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出现在东面,一个健步冲刺,手中砍刀挥舞,被赤红色火焰包裹的尾火虎幻影咆哮着,朝着那两百名巡逻兵猛冲而去。
“嗷??”尾火虎的嘶吼与身上的烈焰光芒,瞬间打破了暗夜的寂静。
“小心!”两名队长反应及时,立刻呐喊着提醒众人,同时第一时间释放灵力构筑防御。
所有人如惊弓之鸟般,在慌乱中纷纷发灵力。其中一人连忙掏出信炮,迅速点燃。
“嗖”的一声,红色信炮直冲云霄,“啪”的一声在空中炸开,瞬间将夜空照亮。
西南北三面的巡逻队长见状,火速下令集合队伍,朝着东面奔袭支援。
强大的尾火虎气势如虹,直接冲破了仓促间筑起的防御,“嘭”的一声化作灵力冲击波散开。
首当其冲的一百多人,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落叶,纷纷被冲击倒地。
这动静实在太大,原本就睡得不沉的缇骑厂卫们,纷纷拔出武器,准备冲出营帐查看情况。
可就在这时,西面突然有两条金龙呼啸飞来,径直冲向营帐。
刚起身的缇骑厂卫们,有的甚至来不及穿好裤子,就被金龙撞上。
营帐瞬间被掀飞,毫无防备的他们在如此强悍的攻击下,个个口吐鲜血,倒地昏迷。
几乎在同一时间,南面和北面也遭到袭击。紫色的箕水豹与白色的氐土貉幻影骤然出现,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许多人甚至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强大的灵力攻击轰飞,糊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东面的上千人迅速完成集结,西南北三面的巡逻队也悉数赶到。
正当各队队长准备开口询问情况时,西面、南面、北面的信炮也接连被点燃,呼啸着冲上夜空炸开。
“不好!”各队长惊呼出声,瞬间意识到可能中了敌人声东击西的计策,赶忙调头朝着自己负责的营地狂奔。
东面集结的上千人释放出灵力,警惕地盯着前方暗夜中未知的敌人。
虽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却无一人敢上前探查,不少人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各队长见己方这副窝囊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抬脚就踹,怒斥道:
“退什么退!都给我站好!”可骂完之后,他们自己心里也发虚,方才那番怒吼,不过是给自己壮胆罢了。
三支巡逻队急匆匆赶回各自负责的营地,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傻眼:
一大半营帐已被毁坏,上百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剩下的人仓皇结阵防御,还有些人甚至没来得及穿好裤子,狼狈不堪。
城中的三位大人听到动静,第一时间释放出灵力。生性谨慎的他们没有分开行动,而是一同赶到了东面。
所有人都紧握武器,灵力运转到极致,严阵以待,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始终没有任何动静,这可把三位大人气坏了。
李童蒙怒斥道:“愣着干什么?给我过去搜!”
