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人在八零做刑警 39、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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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的课程得补上，所以从港岛回来后她十分的忙碌，忙的整整一星期都没跟他怎么好好说过话。电话里嘱咐他忙自己的不用过来，她没时间。

卫云开其实也很忙，公司里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可阿姐这冷静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受伤，她是压根不在意他吧？让他别去找她，她是不是根本没想过他。

别说，他猜对了。言心忙起来还真是顾不上这些。白天上课训练，晚上累了倒头就睡。徐岚打电话让她周末去吃饭，也被她给推了。

整整忙了两周没见面，第三周的时候卫云开实在憋不住了，开车来了她们学校。她刚刚忙完，和舍友们一起去食堂。

“嗨、你好。”萧彤看到他了，开口跟他笑着打招呼。

“你好。”

言心闻声抬头，周六下午没课。本来是说好几个人一起去吃新开的一家串串香，如今他来了，她笑着说请大家吃串串香的升级版??火锅。

阿姐那么冷清独来独往的人，如今却跟宿舍的姐妹相处这么好，卫云开当然替她开心。吃火锅时笑的肆意，对同学的打趣给与反击，那么鲜活的样子。

“心心、你这么擅作主张的请我们一起。我之前还担心你男朋友会生气，你太莽撞了。至少得提前跟他沟通好。”

“他不是我男朋友。”言心无奈解释。“都说了，这是我弟。就小屁孩而已。”

“你、”萧彤冲着她摇头，“你可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帅的大帅哥你居然没把他当男人看。”

“我跟他的关系，你们不懂。”

好吧，几个同学除了摇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她这话被从卫生间回来的卫云开听了个真切，一时间失落的有想哭的冲动。

此刻他真想上前一步，学着琼瑶剧男主角狠狠的摇晃她。阿姐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行不行？

算了，他做不了那么癫的事儿。默默的去付了账，开车将她们全都送回学校。

车子停在校外，言心步行送他出来。路上他反常的沉默着，走在前头没跟她讲话。她心里思索着侦查课的内容，压根没发现他的反常。

俩人错了半步一前一后，一直到他打开了车门，她下意识的挥手跟他道别。他有些无语又有些无奈，忽然就笑了。

“阿姐、”

“说啊？”干嘛欲言又止的，有什么话就说。言心一脸坦荡，眉头微微皱着带着丝不解。

“阿姐你有结婚的打算吗？”他表面镇定自若，实际紧张的掐的掌心出血。说完了又害怕，赶快再次开口解释。

“这个世界很平和，政通人和的好时代。你现在也不是天一门门主了，没想过以后结婚生子吗？或者是谈恋爱？”

言心摇头。“我疯了给自己找麻烦？”

“婚姻、”他真的要哭了，整个人看起来都要碎了。“结婚对于你来说就只是麻烦吗？”

“不然呢？”言心思索了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哎呀，你有这心思你就去追，问我干什么？”

“没有。”

俩字被卫云开说的咬牙切齿，他真的要忍不了了，眼睛酸涩难受，他飞快的上车，反手关上了车门。这里距离她们宿舍十分近，不然他也不会答应她来送。

原本是想旁敲侧击，看能不能进一步说话。如今却是一肚子难受，在她看不见的车里，眼泪刚刚溢出眼眶就被他飞快的拂去。

降下车窗，他又恢复那股淡定劲儿。“阿姐再见。”

“再见。”

他开车走了，她自己返回校园。傍晚的校园稀稀落落许多的同学，有人在操场打篮球，看台上有人坐着鼓掌叫好。

她很快回了宿舍，拿出书来继续学习。手里的是一本犯罪心理学，她最近看的十分入迷。很多地方不解，等待着老师课堂上答疑解惑。

萧彤和穆英还在背后蛐蛐她，猜她会不会把弟弟惹毛了。结果，下周末卫云开准时的出现在校园，依旧笑意盈盈风度翩翩。

“听说解放路新开了一家私房菜，去尝尝？”

