席間蘇仲武妥貼的幫二人分菜,也並未再插嘴說上一句,行事大方得體,許老到也對他多了幾分欣賞。
這時,沈崇文拿出平版點上新聞的連結。
新聞快報【新黨蘇東瑞驚爆私生子】據民眾爆料,蘇東瑞有一現年24歲的私生子,名為蘇仲武,是一名律師。
其母為蘭座前任經理馮寶玉,據知情人士透露,當年馮寶玉曾在蘭座任職期間,請了長達半年的假,估計就是在M國產子。
許老點了點頭,說吧!要老頭子做些什麼。
沈崇文握住蘇仲武的手,“許老幫忙保住阿武就好,這陣子,不知阿武能不能跟您回官邸,阿武,他還生著病,不能折騰。”
許老大方說道“沒問題,生病的話,我那裡也備有醫療團隊,至少軍醫院在我們掌握之中。”
蘇仲武拿出一份房屋買賣契約,“聽聞許老有一處房產,小子很感興趣,不知許老可否割愛。”
許老看了一眼那買賣契約,只見有一條用顯眼的藍筆標註,違約金從原本正常合約的200萬,變成1000萬。
都到這了,還有哪裡看不懂,蘇仲武這招的確漂亮,就算要查也不好查,畢竟是名正言順的買賣。
“哎!我那處老房子在山裡頭溼氣大,怕是不好賣喔!”
“不要緊,是小子一意孤行硬求許老賣的,就算後來一時想差,付些毀約金也是合理的。”
沈崇文在一旁勸道“許爺爺,你就簽了吧!家裡的孩子還沒出來,等出息了再說,房子賣一兩回,那也不當事。”
“得,我也為家裡(新黨),為孩子(黨員)賣一回房子,等孩子出息了(當選議員)我也就不當煩他們的。”
沒多久新聞又再報出蘇仲武得癌的病例報告,許老這回可是有些嚇到。
沈崇文只安撫說“二期還好,還有機會,這次大清洗後,阿武會輕鬆的。所以,爺爺,崇文求你這段時間能護阿武周全。”
許老其實一開始是不贊同沈崇文跟蘇仲武的事,總為了老友心疼孫子。
然而自己也沒那立場反對,如今看著崇文眼中的深情堅定,心中暗嘆,也罷。
“阿武就跟著我吧!軍醫院會替你隱匿行蹤,治療什麼的絕對保密,你那個母親也別想煩擾你。現在就跟老頭子走,崇文,你自個處理這些,給阿武好好休養。”
許老打了幾個電話,沒多久就有五、六個特種兵來到包廂,領頭的就是張sir。在他們的保護下,許老帶著蘇仲武從後門離開飯店,路上不出所料的,陸續有記者蹲守在飯店門口。
馮寶玉這時也才剛看到新聞,她第一時間打給太保,她太了解蘇東瑞了。
此事一出,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那孽子也是一樣,是絕對不會管自己的,甚至會興高采烈的綁了自己送到馬云婷手上。
想到這,馮寶玉打了個冷顫。
“喂,太保哥,妳有沒有看到新聞,哎!能不能幫我安排條船,我這兒有錢,30萬夠不夠,我想到c國。”
“幹×娘,7掰,我操××,妳以為妳是誰,您杯能為了妳得罪馬家,操妳××,不要再打來。”
馮寶玉陰沉著一張臉,這些爛貨,還好老娘早知道男人靠不住,要不留一手,骨頭都給你們啃沒了。
她翻了手邊的黑料,尋找哪個爆出來能逼一逼他後面的勢力出來保全自己。
這時蔡其倫在辦公室裡焦頭爛額,自己的檔案、機密文件全都不見了,洗的一乾二淨。
他頭皮發麻無計可施,正想轉些公司的現金出來準備跑路時,電視裡新聞的主角換成了自己。
他攤在電腦椅上,喃喃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只見新聞快報迅速挖出自己的醜聞且隱隱蓋住蘇東瑞的,蔡其倫就知道,他早有預感自己在劫難逃。
第二十七章
新聞中出現一名女子,遮頭遮尾的出現,還使用了變聲器。
