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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外场立刻更加喧哗——
“不行,还是得准备更多银票,葭茀的一夜岂是那么好买的,叫价一定更高,比之前所有拍品都高!”
“怎么可能不高,这可是万花阁阁主葭茀姑娘!哪怕人家快三十——”
“呸!少瞎说,人姑娘才二十七,什么三十,别说二十七了,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未必比得上她颜色,而且年岁长了,更具风情,这要是能得一晚……”
“滚开,口水都流出来了,恶心死了!这美人必是我的嘿嘿嘿……”
这第三小节的热场拍品都无人问津了,所有人都盯着这最后一个,什么时候上,起价多少,加价几何,甚至有人还催促早点上,趁这些狗东西还没把大量银票调来,没准老子能卡个缝拍下!
三楼包厢,葭茀看着厅中热闹,眸色冷淡:“霜霜你看,这群男人像不像狗啊……”
没人回应,她才意识到,含霜不在,被她安排出去做事了。
她垂了眸,面无表情的看向场下。
突然有很轻的声响,像是门缝被风吹开,很小声,夹在喧闹声中,非常不起眼,不像有人。
但葭茀知道,有人进了屋。
一、二、三……
她在心间默数,突然旋身,抬脚侧踢——
被人按住脚踝,揽住肩,抵在廊柱。
男人动作压制,不容拒绝,力道却很温柔,将她的脚放开:“你要卖你自己?”
是翟以朝。
他低眸看着葭茀,声音很低,似有韫怒,但并不是愤怒这件事,这种买卖,而是压抑着很多不愿,不甘,快要克制不住,满溢出来。
葭茀看着他的眼睛,柔柔一笑:“我本来就是卖的,你不知道?”
翟以朝弹指,熄了房间里的灯,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神,大手轻轻揉过她的发,不再靠近,也不甘远离:“你很知道怎么气我。”
葭茀:“是么,原来你会生气的?”
翟以朝:“叫他们改了。”
葭茀:“改不了。”
翟以朝磨牙:“我买,我买你一……”
“穷当兵的,可买不起我。”葭茀似乎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直接阻了。
翟以朝大手落在她颊侧,克制着不去抚摸,不去感受:“那你可错了,我们穷当兵的,是没钱,但……”
“兄弟多?”葭茀轻笑,“你让你的穷兄弟帮你凑钱,就为了买我一夜?”
翟以朝捂住了葭茀的嘴。
这女人从来不懂乖顺两个字怎么写,张嘴就是不中听的话,到底是谁说她玲珑剔透,善解人意,千面娇娃,永远能说出男人想听的话的?
这分明就是个劲劲的,凶凶的,不服输不服管,狂风不惧,骤雨不怕,永远暴脾气,也永远鲜活的,带刺蔷薇。
翟以朝眸底燃着火,欺近葭茀,气息落在她颈侧,强硬蛮霸:“你想怎么玩,都没关系——但我想做的事,必会做到。”
凑不上有什么关系?
可以用抢的。
我们当兵的,最擅长耍流氓,不讲理!
……
韦天鹏此刻正在满场找人。
他既然计划详备,一力促成逍遥香,不可能只准备一套方案,主要方案已经坏了局,无法展开,现在追究没有任何作用,不如立刻启用备用之人……
但他必须小心,避开他人眼线。
还好他聪明,别人只破坏了外面,这里的人还在,一个两个三个……
他越找越兴奋,还来得及!
可找到第五个的时候,再往下,怎么都找不到第六个,后面的全部没有了,怎么可能呢!
“砰——”
一个被扒了大半衣裳,浑身是血,不知道晕了还是死了的人,摔到了他面前。
“韦坊主是在找这个么?”
随着萧无咎慢条斯理走近,一个又一个人被这样摔到韦天鹏身边,身体全部被搜查过,藏的东西被收了,紧闭着眼睛躺着,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祝卿安跟着萧无咎过来,但并未像萧无咎这样走近,而是留在远处,倚着廊柱:“为了不让我们发现,韦坊主真是煞费苦心,不提前把逍遥香藏到楼里,怕被我们搜出来,待逍遥宴开启,小楼开门迎客,就让你的人伪装成客人,携带着逍遥香进来……”
“韦坊主怎么个打算?外面大头护送的逍遥香没到,就想起了这些备用的,现在一个个找出来,是要让他们把香拿出来,全部一起点燃?只要量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陷进去了就好,最后这压轴拍品的风头出不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目的都会达到,是不是?”
韦天鹏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祝卿安微笑:“所以我早说了,不要学无头苍蝇乱转,要转动你的大脑。”
什么早说了?你说了毛啊!
韦天鹏不明就理,对面这人气派摆的,怎么像是给人当先生的?
不是算命先生,是教书的那种先生。
祝卿安还来劲了,板起脸:“就这点手段,出门别说我是你的老师。”
谁是谁老师了!谁说你是老师了!
韦天鹏认为这是祝卿安气他的另一个角度,也的确被气到了,手有点痒,想杀人。
但他知道现在情况不对,对他一点都不利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舔了下唇,试图拉点关系:“同是逍遥十八寨混出的地头蛇,你们何必偏袒葭茀那贱人?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能知道什么?这个逍遥香,我同你们说,是真的享受,真的能赚大钱,你说一个人为什么活着?不就是为了享受,飘飘极乐的享受!而且这逍遥香可不是随便谁想就能享用,它代表着名利场,代表着至高无上,你不想扬名天下,被人羡慕活的灿烂耀眼?”
祝卿安直接冷笑:“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们这群乱带节奏的蠢货,看似满口道理,实则一派胡言!你懂什么叫享受?”
韦天鹏眯眼,他认为已经很给对方面子了:“是人都懂享受,最简单的男欢女爱,那最后一刻的欢愉,你别跟我说,你还没有过吧?”
祝卿安:“所以呢?之后呢?”
韦天鹏一愣。
“空虚了是吧?索然无味了,对不对?”祝卿安往前一步,“没有别的追求,没有其它简单,或更高级的快乐方式,人生只会追逐生理性高1潮,短暂几息畅快后,迎来的是漫长空虚,心底迷茫,不知道往哪里走,焦虑此刻是否正确,一边不肯认清现实,一边因现实软弱,逃避放纵……这样难受空虚,你说是享受?我怎么觉得,是慢慢腐朽呢?”
韦天鹏:“你懂个屁——”
“我还真懂一点,”祝卿安看着他,慢条斯理,“韦坊主有没有尝试过另一种?从享受得到的那一刻起,燃烧出更多的挑战欲,拥有更高的目标,更强大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