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決定趟這趟渾水,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自己也暈倒好幾回了。
那是一種未知領域對自己的垂直打擊啊。
孫志遠無奈地歎了口氣。
青鳶一邊揉著孫志遠的太陽穴,一邊輕輕地說道:“你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道法高深玄妙,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參悟的。還是不要著急。”
這個時候,青弋也邁出了光芒。
她身上穿的睡衣很古典,但感覺依然像白天那麽硬朗和幹練。
青弋說道:“一個凡人而已,就算是登上了絕地天通,也活不了幾天。”
青鳶忙給青弋使眼色。
孫志遠倒是覺得這句話沒錯。
“青弋姐姐說得沒錯,天上的神祗,都是幾千年的修為,我連仰望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走絕地天通,去惹這份麻煩?”
“誰告訴你,上了天界,就要一路誅仙斬神的,就要坐上最高的頂峰?我沒有這個興趣,我只要找到適合我生存的空間就行。”
青弋不再搭理孫志遠了。
大概青弋是個碎嘴,總是不停地抱怨。
“神界也真有意思,選了你這樣一個家夥來,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實際上,是為了平衡天地各界的勢力的。”
孫志遠自嘲地說道:“我怎不知道,我還有這麽大的身份和本事呢?”
青鳶大概怕孫志遠再出什麽意外,說道:“我來守著他,姐姐,你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要開始修煉了。”
青弋板著臉,離開了房間。
青鳶依靠在床頭,一直守著孫志遠。
她手心裡散發出來的光,一直柔和地包裹在孫志遠的全身。
天光放亮,孫志遠的狀態已經恢復如初了。
按照青鳶的提示,孫志遠來到了昆侖山王母宮的最裡面。
一整塊昆侖玉雕刻成的碑,矗立在入口的地方,上面用篆字寫著:昆侖瑤池四個字。
孫志遠站在這裡,等了半天,青鳶青弋兩姐妹才姍姍來遲。
兩個人一身運動裝束,穿著瑜伽褲,勾勒出了讓人走神的曲線,上身穿著短的運動背心。顯得俏皮而又性感。
孫志遠說道:“兩位姐姐,這......你們確定這是為了修煉嗎?”
青弋狠狠地瞪了孫志遠一眼,說道:“怎麽,你有其他的想法?”
青鳶卻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和天宮那些老頑固們比,我們西王母宮沒有那麽死板。怎麽舒服就怎麽穿了。”
說著,帶著孫志遠走進了瑤池。
和外面的現代化辦公室比起來,這裡遵循了幾千來年的老樣子。
瑤池,就是西王母宮後面的一個池塘。但這個池塘是西王母的私產,那就不一樣了。
四時不敗之花,
三界珍稀之木。
上古殘留之禽鳥,
五嶽霞美之靈石。
應有盡有。
“快點吧,我們這就快開始了。”
青鳶拉著孫志遠的胳膊,帶到了壓水香榭之中,指著地上的一個蒲團,說道:“坐在這裡。”
“額,怎麽坐?需要有一個固定的姿勢嗎?”
“沒有那個要求,怎麽舒服怎麽來。”
雖然這麽說,但是孫志遠還是學著青鳶的樣子,盤坐在蒲團上。
“接下來,我該做什麽?”
“閉上眼睛,去聽,去感受。”青鳶的聲音,像緩緩流淌的小溪,輕快而又滋潤。
孫志遠閉上了眼睛,開始靜心聆聽和感受周圍的一切。
他逐漸感覺到了微風拂過臉龐的輕柔,聽到了遠處潺潺流水的清脆,還有瑤池中魚兒遊動的微弱波動。這些細微的聲音和觸感,讓他的心靈逐漸平靜下來,仿佛與大自然融為了一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孫志遠開始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和和諧。
他的內心仿佛被一股溫暖的力量所包圍,讓他忘卻了之前的種種煩惱和困惑。在這種狀態下,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開始能夠捕捉到一些平時難以察覺的細節。
青鳶見狀,輕聲對孫志遠說:“現在,試著去感受你體內的氣流,它們如同小溪般在你的經脈中流動。不要刻意去引導它們,只需要靜靜地觀察和感受。”
孫志遠依言而行,他開始將注意力轉向自己的體內。
慢慢地,他感覺到了一股細微的能量,透過身上的毛孔,在皮下血管中緩緩地聚集。
進而,這些微弱的能量,開始沿著血管,在體內流動。
像荷葉上的水珠,漸漸地凝聚成大一點的液滴,然後匯聚成一股水流。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讓孫志遠仿佛觸摸到了生命的本源。
“這是什麽?”
“這是炁,是你吸收了瑤池的靈氣, 化成了你自己的炁。”
孫志遠皺眉說道:“我聽道爺說過,煉炁之人,最難的是如何感受到炁的存在,他都一把歲數了,還沒有入門,難道我是個天才?”
青弋揶揄道:“你?差得遠呢。這裡是什麽地方?昆侖山瑤池,是人界唯二的靈氣匯聚之地。當然不需要你去費力感受,也不用你去修煉,自然能夠感受到這裡充沛的氣。”
“唯二?”
“對啊,你有沒有聽過西天取經的故事?”
“聽過,孫悟空,我的本家啊。”
“地面上的另外一個靈氣匯聚的地方,在五莊觀。地仙之祖鎮元大仙的地界,有一顆人參果樹。人參果樹根深萬裡,將大地的稀薄靈氣,匯聚在了人參果上。所以,吃了人參果,會延壽,會增加修為。”
“那昆侖山呢?”
“昆侖山是人界通天的存在,靈氣上升,就會在這裡匯聚。所以這裡的靈氣也十分充沛。”
孫志遠點了點頭,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
孫志遠忽然很開心,說道:“所以,只要我留在瑤池修煉,時間久了,就能修成一位高深的上仙嗎?”
青鳶說道:“對啊,你說的是對的。”
青弋冷笑一聲說道:“對,時間會很久很久,相當久。”
“有多久?”孫志遠問道。
青弋伸出了兩根手指,在孫志遠面前晃了晃。
“兩年?”
“二十年?”
“二百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逗孫志遠,青弋的臉上帶著一絲頑皮和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