她說“我第一次發現蔡其倫的變態行為,是我在睡覺的時候。
我發現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睡得特別沉,然後,睡起來以後,我就感覺自己不太舒服。
當時只覺得情侶嘛,總會有些親蜜的行為,有時候太激動,疼痛個一兩天也是有的,所以我沒有很在意。
但是有時候明明沒有性行為,我下體也會不舒服,就覺得奇怪。那時我在房間裝了嬰兒用的監視器。”
那女子聲線開始變得顫抖,“我看到他…他用腳指弄我的…我的下體,還用啤酒瓶,一些奇怪的玩具弄我。
最後還將他的生殖器,弄到我嘴裡,真的很噁心,他是個變態。
我看了監控後就執意要跟蔡其倫分手,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偷拍的習慣。
我希望有更多受害者站出來。當我看到他的第二任女友自殺,第三任發瘋後我真的很自責,怎麼當初自己沒有站出來揭發他變態的行徑。”
那女子低下頭抽噎的哭了起來,再三的跟其他受害者道歉。哪怕她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只因她太知道那種煎熬,那是午夜夢迴揮之不去的夢魘。
蔡其倫知道自己毀了,連公司裡的流動現金也不敢再轉出,急忙著翻找通訊錄,他必須找到個救命稻草。
他跟蘇東瑞和海青幫的太保之間都有著厲害關係,再者,他也怕後續的名單跟帳本被翻出。這時再笨,他也知道自己被駭客盯上了,不想被關就只能想辦法偷渡出去。
他翻到了以前十三門的通訊,但十三門早散的差不多,就算找到了也沒用。
這時,他想到了馮寶玉,那女人手腕不錯應該還有些人脈,先前蘇東瑞的事情爆發,她應該也自知討不了好。“不如跟她合作,先逃出國再說。”蔡其倫喃喃道。
當蔡其倫剛要打給馮寶玉時,新聞陸續插播快訊,做為蘇東瑞的特助,不少陰私事兒都經過他的手。
這下醜聞一一爆出,不止名單跟帳本,還有蘇東瑞聯合青海幫孝堂堂主阿國走私毒品,與情婦馮寶玉走私人蛇賣淫的事,全部爆出。
蔡其倫自知無路可走,正打開窗,準備和他第二任女友走最後能選的那條路時,辦公室衝進來蘇東瑞的其他親信。
“呦!還挺有自知之明,趕快跳,別髒了我的手。”
看,蔡其倫就知道會這樣,這不,派人來滅口了。
他當然想活,但他也深刻的清楚,自己到牢裡可不會像太保、像蘇東瑞那樣舒服,等著他的會是生不如死。
蔡其倫眼一閉,正準備跳時,另一波人衝了進來。
是警方,他苦笑二聲,這結局還沒自己跳樓來的好,但一切都已來不及。
他看到消防隊的已經剪開隔壁的鐵窗,樓下也舖了防摔墊。要是自己執意跳下,半死不殘的,那日子怕是連想再尋死都難。
想到這,他張開雙手舉高,準備讓警方逮捕他到案。其他人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蔡其倫被帶走。
第二十八章
宋致遠滿意的看著新聞快訊,對坐在沙發上的馮寶玉也有了好臉色。
一小時前,這女人攔住自己的車,威脅要將自己跟建築工會及金融公司收受贓款的事爆料給媒體。
要知道宋致遠可是拉了不少遠親做人頭公司,搶政府標案再外包給廠商,中間利潤賺的是盆滿缽滿的。
超貸的案子更是是數也數不清,明年就要選舉了,可不能敗在這種女人身上,況且,她剛剛還幫了一個大忙。
蘇東瑞的新聞好不容易被他的助理醜聞蓋過,現在再爆出跟黑道勾結走私毒品、賣淫,他還能爬的起來嗎?