“好啊。”两人结伴往校外走，路上跟他吐槽食堂的饭菜质量。“糖醋小排做的越来越没水准了，甜的腻人。素炒的菜又仿佛打死了卖盐的，咸的没法下口。”

他笑着听她跟普通女孩子一样抱怨，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温情。两人距离十分近，稍不留神就会碰到她的手。他心里忽上忽下，手指头伸出去又缩回来。到最后也没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两人去餐厅吃饭，包间都订满了，他俩就在大厅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店里的招牌菜要了四菜一汤，他将碗筷都用开水烫了一下。

清蒸鲈鱼味道鲜美，黄焖牛肉酥而不烂、蒜蓉大虾肉质紧实，冬瓜汤鲜甜可口，她吃的头都顾不上抬。

“嗯，这家店味道不错，食材也新鲜。”

给她剥一个虾放碗里，她喜欢他就开心，脸上都是笑：“喜欢多吃点儿。”

“嗯，一下午格斗课，还真是挺耗体力的。我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哈哈、”他笑出了声，感觉阿姐如今好接地气，有时候老成，有时候可爱的很。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这里的菜做的精致，分量不大。四菜一汤俩人吃的干干净净，言心喝完最后一口汤，舒服的站了起来。

周六了她就没回家，而是跟他回了别墅。他这边有很多港台的录像带，俩人在客厅放了录像看，佣人准备了水果和红酒，放下后默默退了出去。诺大的房子只有他俩，再没别人打扰。

录像是他选的，今儿不是动作片，居然是一部港岛的爱情片。浪子、佳人，一番拉扯后女主被男主骑着摩托车带着夺路狂奔。那画面，唯美浪漫、一般女孩子都会被吸引。

卫云开回头看了一眼她，言心正拿着个橙子在啃，软萌的五官平静如水，一双眼眸黑沉沉的，好像有些不耐。

“阿姐，他不帅吗？”

“大富的长相。这人德行无亏，星途坦荡。”

卫云开仰头失笑，他阿姐就是这么特殊。看他笑的打跌，她还回头看他一眼，目光中满是迷茫。

“我哪儿说错了？”

“没。”他笑笑解释。“这是红透半边天的港星。许多女孩子为他疯狂，甚至割腕跳楼的都有。”

“太不理智。只是电影这样的媒介上眼缘而已，沾染不上任何因果。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承担，傻。”

卫云开哈哈大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开心。阿姐对四大天王都是如此冷静，没一丝女孩子该有的欣赏娇羞。他在光滑的镜面中看到自己，他这长相也曾被星探相中过许多次。别人的利器，在阿姐这里不值一提。

她只会冷静的看一眼，然后说富贵双全，但亲缘浅薄。至于帅不帅，她根本没任何感觉。

“阿姐，那你说我帅吗？”他笑着，装作不经意随口闲聊。其实紧张的身体紧绷，脸上的笑都定格了。

电影结束了，言心喝着茶回头不经意间多看了他一眼。好像在仔细打量，慢慢的审视。他因为混血的缘故，五官十分立体。冷白皮斯文俊秀，蓝色的眼眸深邃宽广。鼻梁高挺、嘴唇很薄但唇形饱满。

“嗯，很帅。”

随口的几个字，他浑身骤然放松。感觉到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一声声的好似要跳出胸膛。踌躇着要不要乘胜追击，这是好机会。可没等他说话，言心已经起身去了厨房。

“饿了，我煮面，你要不要？”

“我来煮吧。”

刚才那随意又带着丝旖旎的气氛消失，那样的谈话环境也转瞬即逝，让他没敢贸然再开口。深呼吸几次调整自己，在心里开始打腹稿。一次次的将腹稿修改，尽可能的想让它完美。而且时机一定要选好，他知道自己也许只有一次机会。

如果阿姐拒绝，以后也许他连她的面都见不到。她不见他的话，他是不敢厚脸皮缠着的。古话说烈女怕缠郎，他也听人说过追女孩子要脸皮厚。可阿姐却不能适用，他对她也不是那样单一的感情。

