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跟你一起,联名举荐一位炼气期四层的阵法天才加入联盟?练气四层的修为,是不是太低了些?过早加入联盟,了解到地球界的真实现状,对他的成长不一定有好处的。”
”老海鸥,你说的话是没错,但那位道友的真实年龄尚不足一甲子。他的阵法与我熟知的有些相近,但更多的地方又产生了许多巧妙之极的变化。
因此,我怀疑他可能得到了某些上古传承,而且这套传承与他极为匹配,所以才会有如此快的进境。
对于这样的道友,我觉得还是尽早接触,并拉进联盟为好。以后大家一起论道时,很可能互相受到启发,彼此都能受益。
再说,他真是位阵法天才。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利用地脉和灵脉,设计并搭建起一座练气高阶的聚元阵,并且一次成功。
对此,我自愧佛如。想我当初能够自主搭建练气高阶的聚元阵时,都已经是筑基三层了,综合效率也远远不如这位练气四层。
我敢肯定,等他到了练气高阶,在阵法造诣上就会超过我。恐怕我到时候唯一能比他强的,也许就是修为和神识了。”
李刚有些想当然了。高星宇的传承十分强大,这是毋庸置疑的,来自太元天的正统传承,那可是直指仙界的功法。
但他却不知道,高星宇的神识,更是强的离谱。
神识来自于识海,强度取决于神魂力量,神识也可以说是神魂力量的外延。而神魂力量则是靠真灵之力来支撑。
高星宇接收了德贵道人的全部真灵之力,因此他神魂力量之雄厚,连他的**都无法承受。
高星宇在渡金丹劫时失败,修为倒退,人也流落到了地球界。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此磨难,高星宇反而肉身修为突破到银血境,一举解决了困扰他多年的肉身承无法承受神魂力量的窘境。从此海阔天空,前途无阻。
目前高星宇唯一的短板,在于恢复修为的速度。并不是他无法迅速恢复修为,将自己提升到筑基高阶。而是他希望夯实基础,以地球界的规则,重铸根基。
即使修为不足,但高星宇神魂力量可是实打实的。别说李刚只是假丹期了,即使他度过天劫初结金丹,单以神魂力量而言,也不见得是高星宇的对手。
……
听到李刚对那位修士如此高的评价,***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会吧,李道友。即使那人天赋再高,传承再好,但受制于自身修为,想在阵法一道上超过你,也不可能吧。”
李刚摇摇头,笑着说:“老海鸥你不喜阵法,所以不太明白阵法一道的评判标准。
拿修炼界最常见的聚元阵来说,只有能够独立设计并搭建完成一座聚元阵的人,才能被称为‘阵法师’。
但这一般是要降低一个大境界来完成阵法。也就是说,筑基期初期的阵法师,应该可以完成练气初阶的聚元阵。
我现在虽说是假丹期,其实还算是筑基巅峰,因此我搭建练气巅峰的聚元阵,算是正常的发挥。
聚元阵也可以同修炼等级一样,每个大境界细分成四种,初阶、中阶、高阶和巅峰。
但实际上,聚元阵在每一个大境界中只分初阶和高阶两种。中阶和巅峰期的聚元阵,其实是根据实际需要,通过调整初阶或高阶的聚元阵元气分配结构后得到了。
换句话说,单以在聚元阵的造诣而言,别看我是假丹期,他才只是练气中阶,但我们的水准是基本相当的。”
***听李刚这么说,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劝阻。他考虑了一会,说道:“既然这样,过些天你带他来这里吧,让我也见见这位被你推崇备至的小友。”
沧海派有件传承法宝,名为定缘宝鉴。这原本是沧海派一前辈大能做炼制的真宝,希望借此宝物窥视因果,斩断是非。
但天道之中的因果又哪里是轻易被人勘破的?在高人炼制成功之时便遭灵宝天劫,人死道消不说,定缘宝鉴也在天劫中损坏泰半,品级降至最低级的法宝。
残破的法宝也是法宝,沧海派后人在不断的摸索中,开发出了定缘宝鉴的新用途,那就是它可以大致测试出界域意识对被测的人或物品的好恶程度。
这个用途对于个人或是沧海派来说有些鸡肋,但对于华夏守卫者联盟来说,却是相当不错的宝物。
华夏守卫者联盟的宗旨就是保护地球界,变相等于是站在地球界界域意识这一方,这件法宝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但华夏守卫者联盟只是个松散的组织,不方便从沧海派手中购买定缘宝鉴。同时,沧浪派也不太可能出售自己师门前辈的遗物。
因此双方约定,有需要时,联盟可以来沧浪派使用定缘宝鉴做测试,沧海派不得加以阻挠,联盟需要承担测试所花费的资源,每次支付沧浪派五块灵石。
法宝是金丹期以上的修者使用的宝物,金丹期以下的修者如果想要使用,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即使假丹期,也是很吃力的。
好在定缘宝鉴只是辅助性质的宝物,激活它的代价不是很大,否则的话,只怕这件法宝只能封存在门派大库中了。
五块灵石,对于低阶修者来说的确是一笔不小的负担,乔三石偷偷攒了几十年,也只拿到八块灵石而已。
但这个价格对于联盟或沧浪派来讲,都不算什么。这个条款无非是宣布定缘宝鉴的主权而已。
李刚特意跑来找***,就是有借用定缘宝鉴的意图。他要做高星宇的引荐人,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用定缘宝鉴验证一下高星宇的情况,还是很有必要的。
……
两天后,一辆普普通通的捷达车开进了长谷镇招待所的院子里。
长谷镇是一个典型的偏远山区小镇,位于长白山南麓,在吉省也属于经济不发达的地区之一。
镇上只有一条主路,两侧的房屋新旧参半,甚至还有使用了几十年的土坯房。
这里人口倒是不少,大概有五百多户,近三千人,以传统养殖和中草药种植为主要收入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