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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拿下南朝最好,你留在此处,该做什么……自己知晓,”西平侯期待视线掠过蔡管,同他一起,负手遥望天色,“来日丽都之美,你我共赏!”
“是。”
……
几日雨水连绵,天色渐渐明朗,大约过不了多久就会停。
中州军果然没有走,在萧无咎命令下,配合县令暮行云统筹,治理接下来的洪涝灾害,重塑山间河道,渠沟田地,甚至百姓们的房屋修葺,百业振兴。
小小良县,跟偌大江山比,微不足道,是成功守住了城,还是被哪个诸侯侵占,外面大人物们都不会担心,他们目光关注焦点,大概都在南朝大战上,都想第一个闯进去,坐到那个位置。
百姓们看得透透的,也就只有中州军,愿意浪费时间帮助他们,在小城里修修补补,帮他们快速恢复以前的生活……
坏了的堤岸没那么快修好,炸了的山道也回不到从前,外面仍然有战火威胁,大家仍然不知明天是什么模样,但莫名的,就是很安心,有困难也不怕,大家齐心协力解决不就好了?
县令暮行云和中州军互动频繁,很是信任,士兵们也没有桀骜不驯,张牙舞爪,他们从不欺负人,帮忙也是真心实意的,连白老虎都天天严肃巡视地盘,百姓们能不内心火热?
他们不仅敞开城门,欢迎中州军驻扎,还希望他们别走,希望他们接管良县,什么良临侯南朝,他们一点都不想当乱世狗,就想有个靠谱的靠山,见到萧无咎甚至立刻跪拜,高喊主公……
还有那些心思活的,跑来举报各种消息,有关良临侯的,有关南朝的,但凡知道点什么东西,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来,就想立点功,帮点萧无咎的忙,期盼萧无咎能打败所有对手,独步天下,就是……别放弃良县,也别太急着走。
大家也有点愧疚,知道中州军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耽误大事,可没人帮忙,良县真的很难恢复……万一因此中州侯失了时机,再也夺不了天下,他们真的难辞其咎。
百姓们就很想对中州军好一点,眼看着快要端午,哪怕没什么钱,也热热闹闹做起了准备,粽子,五彩绳,雄黄酒,尽最大努力,能让这些可爱的人感觉宾至如归。
萧无咎倒是很稳得住,一点都不着急,每天该做什么,理得清清楚楚,中州军兵随主公,萧无咎稳,他们就稳,没谁着急催促,真有人想不通,问过来,萧无咎还笑了。
“南朝现在就在丽都,可掌稳了天下?”
并没有,如果他们真有那个本事,就不会有诸侯暴动。
显然谁先去那里不重要,谁最终站稳了位置,才重要。
祝卿安再一次看到了萧无咎的耐心,略张扬的自信,以及笃定的配得感,这个男人有很多面,但莫名的,不管什么在他身上出现,都很和谐。
风雷益啊……
有孚惠心勿问,元吉。
若能以诚信之心施惠百姓,不必占问,必吉。
民心所向,则国土无疆。
适时慢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若这个慢,是为了百姓,更无关紧要。
祝卿安不再忧心,转而看向四周,这五彩绳……有点好看,是不是也该给身边的人备上?
祝卿安还很快发现,萧无咎对他,似乎也不一样了,上次洗澡,还手眼迅速抓衣遮身呢,转天突然就不再’害羞‘,除了晚上抱着他睡觉,白天也不再注意距离感,总是离他很近,近到……有些暧昧。
是那夜……雷光下的对视?
闪电突如其来,照亮了彼此眼睛,眼底的东西,心底的思绪,根本藏不住。
萧无咎这是……破罐破摔了?
他比之以前,更喜欢逗他,方式还不一样了,现在,更容易让人脸红。
比如此刻,萧无咎换衣服都不去屏风后了,就这么脱,当着他的面脱,这次,他看到的是背肌,仍然不是特别厚重的肌肉感,但一看就很有力,线条漂亮,该宽的地方宽,该收的地方收,该紧的地方紧,腰线往下,人鱼线延伸隐约可见……
祝卿安忍不住要转身:“你怎么也不遮一下……”
哪怕像那天一样,快点呢!
“因为卿卿说不怕。”
萧无咎披上单薄里衣,系带未系,就转身走了过来,祝卿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对上他过于深邃的眼眸,下意识往后退,直到抵到墙壁,再退不了。
萧无咎大手越过他耳侧,抵住他背后的墙,盯着他的眼睛:“不是么?”
祝卿安很想嘴硬说没错,我一点都不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可又怕说了,萧无咎会来更不正经的,这人衣衫系带都没系呢,大片胸膛肉眼可见啊!
他以前是真不怕,现在……是真的有点怕。
但绝不认输!
“有,有什么好怕的?”
“小骗子。”
萧无咎轻声笑了,拿走墙边架子上的腰带。
退后几步,慢条斯理穿衣。
祝卿安瞬间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什么狗血壁咚,是要拿腰带啊。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竟屏住了呼吸,这也太过了……萧无咎真的没撩他?
衣服和腰带,为什么没挂在一起,分了两个地方?拿就拿,为什么要把他也逼到墙边?真就是他不长眼睛,站错了地方?
“我想起来有点事……先走了!”
祝卿安觉得自己像落荒而逃,有点丢脸,但这种事,他的确没什么经验。
不过若想找事情做,那可是一堆,祝卿安选择去看元参。
行动及时,风水阵摆的也不错,元参的确有性命之忧,但状态一点一点的在好转,面色都开始红润,想来过不多久,就能醒来,暮行云一直陪着他,除了早晚巡查县城的时间,几乎都在这个房间里,连公文都搬了过来,就在这里批改。
祝卿安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有个东西得换一下:“……他可还有类似对象?”
“没有了。”
暮行云轻轻摇头:“他是铃医,孑然一身来的良县,城内疫病蔓延,百姓穷苦,他诊脉开方分文不取,险些因太过穷困逃跑,大半夜去扒城墙,若非我及时阻止,应他住在县衙,他早就……”
祝卿安沉吟片刻:“那你的东西呢?”
暮行云一怔。
祝卿安微笑:“他应该很喜欢你的东西,你们缘分深厚,互为滋养,用你伴身之物入阵,效果也会不错,只是这样东西得跟你接触足够多,跟你的年份比较久,你越看重越好。”
“我没什么家财,也身无长物,衣服配饰磨损后皆有更换,除了一些孤本,没收藏更久的东西,但孤本珍贵,我也只是每年保养收藏检查一遍,日常并不会翻,只看手抄本,倒是有一玉佩……”
想到这枚玉佩,暮行云浅浅叹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