最近他做饭的手艺长进不少，一碗龙须面煮的很有水平。葱花、猪油、荷包蛋、菠菜，味道喷香，颜色搭配的也十分好看。

翌日言心回学校依旧是他送的，晚上一位同学过生日，这位同学家境很好，邀请大家一起去新开的酒吧。九十年代初，各种行业开始兴盛，大家对于这种没去过的场合非常好奇。

言心本来是不欲去的，可被大家拉着，也含笑应下。灯红酒绿还有歌舞表演，这场景不就是前世的秦楼楚馆嘛。看大家一个个新奇的眼神，她心里有些不明白原因。

不知道大陆经历过多年战乱，多年封闭，几十年的计划经济跟原先断代，这些年轻人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地方。

“哇、好开放。邓丽君的歌好好听。”

“哼、靡靡之音。只会让人失去斗志。要我说，大陆就不该引进这些。”

“你土不土。”萧彤不服气的给他翻白眼，这是哪儿来的老古董。“社会就是要百花齐放才好，光是单一的发展是进行不下去的。”

“可你没看到嘛，好的进来了这些坏的也进来了。”

“就一首歌而已，怎么就坏了？”

眼见同学因为意见不合吵了起来，言心在一旁一言不发。默默的端着酒杯，她刚才眼尖的看到了师兄郑永刚。他怎么会在这儿？

绕过昏暗的大厅，她将酒杯随意放在一个角落。跟随郑永刚的身影从后门出去，看他身影迅疾的追着一个人跑了，她也紧跟其后。

“站住，你给我站住。”

郑永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追人，那人手里还有货，逮住了可谓人赃俱获。也许抓不到幕后的人，但抓个小虾米也算条线索。

可那家伙跑的好快，你他娘的学长跑的嘛，耐力这么好。都跑这么远了，居然速度丝毫不减。正当他感觉也许要追丢的时候，身后忽然窜出一个身影，越过他径直奔向他的目标人物。

“小师妹、”

居然是欧阳言心，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管了，他在后头紧紧的跟着言心。言心追着目标进了胡同，七拐八绕的都把她给绕晕了，总算不辱使命没跟丢人。在一处民房里找到了目标。

她一脚踹开了房门，原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抓捕任务，可眼前的一幕让她惊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地上居然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人已经没了呼吸，嘴巴和鼻子都有出血。眼睛大大的睁着，脸部表情痛苦狰狞。

“月月，月月，你怎么不等我，怎么不等我回来？”

男人扑上去痛哭流涕，伸手想要给已经没了呼吸的女人拂去嘴角的血渍。可那血渍早已干涸，根本擦不掉。他刚才还一股劲的在逃跑，此时却坐在地上抱着女人又哭又笑，疯了一样。

言心就那么呆呆的站着，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没一阵等来了郑永刚，男人呼哧大喘气，双手托着双腿，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息。

“吸毒。”

开口给她解惑，言心瞬间明白他说的应该是屋内女人的死因。而后郑永刚将男人带回警局，那个死去的女人会被拉去尸检。

“让我再看看她。”

男人刚才还哭来着，如今却是面如死灰没了眼泪。整个人如同失魂的木偶，呆呆木木的。看了女人一眼，任由公安同志将他押上了车。

虽然都是刑警队的，见的尸体都不少，可看到地上的女人，还是让他们心里一紧。郑永刚下意识的看了眼言心，发现她面色如常。他这个小师妹还真不是一般人，看到这场景连干呕都没有。

“应该是吸毒过量。我们追查一宗命案，牵扯着一宗贩毒的案子。”郑永刚刚才看到她了，此时边走边说。

“你怎么会去星耀？”

“听说新开的，大家来见识一下。”

“还是去别的地方。”

这就是星耀有事，言心默默点头。她上了郑永刚的车，被他拉着居然先去了刑警队。她正准备自己出去坐公交，冷不丁的听到一个男人的呼喊。声音痛楚难受，带着丝熟悉，正是刚才那个从星耀跑走的男人。

