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來溫柔善良,然而,她的家庭卻有著四個兄弟姐妹,生活並不寬裕。好在兄弟姐妹四人,相處友愛,生活快樂。父母亦十分疼愛她,街坊鄰居都友愛,讓她在這個溫馨的環境中茁壯成長。
時光匆匆,女孩迎來了高考。遺憾的是,她未能如願考上大學。她深知家裡的經濟條件不允許複讀。面對現實的無奈,她選擇成為一名代課老師,用自己的知識和愛心,照亮著一批又一批學生的成長之路。
在安妍結婚之前,相親之事接踵而至。小姨為她介紹了鄰村一位初中畢業的男生。男生滿懷誠摯,呈上一封字跡懇切的情書,然文筆略遜,未能入初然之眼。
安妍所在學校領導的媳婦將自己的弟弟介紹給了她,但安妍對他並無好感,於是委婉地拒絕了。
其實安妍在拒絕領導媳婦的牽線時,已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一個機會。當時的情形下,若與領導的小舅子結婚,自己將來轉正的幾率會很大。
然而,她並未選擇這條看似捷徑的道路。安妍不想讓婚姻不應成為獲取利益的手段。
她堅信,自己的努力和能力才是實現夢想的關鍵。
安妍依舊專注於自己的生活。她繼續在工作中發光發熱。
此後陸續有人為安妍牽線搭橋,或因種種緣由,皆未能成就良緣。初然懷揣著對愛情的憧憬,繼續等待著那個能與她攜手一生的人。
原本單純的安妍尚未感受到生活的緊迫。
盡管學校離家甚遠,她仍每日早早騎自行車前往,不嫌勞累。然而,她也未意識到生活對她的要求並非僅此。
家中催婚緊迫,畢竟狹小的房子住了許多人。且弟弟已長大,將來面臨相親。她和妹妹需盡快相親結婚,為家庭騰出空間。
此時的安妍,內心開始產生一絲迷茫和困惑。她不知道該如何在家庭和個人之間做出抉擇。
她渴望追求自己的幸福,但又不想讓家人失望。
在這個過程中,安妍逐漸明白,生活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她需要更加努力地去尋找那個既能滿足家庭期望,又能讓自己幸福的答案。
命運的捉弄,或許在她著急結婚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鄰居家嫂子叫英子,看出了安妍一家著急讓安妍結婚,於是鬼使神差的把自己娘家一個沒有小學畢業的堂弟靜波介紹給安妍,並謊稱堂弟初中畢業。安妍和這個男孩子相親,發現這個男孩子不愛說話,沉默的時候就開始抽煙,但是安妍並沒有了解到他真實的學問。
安妍對這個相親對象的表現感到有些困惑。
雖然男孩子沉默時會抽煙,但安妍覺得這也許只是他緩解緊張的方式。
相親結束後,安妍回到家,心裡對這個男孩子的印象有些複雜。
她一方面覺得他有些神秘,另一方面又對他的學歷感到有些擔憂。
鄰居家嫂子似乎對這個男孩子非常滿意,不停地在安妍和她的家人面前誇讚他的各種優點。
安妍的爸媽十分信任英子,也沒有去靜波村裡打聽下,盲目認可靜波,心裡也希望安妍盡快出嫁。
安妍的家人也開始考慮這個相親對象,他們認為雖然學歷低了一些,但其他方面也許還不錯。
然而,安妍的內心卻並不踏實。
她決定再給自己一些時間,深入了解一下這個男孩子。
家裡很擁擠,安妍感受到家裡人對她出嫁的期待。她開始給自己洗腦,多發現眼前這個相親對象的優點。在接下來的幾次接觸中,安岩逐漸發現這個男孩子其實有很多內在的優點。
他雖然話不多,但內心善良。畢竟他慷慨激昂的說了句“我很孝順,有我吃的就有我爸媽吃的。”
而且,他在工作中也算努力,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標。有個小機器可以自己做手工木器活兒。將來也有個生計。安妍自己腦補了很多美好未來的情節。
安妍開始勸自己接受結婚。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接受一個學歷如此低的人作為自己的伴侶。畢竟英子說他也是初中畢業。想到家裡,想到自己越來越大,在村裡待嫁姑娘裡,自己是大齡剩女了,23歲了。畢竟別人18就結婚了。
她開始自我開導,學歷並不是衡量一個人的唯一標準,但它確實在某種程度上影響著一個人的思維和見識。
安岩迷茫了,她現在考慮的更多的是家庭,沒有考慮對方價值觀和人生目標、對方性格和品格、溝通和相互理解、更不要說興趣愛好,對感情的認真程度,甚至安妍都沒有給自己留下充足時間去考察對方是否尊重自己。安妍也沒有察覺對方有沒有共同解決問題的能力。她更沒有聽自己的真正內心的聲音。她盲目的自我勸解,活在了自己的想象裡。
那個寫情書水平一般的男孩子畢竟上交了一份幽默情書,面對這個眼前的不愛說話的男孩子,安妍自己都給他找好了理由“或許他不愛表達”。畢竟靜波一個字沒寫!
其實安妍的爸媽也沒有霸道總裁一樣要求她必須出嫁,但是弟妹們偶爾吵架,一家人的焦慮讓她感覺自己想開始新生活。
她有個姑姑叫敏芝,在縣城,但是也沒給她介紹過對象,也沒有給她實質性建議。姑姑覺得自己有個正式工作,在村裡鶴立雞群,不太喜歡村裡人。姑姑偶爾表現出的認可安妍上了高中,但是交流不是特別多。姑姑和姑父經常吵架,安妍也不是經常去她們家。後來回想起結婚前的場景,安妍也後悔沒有仔細觀察,沒有考察考察,甚至沒有找個明白人商量商量,她一直在自己幻想的小天地裡,仰望一個夢一樣的未來。
安妍繼續上著班,偶爾見一次靜波。一次兩個人壓馬路,到了中午,兩個人都覺得餓了。靜波買了幾個包子,拿到安妍手裡,冰涼的包子!安妍不想吃還是給了他面子,沒說什麽。安妍也沒怪他不體貼不用心,她想結婚,沒有想別的,連對方愛不愛自己都沒有顧慮到。那天她穿了一身淡淡的紫色紗裙,在秋風吹落樹葉的凌亂中,有絲絲涼意,手裡拿著涼包子,一絲委屈湧上心頭。不過她並沒有強烈拒絕這門親事,畢竟目前也沒有介紹別人。
她還沒有體會過生活真正的苦,手底下那份代課老師的工作尚稱體面,自己也能養活自己,這份涼包子沒有讓她對生活絕望。她勸說著自己,對方是粗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