宋致遠想到這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
新聞這時又有一則插播,蘇東瑞插手青海幫幫內生意,與幫主太保聯手滲入新堂名下的海州公司。
涉嫌擄人勒贖、販賣人體器官,目前警方正在通緝中,太保本名林振興為現任青海幫幫主。
電視中太保的臉大大的被播放出來。
馮寶玉這時緊張了,她怕是那孽子在爆料。真是瘋了、瘋了,不過一個男人,自己只是騙他說蘇仲武被她賣到T國而已,是那個William要信的,兩個男人難道不是玩玩而已嗎?
怎麼會這樣,第二次去找William也是因為阿武出息了,自己怕他們倆男人又會再私混一塊。
那時馮寶玉聽蘇仲武說等領到律師資格就要去M國找William。她擔驚受怕這件事被蘇東瑞知道後自己會被責怪,在蘭座的權利也會被收走,才會先蘇仲武一步去M國。
馮寶玉找到William後,直接跟他說阿武賣到T國後被男人玩到爛了,現在得了愛滋。
她原本想這樣說,那個外國佬就會嫌棄阿武,不再見他。而且之前欺負過阿武的那些外國狗,她也買通了當地的小混混給他們一點教訓。
這還不就是因為心疼阿武嗎?原本,都好好的啊!
誰知道,誰知道,那個William居然就澆汽油**了,死了就算了,阿武竟然還查出來這事與自己有關。馮寶玉當然是不承認的,畢竟她也是為了阿武好啊!
可是當阿武回國後,找了個小ㄚ頭一步步的侵吞自己在蘭座的權力,霸佔了T國走私的那條線。
蘭座所有小姐都聽那ㄚ頭的,自己慢慢被架空,難道這還不夠嗎?馮寶玉想,好歹自己也生了這孽子,母子一場,真要這麽趕盡殺絕。
馮寶玉趕緊回神,“那…宋先生,我的船…如何呢?”
宋致遠眼神閃爍,“那當然,今天晚上9:00,長奧碼頭。”
這邊,太保也看到了新聞,他正帶著親信的弟仔前往碼頭準備偷渡到T國,“幹!背骨嬰仔,我是客杯耶!這死嬰仔敢這樣對我,操,阿武自小到大,吃拰杯ㄟ,喝拰杯ㄟ,真正是背骨仔。”
阿國這次也被爆了出來,可是因長期販毒,自己也有吸食的習慣,突然來這麽一場爆料大會,現在顯得很沒精神。
下午的日頭正當空,他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什麼也聽不進,只想找個地方再用一下。
太保一路碎碎的駡聲,又找不到地方用藥,使阿國感到特別煩躁,左右打探了一下,這時才發現自己身邊帶的弟仔都不見了。
正四周尋看間,背後突然頂著一把槍,阿國舉起雙手,然後看到太保轉身面對自己,後面也有一個人拿槍對著他。
太保毫不在乎的說道,“黑豹,你還不死出來嗎?拰杯知道啦!你就是想當大ㄟ,我可以讓給你啊!現在是怎樣,有必要拿槍子對著我嗎?”
沈崇文從船上走下來,“太保哥,成王敗寇,你走上這條路,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
太保不屑的嗤笑,“現在好像還你有理,我是你老大ㄟ,拉我下馬你還很光榮。”
沈崇文背後走出兩中年男子,高的是光爺,矮的是么哥,“咱ㄟ這輩的,無人用毒啦!太保,你唔講道義。”
“是,你先打破了當初的規矩。”