刚才面如死灰，如今涕泪横流，整个人趴在地上。“让我吸一口，就吸一口。”

“你先交代。”

“让我吸一口，我吸一口什么都说。”

跟着郑永刚进去，她亲眼看到了对方的惨状。男人长的也算一表人才，刚才那样还挺让人动容。可如今他却如同一条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嘴角都是口水，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郑永刚告诉她，毒瘾发作的时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只要有一口吸的，让他做什么都行。

“这人不止自己吸，还骗自己老婆染上毒瘾。孩子胎死腹中，老婆吸毒过量导致死亡。我跟踪他好几天了，这小子为了买毒品，牵连进了人命案里。”

“是他杀的吗？”

“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男人已经等不及开口承认，只要眼下给他一口，他什么说。

“我没想杀人的，我就是想去偷几个钱。谁知道那女人抠门的要死，宁要钱不要命。”

郑永刚一边走一边跟她说：“一旦染上毒瘾基本戒不掉，没了钱就会想其他办法。偷、抢、拐、骗、甚至为此杀人。他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有很多偷盗的前科。这回现场指纹、脚印等都十分清晰，他就是不说也跑不掉的。”

言心无语了，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她之前只是听说过毒品的危害，可亲眼所见这样的惨景还是第一次。

家破人亡，死的那么不体面。听说那女人活着的时候早已沦落风尘，只要给口吸的，其余完全不在乎。看似一个人吸毒，实际造成了多少惨剧。难怪国家一再的禁毒，这东西危害太大了。

回到宿舍，她提起毒品来，几个舍友纷纷发表意见。其他事情大家各抒己见，经常有意见不一致激烈辩驳的时候。可提到毒品，无一不说它有多坏的。

“早在林则徐的时候就说过了，流毒与天下数十年后，中原将无可用之兵，且无可以充饷之银。毒品这个东西，就是大毒瘤。我以后要去当缉毒警，将天下的毒贩子都抓起来。”

穆英讲的慷慨激昂义愤填膺，一旁的同学也都对这玩意愤恨不已。言心没再多说什么，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

不管以后能做什么，眼下他们都只是学生。学生主要任务就是学习，翌日有早八。上了课后下午又是格斗课，她将心里的不悦全都通过体能发泄了出来。

晚上下课，居然又有人找她。还以为是卫云开呢，结果来的是个生面孔。但她这人一贯过目不忘，一眼就看出了是之前在港岛她救过的那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岁数不大，虽然当时满脸又是青紫又是血的，可她的眼力还是让她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你怎么会出现这儿？”

男人笑笑：“我来找你。”

“我不认识你，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言心说完转身就走，到时间了她要去食堂吃饭。今天体力消耗不小，晚上吃点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她今儿穿了身利落的运动服，衬的她身姿纤细灵巧。冷冷的面容，冷冰冰的话语，孤傲冷艳如山中女王。让他瞬间就想到了那晚，那晚不受控制的心跳再次出现，他跟着她进了食堂。

“我叫霍庭，二十三岁。来大陆考察投资环境。”

言心拿着饭缸排队打饭，对于他的话语不置一词。男人也不气馁，依旧笑呵呵的。手里拿着个很漂亮的饭盆，跟在她身后排队等待打饭。

米饭、烧茄子、红烧肉没了，她要了一个回锅肉。一荤一素正好够吃，不浪费但又满足营养。

“跟她的一样。”

跟在她身后的霍庭如是说道，打了饭跟在她身后坐她旁边。穆英和萧彤今天晚来一步，看到他凑上前在跟言心套近乎，俩女孩眼睛都瞪圆了。

言心太冷，霍庭气质带着丝阴沉高傲，所以尽管正是吃饭高峰期、他俩身边居然没人。萧彤拉着穆英在这里坐下，俩女孩胆大的就近吃瓜。

好帅的男生，衣着长相气质都带有港风。心心好牛啊，身边跟着的居然都是港台帅哥。怎么认识的，卫云开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