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照做,將手放在碗上,沈素兒將酒緩緩倒著,給他衝洗著傷口。
酒精能殺菌消炎,不過和古代人講細菌,也如同對牛彈琴。
“會有點痛,不過啊,臣妾相信皇上能忍住。若這一點小痛都忍不了,怎麽會有魄力治理好江山社稷呢?”她一邊說一邊倒。
片刻,她又讓慕容景將右手伸出來,那手好像也流著血。[
一瞧是指甲的問題,鄙夷的眸子甩了慕容景一下。“大白癡,沒事留這麽長指甲幹嘛?髒死了,容易藏細菌,吃東西時不乾淨也不衛生。”說是對牛彈琴,還是彈了一回。她都覺得自己白癡了一下,不是他。
今晚她好像變得羅嗦了。
慕容景僅是深深凝視著她。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有時調皮可惡得要死,有時又冷靜得要命,有時懶得掉渣,有時又氣死人不償命……很多時候不理事兒,但著急的時刻往往會露出令人吃驚的聰明和睿智。
不止十五歲!她絕對不止活了十五歲。
十五歲的少女絕對不會露這等神韻。
在慕容景沉思的時候,沈素兒已經將他一雙手包扎好了。除了結打得難看,其余的皆可勉強湊合。沒辦法,某女在21世紀,受傷了也不用自己來,找一處小診所三兩下即什麽都搞掂了,差不多好時拿著藥查查,方便得很,哪裡用得著綁什麽?有膠布,一粘就搞定了,更不需要打什麽結。
私事處理好了。
再到正事。
想說時——
陳總管已經過來提醒,說早朝的時辰要到了。
沈素兒眨了眨眼,他不是說一夜沒睡嗎?還要去上早朝?當皇帝也不見得有多爽,這一個世人爭破腦袋的位置,想當好,也是極耗心力的活兒啊。
辛苦!是辛苦!真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