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姐去四合院的時候李修竹也在,正好和閻埠貴在前院聊天呢。
看到孫大姐有點猥猥瑣瑣的進了四合院,李修竹和閻埠貴奇怪的看了過去。
“這位大姐,你是?”
閻埠貴也是問道:“大妹子,你不是附近的吧?我好像沒見過你。”
孫大姐聞言說道:“是這樣的,我有點事想問伱們,你們院裡有啥未婚小夥子麽?我有個侄女想找對象,我閑的無聊,挨個詢問詢問。”
原來是這樣,李修竹笑道:“那我們院子裡的適婚青年還真不少。”
閻埠貴聞言笑道:“還真是,許大茂、傻柱、還有我家老大都到了適婚年齡了。”
“老易家的再過兩年也到了適婚年齡了,還有老劉家的也是。”
李修竹點點頭說道:“不過傻柱不能算吧,我前日裡聽他說這兩天相親來著,別再給人說重了,這不好。”
聞言孫大姐眼前一亮,不經意的開口問道:“傻柱?怎還有人叫傻柱的,他爸就給起這麽個名字?”
閻埠貴笑著說道:“這還真就是他爸給起的,不過不是大名,傻柱大名叫何雨柱,不過因為老做傻事,他爹受不了才給起了個傻柱的名號。”
“我們大家都習慣了,倒也不是說真的傻。”
得嘞,這穩妥了,還真是個傻子。
孫大姐心中雖然有數了,但本著負責的態度,繼續說道:“那這傻柱不行,其他兩個倒是可以考慮下。”
“對了,你們院子裡環境好麽?鄰裡之間打架麽?”
聞言閻埠貴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院子裡可是先進院子,基本除了小孩子……”
說到這閻埠貴一愣,隨後苦笑著說道:“我倒是忘了大茂他們長大了。”
“我們院子裡確實有個不怎麽省心的,就是那傻柱。”
“他這人頭腦簡單,做事易上頭,嘴巴也臭,所以經常欺負院裡的孩子。”
“後院的許大茂、劉海中家的倆小子,還有我這前院的都挨過那小子的打。”
“不過小孩子打打鬧鬧的,以前也就沒當回事。”
聞言孫大姐懂了,忽然看向李修竹問道:“這位小哥就是許大茂吧?”
李修竹聞言嘴角一抽,趕忙說道:“大姐,我叫李修竹,不是許大茂。”
“額,李修竹啊,那姐問你,你要媳婦不?”
李修竹再次無語的抽了抽嘴角說道:“姐,我有媳婦的,我們院子裡的適婚青年就剛才那三人。”
“啊?這麽快結婚了啊?你這剛二十出頭吧?”
閻埠貴笑道:“大姐你這可想錯了,我李老弟快三十了,光是媳婦就有十來個呢。”
“他們家的人啊,就是長得顯年輕,看起來都不大的樣子。”
聞言孫大姐懵了。
“他快三十了?還十幾個媳婦?”
“沒騙人?”
李修竹聳聳肩,開口道:“這話吧,還真是真的,不過我這是正規娶的,婚姻法沒頒布前娶的。”
“所以我這不合適了,你看看沒成婚的吧。”
閻埠貴看戲的目光收了回來,聞言說道:“我兒子是許了親的,傻柱這兩天也在相親,可能也就許大茂合適了。”
“要不您等等?見一下?”
閻埠貴說著繼續道:“大茂那孩子為人還不錯,還是紅星軋鋼廠的放映員,工資不少,下面只有個妹妹,家庭也不錯的。”
孫大姐聞言點頭笑道:“我先回去跟我侄女說說,要是她有心,我再來說。”
“那行,您慢走了。”
等孫大姐出了前院,閻埠貴才說道:“大茂這不是要白撿個媳婦吧,這要是真的,他得請咱哥倆吃飯吧?”
李修竹聞言摸著下巴,眉眼微微眯了起來,意味深長。
閻埠貴沒聽到李修竹的話,轉頭一看李修竹的神色,頓時心中一動。
“李老弟這是看出什麽了?”
李修竹這才開口道:“我總覺得這女人來的蹊蹺,如果拋去後面掩人耳目的話,該不是來打聽傻柱的吧?”
