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太子双眼冒火,无比狰狞地低吼道:“我要现在,立刻,马上杀了臭老九!”
“我要看到他的脑袋!”
“老师,帮帮我!”
“帮帮我!”
“我不信,那个臭老九每一次都会那么好命,不仅杀不死,还能越杀越强,活得越来越潇洒!”
“我也不信,我会遇到他就吃瘪!”
“遇到他,我就会父皇收拾,损兵折将!”
“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旁边,苏妃一想到今后……她青春年少的完美玉体,只能被无尽的空虚填满,她的恨一点也不比太子少:“父亲,那臭老九快把太子殿下弄疯魔了!”
“你就帮帮他吧!”
这一刻,看着太子的模样,苏霖想起他对左丞相之位的执念,不由同情之心大起。
曾经,他也如同太子般疯魔。
只不过他是因为一个官职。
而太子,则是因为一个人。
执念不同,但心魔相通。
“好!”
苏霖神情凝重地说道:“不过,有一件事要和太子殿下说清楚……这几次刺杀用的人,都是我们摆在明面上,让陛下知道的实力。”
“若现在抛开纵横学派单独行动,再动用的力量,就是陛下未知的隐藏力量!”
“成功则无虑。”
“若是失败,肯定会被皇城司发现,进而被陛下知道!”
“那时,我们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甚至,代价可能是你的……太子之位!”
苏霖沉默了片刻:“所以,太子,你真愿意为了杀那个废物皇子,去冒这个丢掉龙椅的险?”
太子疯狂点头,毫不犹豫:“我愿意!”
“我愿意用龙椅换臭老九去死!”
“哎!”
苏霖想了想,还是没有拿出李长天的王道之语商讨。
现在,就不刺激这个快被九皇子逼疯的孩子了。
他将黑披风和头罩重新戴好,重重一声叹息:“好!”
“那老臣现在就去安排!”
“请太子放心,老臣出手,九皇子必死无疑!”
“太好了!”
太子不知何故,激动地涕泪横流。
他抹了一把鼻子,满手鼻涕地握着苏霖的手:“老师,一切就拜托你了!”
苏霖嘴角抽了抽,一股恶心之意上涌。
他连忙抽手,转身就走,毫不停留:“女儿,太子气不顺,已生心魔。”
“你让御医来看看!”
“好好照顾太子!”
“好好给他调理!”
“不可惹他生气!”
“是!”
苏妃一脸不舍地送苏霖进入密道:“父亲保重!”
密道中,苏霖连忙将手上的鼻涕擦在衣服上,老脸上一脸便秘之色:“失算了啊!”
“没有带手帕出门!”
他的老眼中杀机闪烁:“一个皇子而已,竟然将太子和老夫弄得这般狼狈,简直不可饶恕!”
“现在,老夫亲自出手,倒要看看你怎么活!”
“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杀不死!”
“九皇子,你死了之后……你的王道,就让他消失吧!”
“呵呵……”
苏霖笑得狰狞无比,与刚刚的太子一般无二:“我的敌人,都必须消失!”
“都要死!”
大相国寺。
刘凝儿,云盖山山洞铁笼中的少女。
她现在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皇城。
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刘国公夫妇天天来大相国寺为她祈福。
今日,她神奇归来。
刘国公夫妇带着她来大相国寺还愿。
大殿中。
刘凝儿虔诚地跪在佛像面前,闭上美目,合上玉手,举在高挺的胸脯之前,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地为李长天祈福:“愿菩萨保佑那个善人长命百岁!”
“愿那个善人无病无灾,能够一生平安幸福。”
她悄声念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俏脸一红,问道:“菩萨,我还会与那个善人见面吗?”
由于刘凝儿的声音很轻,旁边的刘母听得断断续续,眉头一皱:“凝儿,你在为救你的那个善人祈福?”
刘凝儿俏脸更红了:“是,我想再见到他!”
她回家后,并没有对刘国公夫妇隐瞒被山匪掳走一事。
刘国公听闻太子是那匪寨的幕后人,不由怒从心起,想提刀闯太子府。
若不是刘母和刘凝儿百般劝阻,他已经提刀闯进太子府,与太子拼命了。
但,那一定是有去无回的。
就算他是大唐皇朝的国公,爵位很高,又是大唐皇朝的实权统兵大将军。
但,意图杀东宫太子,那就是造反!
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十死无生!
实话实说,若刘凝儿未被李长天所救,就算被秘密送给太子被折磨至死……那也是白死!
就算刘国公舍得一身剐,也讨不回公道。
在这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社会。
若太子暗地里睡大臣的女儿,那就睡了!
除了皇上,谁也不能拿他太子怎么样。
“哎!”
刘母闻言,幽幽一声叹息:“凝儿,那少年不想告诉你真名,除却施恩不望报,是一个君子之外,还有可能,是不想让你知道他的身份,不想再和你见面。”
“听你说来,他外表干净英俊,在那种环境下能不沉迷美色,一个不留的将你们全部送回来,真是一个极好的小郎君。”
“若是有缘,你们自会见面。”
“若是无缘,就……遵从他的叮嘱,绝不可让外人知道你曾深陷云盖山匪窝。”
“更不可以让太子知道!”
“否则,不仅你的名誉全毁。”
“还会让太子对你生出杀心,定会杀你,斩去把柄!”
刘凝儿感觉脊背一凉。
她贝齿轻咬红唇,小声道:“母亲,凝儿知道了。”
这时,刘国公龙行虎步,走到母女二人身边,眼中神色复杂:“刚刚,有云盖山匪寨的消息在皇城流传,已经全城皆知。”
云盖山匪寨这五个字让母女二人一惊:“什么消息?”
刘国公眼中精光爆射:“传言说,九皇子李长天路过云盖山时,剿灭了山上恶匪,并砍下了恶匪的头颅,垒做人头山。”
“同时在人头山旁刻下檄文,向天下恶匪宣战!”
刘凝儿眼中光芒大盛,急切地问道:“父亲,有九皇子李长天的画像吗?”
刘国公摇头:“没有!”
“九皇子从小在皇宫中深居简出,整天呆在藏书阁中,除却重大节庆日出现在众臣面前外,平时都看不到他的影子!”
“为父也只见过他两三次。”
这时,刘凝儿眼中闪过一丝急迫。
她站起身来,走到侧案桌前:“师傅,我用你的笔墨画个人,可以吗?”
大相国寺的大和尚连忙起身,退出侧案:“女施主,请!”
刘凝儿毫不客气的拿起笔,开始作画。
不久后,一个与李长天面容有八分相似的少年,跃然纸上。
刘凝儿眼神忐忑:“父亲,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