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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模样。
如此口是心非,如此虚伪,如何敢和他的阿婵有几分相似?
他的阿婵是这世间最特别的姑娘,岂容他人效仿?
若是陆婵玑,根本不会像玉蝉衣一样,绕着一个废人一样的师兄转个不停。
陆闻枢面上?还是清俊温雅的笑,手中木块却化为齑粉,风一吹尽数散了。
玉蝉衣。
一千年来,他没有遇到一人像她一样,令他感到厌恶和恶心。
这是扎在他肉里的一根刺,灼着他心头的一丛火,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偏又不好随意处置。
陆闻枢心里恨着,脸上?却笑着:“陆韶英,你不必自责。我们和她,以后总有机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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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承剑门的飞舟远了,玉蝉衣回过?头,看了眼站在剑尾的男人,她道:“怎么把不上?飞舟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去了?”
她只是一句拒绝说得?慢了一点,微生溟倒好,她只是慢了半拍,他会读心一样,帮她拒绝了。
但微生溟未免也将他自己说得?太过?分了,玉蝉衣道:“你这人,真的从来不顾自己的脸面吗?”
“脸面有何用处?如今又无?人知我是谁。”微生溟道,“下回再遇到不愿意答应旁人的事,拿我这个师兄当你的借口便是。”
说完,微生溟脸色正经?了几分,他问?玉蝉衣:“你觉得?是谁在邀请你上?飞舟?”
玉蝉衣垂着眼:“不是陆韶英吗?”
微生溟摇了摇头。
他道:“你觉得?,那个叫殳问?的,是承剑门普通的外门弟子?”
玉蝉衣诧异看了他一眼,微生溟接着说:“这殳问?,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虽然看不出他到底是谁,但他在承剑门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那陆韶英讲话时分明在顾忌着他。大?宗大?派往往长幼尊卑有序,陆韶英又不是一般的承剑门弟子,在承剑门里地位不低,能让他小心看眼色的,能有几个?那殳问?的来历定然不一般,外门弟子的装扮不过?是给他的身份做一点掩饰。”
微生溟说完,又道:“小师妹,你当真想好了要拒绝他们?看起来,承剑门对你可颇为看重。邀请你上?飞舟,是在给你抛橄榄枝。”
他笑道:“刚刚算是我这个师兄不识好歹,你要是回心转意,加快一点脚步,还有机会追上?他们。到时候与他们一同骂我两句,指不定还能更快熟络起来。”
玉蝉衣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是你说的这种?人?抛下自己的同门,就为了攀附他一个承剑门?”
见微生溟脸上?仍是玩世不恭的笑,玉蝉衣不由心道:老?狐狸的确是老?狐狸,虽然微生溟不比她更了解陆闻枢,更了解承剑门,没一下猜到这殳问?的真实身份,可脑子实在活泛,看人的眼光也毒,竟然能这么快地看出来陆韶英是受人指点才来找她的。
玉蝉衣:“我要是上?了承剑门的飞舟,你怎么办?要跟着我一起吗?”
“到时候把我扔下去就是了,我自己会想办法回去的,一个人走?虽说有些无?聊,倒也逍遥自在。”
玉蝉衣“哼”了一声,索性?学他一样没正形地说起了话:“倒是我耽误了你去逍遥自在,早知道,该把你一个人丢上?承剑门的飞舟。”
“嫌我重的话,倒也未尝不可。反正他们的飞舟上?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我是能心安理得?地在上?面待着。”微生溟道,“小师妹愿意将天女?罗裳赠与我穿,我已经?十足心怀感激,接下来这一路,全听小师妹安排。”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那位来历不一般的殳问?似乎也觉得?我身上?的这身天女?罗裳颇为好看,多看了我好几眼。”
玉蝉衣心道,陆闻枢会多看你几眼,绝不是因为罗裳,而?只是因为你是微生溟罢了。
在青峰上?陆闻枢是极不愿与她提起他人的,他巴不得?她什么人都?不认识,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唯独微生溟——令陆闻枢烦恼、令陆闻枢压抑痛苦的微生溟。
那时陆闻枢总会不由自主地向?她提起微生溟,提微生溟的种?种?成就,提他的那把“七杀”。
尤其是“七杀”。
彼时的她尚不能分辨出陆闻枢散淡而?平常的语气间深埋着的妒羡与阴郁,如今见过?“七杀”之后,倒是能理解一二。
“七杀”的确是会让每一个剑修都?为之魂牵梦绕的好剑。
只是,再羡慕,再妒忌,也不该成为陆闻枢拿她祭剑的理由。
她回忆着“殳问?”那张普通的面容,已经?将这张没有任何特点、难以被人记住的脸深深镌刻在了心底。
一开始,玉蝉衣以为,这是陆闻枢一个不为任何人所知的身份。
甚至,有可能是专门为了接近“玉蝉衣”而?设计的。
但既然陆韶英听命于他,说明陆韶英也知道他这个身份,既然承剑门的弟子知情,也许陆闻枢之前就曾以“殳问?”的身份在外活动。
陆闻枢邀请她上?飞舟的举动,已经?暴露了他的一部分意图。
至少,在目前,他是想对“玉蝉衣”释放善意,想拉拢“玉蝉衣”。
玉蝉衣觉得?,也许是她的策略起作用了。
今年这场论剑大?会,她可谓出尽风头,可不再是像陆婵玑一样,在这世上?彻底消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认识玉蝉衣的人很多,记着玉蝉衣的人也有很多,不少人想来找她切磋。不尽宗虽然落魄,但是巫溪兰和涂山玄叶都?不是死人,修真界里认识他们的不说一千,几百个总有了。不说别的,单是涂山玄叶欠条名单上?那些朋友,加起来就有百位,其中不乏声名赫赫者。
陆闻枢一定不喜欢她,但杀她,却不像杀陆婵玑那样容易——
玉蝉衣忽然轻笑起来。
她要叫日后的陆闻枢后悔没在此刻杀了她,日后再想杀她,会比今日更不容易。
这时又有两艘飞舟经?过?,玉蝉衣很快看到了分别立在飞舟前头的人。
是神情呆滞的叶坪舟与一脸愕然的李旭。
叶坪舟要回长洲的太微宗去,而?李旭则是要回到炎州。
他已经?换下了太微宗弟子的打扮,看上?去,又成了炎州山脚下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散修。
躺在剑尾的微生溟对玉蝉衣说道:“小师妹,要不要去蹭李旭的那辆飞舟?”
“不和你师兄打声招呼?”玉蝉衣问?。
微生溟并不抬头望向?叶坪舟所在的飞舟看,他的眼睛盯着天上?流动的云层,说道:“茶寮里已经?道过?别了,何必再道一次,倒显得?优柔寡断了。”
只是道一次别,能和优柔寡断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