“這要真的是,閻老哥你這就是斷了人家傻柱的姻緣啊。”
李修竹看著已經僵住的閻埠貴,拍了拍閻埠貴的肩膀說道:“閻老哥,你這以後可千萬別走夜路了,晚上上廁所也都在家裡解決吧。”
閻埠貴聞言快哭了,趕忙一把拉住了李修竹說道:“李老弟,你不會賣我吧?”
李修竹笑了笑說道:“閻老哥還不了解我麽,我們家從不往外傳小話。”
“得嘞,我先走了,家裡還等著吃飯呢。”
閻埠貴聞言一怔。
“這麽早?”
“是啊,這不是孩子上學了麽,得提前做飯提前吃,不能耽誤了孩子吃飯。”
李修竹一到家就把這事說了。
沒算大嘴巴,囑咐了不往外說的,他家最守得住秘密,往日裡保密成習慣了,這不是事。
吃了午飯留了四個二合面的饅頭給倆大兒子,老三李雲風還小,還跟著他們吃。
不過明年的話,老三也得跟他哥哥們吃,不然孩子太小容易說漏嘴,不能讓兩個大的認為自己偏心。
想了想李修竹暗自心裡有了主意,改明個兒就把老三送到梅英父母那去。
正好老兩口公私合營後也沒事做了,老嶽父還是書香門第,教過書的,教老三啟蒙那是手拿把掐。
老三,你也別怪你爹我……不是你爹不給你吃,實在是時局就這樣。
想好之後,李修竹看向一旁已經開始收拾碗筷的秦淮茹說道:“淮茹,我打算把雲風送到梅英父母那去,你看怎麽樣?”
秦淮茹一怔,立馬明白了是怕兒子亂說話,到底是心頭肉,聞言不舍的問道:“哥,真得這樣麽?雲風還小啊。”
李修竹歎了口氣說道:“不小了,五歲了,最是容易被套話的時候,所以你得理解你男人。”
聞言秦淮茹難言的沉默了一下後還是點點頭。
“哥,你說的對,我都聽你的。”
“……就是每個禮拜能不能讓雲風回來住兩天啊,我想他。”
李修竹沒拒絕,聞言笑著開口道:“這個是自然的,和老大、老二一樣,周末在家吃白面和肉。”
他是裝窮,但他家底蘊在那,一個禮拜吃次肉問題不大。
不過以後吃肉,還是涼菜為主的。
秦淮茹聞言這才松了口氣,隨後找了個話題說道:“哥,今天早上我去買菜的時候路過賈家,碰到賈張氏罵人來著。”
李修竹一怔,八卦的問道:“罵人?罵人幹什麽?”
秦淮茹想了想解釋道:“好像是鄭紅英又懷孕了,這不是災年麽,這時候哪養得起孩子啊,所以賈張氏就不樂意了。”
這……賈張氏這話倒也不錯,這時候別說要小孩了,正常人家連運動都省下才是最好的選擇。
小賈一個月現在是三十二塊五了,這要放在往年倒是也夠六個人勉強糊口了,但是災年……這一個弄不好真的是要死人的。
等等……,懷孕、三胎?槐花?
嘶~小賈這不是要死吧?
現在還是中午,廠裡上班的都得下午六點才能回來,李修竹也就沒動。
想好了,等賈東旭回來就和他談談,不說聖母,但是沒啥仇怨。
拌拌嘴的事不至於見死不救,雖然不說送佛送到西,但提醒兩句,讓注意一下很正常吧。
這不光是在救賈東旭,也是在救傻柱,不能讓倆人走老路啊。
鄭紅英變寡婦了,傻柱八成還是得被吸血。
下午日色漸黃昏,紅霞掛漫天的時候李修竹吃完了晚飯來到了中院。
中院沒什麽人了,但各家已經炊煙渺渺了。
李修竹敲響了賈家門,賈東旭出門看到李修竹的時候愣了一下。
李修竹上次敲響他家門是哪年來著?
好像是九年前?
“李哥,找我有事?”
李修竹聞言點點頭,看了一眼屋裡,開口道:“出去說吧。”
賈東旭沒拒絕,趕忙說道:“好,我穿件衣服,馬上就來。”
賈東旭回屋沒一分鍾就往外走來,邊走邊穿衣服,到了屋外的時候已經穿好了。
“哥,啥事啊?”
