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王春華可是被腰疼折磨的吃不好睡不好的。
“嬸子,腰疼不是那麽容易治的,就算是推拿加針灸,也要兩個月才能好呢。”
這種病根除很難,但用她的方法能恢復到七八分。
“哎呀,恬恬,太謝謝你了!孩兒她爸,你快點把湯和餅端上來啊。”
話落,王春華趕緊將炕桌擺上。
還別說,蔥花餅很好吃,雞蛋湯也很好喝。
從穿書到此時此刻,司恬終於吃了頓飽飯。
臨走的時候,王春華還給拿了大米,青菜和雞蛋。
算是感謝她為其推拿治病,連恬恬給的錢都沒要。
司恬拎著東西往自家院門走,忽然被人喊住了。
“嫂子,是我,江城。”
回過頭一看,一個長的很壯實的年輕小夥子,個子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皮膚黝黑黝黑的,一張嘴一口白牙。
“哦,你……有什麽事嗎?”
小夥子很是熱情,見司恬手裡拎著東西,忙跑過來接過。
連帶著自己手裡的東西,整整兩大袋子。
“是大哥讓我來的。”
提到景承,司恬眸色頓了片刻,隨後扯扯嘴角並沒有說話。
江城拎著東西也沒進屋,直接放在房門口。
“嫂子,我就不進去了,不方便,是這樣的……
大哥交代我,他這幾天估計要呆在局子裡,不能回來,你有什麽事告訴我就行,我家就在前條街的左數第五家……”
將來意說明後,人便離開了。
看著放在地上的米面肉油,司恬忽然覺得,雖然那是個人見人怕的閻王,但至少什麽事都安排的妥當。
不待見她,卻也沒餓著她。
家人欺負她的時候,能出手保護,暫時是個好男人。
吃飽喝足,剛剛又折騰了那麽長時間,司恬早就累了。
將所有的東西拎到廚房後,便回到房間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起來後,甚至有點懵,坐了好久才想起來自己穿到了書中。
司恬嘴角邊泛起苦笑,以前她從不相信鬼啊神啊。
什麽既來之則安之這等鬼話。
她隻信奉人定勝天!
只要努力,什麽都能改變,所以即便她是個孤兒,也憑借自己的刻苦努力,成為中醫學女博士。
現在呢?
掃了眼滿屋滿地的灰塵,垃圾。
司恬穿鞋下地,先吃飽再乾活。
就算穿書,她依然不認命。
來到廚房,看到還沒收拾的米面和各種蔬菜。
先從裡面拿出一包面條,燒火,刷鍋。
兩個荷包蛋,幾根蔬菜,一小把蔥花。
很快,一碗陽春面出鍋了。
司恬快速的吃完面後,打來一盆水,開始收拾房間。
因為實在太髒了,只收拾一個廚房就用了一下午的時間。
就這,廚房窗戶還沒擦。
看著落到一半的夕陽,司恬饑腸轆轆的又做了一碗面。
不過這次卻是打鹵面,肉醬的。
因為幹了一下午活,很早,她便睡著了。
如此,連續忙活了三天,屋子裡裡外外終於收拾乾淨。
看著乾淨立整的臥室,廚房,司恬滿意的點點頭。
雖然累,但值得。
就是小院子該如何下手?
看著堆得滿院子的木柴,還有長滿綠苔的石階,司恬頓時有點頭疼。
尤其是牆邊的那一小塊全是草的土地。
她需要趁手的工具。
想到這,眼睛剛好瞄到一旁的倉房。
倉房不大,印象中,原身從來沒進過這個地方。
倉房是鎖著的,鎖頭有點生鏽。
司恬直接拿來斧頭,劈開了鎖頭。
拉了下門口的燈繩,看到了倉房裡的所有東西。
天啊,全都是木質的小物件。
椅子,馬扎,還有小桌子,竟然還有一個很精致的化妝盒。
只不過化妝盒外面紅色的漆沒有上完便被丟到雜貨堆。
這些都是景承自己做的嗎?
他還會木匠活?
司恬欣喜的挑挑撿撿,竟然挑出不少能用的東西。
家裡吃飯連張炕桌都沒有。
這裡剛好有一張。
還找到個裝針線的小盒子。
司恬動作麻利的從倉房裡搬出能用的東西,隨後又找到了一把鐵鍬和一個鐵鏟子。
本就是火辣辣的性子,有了趁手的工具,直接將牆角的野草鏟沒了。
司恬坐在小馬扎上,一邊擦著汗,一邊喝著水。
雖然雜草的面積不大,但對於懷有五個月身孕的她來說,工程不小。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跑步的聲音。
隨後,江城出現在大門口。
“嫂子,嫂子!”
隔著院門,大聲的喊著。
司恬站起身,往院門口走去,打開院門就看見江城滿臉汗水的站在那,表情十分焦急。
“怎麽了,江城?”
“嫂子,派出所來電話了,讓你拿著錢去贖大哥。”
司恬:?!
“拿……拿多少錢啊?”
“這我不知道,你多拿點吧,老大把人打了,私了要賠錢的。”
聽到這話,司恬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景承留給她的那些錢全都帶著。
就算不夠,她也沒有了。
外面,江城一直在門口等著,見嫂子出來後,幫帶著人來到和縣派出所。
司恬穿書前,那也是守法公民,啥時候去過派出所啊。
冷不丁來這種地方還有點緊張。
接待她的是那天帶走景承的老陳。
“來了,景承把人打了,私了的話,你們要賠點錢,就可以放出去了。”
在所裡關了幾天,也算是管教了。
聽到老陳的話,司恬忙點點頭,手裡攥著錢,跟著老陳來到審訊室。
審訊室裡,頭髮有些凌亂的男人坐在那,沉默,陰鷙,嘴角勾著無所謂的笑意。
唯獨那雙眼睛平靜無波,不過才二十出頭,卻能輕易的洞悉你一切的想法。
想到以後要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司恬垂著眼眸,握在手裡的錢緊了又緊,小聲的問道。
“陳警官,這些錢夠嗎?”
老陳瞄了眼司恬手中皺皺巴巴的錢,大約二百多塊錢。
“要看醫藥費多少,我們跟你的父母談好了,隻賠償醫藥費。”
三天前,他們審訊景承的時候,才知道司恬的父母去鬧事,並且還打了女兒。
司恬也因此差點流產。
如今能賠償醫藥費,已經算是很道義了。
景承:你看我表面陰沉,不好相處,可我內裡老溫柔了!
司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