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竹在江邊只是看了一下就跳了下去。
周圍沒啥能把小女孩拉上岸的東西。
李修竹一下水,頓時呲了個牙。
這可是松花江入冬的江水,哪怕今天大太陽,那也是零下的。
李修竹緩了緩,這才朝小女孩遊了過去。
不過小女孩被衝的多少是有點遠了,唯一的好消息是小女孩只是遊不到岸邊,是會點水的,別的不說至少能浮起來。
遊了十多分鍾,李修竹一把抓住了小女孩,卻沒想到被小女孩來了個八爪抱。
本來還浮在河上沒喝幾口河水的小女孩立刻沉了下去,連著喝了好幾口河水,卻越抱越緊了。
李修竹沒辦法,空間翻了一下,立刻將準備跑路的輪船上的救生船整了出來。
抓著救生船的繩索立刻爬上了船。
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小女孩這才松了松手。
寒冷的冷風灌來,更加的冷了,小姑娘情不自禁的離李修竹又近了一些。
“好了,沒事了,你休息一下,我把船弄到岸邊去。”
救生船順流而下,這速度往岸邊劃怕是短時間回不去。
李修竹壓著槳板,順著水流的衝擊力來到了岸邊。
一回頭頓時愣了下,看著抱著自己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小姑娘臉色微微一變。
忘了給小姑娘弄個蓋的了。
這要是給小姑娘弄件風衣出來,不會讓小姑娘覺得他故意的吧?
而且這也不是自家人,萬一反手把自己賣了怎麽辦?
想了想,李修竹還是沒拿出衣服來,開口道:“我看前面不遠處有個小房子,咱們先去那邊烤烤火吧。”
小姑娘此時已經冷的牙齒打顫了,只能勉強點點頭。
李修竹帶著小姑娘快速的來到了幾百米開外的小木屋裡。
沒有人,看大小一看就知道,這是獵人或者釣魚佬的臨時木屋。
這裡原本應該會有點食物的,能讓被困的人和來捕魚的人有口飯吃,不過現在這裡的糧袋子已經空了。
“你先在這待會,我看看有什麽可以用的東西麽。”
李修竹出了門,看了一眼四周。
遍地枯黃,蒿子稈都有近米高了,一眼望去,除了草和不遠處的松花江水,看不到是什麽人家。
當然,松花江的那邊是隱隱可以看到人家的,但是離得有點遠了。
李修竹快速的去薅了一堆草,想了想,又拿出了一件呢子衣。
就說外面撿的,這問題不大吧。
李修竹回到屋裡,開口道:“你把這衣服換一下,我先給你生個火。”
聞言郝冬梅睜開眼,看了一眼李修竹,搖了搖頭。
“謝謝哥哥,不用了。”
小女孩看起了十四五歲的樣子,不大、但很清秀。
(ps:沒人能拒絕甲第裴南葦吧?)
李修竹聞言也沒說什麽,走到了一旁,生起了火,木屋裡是有一些木柴的,雖然燒不了太久,但是兩個小時應該夠了。
李修竹點著火後想了想,將衣服脫了下來,剛脫第一件,就傳來了小姑娘的一聲驚叫。
李修竹皺了皺眉說道:“小姑娘,我這得脫下來烤烤衣服吧?我總不能穿一身濕衣服吧?你不想自己好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你要是看不得就先出去等著吧。”
“不過我可告訴你,受冷久了不但會出現失溫症可能會死,甚至還會凍壞身體機能。”
“就拿你們女孩子來說吧,凍壞了可就生不了孩子了。”
聞言打顫的小姑娘一怔,緊接著想起了鄰居們的閑言碎語。
這種事似乎每年都有,不會懷孕的也很多。
作為一個傳統的女孩,一想到自己以後不能當媽了,她就臉色一變。
不過要她脫衣服,尤其是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脫衣服,她也是辦不到的。
“那,那我出去等哥哥。”
“等一下……”
郝冬梅聞言一怔,轉頭看向李修竹,只聽李修竹開口說道:“把衣服披上,伱這麽出去是想變冰棍麽?”
