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丁點希望,我們都不會放棄的。”
看到蓓蓓母親的堅持,司恬無聲的看向窗外。
她理解一個母親的執著,但有些事,不是你執著就會有結果的。
實際上,楊蓓蓓承受的那些痛苦,即便楊父楊母知道,但他們卻無法感同身受。
一個癌症晚期患者的疼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扛的。
“好吧,我試試,只是試試,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最後,司恬還是決定試試。
並不是因為楊母的執著,或者可憐任何一方。
她只是想突破自己的極限。
看看中醫在癌症上的作用,能不能更進一步。
以前,她的走針還沒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並且也不會脈經。
現在她的走針已經達到第七層初期。
雖然到登峰造極還差很多。
但有脈經的配合,司恬是真的想試試。
想到這,“不過,我的家並不在此,而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大好,所以如果你們想要治療的話,就去和縣尋我吧。”
司恬將自己的地址給了楊母。
“謝謝司恬醫生,太謝謝你了,我們準備準備就過去找您。”
楊母和楊父並沒有對留,等他們走了以後,陳柳立刻走到妹妹身邊。
“恬恬,你現在有身孕了,還要給潘佳怡看病,我覺得慕家那倆也會找你。
現在又多個楊蓓蓓,你身體吃得消嗎?”
其實,司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的消。
但這種機會太難得了。
有多少人願意給你當小白鼠,做試驗品?
“我想試試我的醫術到底走到哪一層了。”
司恬低聲回了句,不過還是怕自家大佬怪罪。
“等景承問我的時候,你要幫我開脫啊!”
陳柳當然是向著妹妹的,可這種傷身體的事,她不讚成。
不過,她也曉得妹妹醫術好,想突破自己的極限。
機會難得啊!
“好,我一定幫你多說好話,我是真怕你家景大閻王發飆啊。”
景承不怎麽發脾氣。
但難得的是,陳柳見過一次。
那一次,可把她嚇壞了。
甚至後來還找自己媽說,景承這麽凶,會不會打妹妹。
那時候對妹夫還不是很了解。
現在相處時間久了,才清楚,景承被自家妹妹拿捏的死死的。
外面怎麽凶,在妹妹面前都乖順的像隻小貓咪。
“那我們今天還走嗎?”
“不走了,在這留一天。”
司恬都說要留一天,其他人當然沒什麽意見。
於是,中午以後,大家開始出門活動。
雖然是小縣城,但因為天氣好,大家也都玩的不亦樂乎。
當然,司恬並沒有參與其中。
她身體的確不允許。
所以留在旅店看書,倦了,就睡會兒。
景銘澤不在身邊,沒有他的打擾,睡覺都香了幾分。
直到傍晚四點多,冷衝領著一行人回到旅店,讓後廚準備晚飯。
司恬方才下樓,也剛好看見冷衝等人。
當然也看見了景銘澤。
小家夥正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的。
只是沒看見媽媽而已。
“你們回來了!”
司恬見一個個累的全都癱在椅子上,很是好奇,冷衝究竟帶他們去哪了。
“你們這是去哪了?”
“冷大哥帶我們爬山去了。”
司恬:……
這是冷衝的風格!
“山有什麽好爬的啊!”
聽到潘佳怡的回答,司恬又多問了句。
“唔,恬恬,這座山跟別的不一樣哦,那上面有座道觀,聽縣城裡的老百姓說,那道觀可靈光了。
只是我們今天運氣不好,沒有遇到道長真人,否則,我絕對找他卜上一卦。”
潘佳怡煞有介事的說道,那表情就好似遇到高人一樣。
司恬挑著眉毛看向站在一旁的冷衝。
就見對方點點頭。
“真有道長啊!”
“嗯,聽說算卦很準,所以就帶大家去看看,而且道觀裡的景色真的特別好看。”
冷衝的解釋,竟讓司恬升起一抹衝動,她也想去看看。
無論是在東北小縣城,還是在南方城市。
亦或者是她沒穿書前,耳邊經常聽到的都是寺廟,哪個寺廟很靈光等等。
很少聽說道觀!
