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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自己,哪儿都没去,就陪着祝卿安。
他还寻了一处不错的风景,抱着祝卿安飞到高处屋顶,陪他看。
清风暖阳,树下微荫,四周无人,但有甜水。
萧无咎给祝卿安买了良县最好糖水铺子的新品,加了槐花蜜,很是甘甜。
他也不吵不闹,不秀肌肉了,也不说话了,就默默陪着,直到祝卿安回神。
“抓了人,怎么不去审?”祝卿安叹气。
不管蔡管还是黑衣刺客,很明显都有问题,取天下不着急,有足够的耐心是一回事,处理这些,是另一回事,他总觉得,萧无咎一定查到了什么,先前也并不是胡闹瞎玩。
萧无咎探手摸了下他额头:“好些了?”
祝卿安任他摸,出汗只是因为情绪和天气,风寒早好了:“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震撼,现在想想,我的过往,正该如此,不必再顾虑惦念。”
萧无咎却心疼他过去吃的苦,纵使有师父和师兄们照顾,他本身心智缺失,对外界无知无识,又怎能周全?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不知会磕碰绊过多少次,摔跤了疼不疼,醒来身边没人时害不害怕,被人欺负时难不难过?
祝卿安不觉得苦,脑海中回闪的画面,都很温暖,只会让他更舒展,更放松,心更定,他不萧无咎为他担心,便转了话题:“蔡管……是不是哪个诸侯的人?”
“西平侯,”萧无咎道,“我与他之前无有恩怨,来往不多,军中消息有限,此人又过于低调,很少现于人前,连西平侯偶尔唤出的’蔡管‘两字都很难查,我也是这两天才得知一二,今日托你二师兄的福,方窥全貌。”
祝卿安喝完最后一口甜水:“走,我们去问问话!”
萧无咎不大赞同:“你方才气血翻腾,宜平心静气。”
“那我保证不生气?就在一边看着,绝对不干扰,”祝卿安拉住萧无咎手腕,晃了晃,“好不好?”
萧无咎的角度,都不用刻意垂眸,就看到了那只手,白皙柔韧,指尖润粉。
“卿卿该唤我什么?”他倾身欺近,声音也压低了。
祝卿安:“主公?”
萧无咎不说话,更近一分。
祝卿安笑了:“萧无咎?”
萧无咎知他故意,不说话,不答应,面无表情,继续欺近。
祝卿安突然凑过来,声音低轻,落在他耳畔:“阿咎哥哥?”
萧无咎瞬间气血翻腾,声音都哑了:“你——”
祝卿安扭脸就从屋顶往下跳。
萧无咎哪能让他伤,立刻跳追上去,伸手环住他的腰,脚在墙上借力旋转,这才安全落地,掌心汗都出来了:“你可知危险是不能玩的?”
他板着脸训祝卿安。
祝卿安眉眼弯弯,笑的灿烂极了:“可你不是在?我不要安全,我有你就够了。”
叫你撩我,就你会,我就不会了?
这么一跳,情绪一转,他连耳朵都不会红了,倒是萧无咎,情绪明显翻腾起伏。
祝卿安笑眯眯看他,怎么样,这种心情忽高忽低的起伏,被撩到,下一刻又被狠狠压抑的感觉,好不好受?
萧无咎看着怀中人,良久,才叹:“你就仗着我惯着你。”
“是啊!”祝卿安眼睛亮晶晶,“哪日不准备惯着了,主公提前同我说一声?”
萧无咎捏着他后颈转身:“想都别想。”
他带着祝卿安去审人。
良县牢狱潮湿阴森,有股说不出的霉味,关押蔡管的地方是中州军特别待遇,比之它处,更显氛围。
萧无咎把祝卿安安排在小隔间喝茶,自己进了牢房,不想浪费时间,兜头就问:“祝卿安身上的小纸条,是你塞的——你亲手写的,是也不是?”
蔡管低笑了两声:“你早就知道了?”
“去岁南朝国师卜出天机,说天命命师将于中州出现,你奉西平侯之命,来了中州,机缘巧合下,偶遇了祝卿安,但当时祝卿安才下山,离魂之症未愈,你被五峰山收拾过,不确定他身边是否有师兄弟跟着,不敢谋他性命,只哄他说了几句话,而你对中州亦不熟,想着多留个心眼机会也不错,聊胜于无……”
萧无咎查到蔡管身份,再将其过往与此刻情境对比,很容易就推测出了事实:“祝卿安误入南朝特遣团,离魂归位,你便想利用他,只是本侯篱笆扎的紧,你进不来,只能耍写纸条小手段,为何不跟进……或许与西平侯有关,他有了更好的主意,比如把你的身份,卖给南朝阎国师的徒弟知野用,是也不是?”
什么白月光,全都是假的!
他连卖给知野的那部分,都有美化!
萧无咎目光锋利如炬:“西平侯暗中发展自己,并不欲被外界知道,很快召了你回去,你埋的这条’纸条‘线,便一直未用,只放着钩子,到逍遥十八寨诸侯小会……白沙岛陷落,也是西平侯和知野的合作手笔吧?”
蔡管震惊,中州侯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他们到底哪里暴露了!
萧无咎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没错:“西平侯心术,也算高明,本侯竟未察觉,差一点入了他的彀。”
若非此次正面交战,又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欲骗走祝卿安,他都拎不出这根线头。
蔡管双手被架着,绑缚在木架子上,发乱衣散,哪里还有之前温雅出尘的模样?
他面色狰狞,非常不甘,祝卿安凭什么,一个傻子,痴儿,什么离魂症,说不定到老都是个傻子,师父和师兄弟们为什么那般看重他,却看不到优秀的自己!祝卿安又凭什么,得中州侯如此护佑,捧在掌心一般,信任珍视,生怕伤到一点,自己却要在西平侯那里处处小心,牢记本分!
可输赢至此,容不得他不认。
“……你既已都知晓,我无话可说。”
竟是如此!
一墙之隔,祝卿安握紧了茶盏。原来他的事,萧无咎一直在关注,一直在帮他查,就算二师兄不找过来,早早晚晚,那些过往,还是会被找到。
原来纸条的事……萧无咎那么早就知道了,那时分明还不熟,他也不疑他,愿意信他。
萧无咎冷笑:“你可知今日刺客,为何而来?”
蔡管突然双手颤抖,头垂的更深。
“看来是明白,”萧无咎声音透着残忍,“这些刺客,目标不是本侯,而是你——你为西平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却想杀你灭口。”
良久,蔡管低低笑了:“我怎会不知道……我最懂他,他也最懂我,以性命为祭,我愿意的,只要他想。”
萧无咎:“所以你想求的东西,西平侯能给你?士为知己者死?”
最后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蔡管,他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萧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