李修竹沒好氣的說完,繼續脫起了衣服。
雖然李修竹的語氣不好,但是郝冬梅並沒有生氣,反而很安心。
這一次郝冬梅沒拒絕,披上到腳的風衣出了屋。
剛一出屋,刺骨的寒風猶如刀子一般刮在了臉上,還沒兩秒鍾,那冷意襲來就讓她臉色一變。
她有點後悔了,後悔出來,也後悔沒換衣服。
但小女孩的倔強還是讓她咬牙站著,忽然腦子一暈,天旋地轉了起來。
屋子裡有前人留下烤衣架,李修竹剛脫完,就聽到屋外有聲音。
李修竹臉色一變,已經感知到小姑娘暈倒了。
他趕忙出門,推開門的一瞬間,又是呲了呲牙。
好在他體質強悍,也就是一時間的不適應罷了。
快速的將小姑娘抱回了屋子裡,李修竹看著臉色微微泛紅的小姑娘,咬咬牙說道:“哥這可是為了救你,怪隻怪你自己不聽話啊。”
李修竹自語著說完,給小姑娘脫了衣服,隨後又換了一件同款式呢絨衣給小姑娘換上了。
李修竹這才抱著小姑娘坐到了火旁不遠處。
這是失溫症了,直接烤明火,可能會引發其他問題,只能用保溫和接近人體的溫度去喚醒她本身的身體機能。
李修竹還給對方喂了一塊巧克力,不過由於小姑娘已經沒什麽知覺了,只能他化開喂到對方嘴裡。
書上說失溫症最常發的原因是因為酒精中毒、低血糖和厭食症。
前後都不可能,這小姑娘就算不是低血糖引起的,糖分應該也會對對方有好處。
時間一晃,李修竹皺了皺眉頭,隻發現外面的天開始黑了。
這,鄭珮珮應該不會亂跑吧?
李修竹有點無語的看著懷中的女孩,也難得的陷入了糾結。
就在這時,小女孩在李修竹懷中拱了拱。
忽然,小女孩一怔,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就對上了李修竹那雙璨若星河的眼睛。
李修竹也愣了,這小姑娘的眼睛裡竟然盡是情絲。
就是那種仿佛帶著霧,剪不斷理還亂的纏纏綿綿。
下一秒,小姑娘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心中一驚剛要起來就是一軟。
李修竹趕忙說道:“別亂動,你失穩了,我這可是為了救你才這麽做的。”
郝冬梅臉上微微一紅,輕聲“嗯”了一聲,安靜了下來。
李修竹有點奇怪,怎麽個事?之前和現在,完全像是兩個人,怎麽突然就順從安靜了呢。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李修竹又拿出來了一塊巧克力說道:“您現在剛開始恢復,體質弱的很,你先把這塊巧克力也吃了。”
小姑娘注意到了李修竹話中的也,也察覺到了嘴中的甜味。
“我之前吃過一塊了?”
“是啊,我擔心你可能是低血糖,所以給你喂了一塊巧克力。”
郝冬梅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哥你怎麽喂的啊?”
她完全沒知覺來的。
但問完之後二人同時沉默了,李修竹是不好意思說,郝冬梅是看到了李修竹唇上殘留了黑褐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靜的可怕,就在這時,火也滅了。
雖然木屋內的室溫冷了下來,但是郝冬梅並未覺得有多冷。
當然,這主要還是李修竹在,李修竹本來就寒暑不侵了,只要不是突然的變化,都能很快適應。
李修竹想了想開口道:“現在天色很晚了,你要回家麽?要是回的話,可能得走好一陣路。”
郝冬梅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東北的晚上能凍死人的。”
“在外面停留久了很危險。”
“哥哥,你冷不冷啊,要不要先穿上衣服?”
李修竹聞言說道:“我倒是不冷,不過你要是冷了,可以先去穿上。”
郝冬梅再次沉默了,就在李修竹想說什麽的時候,郝冬梅說道:“就這麽點熱乎氣還是先算了,等會我冷了再穿。”
說著郝冬梅繼續道:“哥,你怎麽不找個平整的地方坐啊,怎麽坐在掃帚把子上?”
李修竹聞言一驚,下一秒臉色變了變。
一時間二人又沉默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咕咕”聲響起,李修竹拿出一根火腿腸說道:“一根火腿腸加巧克力,應該能讓你撐一晚上了。”
“哥哥,你不餓麽?”
“我救你之前剛吃過飯,不太餓。”
黑暗中郝冬梅嘻嘻索索吃完了,再次沉默了一下,輕聲開口問道:“哥哥,你叫什麽名字,住在哪一片啊?”
李修竹聞言說道:“我叫李修竹,京城來的,來接個人去京城。”
短暫的回答讓郝冬梅一怔,隨後似乎有點失落。
李修竹開口道:“有空可以來我家玩,我家在南鑼鼓巷95號。”
聞言郝冬梅抬起頭問道:“就算我想也沒錢,而且我爸媽也不一定會讓我去。”
李修竹笑了笑說道:“只要你想就能去,有空還可以給我寫信。”
“???為什麽?我真的能去京城?”
李修竹點點頭說道:“最多五年吧。”
郝冬梅的小腦袋在黑暗中點了點,精氣神好了很多的樣子。
“我叫郝冬梅,哥哥你會記得我的吧?”
