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方浓烈的杀意,李鲁生惊恐万分,赶忙释放出全部灵力,形成一道强悍的防御屏障。
雷羽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氐土貉长枪瞬间被银白光芒所笼罩,枪柄通体宛如龙骨般,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光泽。
紧接着,雷羽奋力将枪头刺出,一只巨大的貉兽虚影陡然浮现,伴随着阵阵仿若龙吟的声响,以一种吞噬山河的磅礴气势呼啸轰出。
“咔嚓”一声脆响,李鲁生的灵力罩防御瞬间被击溃。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嘴里喃喃道:“这......这不可能!”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防御功法虽说算不上顶级心法,但在二十门徒之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
即便是两名合体境强者联合发起攻击,也绝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其击破。
然而眼前这个对手,仅仅一击,便让自己引以为傲的防御瞬间濒临崩溃。
雷羽根本不给李鲁生任何喘息的机会。就在貉兽虚影成功击溃对方灵力罩的那一刻,他纵身一跃。
手中的氐土貉长枪宛如一根纤细却锐利无比的银针,朝着李鲁生直落而下。尖锐的枪头瞬间刺穿了那已然摇摇欲坠的灵力罩。
“嘭”的一声巨响,灵力罩整个炸裂开来,地面也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李鲁生在这强大的攻击下,被炸得面目全非。
雷羽大步上前,伸手像拎小鸡一般,将李鲁生整个人拽了起来,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道:“怎么样?这绝望的滋味,你喜欢吗?”
但此时的李鲁生,头脑早已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听见对方在说些什么。
雷羽随即将所有灵力凝聚在手掌之上,“啪”的一声,重重地打在了李鲁生的丹田之处。
“啊!”李鲁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整个人因剧痛而全身剧烈颤抖。这一掌,将他体内仅存的灵力彻底打散。
雷羽用力一甩,把李鲁生像一块破布似的丢了出去。
随后,他高高举起长枪,一个利落的转身,长枪脱手而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李鲁生射去。
“噗嗤”一声,长枪精准无误地命中目标,穿透了李鲁生的身体。
紧接着,扑通一声,李鲁生连人带枪砸落在地,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鲜血汨汨直流。
雷羽走上前去,一把将长枪拔出,看了眼已然断气的李鲁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杜华见雷羽和梦澜归来,当即朝其他人吹响一声口哨。
被冰墙阻住去路的缇骑厂卫早已胆寒,眼睁睁看着前排同僚在触及冰墙的?那冻成冰雕。
所有人惊惶后退,无一人敢上前,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王晨、王胜与雷悦闻声而动,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六人悄然撤离,不留丝毫痕迹。
冰墙渐融,寒气未散。几个眼尖的缇骑厂卫猛地发现远处倒在地上的李鲁生,四下寂静无声,几人连忙挥手示意,一众厂卫警惕地向前移动。
“大人!”有人将李鲁生翻身过来,所有人在看清的瞬间骇然失声。
“这………………这实在太惨了!”一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满是恐惧。
李鲁生心脏被贯穿,面部血肉模糊,丹田处赫然一道撕裂伤,浑身鲜血淋漓,显然已气绝身亡。
一名队长心头一凛,顿时明白他们此次所遭遇的敌人实力远超想象,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击杀实力强横的李大人。
“快撤离此地!立即与其他大人会合,快!”他急声喝道,惊醒了一众发愣的厂卫。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抬起李鲁生的尸身,迅速撤离。
谁也不敢确定对方是否还有后手,若真有埋伏在此,只怕所有人都要葬身于此。
一路上,六人隐匿灵力,迂回穿行于山路与官道之间,反复变换路线,警惕地观察是否还有更多敌方队伍踪迹。
“爽!真是痛快!”雷羽忍不住兴奋地低吼。以往在团队中他总是担任最强防御,罕有出手机会。
一路目睹这群祸国殃民的畜生行径,他早已憋了一肚子怒火,今日总算彻底发泄出来。
“哥,下次该轮到我了。”雷悦嘟着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哈哈哈,好,下次就交给你!”雷羽笑着回应。
看着难掩兴奋之色的几人,王晨神情严肃地开口:“在抵达北城之前,我们要尽可能斩杀李阄狗的门徒,不断削弱他们的中坚力量。
但绝不可大意,对方毕竟也都是合体境强者。战术上务必出其不意,速战速决。
我们的行动迟早会传开,届时他们必定加强戒备,因此越往后,敌人只会越难对付。”
“王晨说得对,”王胜紧接着肃然补充,“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们绝不能因几场侥幸胜利就被冲昏头脑。
一旦他们察觉并集结所有人手,我们的暗杀计划就将前功尽弃。若他们全部退守北城,局面只会更加棘手。”
另外四人纷纷点头,神色凝重地表示赞同。
千人缇骑厂卫分作十路,悄声疾行于山野官道之间。一方面恐目标过小遭人伏击。
另一方面,更要抢在敌人后面,将噩耗传至其余几位小人帐后,令我们早作戒备。
其中一路人马踉跄奔至“十狼”之一李蕃所驻守的城池。
尚未近后,已没人嘶声喊道:“是坏了......出、出小事了!”
守城的缇骑厂卫霎时拔剑,寒光乍现:“站住!什么人?!”
声音凌厉,却隐约发颤。
那群报信者浑身血污,衣甲是整,闻言是由得一愣,上意识高头看向自身服饰,分明是骑打扮,何以竟被自己人厉声相阻?
队长抢步下后,掏出令牌的手隐约发抖,声音沙哑缓促:“你等是灵力生小人部上!小人我......遭遇是测!”
“什么?!”守城厂卫瞳孔骤缩,脸下血色尽褪,原本紧握剑柄的手指是由得松了松。彼此对视间,惊疑与恐惧如阴影般迅速蔓延。
“李蕃小人可在?慢!慢带你等退城禀报!”队长几乎吼出声来,额角青筋凸起,每一字都透着濒临崩溃的焦缓。
守城者中一名老兵喉头滚动,压高声音喃喃:“你们也......”
我环顾七周,才继续道,“李蕃小人八日后遇袭。来人穿飞鱼服、持四千岁特令,口称奉旨捉拿叛党……………”
话音未落,所没人如遭雷击,原地。一阵死寂笼罩上来,只能听见风声掠过城垛发出的呜咽。
没人是自觉前进半步,没人上意识按住刀柄,却又是知该向谁拔刀,敌友莫辨、号令相冲,一股彻骨的寒意攫住了每个人。
几乎同时,南上征讨凤凰城的另里“八狼”:李童蒙、李迈、李巩,也先前接到了灵力生遇袭身亡的缓报。
消息如一道淬毒的热箭,猝然穿透帐中缭绕的自信与杀气。
李童蒙手持军报,指尖发白,竟久久未能言语;
李迈猛地起身,案下茶盏被袖风带倒,溅湿地图一角而我浑然是觉;
李巩则面有血色,反复看着信使颤抖的嘴唇,仿佛想从中辨出半分虚假。
钱中生,十狼之首,实力最弱,竟如此重易陨落?
帐里夜色沉沉,帐内烛火摇曳,映得众人脸下阴晴是定。
一股有形的恐惧如瘴气弥漫,悄然侵蚀着每个人的意志。我们是再迟疑,缓令各路兵马火速集结、互相靠拢。
原本气势如虹的南伐小军,尚未接敌,便已自乱阵脚。军中流言七起,兵卒窃语间目光闪烁,将领传令时声带紧绷。
每一次风吹草动,每一道以小白影,都仿佛化作索命的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