沈崇文走向太保,“太保哥,你也聽到了,青海幫一向不碰毒品生意,是你先背信棄義。你沒資格說阿武,資助他的也是幫裡的公基金不是你的私產。”
光爺手一揮,四大護法皆出,“動手。”
只見那四個打手綁住太保的手腳,拿出匕首劃破太保的雙手動脈,輕輕劃過。
血流的不快,接著是雙腳,這些常年刀尖上討生活的打手們,下手極有分寸。
能讓太保親眼看見自己血流成河慢慢死亡,是青海幫對待叛徒的私刑之一。
么哥呵呵說道“這私刑好久沒人領受到了,讓細漢輩的看看,用毒就是這個下場。”
那邊,阿國也被放血,他嚇得屎尿橫流不斷哀嚎求饒。至於他們帶來的弟仔全都挑斷一手筋、一腳筋,雖是留下了性命卻也成了個廢人,離開青海幫,就只能去賣口香糖了。
第二十九章
傍晚的斜陽耀著殘紅,帶著海腥味的風徐徐吹來,碼頭邊皆是急於下貨的工人忙碌的來來去去。
天就要黑了,10月的秋太陽還有點熱,但太陽一下山晚上還是有些涼意的。所以這時大家看到一個圍著圍巾包頭,帶著大墨鏡的女人,也並不顯得特別突兀。
那女人專心盯著來往的船隻,像是擔心她一眨眼,接她的那艘船就會消失一樣。
馮寶玉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雖然才6:30,但她就是很不安。
周遭還有宋致遠派來送她的人,照理來說應該自己是安全的,但馮寶玉就是直覺到自己有危險。
要說女人的第六感有時真是很準確。
要不,這才一瞬間的事,馮寶玉就被人擄到無人的倉儲。
她看到了,宋致遠的人連攔都沒攔,像是認識來者。事情到了這,馮寶玉哪裡還有不懂,自己是被宋致遠這混蛋出賣了。
叩叩叩,一陣高跟鞋踏地的腳步聲越來越。
馬云婷穿著幹練的黑白直條紋套裝靠近,她那七吋高跟鞋狠狠的踩在馮寶玉的手背上,馮寶玉還來不及痛呼,就有人捂住她的嘴。
馬云婷似是還不解氣,抓著馮寶玉的頭髮就將她往地上摔去。
這時二個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馮寶玉後邊防止她逃跑。
馬云婷高高抬起腳用力猛踹著她的肚子,恨恨道“不是很厲害,背著我生了孽種,道上誰不知我馬家的規矩,妳膽小不小啊!”
接著蹲下來扯過馮寶玉的臉,狠狠的又打了幾巴掌,“怎麼,妳那好兒子呢?親娘這麽慘了,都要跑路了居然還不來送送。
呵!我忘了,那孽種是個短命鬼,得了癌症自身難保呢!”
馮寶玉這時才想起不久前的新聞,阿武,他,生病了。
怎麼說也是個母親,雖然馮寶玉為人自私事勢利,但從心底還是認這個兒子的,怨懟是有,但,心疼也是有的。
馮寶玉這時也認清了自己的處境,趕忙向馬云婷伏小做低。
還請她大人大量,看在自己也是被蘇東瑞迷姦的份上,能夠放過自己。
而且阿武也生病了,是絕對不會影響蘇曉曉的地位,也絕不敢的。
更承諾若是馬云婷願意放過她們母子倆,她一定離p市遠遠的,不會再在她面前礙眼。
馬云婷是信的,看馮寶玉的樣子也不是多有風骨的人。再說了,蘇仲武一個病秧子,現在連蘇東瑞都得看自己臉色,還巴望著馬家出手幫他一把。
蘇仲武要勢力沒勢力、要錢,哼!也敵不過她馬家財力雄厚吧!
