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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
解读出这两个字的瞬间,苏青阳顿时心头一凛。
他惊讶不是因为突然冒出个一脸邪魅狂狷的自己,而是这货说的是他前世的语言!
这点太关键了。
连白衣薛舜这会背元素周期表、懂俺们fine的大佬,都没跟苏青阳说过龙国话。
这突然撞在天地胎膜上的玩意儿,居然给自己整这死出,简直了。
嘭!嘭!嘭!嘭!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第一个散发白光的邪恶苏青阳,撞在那层膜上开口逼逼的当口。
更多散发白光的苏青阳,跟飞蛾扑火似的撞在了天地胎膜上。
且持续不停,越来越多,转眼将原本半透明的天地胎膜,填得满满当当。
这些人全都长得和苏青阳一模一样。
他们均将脸紧紧贴在天地胎膜上,脸上挂着崩坏病态的笑容,复读机似的重复着两个字:快来!!
这诡异离奇,且有点恶心的一幕,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足以让其当场暴毙。
但苏青阳双眼微眯,心如平湖,头脑光速运转。
就在这数息之间,他已细细打量过这些赝品。
他发现这帮苏青阳的穿着各有不同,有的穿得好,有的穿得坏。
甚至有些穿的还是他前世的白大褂!
众所周知,学医的只要不学医,干什么都能成。
这突然发现的白大褂,顿时让苏青阳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他可以薅一只进来研究研究?
毕竟解剖是神圣的,当大体老师是光荣的,苏青阳虽然没有献身的想法,但这些赝品完全可以顶一顶嘛。
毕竟长得都一样,糊弄糊弄差不多就得了。
想及此处,苏青阳当即开丢。
鉴定!鉴定!鉴定!
哪知自升级后便无往不利的鉴定,此番再次哑了火。
苏青阳竟一丁点的反馈都没有收到。
这不合理!
苏青阳眉头一皱,若有所思。
天地胎膜外,无数个苏青阳依然在顶着那层看似脆弱,其实坚韧的膜,持续进行着二字rap。
颇有点类似回家的呼唤。
随着时间过去,他们的笑容也越发抽象,越发猎奇起来。
让苏青阳第一时间想到了当初黑衣薛舜的笑容。
魔!
苏青阳意识到这是入魔的症状,却无法理解这些赝品身上散发的白光,是个什么成分。
这股子白光,有点像那普渡无量光,和善得发邪。
又有点不像,因为这些光太淡了。
有种被稀释了无数次的劣质感。
正当苏青阳心思电转,琢磨着眼前这恐怖一幕时,一个念头不可遏制的升上他的心头。
这个念头太强烈了。
简直比食欲和那啥欲还要难以遏制。
瞬间让苏青阳心境破碎,脸颊通红。
警告!警告!
苏青阳耳边似乎出现了幻听,好像听到了一个小个子在不停高叫。
但是无所谓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杀了你们!!
那是一种强烈的冲动,一种想要冲出天地胎膜,把这些长得跟他一样的砸种全杀了的冲动。
冲动之所以是冲动,当然是因为它真的很冲动。
一刹那,苏青阳将冲动付诸为行动。
Cuan!
一声裂帛般的怪响中,苏青阳直直向天地胎膜外撞去。
冲天杀意混合着锋锐至极的剑意,让他像一柄具现化的绝世好剑。
但紧跟着,那古怪的咫尺天涯效应再次发挥作用。
让苏青阳好像在动,又好像没动。
“斩!!”
苏青阳想也不想,便要挥出一剑。
但正在这时,一股冰沁般的凉意从苏青阳头颅散发而出,迅速流过四肢百骸,最终汇聚在心田。
他好似被一桶凉水浇头,又好似过去吸的那海量凉气回来报复。
苏青阳整个人一下冷静了下来,进入了某种类似贤者时刻的状态。
良久,倒吸一口凉气!
临近虚空的位置,空气太稀薄,苏青阳吸凉气失败。
与此同时,白衣薛舜那冰冷的心声,在苏青阳心头响起。
“快走。”
白衣薛舜这两字一出,让苏青阳悚然一惊。
原来就在这时,那一大片贴着天地胎膜的苏青阳,已然变换了表情。
他们脸上歇斯底里的猎奇笑容收敛,齐齐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苏青阳。
并纷纷举起双手,立起中指,给了苏青阳一个通用国际友好手势。
苏青阳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人,能惯着这帮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冒牌货?
他迅速半曲竖起左臂,右拳重锤左臂臂弯,给了一个瑞思拜的礼貌回应。
Cuan!
礼貌回应一做完,苏青阳立马开启全速,飚射远离。
老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既然这帮冒牌货透着邪性,那不如听人劝吃饱饭,先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且等着,以后有你们好果汁吃。
……
俯冲自然比上升快。
不多时,苏青阳远离那群冒牌苏青阳,也远离了稀薄空气。
他倒吸一口凉气!
狠狠饱吸一口后,苏青阳悬停在高空,终于有时间琢磨这诡奇的经历。
“道长,那些东西是什么?”
苏青阳沉声询问,虽然他已经有了几个模棱两可的猜测。
他可没忘了,那让他失去理智的冲动。
都怪这股冲动,让他的大体老师计划,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们是你。”
白衣薛舜的心声,冷冷的在苏青阳心头响起。
苏青阳闻言脸色一沉,满脸司马。
貌似最糟糕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当然。
白衣薛舜有可能说的是假话。
有可能他说了自以为是真话的假话。
也有可能他说了自以为是假话的真话。
但是无所谓。
白衣薛舜这么说,便意味苏青阳最糟糕的猜测,离真相又靠进了一步。
而这恰恰是苏青阳最不能接受的。
因为这意味着他被套牢得更深了。
该死的垃圾世界!
苏青阳在心里恨恨骂了一句,紧跟着询问道:“那我是谁?”
苏青阳此问一出,换来了长久的沉默。
苏青阳稍等片刻,脸上挂满冷笑。
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果然如此!
他所经历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无穷之极起终之始?
呵,无穷之极起终之始。
“道长,当初你问我,我想死吗?”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你想我死吗?”
苏青阳此问,发自内心,他已咂摸出自己所处的艰难局面。
他却必须确定薛舜的立场。
“我不想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