“要不,我們明天再去一趟?”
聽到司恬的話,冷衝眸光微閃。
其實去一趟也沒關系,反正景承已經往這邊趕了。
如果明天還不走的話,按照對方的速度,景承明早也該到了。
“行,只要你可以,我們都沒關系。
只不過那山雖然不是很高,但很曲折,還算好走,幾乎都是階梯。”
冷衝是怕司恬堅持不下來,畢竟有孕在身。
當然如果對方是在想去,他們換人背著也能將人背上去。
“試試,我也想去看看。”
不知道怎麽的,司恬有種衝動,想知道接下來,她該如何做。
想知道,自己的蝴蝶效應,會不會帶來很強烈的後果。
這個後果,自己是否能承擔。
總之,她需要人點醒她。
冷衝見司恬堅持,也沒打擊對方,默默的做好一切準備。
晚飯過後,因為今天走的遠,所以大家幾乎都睡了。
陳柳怕司恬一個人呆著無聊,抱著被褥,和兒子一起到司恬的房間,找她聊天。
兩個小家夥湊到床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陳柳則和司恬靠在沙發上,沙發前面的茶幾上擺著點小零食,瓜子,飲品之類的。
陳柳懶洋洋的杵著腦袋,看著司恬。
“恬恬,今天去道觀的時候,我和秋彤姐聊了很多。”
路上,大家沒什麽事,除了走路就是聊天。
“哦,聊什麽了?”
“聊她最近為什麽心情不好。”
明明大家已經鼓勵她了,甚至司恬還答應,有什麽困難可以直接去找她。
這樣,徐秋彤仍舊提不起任何動力。
“不用理會她,從一個戀愛腦的女人蛻變成女強人,哪那麽容易啊!
一切都是需要過程的。”
徐秋彤之所以被李龍拿捏這麽多年,就是因為她的性子比較軟綿。
沒有主心骨。
現在能崛起,也是被逼無奈,李龍做的太過分。
“每個人都需要成長,過程不會很順利,秋彤姐的路還很長呢。”
以前開店的時候,如果不是有司恬幫忙策劃,徐秋彤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
聽到妹妹的分析,陳柳撇撇嘴角。
“我覺得她真的走運,認識你了,換成其他人,她現在指不定被李龍磋磨成什麽樣。”
以前,陳柳看見的是,司恬面前的徐秋彤。
但今天,她看見的是,普通人面前的徐秋彤。
“去道觀,抱怨了一路。”
從抱怨李龍,到抱怨自己識人不清。
甚至還抱怨父母當初為什麽不罵醒她。
總之,聽到這些,陳柳忽然覺得徐秋彤的性格有點問題。
當然這些事,她只能背後找司恬吐槽下。
她希望妹妹能看清徐秋彤的為人。
卻不想妹妹早就知道。
“你啥時候發現她性格有點……別扭的?”
“我生銘澤的時候,和她一個病房,那時候就發現了。”
後來對方想跟著自己做生意,看奶茶店好,就去開奶茶店。
看化妝品行情好,就想賣化妝品。
總之,只要是李龍想做的,徐秋彤都會做。
“啊?恬恬,那你以後還是別幫她了,我怕她有一天……”
“放心,她不會的,能和李龍走到今天的地步,她已經很清楚回不到過去了。”
如今,司恬才是她的主心骨。
所以只要司恬想讓她做的,給她指明方向,徐秋彤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你覺得沒關系就好。”
司恬見柳姐這般關心自己,上前摟住對方的脖子。
“你快休息吧,累了一天,我沒事的,先看會書。”
陳柳是真的堅持不下去,隨後點點頭,從一旁拿來兩把椅子,靠在沙發上,又鋪了一床被子,直接躺上去,睡著了。
而司恬則拿出脈經,自己研究。
這一天,她都在研究脈經,想通過脈經找出治療癌症的一些方法。
只可惜,對症的方法太少了。
看來這種病症,在歷史上,也是疑難雜症,治不好那種的。
這廂
景承並不知道自家妻子,在一個不出名的小縣城裡,竟呆上兩天。
他是緊趕慢趕,就是想第一時間能接到妻子。
妻子離家一個多月,不想,那是假的。
所以現在,他很迫切的想見自家的女孩兒。
於是,讓隨行的司機又多開了一個小時。
“老大,我們還是休息休息吧。”
一個小時後,景承見司機實在累的不行,於是便隨意的找了戶人家,個了對方一些錢。
大家將就的休息了一晚上。
早上四點多,他們起身趕路。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司機也都充滿了乾勁兒和活力。
果真如冷衝的計算。
上午七點多,他們來到了小縣城。
原本他們還不知道在這裡會不會遇上司恬。
開車經過縣城中心街道的時候,剛好看見司恬的房車停在旅店門口。
景承直接下車來到旅店。
此時,剛好七點四十。
冷衝等人已經起床,正打算吃早餐,就看見冷衝帶著三四個手下,風塵仆仆的走進旅店。
在這裡看見景承,除了冷衝的反應很正常,其他人簡直能用震驚形容。
尤其是景銘澤,看見爸爸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爸爸!”