李修竹開口道:“我看你最近氣色不太好,沒睡好?”
賈東旭聞言,心裡的委屈瞬間就升了上來,不怕有人找事,也不怕有人罵,就怕有人忽如其來的關心,還是一個從未關心過你的人。
賈東旭的眼眶頓時紅了,哽咽著開口道:“謝謝哥,不過我沒什麽事,就是紅英要生三胎了,我工資有點低,我媽罵我不爭氣。”
“往年還好,但今年不是災年麽,糧票給少了,物價也高了……”
“哎……”
“不過沒事的哥,我打算接點私活,偷摸著用邊角料做點小東西。”
賈東旭是鉗工,用軋鋼廠的機器做點小東西也不難。
誰家都有個缺點小物件的時候,一般自己崗位上的東西,只要不是大物件,你私自弄點啥,也沒人會舉報你。
李修竹聞言立刻意識到了賈東旭怎噶的了,按理說鉗工車間時刻都有人呢,賈東旭除非在機器口被卷入機器,不然可能能被拉一把的。
不說絕對沒事,但是加上賈東旭的掙扎,保住小命應該不難的。
“東旭,我知道你這缺錢,但是做法不對啊。”
“可是,哥……”
李修竹打斷了賈東旭的話頭繼續道:“先不說合不合規,但你想想現在是災年,你用機器首先得頭腦清明休息好吧?”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無精打采,萎靡不振。”
“咱這軋鋼廠出事的本就不少,更何況你這樣的。”
“平日裡躲著都來不及,你這是上杆子送啊?”
賈東旭聞言臉色變幻道:“可是哥,不這樣我真養不起老婆孩子了啊。”
李修竹聞言說道:“考慮下做個別的工作,不那麽危險的。”
賈東旭腦子現在還有點糊,聞言說道:“哥,我除了這什麽也不會乾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個啥了。”
李修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傻啊,現在你老娘和媳婦幹啥呢?兩個女人除了紅英給你帶帶孩子做做飯,基本上啥也不做吧。”
“咱先不說紅英,你媽那你不能先用起來?”
“我聽說你媽做的布鞋那也是院子裡有名的,你爹當初就是被你媽用鞋收買的。”
“這要是找居委會收一下,一雙鞋多了不說,賣個五毛錢不為過吧?”
“就給你算兩毛錢的材料,這不是還掙三毛麽。”
“還有紅英,也可以試著做衣服啊,家裡的縫紉機就這麽閑置了?”
“既然是災年,那就得共渡難關,不能把壓力都壓你一人身上啊。”
“至於你,你可以把院子打掃工作負責下來。”
“回頭我開個全院大會,一家出個三五毛錢,你一個月也能掙個三五塊錢。”
賈東旭聞言隻覺得心頭豁然開朗,心間的迷霧被撥開了一樣。
“謝謝哥,太謝謝你了。”
“不過掃大院的事,大家能同意麽?而且居委會那邊我也心裡沒底。”
李修竹笑了笑說道:“問題不大,哥給你擺平。”
“謝謝哥,真的是太謝謝你,以後你永遠是我大哥。”
李修竹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說道:“你去通知一下,晚上八點,開全院大會。”
“好的,哥。”
晚上大部分人都吃完了晚飯後,全院大會開了起來,後院地方小,所以是開在前院裡的。
當然開會前易中海和閻埠貴已經先過來跟他對過一嘴了,知道今天是啥事了。
易中海坐到了桌子前開口道:“今天呢,主要是說說東旭家的事情。”
“東旭呢,家裡要生三胎了大家都知道。”
“不過東旭家就他一個人工作,而且還是二級工,一個月三十二塊五。”
“家裡六口人要是往年還好,但是今年怕是過不下去了。”
“今天他三大爺李修竹看到東旭精神情況不太好,問了下,所以我們本著院裡一家親的概念,想讓大家幫幫忙。”
聞言所有人的眉頭都是一皺,不過有李修竹的名字在這壓著呢,一時間也沒人敢開口。
往年裡,找刺的基本都是賈張氏,但現在這是為賈家解決問題,她哪還分不清輕重。
李修竹早就注意著大家的表情,開口道:“放心,也不是什麽大事,也不是捐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