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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内。
刘景冷眼看着前方正在逐渐打开的青铜棺椁。
若是他这么多底牌都能被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尸骸给秒了。
那他以后也不用想着继续走武道这一条路了。
轰!
只听到一声巨响传来。
刘景便看到不远处的青铜棺椁瞬间炸裂开来,浓郁恐怖的阴煞之气凝成黑龙卷。
身着玄甲的将军踏空而立,面甲下传出沙哑战吼。
“犯吾大乾者,斩!”
这恐怖声浪裹挟着金戈铁马之势,直接在刘景耳畔瞬间炸响。
同时,地宫四壁竟浮现万千持戈阴兵虚影。
刘景整个人好似被拉入了一个真正的战场,整个人都不有后退数步,才能够勉强抵挡这股惊人威压。
他横刀格挡,虎口处迸血。
只是伤口浮现的瞬间,便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镇北侯,果然恐怖。
就在刘景抵挡着这股威压时,便见远处镇北侯一拳轰了过来。
哪怕隔了十几丈远,他都能够感受到其中恐怖。
刘景体内真元爆发,身上融合了焚天紫炎的霸王铠在闪烁着光芒。
魂幡在其背后发出刺耳的声响。
三丈高的心火猿正在朝着镇北侯咆哮,先天霸体所拥有的战意被提升到了极限。
刘景似乎听到了体内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紧咬牙关,直接动用阿鼻道三刀……第三刀,猛然朝着前方斩去。
镇北侯手中并无任何兵刃,仅凭拳风便震得千钧刀哀鸣不止。
这一拳之下,似乎带着战场杀伐之气。
刘景仿佛看见尸山血海中突起的狼烟。
但他那一刀,也在转瞬之间与这一拳碰撞在了一起,顿时爆发出来巨大的轰鸣声。
“这是军道杀拳!”
人魂罕见的平静开口,但越是平静,就越能够感受到其心中震惊。
“这小子生前竟将武道推至以杀证道的境界!”
“至少是渡劫境后期,甚至接近下一阶段了,只可惜被大乾皇室坑害。”
“嘿!那一家人果然不配拥有这般猛将。”
听到人魂开口,刘景心中的警惕已然拉满。
不远处,镇北侯拳势突变,身后浮现血色战旗虚影。
七道拳印封锁八方,直接锁死了了刘景所有的躲避空间。
刘景避无可避,霸体金纹暴涨。
而后硬接下了七拳。
其握着千钧刀的双手都在颤抖,心火猿虚影都似乎变得淡了许多,胸骨碎裂声清晰可闻。
“还真是一个劲敌啊!许久没碰上让我拼命的家伙了。”
刘景抹去嘴角血沫,眼中战意更盛。
方才拳劲临体时,他分明看到镇北侯玄甲心口处有细微裂痕——那是镇北侯生前的致命伤!
哪怕他借助此间的阴煞之气短暂复苏尸骸。
可尸骸依旧受这股子致命伤影响,否则的话,现在刚刚苏醒的镇北侯应该在神藏境之上。
只要对方没有踏足紫府境……
只是无法开启体内神藏的神藏境后期,那他就还有一战之力。
刘景体内药力化作真元,充盈在丹田之中。
其背后的魂幡突然暴涨如幕,万千怨魂尖啸着扑向镇北侯。
这万千怨魂的出现,似乎让镇北侯动作一滞。
趁其分神刹那,刘景身化流火突进。
千钧刀燃尽最后一丝紫炎,带着玉石俱焚之势刺入甲胄裂缝。
镇北侯原本的动作彻底僵住。
他低头看了看刺入自己甲胄裂缝中的千钧刀,面甲下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一抹清醒。
镇北侯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抹回忆神色。
这是哪?
刘景体内真元全力爆发,将手中千钧刀又深入几分。
天魂:“他那一缕残魂,似乎清醒了许多。”
地宫中,天地寂静。
刘景耳畔只听到了天魂的喃喃声。
镇北侯动作凝滞,而后抬手握住千钧刀,将其一点点的拔出来。
哪怕刘景全力爆发之下,都无法阻止分毫。
刘景面色震惊的看着身前的镇北侯。
这镇北侯的尸骸,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太多了。
随着千钧刀被拔出,镇北侯身上的玄甲寸寸崩解。
褪去面甲的面容,竟是三十许岁的英武男子,眉心一点朱砂痣殷红如血。
他垂目看向身前长刀,沙哑低语:“原来...早已亡故...”
随即,镇北侯轻笑一声。
而后看了看地面上的那三具尸骸,眼中流露出一抹悲伤神色。
他认得出来,那是他手下最精锐的将领。
镇北侯抬手间,指尖触及刘景额头。
便见一点灵光没入其识海中。
刹那间。
刘景似乎被拉入了一个特殊的场景之中。
天边血色残阳浸染荒原,十万玄甲军列阵如龙。
青年将军银枪指天,军阵上空凝聚血色麒麟。
忽然天地开裂,青铜巨门自虚空显现,门缝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
门缝很怪异,给他的感觉有些像是洞天战场入口。
二者之间的气息一模一样。
但入口表现出来的模样,却是完全不同,以至于刘景第一时间都未曾反应过来。
“陛下有令!”监军太监展开圣旨,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军阵,“镇北侯此去入天门取长生秘宝,归来后敕封为大乾异姓王!”
刘景眼中闪过一抹明悟。
在那个时候,这所谓的洞天战场,原来叫做天门吗?
场中。
镇北侯眼中闪过一抹悲怆。
握枪的手青筋暴起:“末将...领旨。”
似乎他早已知晓,自己率军入天门之后,他与大军会面临何等结局。
可即便如此,仍旧领旨前往。
画面骤变。
青铜门内是倒悬的尸山血海,玄甲军在扭曲空间中与透明怪物厮杀。
将士们接连化作血雾,青年将军独战八臂魔神。
银枪折断的瞬间,徒手挖出魔神心脏...剩余的三个将领,带领残兵将青年将军的尸骸带走,潜藏在这血月与赤褐色的焦土之中。
随着脑海中的画面戛然而止。
刘景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的后退数步,才看向了不远处胸膛伤口扩大了几分的镇北侯。
此刻的镇北侯似乎恢复了生前模样,血肉充盈。
不再是刚刚走出青铜棺椁中的干瘪模样。
镇北侯笑了一声,而后冲着刘景道:“三位前辈,故人相见,为何还要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