語氣中摻雜點不確定,甚至還揉揉眼睛,又看了看景承。
生怕自己看錯了。
景承笑看著兒子,無奈的走過去。
“怎麽,連爸爸都不認識了!”
聽到景承的聲音,景銘澤才徹底清醒。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啊,你怎麽來了。”
景銘澤嗖的站起身,直接竄到景承的懷中大聲叫喊著。
“我也想你了,所以就來接你和媽媽。”
景承看了一圈,沒見自家妻子。
隨後想到妻子早上一般起不來,突然釋然了。
“你先吃早飯,爸爸去看看媽媽。”
“好!”
景銘澤很乖,他曉得爸爸一定很想見媽媽。
所以也沒纏著對方,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吃著早餐。
景承和眾人打過招呼後,來到三樓,司恬的房間。
房間裡,司恬睡的正香,根本不知道有人走進房間。
看見妻子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被褥,景承無聲的走過去。
蹲在沙發前,仔細看著妻子。
眸中滿是深情與思念。
這麽多天沒看見妻子,只能通過電話的方式,來了解所有進程。
根本無法滿足景承。
哪怕他極力克制想要找妻子的衝動,然堅持到現在,已經無法繼續堅持了。
好在妻子想返程了,否則他一定去京城將人提回來。
“唉……一個多月沒見,怎麽還瘦了呢?”
景承低聲的自言自語,手輕輕的碰碰妻子的小臉蛋。
已經沒有以前那般肉嘟嘟的。
好不容易將妻子養胖了一點點,結果現在又回到解放前。
景承鬱悶的蹙緊眉頭。
忽然,景承趕緊收回手指,剛剛妻子不悅的蹙了蹙眉心。
他是真怕妻子醒來。
他昨天還和冷衝通過電話,得知妻子最近很容易疲憊。
尤其往身上攬了不少活計,所以需要更多的睡眠。
景承看了大約能有二十多分鍾,終於起身,看看房間。
最後來到一樓。
剛好看見大家已經吃完早飯。
“景承,你還沒吃早飯吧,我已經讓後廚去準備了,估計一會兒就能好。”
冷衝見景承臉色有些難看,忍不住提醒了句。
“好,我和幾個兄弟的確沒吃飯呢。”
為了能快點見到妻子,景承和幾個兄弟連續開了幾個小時的車。
除了上廁所,其他時間全部都在車上。
“好,那我讓他們多準備點。”
冷衝去後廚了。
景承則走到景銘澤身前,將對方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眸光嚴肅的看著自家孩子。
“你最近有沒有惹媽媽生氣?”
景銘澤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得。
“沒有,沒有!”
“呀,銘澤這麽乖呢,值得表揚,等回到家後,爸爸給你準備一份禮物。”
聽說有禮物,景銘澤開心的手舞足蹈。
自然與爸爸更加親近。
景承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吃著飯。
一頓飯吃了大約半個小時。
而樓上,司恬也才悠悠轉醒。
掀開被褥後,忽然手停頓了片刻。
微微低下頭,仔細的嗅嗅,果真有不同的味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