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中的其他路燈都壞了,只有前方的一個路燈還亮著,只是好像被這場雷雨淋壞了,一閃一閃的在黑暗中撐開一片光亮,男人低著頭,仔細的避開積水的地面,走的很慢。
突然,男人楞在原地,揉了揉乾澀的眼睛,“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剛才好像在地上看到了一個人影,燈一閃,就不見。
“一定是自己加班太久,看錯了。”
男人自嘲一笑,走到了路燈下面,這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再次出現,好像是掛在路燈上搖晃,出現了還不到一秒,刷!路燈再次熄滅。
這一次,男人看的真切,絕不可能是自己看花了,冷汗頓時就下來了,他緊張的抬頭,看向一旁的路燈,然而黑暗之中,完全看不清楚。
男人立刻感覺到,原本經常走的平常小巷,突然變得陰森起來,他人到中年,早已經不再害怕那些子虛烏有的神神鬼鬼,但此刻心臟還是不爭氣的加速跳動,緊張了起來。
男人硬著頭皮,不想再去探究清楚“算了,趕緊回家睡覺!”
他繼續往前走,不一會,路燈再次亮起,他抬頭看去,路燈上什麽也沒有,男人緊張的放快腳步,已經不再擔心是否會才到積水。
他兩三步就走道路燈下,就要往前走去時,就感覺眼前一個陰影一晃,路燈再次熄滅,這一次這陰影就在自己眼前晃過,他不由自主的抬頭再次看向頭燈的路燈。
瞳孔驟然變大,黑暗中,在自己的頭頂上,一具屍體竟然就掛在路燈上左右搖擺,腳上穿著的繡花線,就在自己頭頂不到三寸的地方!
路燈再次亮起,已經不見了男人的身影。
後面的巷子口走出一個女生,心中疑惑,剛才不是一個男人進來了嗎?怎麽不見了,走的這麽快?
她也沒多想,剛走進巷子,路燈再次閃爍。
與此同時,在漢水市的梧桐區,一處小平房內。
一具黑色的棺材擺在正中央,兩邊排滿了白色花圈,上面都用白紙貼了一個黑色的奠字。在棺材的前方是一張供桌,上面擺著黑白照片和用保鮮膜塑封的水果貢品,左右各是一支點燃的白蠟燭和,夜風穿堂,把燭光吹的搖晃,照的靈堂影影綽綽。
一個戴著孝的中年女人走進來,上了一支香後,跪在了供桌下面的草席子上守靈,百無聊賴中的玩起了手機。
中年女人正刷著視頻,突然視頻卡主,“沒有網了?”中年女人疑惑,不斷的刷新手機,這時,一陣強風出來,直接把蠟燭吹滅,屋中頓時陷入了黑暗。
女人心中埋怨晦氣,用手機把手電筒調出來,照著供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機,想要把蠟燭點燃,然而這打火機好像是沒氣了,好幾次都打不著,有幾次好不容易打著了,剛冒出火焰,身邊就有一陣風吹來,把火焰吹滅,就像是身邊的黑暗中有人在吹氣,不想讓女人把蠟燭點燃似的。
女人也被這股邪風吹得心中發毛,她把打火機放在桌子上,像再找找有沒有其他的打火機,就在她在供桌上翻找的時候,偶然間看到供桌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面臉笑容的老太太。
女人心中疑惑,“我記得擺的照片,媽沒有笑的這麽高興啊?”
當時還是她給自己母親選的照片,
自己記得,是一個淺笑,嘴角哪裡有咧的這麽高? 她的動作頓時慌亂起來,手機光照射下照片的笑容,把她看得心慌,好像哪裡擺的不是一張照片,真是自己母親對著自己笑一樣。
女人被嚇得已經有了哭腔,“媽,你別嚇我!”
她此時已經不想再去點蠟燭,轉身就要出門,找自己兄弟過來看看,問他們是不是把照片換了。
就在她要轉身走的時候,迎面一陣狂風吹來,把地上火盆裡的紙灰吹得滿屋飛揚,耳邊就聽到一陣咯咯咯的聲音,像是有人用指甲抓撓木板。
女人驚恐的看向後面的棺材,這裡東西不多,她一下就聽了出來,那聲音就是從棺材中傳出來的!
這時,狂風碰的一下就把屋子打開的兩扇門吹閉。
隨後便聽到有咀嚼聲從屋子裡傳出。
院子外面,幾個喝得半醉,披麻戴孝的男人醉醺醺的把一眾人禮送走。
其中一個男人問道:“大姐呢?她同事走了,也不出來送送?”
“剛才還在這呢,進屋去了吧!”
走進了院子裡,就看到靈堂一片漆黑,大門緊閉。
為首的男人一走眉頭,“怎麽讓風把長明燈給吹滅了?”
幾人打開門,快速進屋,摸著黑,用身上的打火機把蠟燭點上,男人掃視了一圈,看了看照片上自己母親的淺笑,悲傷的歎了一口氣,“還好沒把靈堂搞亂。”
“大姐人呢?”
“給她打電話,趕緊過來守靈!”
其中一個男人撥通電話,就聽到有電話鈴聲響起。
“誰手機響了?”
“不是我的。 ”
幾人紛紛搖頭,隨後便在靈堂裡找聲音的來源,順著聲響,幾人很快就鎖定的聲音來源。
電話鈴聲,是從棺材裡傳出來的!
類似的事情在漢水市各處發生,這場雷雨好似拉開了某種不知名的帷幕,警察局的電話徹夜不停的響起。
原本已經進入夢鄉的乾警嗎,紛紛被電話緊急叫回警局,乘著警車在城市裡飛馳,刺耳的警笛聲籠罩在漢水市的上空,無數的市民被擾了清夢,罵道:“大晚上的,這群警察到底在發什麽瘋?”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浦江區派出所也是燈火通明,報警電話太多,人手嚴重不夠,所長滿頭大汗,一聽到電話鈴聲就頭疼,他連原本派出追捕王強的幾個老刑警也被抽調了出來,全部出警!但還是杯水車薪。
他對著接線員道:“把電話線拔掉!”
“啊?所長,這違反規定!”
“什麽規定,人全部都出去跑了,再打了也沒用了,聽我的拔!”
在所長的淫威之下,接線員也沒辦法,隻好拔了電話線。
.......
江遊在修煉了一夜,全身舒爽的從床上展開眼睛,昨晚的雨後,空氣十分清新,他晚上也不練拳了,全力以赴的先把暗傷修複好再說。反而讓他難得度過了一個輕松愜意的美好夜晚。
“要是每個夜晚都能像昨晚哪樣就好了!”
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短暫的平靜。
魏執安在手機另一頭說道:“來單位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