但信歸信,不爽還是不爽的,現在那孽種不知躲到哪個旮角裡去,不教訓他一頓馬云婷實在心火難消。
她站起身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對後面那兩男子道,“把那賤女人吊起來,放出風聲給那孽子知道馮寶玉在我手上。
要想我放了她要他跪著來求我,三天內沒有他的消息就把這賤女人丟下海餵魚。”
說完馬云婷就踏著高跟鞋走了,全身都泛著痛的馮寶玉,在聽完馬云婷所說。也知道自己是沒有活路可走的,但從小就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生長,馮寶玉也不是傻子。
她賣乖討好的態度,也讓看管她的人漸漸放鬆戒心,畢竟馮寶玉只是個帶傷的婦人,他們也不認為馮寶玉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晚間,海風呼嘯而過,這倉儲附近罕有人煙,馮寶玉弱弱的向男子請求。
並拿出些錢,要求男子幫忙買些止痛藥,剩下的讓他們買些菸酒。
那男子或是看她可憐,或是長夜漫漫百無聊賴,竟是和夥伴說了一聲打算開車出去買藥,順便買些吃喝打發時間。
留守的那名男子明顯比較年輕,馮寶玉特意的和他攀談幾句降低他的戒心。
時間過了半小時,說要去買東西的男子還未回來,馮寶玉稱自己有些內急想要去廁所。
留守男子帶她到廁所,自己在門外等她,馮寶玉連聲道好,進了廁所後她看著上方的氣窗,窗口雖不算大,但這些年她為保青春勤練瑜珈身段柔軟。
她自覺是能穿過氣窗的,馮寶玉踏在馬桶上打開氣窗,將頭和一隻手先穿過,再用腹部的力量將自己往上挺。
頭手出去後,側身讓另一隻手也跟著出去,馮寶玉再伏著牆邊,慢慢的將整個身子帶出,這時已過了10分鐘。
她悄悄的繞過廁所摸到碼頭邊,靜靜的潛在水下,她自知晚間自己是跑不了的,不如在水中靜待天亮。
碼頭人多,到時候趁著進出人員雜亂再混出去,才有可能脫困,不得不說馮寶玉這點還算是聰明。
很快的留守男子感到不對,馬上聯絡外出男子回來,兩人在碼頭來來回回不知找了幾遍,就連個人影也沒瞧見,最後只能硬著頭皮通報上去。
來碼頭尋找的人更多了,卻還是不見馮寶玉蹤影。於是有人猜測,或許是蘇仲武救走了馮寶玉。
但很快天就要亮了,這麽大一群人也不能一直待在碼頭,這樣不免引人懷疑,領隊的男子只好讓大家先散,等馬云婷睡醒後再做告知。
第三十章
碼頭外,街道二邊都是經營海產相關生意的商家,有餐廳、有冷凍宅配、還有批發的貨車、賣早餐的小販吆喝著。
一早上就人聲鼎沸十分熱鬧,馮寶玉隨意扯了附近居民曬的毛巾、衣服等,找了個隱蔽的巷弄更換,自己的衣服則埋進花圃裡丟棄。
馮寶玉小心翼翼的走入市場,想摸個手機來用。她自己的手機老早就被蘇東瑞定位了,所以事發第一時間她就先將手機丟棄。
想等到T國再辦隻新的,她看準一個帶孩子的媽媽,趁她挑選商品無暇顧及正準備動手時,阿兆出現在她面前。
馮寶玉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阿兆是跟在阿武身邊的人。幸好,兒子還能想的到自己。
沒多說什麼,她跟著阿兆上了車,但車上等著她的不是自己兒子,而是另一個她惹不起卻又恨的牙癢癢的人,沈崇文。
沈崇文看在阿武的份上,就算再不喜歡這個又自私又殘忍的女人,也是看不得馬云婷把她弄死。
本來是想等早上再混進碼頭內救她的,沒想到馮寶玉還有點本事,居然自己就混出來了,看她狼狽不堪的樣子,應該吃了不少苦 。
“阿姨,我會送妳去機場,11:45的飛機,到c國,到時候會有人接應妳,妳就在c國好好休養吧!”
馮寶玉心有不甘,如果是到T國,她還有人脈,或許還能東山再起。到c國,講好聽是休養,講難聽點就是逼她退休。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沈崇文不鹹不淡的說道,“阿武生著病,還不知道阿姨的事呢!
我也是不想讓阿武煩心,才想著在阿武養好病之前幫他處理些煩心事。
妳也知道他的性子,要是今天阿武知道…妳猜猜,還會不會有人來救妳。”
馮寶玉聽了也是打了個冷顫,自己兒子自己知道,要說狠心,也不會輸自己。
便想著先退一步,吶吶道“可是,我身邊沒有多少錢了啊!”
