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久,陳總管即到了。初雪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即見陳總管錯愕了一下,馬上點首退了下去。估計是初雪讓他辦的事情不容易,沒那麽快就弄得到。
時間悄悄過去了。
初雪在靜心地批閱著奏折,而沈素兒在一旁的檀木短榻上歇著,榻上還擺放著一個方形的矮小雕花案幾,案幾上擺著一壺梅花釀,二碟乾果,一個白玉酒杯。
品酒的人是她,初雪是沒份的。[
沈素兒不許初雪喝酒,在她看來酒精也是毒,只要有一絲毒她都不會讓初雪碰。算是保護得太過吧,但是,她就是不允許出一絲差錯、一絲可能性。玉指輕拈,將酒杯緩緩送入自己的唇間,現在她愛酒了?
這時,陳總管匆匆而來。
向初雪行禮,再到沈素兒。
“陳總管,事情辦得怎麽樣?”
“已經照你的吩咐弄到了。”這時,陳總管在袖中取出一個畫著梅花的小瓷瓶,貼著紅色的小標簽:鴆毒。
初雪讓他交給沈素兒。
陳總管輕輕地將鴆毒放到了榻上的案幾。
沈素兒淡然的掃了一眼,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緩緩的,玉指輕拈起了小瓷瓶,細細打量了一下,輕聲道:“這真是毒藥嗎?”
“回太后,這可是千真萬確的毒藥,一滴就能殺人,千金難求。”
沈素兒問了一句:“喝到就會馬上死?沒有解藥嗎?”
陳總管身子僵了僵,猜想著她想殺誰?不過,他還是恭謹回道:“沒解藥!必死無疑。”
“那很好……”她的眼中透出了冷漠的殺意,打開了瓷瓶,將毒藥緩緩倒出一滴。再玉指輕勾撩起了酒壺,倒了滿滿一杯。款款起身,據起毒酒往旁邊的一處蘭花盆栽倒去。
果然,沒一會兒蘭花全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