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到自己的死訊時,怔了很久。擔心他們會不會悲傷過度,然而,看起來自己的親人都很堅強。當時,自己的死好像並沒有什麽影響時,心裡欣慰之時卻又失落濃濃,感覺自己好像可有可無了。
如今再見到皇甫易,知道了她的心意,他的心情難免壓抑不住激動。
至少知道她時間相隔了這麽久,她還一直在尋找著自己。
……[
想到那淡然如風的人兒,偶爾調皮把自己氣得半死的人兒,突然間,他很想飛去北宛,很想馬上見到她,很想把她抱在懷中溫柔的呵護著……
只是沒辦法放下這裡的一切。
朝中的局勢剛穩,還不能排除會有一些余黨心懷怨恨。
任何一點細微的情況和可能性,他都不會讓它重生,都會將它扼殺。
因為由著它滋生最終害的還是自己的親人。
再說,阿洛還不願意醒來,他就一天不能離開……
翌日。
慕容景剛醒來,即讓自己的父王給喊進了宮中,說有事情商議。
再出來時,他的心情是沉重,糾結,卻又有一絲難掩的興奮。
歸根結底,他還是不敢擅自離開南蠻。
日落黃昏之時,他又到了太子府的後山。
來到小院時,藥老人正在門前劈著木柴。
“藥老前輩,阿洛今天怎麽樣?”他恭敬詢問。
藥老人含笑搖頭,“老樣子,他在屋子裡。”
“是。我去看看他。”
“去吧。”
慕容景踏入屋子,再轉到左邊的臥室。
即見到司馬洛正安靜的睡在床榻上。
外面天氣很好,他又習慣地將司馬洛移出屋子外看夕陽。[
暖暖的陽光,灑在人身上,像大自然的洗禮。
今天慕容景沒有移出琴,而是盤坐在司馬洛的躺椅旁邊。
就是那樣安靜的呆了很久。
西方的天際,一個火紅而又圓的落日,如隨時會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