“嗯,肯定會記得你。”
這一夜李修竹和郝冬梅說了很多話,不知道什麽時候郝冬梅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天亮了,雖然太陽光還沒照進小木屋,但是小木屋也明亮了起來。
李修竹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小丫頭,輕聲的喚醒了她。
“冬梅、冬梅醒醒。”
郝冬梅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向李修竹,頓時被美到了。
“天亮了。”
郝冬梅這才發現天亮了,趕忙起身。
呢絨大衣滑落,二人都是一怔,不過李修竹先反應了過來,趕忙說道:“先換上衣服吧。”
說完二人匆匆換好了衣服。
“回家吧。”
“嗯。”
郝冬梅的語氣中帶著點失落,並沒有幾分欣喜。
李修竹等郝冬梅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後,又將地上的呢絨大衣給郝冬梅披好了。
“這件衣服送給你了。”
“哥哥你什麽時候走?”
李修竹笑著說道:“就這兩天吧,明天晚上吧。”
郝冬梅想說我去送你,但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來,天冷不冷是一回事,外面也不安全。
她肯定是出不來的。
似乎看出了郝冬梅的為難,李修竹笑了笑說道:“有空給我寫信。”
“嗯,我一定會經常給哥哥寫信的。”
李修竹帶著郝冬梅坐救生船再次回到了對岸,親自把小姑娘送回了家。
小姑娘家裡也是找了一夜了,那是擔心壞了,一個個都頂著黑眼圈還沒睡呢。
看到郝冬梅和李修竹的那一刻,郝冬梅的父母還以為李修竹把郝冬梅怎麽了呢,頓時凶神惡煞的抓住了李修竹。
“說,你把我們家冬梅怎麽了?”
郝冬梅急的趕忙拉住了父親的手說道:“爸,你誤會了,哥哥救了我。”
郝冬梅的話讓郝父一怔,下意識的松開了李修竹,有點不知所措。
郝母趕忙問道:“冬梅,怎麽回事啊。”
郝冬梅這才開口解釋道:“昨天我洗衣服,衣服掉江裡,我想夠一下的,但是頭一昏,就栽進去了。”
“再然後李哥哥就跳下來救了我。”
“不過我們被衝的有點遠,加上衣服是濕的,沒辦法就先找了個木屋把衣服烤幹了。”
“就是當時天黑了,路也看不見,沒辦法我們只能等到天亮再回來了。”
看著女兒,郝母敏銳的覺得女兒還有很多沒說的,但是看女兒安全回來了,加上回想剛才的走路也沒啥問題,這才松了口氣。
不等郝母開口,郝父就趕忙說道:“小哥,誤會你了,對不起啊。”
“您屋裡坐,孩她媽給燒壺水,把我發的茶葉給泡了。”
“我去買點肉。”
李修竹這才開口,趕忙說道:“別,您別忙了,我也一天沒回去了,沒空吃這個飯了。”
聞言郝父和郝母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也是,他們急對方的父母也肯定很急的。
這時郝冬梅趕忙問道:“李哥哥,你住哪個招待所啊,我可以去找你麽?”
李修竹聞言一邊揮手一邊說道:“我住紅星二處招待所。”
郝冬梅趕忙揮了揮手,生怕晚了李修竹就看不到了。
“李哥哥,我會去找你的。”
看著女兒那依依不舍的模樣,郝母更確定女兒有事瞞著了。
別說郝母了,就是郝父也看出來了。
等李修竹離開,郝父剛松一口氣,就聽郝母說道:“老郝,你去買點肉。”
郝父看了一眼老婆閨女,立刻明白了媳婦的意思,點頭道:“對,我姑娘大難不死,理應好好慶祝一下。”
“那你們先回屋,我去買肉,順便告訴他們別找了。”
金月姬也就是郝母這才對郝冬梅說道:“冬梅,你跟我進來。”
郝冬梅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有點惴惴不安了起來。
進屋後,郝冬梅看著母親審視的目光,更是有點不安了。
“媽,怎麽了?”
金月姬這才開口問道:“你和那個李哥哥,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麽?”
郝冬梅聞言眨眨眼睛,似是不明白媽媽的話一般,然而金月姬卻眉頭一皺,不等郝冬梅開口,當先說道:“別給我裝傻,你從小愛看話本小說,懂的多著呢。”
郝冬梅臉上一紅,開口道:“媽我和李哥哥沒什麽的。”
“真的沒什麽?那你把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都仔細和我說一遍。”
郝冬梅歎了口氣,說就說唄。
郝冬梅避重就輕的說著,但是金月姬也不是好糊弄的,幾次都抓住了重點。
“你說你沒回來是因為昏倒了?”
“……”
“那你醒來還穿著濕衣服?”
