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在下午六點鍾的時候,薑生三“人”終於補完了校內的周末作業。
值得一提的是。
在百無聊賴之際,薑生還研究出了用貓爪,抱著筆來寫字的本事。
它不樂於變成人類,畢竟它本就想當一隻貓。
所以哪怕,楊默默在跑來莊鳶家的時候,給薑生帶了些換洗的衣物,
黑貓也僅僅是化作人形,粗略地試了下大小。
並且在寫了會兒作業之後,就又恢復了貓的外表。
“說實話,我真該把你之前寫作業的樣子給拍下來,然後發到網上去。由貓來寫關於狗的議論文,相信我,這絕對會火的。”
學習會結束以後,才引導完莊鳶進入冥想的楊默默,此時已然抱著個手機躺在了床頭,乃至大大咧咧地翹起了雙二郎腿。
“那你就又可以寫一篇檢討書了。”
無語地白了這不良少女一眼,薑生叼著塊毛毯,蓋在了尚處於修行中的莊鳶肩上。
深度的冥想與睡眠是無甚差別的。
考慮到眼下已是冬天,再加上房間裡沒開空調,所以多少還是得預防一下感冒。
“唉,你好貼心啊。”
看著黑貓照顧女孩的樣子,楊默默狹促地笑了笑,繼而開口說了句。
“可問題是我修煉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照顧過我呢?”
“那是因為你的樣子,看上去就不怎麽需要照顧。”
薑生說著,慵懶地舔了舔自己背上的毛發,隨即又把目光落在了楊默默的身側。
“所以,你現在不用修煉了?”
“怎麽可能,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只需要吃‘東西’就能變強?”
哭笑不得地抬了抬手裡的機器,楊默默毫不臉紅地解釋道。
“我只是想玩會兒手機而已。”
好嘛,原來是在擺爛啊。
有氣無力地搖著尾巴,薑生低頭撥弄了兩下面前的一個貓玩具,同時若有所指地說道。
“你作為莊鳶的靈能老師,有時候應該以身作則。”
“……”
“你知道你現在玩的這個玩具是誰買的嗎?”
“你。”
“知道那就別打擾我追番。”
“喵。”
“說‘外語’也沒用。”
……
事實證明,楊默默也的確不是在抗拒修煉,她無非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
等到白貫吉提著保溫的飯盒,抵達莊鳶的住處時,兩個女孩都已經開始了正式的冥想。
而薑生呢,則是給她們皆披上了條毯子。
“哦,她們都還在修煉嗎?”
被黑貓迎進屋內的白貫吉,視見了兩名盤坐著的少女,便隨口說了句。
“是,我直接叫醒她們可以嗎。”
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喚醒修行者的薑生,遲疑著眨了眨眼睛。
“不用了,讓她們先練著吧。”
動身將飯盒放在了餐桌上,白貫吉轉而對著薑生招了招手。
“薑先生,你先跟我來一趟可以嗎,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哦,什麽事?”
雖然有些疑惑,但黑貓還是跟著白貫吉,暫時離開了莊鳶的出租屋。
“今天早上,我的一個組員,在莊鳶家的附近執行任務時,發現了些不大尋常的靈能反應。此後,他就向我報告了這一件事,考慮到這股靈能反應,並不屬於我們處裡的任何一個人。所以我想請你,試著幫忙判斷一下,這股反應到底來自何方。”
下樓的路上,白貫吉向薑生簡單地描述了一下當前的狀況。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薑生也立馬認真了起來。
“試一試當然沒問題,但我可不敢保證會有什麽收獲。”
聽聞這話,白貫吉也點了點頭。
“你願意嘗試就夠了,這種事情,誰又能保證一定會有收獲呢。”
“啊,沒有強製的要求就好。”
心中有底地平伸了個懶腰。
隨後,薑生就被白貫吉帶著,來到了下河街的一條小巷子裡。
“差不多就在這附近了。”
低頭打量著,擺在地上的兩個大型垃圾桶,白貫吉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張憑靈試紙。
“唔。”
輕輕地皺起眉頭,薑生四下張望了幾眼。
“這地方確實有些逸散的靈能,可惜時間過得太久了,它們都已經變得很模糊了。”
“這方面的事,就交給我吧。”
一邊說著,白貫吉一邊舉起了手中的憑靈試紙。
“如敕如律,殘靈現形!”
隨著中年男人的一聲低喝。
白紙驀地破碎,洋洋灑灑地飛上天去又落了一地。
“喂喂,這樣可不環保吧。”
還沒等薑生嘀咕完。
下一刻,一個淡藍色的虛影便出現在了它的眼中。
“……”
黑貓當即就沉默了下來。
“你看見了什麽?”
白貫吉運轉著咒法並出聲問道。
“一個人,一個藍色的人影。”
薑生的胡須顫抖著。
“果然。”
白貫吉聽罷,方微微頷首:“你的靈感比人類要強很多。”
畢竟他自認,已經是靈修者中靈感較高的那一批人了。
然而此刻,白貫吉也僅能看到一束藍光。
“你能看清對方的相貌嗎?”
結印加劇了靈力的輸出,白貫吉再次向黑貓問了句。
“一點點,看不太清楚。”
薑生眯起眼睛,努力地分辨著。
“但對方是一個男人,年齡大約在二三十歲左右。很高,起碼有一百八十幾公分,很瘦,有點皮包骨頭。”
夠了,有這些信息就夠了。聽著黑貓的描述,白貫吉深吸了口氣,此行的所得已經大得超出了預期。
但基於謹慎的心理,白貫吉還是繼續問道。
“對方在幹什麽?”
“他。”薑生的眼中泛著微光。
“好像是在施展咒術,但具體是什麽咒術,我分不清。”
“能看清手印嗎?”
“模糊, 太模糊了。”
“好吧,沒關系,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
點頭寬慰著黑貓,白貫吉撤掉了手中的術法。
幾秒鍾過後,空氣中殘留的靈能便散了個乾淨,隻留下了白貫吉的少許印記。
靈力就像是指紋,極容易被覆蓋和磨損。
所幸,此番因為有薑生的存在,白貫吉已然掌握了不少的線索。
“走吧,我們回去吃飯。”
僻靜的小路上,中年男人與黑貓並行而去。
雜亂的垃圾下,一線靈識,也悄無聲息地遁入了白貫吉的手表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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