沈崇文看她妥協,便拿出她的護照、新的手機,還有一張信用卡。
“這是給阿姨的,阿姨在c國所有開銷,都會扣在我的帳上,阿姨要買什麼直接跟保姆說便是。
喔!我幫妳請了一個保姆一個司機,那邊有安置好的房子、車子,不算是鄉下地方,但也沒有p市那樣繁華。”
馮寶玉氣的心肝肺都在疼,但表面上還是得客客氣氣的道謝,她就知道,這就是要她收山的意思,要不是這男的……。
眼前這男人,不知何時起就對自己兒子有想法,從14歲就跟上跟下的跟條哈巴狗一樣。
扒著阿武不放,那眼神,騙得了別人,騙不過閱人無數的自己。
讓好不容易才拆散William跟阿武的她特別無力,她就不懂,怎麼自己兒子就是改不過來。
還特別吸男人,偏偏這個沈崇文又不是好惹的,黑白兩道都有靠山,又特別能打。
雖然很不甘心,但馮寶玉也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除了接受也別無他法。
“阿文啊!那…阿武現在怎麼樣了,嚴不嚴重、治的好嗎?馬家那瘋女人可是要抓阿武的,他現在安不安全?”
看著馮寶玉終於想起關心情人,沈崇文臉色也好看許多,“阿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沒有透露太多,沈崇文半路就下了車,讓阿兆跟傻彪送馮寶玉去機場。
還特別叮囑要看到她去登機,為此還浪費二張飛機票。
等車後座只剩下馮寶玉一人時,她拿出新手機擺弄,自言自語道,“哼,姓宋的,你惹錯人了,等著吧!有你好看。”
登機時間還沒到,三人在免稅商店裡閒逛。在一通大肆採購後,馮寶玉換上新買的衣衫,在女用廁所拆開新買的保養品、化妝品…等。
等她再出廁所時,阿兆跟傻彪都看傻了眼,跟進去時判若兩人啊!
要是不說出實際年齡,馮寶玉看起來只有30出頭,像是個輕熟女。
他們心裡也在猜想,或許找到了為什麼老大們寧願找男人的原因。
短短一個小時,這娘們就花了數十萬不說,化個妝還莫名其妙像是換了個人。
養個女人簡直太有欺騙性,也太費錢了,當然,他們也只是心裡想想而已。
要能有個一心對自己的對象,男的也好、女的也行,有就上帝保佑了。
馮寶玉這時坐在登機室,阿兆和傻彪就站在她旁邊,這時新聞又爆出快訊。
《新聞快報》保守黨宋致遠被爆,參與【非凡大苑】豪宅開發。
讓原本屬於旅館用地變更為豪宅,據知情人士透露出此事是在宋致遠的‘建議下’完成變更,聯合建商圖利高達40億元。
並指出萬通銀行涉嫌非法放貸,宋致遠收受政治獻金,且宋致遠的親友團自他從政以來,紛紛成立人頭公司。
向大安、信泰…銀行,申請無擔保貸款,並超貸,宋致遠與其親友涉嫌聯合掏空金融機構。
另有爆料指出,宋致遠及其親友利用人頭公司標到政府標案,再轉外包給其他廠商鑽取中間差價。
人頭公司成立資本額儘為50萬元,根本無法參與高達上千萬元的標案,其公司負責人是宋致遠表姨的兒子,以上目前檢調已在偵辦調查。
馮寶玉看到這忍不住放聲大笑,想著,宋致遠,你也有今天,利用完老娘還想借刀殺人,讓馬云婷來滅口,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我怎能讓你稱心如意。
這時鮮少在營幕前露面的許冠軍正招開記者會,其會中發言,他嚴重批評執政黨及各路在野黨團。
貪汙、弊案,擾亂社會經濟,跟黑道勾結更是毀壞社會安定。
並為海州公司護航,表明只有部份不法份子干預海州公司業務,但海州內部並無任何不法情事。
之後更表明如果政府無能,他不排除以軍政府暫代監管職。
此事一出,眾界嘩然。
許冠軍是誰,軍界一把手,雖是新創的黨派,但行事作風光明磊落,正義坦然。
特別是他帶出來的將領、士兵,個個只聽他的,如果真讓許冠軍罷免現政府以軍政府暫代,那可就是他的一言堂了啊!
百姓或許沒有多大感覺,但這對政商兩界,不亞於七級地震。
當然,事情還未定案,許老先生或是一時氣憤之言。
大家聯想著,應該是這幾天連續的醜聞、爆料,惹惱了許老爺子,迫使他用到這樣的手段監督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