“……”
“是?你當媽媽傻是吧?你要是穿著濕衣服,現在回來了也最少是個發燒狀態。”
“……”
“失溫症?他喂你吃了巧克力?我記得你當時昏迷了吧,怎麽吃的?”
“……”
“所以你的衣服是烘烤了吧,我猜屋子裡絕對沒有換洗的衣服,有一床棉被應該就差不多了。”
“……”
郝冬梅快哭了,她真沒想說,也沒想讓母親知道這些。
明明都只是大致一句概括了的。
“冬梅,媽最後問你一句,你們睡了麽?”
郝冬梅聞言一怔,不知道是該回答睡了,還是回答沒睡。
不過想到在李修竹的懷抱裡醒來,郝冬梅紅著臉點了點頭。
金月姬聞言一怔,疑惑的問道:“可你回來時,媽看你走路好好的,你沒流血?”
郝冬梅疑惑的問道:“我為什麽要流血啊?我又沒受傷。”
金月姬懂了,女兒的睡了和她想的睡了不是一個東西。
金月姬一把拽起女兒說道:“跟我進來,媽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郝冬梅懵了,不明白媽媽的意思。
但到了檢查完,郝冬梅滿是羞憤的看向自己媽媽。
“媽,你過分。”
金月姬沒有一絲不滿的點點頭。
“是媽過分了,媽給你道歉了。”
“小夥子人品還行。”
“不過到底是不好。”
“媽問你一句,你跟媽說實話。”
郝冬梅不想理她,長這麽大,她第一次覺得母親這麽過分。
居然……居然……,她都不好意思想,更不好意思說出口。
然而母親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破防了。
“你想不想給你小李哥做媳婦。”
“……”
看女兒沉默,郝母繼續道:“只要你想,媽給你撐腰。”
“你要是不想,昨天的事就忘得一乾二淨,和誰也不要說。”
“別人要是問起,你就說昨天碰見你舅媽了,帶你回姥姥家看姥姥了。”
“你留了紙條的,不過紙條被風吹到桌子下了。”
“咱們家對外都這麽說,不然你以後可就嫁不出去了。”
聞言郝冬梅的心裡有點亂,想了想問道:“媽,明天李哥哥走,我能在他臨走前去看看他麽?或者讓我送送他也行。”
“你的問題,我以後再回答你成麽?”
金月姬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是想,今天就得想明白,不然他走了,媽去哪給你做主去。”
“好了,媽先出去了,你好好想,認真的想,明天一早給我答案。”
不一會,郝父回來了,看著客廳中的金月姬,趕忙湊了過去,低聲問道:“問的怎麽樣了?”
郝母看了一眼屋內,開口道:“你閨女情竇初開了,沒發生別的,小夥子人品挺好的。”
郝父聞言點點頭說道:“可惜是這年月,不然肯定得好好回報下人家。”
“這年月怎麽了,該回報不能含糊,我還有一對金鐲子,回頭你再買十斤紅腸回來。”
聞言郝父嘴角抽了抽,倒不是心疼金鐲子,而是紅腸。
“不是,紅腸是要肉票的,我哪弄十斤去啊。”
“那我不管,你閨女的命不值十斤紅腸、倆金鐲子?”
“你就是借,也得給我借回來。”
“給你一天時間啊,明天小李就走了。”
郝父看了一眼手裡是八兩五花肉,心想早知道不買了。
不過媳婦開口了,他能怎麽辦,而且媳婦說的對,難道他女兒還不值十斤紅腸麽?
“成,那你做飯吧,給閨女弄個鐵鍋燉,我去借肉票。”
他一個高官,借十斤肉票並不難。
李修竹回到招待所的時候,一開門鄭珮珮看了過來,看到是李修竹的那一刻,頓時破涕為笑,飛撲了進了李修竹的懷裡。
“哥,我還以為你不要我自己走了。”
李修竹聞言自知理虧,但還是無奈的笑著說道:“答應你的事肯定會做到,而且我那麽大一個包還在這呢。”
聞言鄭珮珮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雨帶梨花的笑著說道:“也是,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都給你吃光,看你心不心疼。”
李修竹心疼的給小姑娘擦了擦眼淚說道:“餓了就吃,可別省著,哥家裡不缺吃的。”
聞言鄭珮珮應了一聲,這才問道:“哥,你昨天幹什麽去了啊。”
李修竹也沒隱瞞,說道:“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落水了,我就把人給救了。”
“不過出了點突發情況,耽擱到了天黑,一時間趕不回來,這才沒能回來。”
“等著急了吧?”
鄭珮珮聞言已經擔心的不行了,趕忙看了看李修竹,看到沒事這才松了口氣。
“哥,你沒事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