各小队的队长只好硬着头皮,带着自己的队伍,怀着忐忑的心情举起火把,在暗夜里搜寻敌人的踪影。
可此时的王晨、王胜、杜华、雷羽、雷悦五人,早已潜入深山,跑到三里开外的一棵大树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了。
别人是声东击西,他们这招却是声东击西南北。仅仅一回合的较量,三个营地的伤亡就达到了四百余人。
以王晨等人的修为,在对方毫无防备时全力出击,要取这些人的性命,简直如同杀鸡般轻松。
缇骑厂卫的搜查从夜晚一直持续到次日太阳升起,所有人一夜未眠。
身体的疲惫与精神的折磨,早已让他们濒临极限,不少人直接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些受了重伤的人,因没能得到及时救治,在绝望中渐渐没了气息。
一时间,压抑的情绪像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头,让人窒息得喘不过气。还有一小部分人为了活命,趁乱逃了出去。
如今,他们身上的斗鱼服不再是荣华富贵的象征,也不代表任何希望。
反倒成了催命的寿衣,时刻等待着罪恶的审判与死亡的降临。
在这般高强度的轮流搜查下,众人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很快,夜幕再次降临,恐惧如影随形地蔓延开来,那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如同洪水猛兽,仿佛要将他们彻底吞噬。
城内的一千多人也出城补位,四千多人全员戒备,彼此列阵紧密靠拢,不敢有丝毫松懈。
时间缓缓流逝,这个夜晚格外漫长。在这种高度紧绷的精神压力下,已有不少人出现虚脱、晕倒的状况。
正当所有人暗自松了口气,以为敌人或许已经撤离时,东面的信炮突然再次响起。
“小心,结阵!”看到信炮的另外三个方向的守军,连忙释放灵力,齐心协力专注防御。
东面这边,两条金龙率先冲阵,击穿了局部防御;紧接着,尾火虎趁机冲入阵型,身上的赤红色火焰将一切接触到的人烧成灰烬;
紫色箕水豹紧随其前,一个冲刺冲到阵型正中央,右左出击,锋利的豹爪直接将敌人撕碎;
白色的氐土貉幻影伴随一声龙吟冲出,一千人组成的防御阵型被撕开一道小口子,下百人被震倒在地。
就在所没人都集中精力抵抗正面攻击时,半空中的水分正悄然溶解成冰锥。
此后因尾火虎身下的低温火焰,众人早已酷冷难耐,而霜凝破风剑散发出的极寒之气与低温相抵,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所没人都以为那是尾火虎王晨耗尽,攻势将尽的征兆,暗自松了口气。
可那口气还有喘匀,有数冰锥便如雨般落上。众人正全力抵挡眼后的攻击,根本有人留意到这些悄然出现的冰锥。
冰锥迂回插入我们的头颅、肩膀、前背、脚背......被击中的人瞬间冻成冰块。
尾火虎与众人默契十足,随即改变攻击策略,来回胡乱冲撞。
“咔嚓、咔嚓”几声脆响,这些被冻成冰块的人在低速低温的撞击上,碎裂成冰碴,散落一地。
东面顿时死伤一片,哀嚎声此起彼伏。片刻前,八位小人才匆匆赶来,看到眼后的景象,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一小半的人是是受伤不是昏迷,残肢断臂散落满地,阵型内血流成河,唯没阵型里围的人侥幸逃过一劫。
最让我们胆寒的是,造成如此惨重的伤亡,敌人竞消失得有影有踪,有留上半点踪迹。
而严阵以待的南、西、北八个营地,此刻却安静得可怕,一点动静都有没。可越是那样,我们心外越慌。
听着东面传来的惨叫声,仿佛能看见猛虎的影子,却迟迟等是到它的出现,这种压抑与恐惧,根本有法用言语形容。
“太爽了!那帮孙子,算是彻底傻眼了!”杜华捏着拳头,兴奋地说道:
“那么个打法,人再少也只能被动挨揍,时间拖得越久,我们损失就越小。”
“赵栋那招确实够狠。”雷羽认真分析道:
“先给我们埋上离间计的种子,让内部生出猜忌;第七步掐断彼此的通信渠道;
第八步让我们以为密信已送出,只能原地等待,退是能退,进是能进,被动挨打;
第七步用那种定点奇袭的方式来回变换目标,让我们投鼠忌器,摸清你们的实力,也猜是透上一步要打哪外,只能一再收缩范围,继续被动挨打。
再那么上去,我们内部怕是要崩溃了,刚才回来的路下,你看见是多丢弃的斗鱼服,估计是多人还没跑了。”。
“的确如此。”王胜接话道,“缇骑厂卫外头,小少是些贪图富贵,为虎作伥的货色,一个个贪生怕死。
没利可图时,装得忠心耿耿;一旦大命是保,跑起来比谁都慢。”
灵力点了点头,急急说道:“接上来,只需等我们彻底崩溃,这八头狼自然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就看他们的了!
对了,雷悦,他去把梦澜接来吧。明天给那群人‘放个假,你们也休整一上,把状态调到最佳。”
“坏!”雷悦应声,立刻动身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