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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安举起小老虎,晃了晃:“它若知道你把它当人,定然开心。”
小老虎可不怎么高兴,看到田予像看到了仇人:“吼!”
“哦,我们小乖不开心啊,”祝卿安捏了捏它的爪,看田予,“抱歉,它可能觉得……你不是人?”
田予危险眯眼。
“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生气吧?”祝卿安微微一笑,“我最讨厌别人威胁了,眼下心情不是很好,你也不好,才算公平。”
他顾自坐到石桌对面,倒了杯茶,品上一口,就着崖下风景,竟很是自在。
田予:“你不怕我给你下毒?”
祝卿安:“怎会?你若想干脆利落毒死我,不会约我在此处。”
他既然敢来,自也掐算过,若对方起心动念,他定能算出,算不到,便是未起杀念。
田予:“我以为你会说——”
“说你是哥哥,喜欢还来不及,怎会下毒?”祝卿安神情略淡,“我正想提醒你,下次别这么玩了,怪恶心的。”
田予看着他,眸底微深:“你为什么而来?”
祝卿安都笑了:“这话说的,不是你约的我?”
田予:“想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祝卿安指尖摩挲过茶杯沿,话音意味深长,“但你很好奇我是谁,不是么?”
田予眯眼:“那你还来?”
祝卿安:“你约了我啊,总要给面子。”
“为什么带着它,”田予指趴在他脚边的小老虎,“助阵?西方白虎,属金,主征伐——”
祝卿安:“不是说了,它讨厌你,而你似乎很馋它,你心情不愉悦,我就愉悦了。”
田予:“所以你知不知道,现在外界正在发生什么?”
祝卿安眨眨眼:“对啊,正在发生什么呢?”
……
翟以朝在中州与昌海东偏北的交界处,带兵埋伏了很久,待天色时辰与祝卿安说的一点不差时,昌海侯这边的兵,果然狗狗祟祟来了。
特意收敛了声响,前锋军游走,数量少,重在灵活,这绝对是要搞偷袭!
眼看着人要走过去了,副将有点忍不住:“将军,还不上?”
“上什么上,放他们过去,”翟以朝搓了搓手,“咱们斥侯都没办到的事,小先生料准了,一丝一毫不带差的,这后面还有大鱼呢!”
果然,等了半个时辰,后面的中军来了!
翟以朝立刻发信号下令——
兄弟们上!这才是大餐!
中州北偏东,与夷狄交界处,白子垣双膝夹力,倒挂在一棵树上,抱着胳膊,等的无聊死了:“怎么还没来还没来还没来……”
好兄弟小漂亮不是专门给他写信,还用了飞鸽加急送来,说是这边肯定有异动,昌海侯想借地夷狄边境,与西边凉州串联,夹击中州?
着急忙慌准备这么充分,要是碰了个空响,什么都没有——
小漂亮你死定了!下封信立刻磕头叫我义父!看你爹怎么操练你……
“咦?”
白子垣一个踢腿小翻身,漂亮的从树上翻下,眼睛亮的出奇:“我去真来了!快快快,都别窝着下蛋了,给你爹动起来!”
想起信中叮嘱,他往前的脚步戛然而止,打开第一个锦囊——
你不许动。
为什么?他可是主将,这一支队伍都靠他带,不动怎么打仗?
可他更信任祝卿安,特遣团时的经历感受,没谁对他比祝卿安本事了解更深,他想了想,暂时没动……爷就晚半盏茶,不能再多了!
然后他就发现,今天的风有点奇怪,对面弓箭手的流箭,竟然不可思议偏了方向,正正朝着他习惯的冲向!要是他当下就冲过去,一如既往是冲的最快的那个,这箭非扎他脑袋上不可!
娘喂……小漂亮还是那么神!
这箭都飞了,现在总可以冲了?
白子垣打开第二个锦囊……
祝卿安好像就知道他会这样子,飞鸽带的信里叮嘱了,锦囊里直接就两个字:可以。
白子垣:……
小漂亮现在都会这么玩了?有趣!
他干脆把第三个也拆开了,这个就写的比较详细,具体什么时辰往哪里,哪个方向不要错过……
白子垣记住了,把锦囊收起来:“兄弟们跟我上!咱们家小先生说了,今次必胜,打完仗回营吃肉!”
“冲!”
“冲!”
“冲!”
士兵们冲劲十足,白子垣更是撒了欢的玩,这次打法也与平时不大一样,总是能莫名其妙猜到昌海军的动向一样,对方下一步往哪个方向冲,他知道,早早提前去堵了,对方悄悄的在哪里有埋伏,准备偷偷往哪个方向暗度陈仓,他分明没查过,竟也猜的准准,还直接斩钉截铁去揍了?
昌海军都要打哭了——
“中州狗卑鄙!我们分明行事以秘,防住了所有斥侯细作,为什么你们还能搞事,怕不是藏起了什么厉害军师,没让我们知道!”
对手破防,中州军可美死了:“没错,我们就是有军师!”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地诸事无所不知的军师!掐指一算就能算死你们!”
“哈哈哈——怕了吧!孙子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这阵风很快吹到了凉州。
凉州侯冯留英提前收到过昌海侯联络,他们关系没多好,甚至谈不上关系,可别人非要搞事,知会了他,若是能从中占点中州便宜……何乐而不为?
可若昌海侯没那本事,连预设地点都摸不到,他当然不知道不理解不关我事,否认三连,昌海侯是谁?不认识。
不过……军师?中州什么时候有的军师?萧狗姓谢的小白脸甚至心眼子老翟,全部都是用兵好手,哪里用得着军师,他们自己就可兼任!
可小白龙以前上阵打架的确不是这路数……
冯留英看了眼天色,风狂沙舞,今日恐怕不宜出行,正适坐山观虎斗。
谢盘宽则在城外东郊十几里外,对上了昌海侯本人。
他非常听劝,带了披风,忽尔一阵大风来,掀起尘土飞扬,在场所有人全部灰头土脸,包括昌海侯本人,唯他随意扬了扬披风,一挡一抖,披风材质特殊,一点灰不沾,全部抖掉,更没有尘土落到他发间脸上,他整个人始终干净清雅,清润如玉,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哟,昌海侯,”谢郎说话声音也如金玉相交,骂人都好听,“跟谁学的獐头鼠目本事,招呼都不打,就到这了?你早说你要来啊,我让我们主公亲自在这迎你,哪里用得着折损细作?你培养几个也不容易不是?你的细作怎么回你的,肯定没告诉你我们早有准备,就等着你来呢是不是?”
昌海侯脸都黑了,定城的人脉怎么回事,难道给他的消息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