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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把拍卖权交给自己,说不定成安拍卖行能起死回生。
“准备一下,我们也去。”
桑也合上钢笔盖帽,理了理桌面上从拍卖行拿回来的过往财报。
“好的桑总。”助理记下今晚的行程,“对了桑总,是否还需从国内购买特效营养剂?我看您的营养剂已经用完了。”
“不用。”
他身体素质本就不好,一次性做两场手术,对他身体的摧残是莫大的,要不是一直在使用特效营养剂,他绝无可能这么快就能自由行动。
但再好的药,烧了八位数,也该停了。
助理出去后,桑也在办公室坐了一会。
以前他喜欢穿软糯糯的毛衣,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某位总裁的Omega,而是某家企业的总裁,再穿毛衣就显得不合时宜了。
于是他换上了真丝衬衫,银色手表,按照自己印象中的商务人士穿着装饰自己,有样学样,虽然身材薄弱了些,但装备齐全,还算唬得住人。
明亮的吊顶投射下白色光辉,落入他的眼窝。
虽然他答应得快,可“让一个陌生人为自己去劝说其祖父”这任务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实打实地上难度了。
要是四年前,他开着自己的战车到赛道上去溜一圈,说不定还能轻而易举得了人家青眼,但现在……
桑也只觉得脑门有点疼。
算了。
走一步是一步。
苏洛斯山是当地著名的赛车山区,据说是被某家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买下公开给所有赛车手使用,就是为了防止被开发,破坏原始的赛车环境。
因为市区和山区离得不算太远,桑也先在公司开了个会,把人事精简公司人员等等任务都安排下去之后,才在傍晚出发去往苏洛斯山。
晚上九点,苏洛斯山山顶。
桑也抵达前,已经有不少人在山顶攀谈。他刚一下车,就有不少目光投射而来。
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车牌号,副驾驶下来一位身形单薄、面容姣好的青年,任是在场众人都是见过俊男靓女的二代,也不自觉被这个东方面庞的年轻来者所吸引。
果然,下车不到一分钟,就有人来搭讪。
桑也只回以一个疏离的笑容,问:“请问柴柯斯少爷在哪里?”
“你笑得好看,告诉你也无妨。喏,那儿,瞧见没,人堆里。虽然你长得的确优越,但那一堆里的漂亮Omega也不少,你确定还要去吗?”
桑也点头道谢,在说话的人脸上看见了遗憾之色。
柴柯斯身边人不少,桑也在边上等了一会,见没有散伙的势头,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他让助理先回去。
要上去给别人自荐,说实话,对他而言是种挑战,他总是自嘲脸皮厚,但那也只针对特定的人,在外人面前,他稍稍有些尴尬都会红了脸。
但是,来都来了。
哎,总不能临阵脱逃。
让助理先回去也是为了万一被拒绝太尴尬不至于被熟人看见。
至于那些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两眼一闭就过去了。
他在椅子上坐了快两个小时,来搭讪的人络绎不绝,请他喝酒,或者邀请他坐自己的副驾驶,花样多得很。
桑也一一婉拒了。
坐得太久,腰有些酸疼,他站起来,打算揉揉。
结果刚一起身,就看见众星拱月的柴柯斯朝他走来。
桑也便没好意思揉腰,转而整理了下衣服。
“听他们说你在等我?”柴柯斯看起来也就十**岁,身着一件酒红色衬衫,半系半解,袒露着半个胸膛。
换做以往桑也还会自觉避开视线,遵守所谓的O德,但现在,他没了束缚,不用再刻意维护自己的“节操”。
M国的人大多开放,他要是表现得扭捏,恐怕会在第一印象上面吃亏。
只是……他再怎么直视不避,骨子里的含蓄还是藏不住,眼神总是不自觉飘走。
“柴柯斯少爷,你说得没错,我正是专门来找你的。”
柴柯斯得了这话,立马朝身边众人炫耀。
看起来他心情还不错。
趁热打铁。
桑也直接开口:“柴柯斯少爷,我是成安拍卖行的主理,这次特意来寻你,是得知您的祖父有一件两百年前的油画想要出手,还没有择定拍卖行。虽然成安式微,但我们愿意……”
“停——”柴柯斯脸上满是不耐烦,“我没心情听你说这些。”
桑也的笑容有几分僵滞,他勉强维持住神容,“这……”
“这样,马上比赛就开始了。我让露丝把副座让出来,你坐。我要是赢了,就给你一次机会把话讲完,怎么样?”
柴柯斯还没说完,边上就有一个Omega摇着他的胳膊表示不满了。
“不敢么?”见桑也没有说完,柴柯斯眯了眯眼,笑着搂住身边的Omega,“还是没你胆子大啊。”
桑也深吸了一口气。
“柴柯斯少爷,这样胜负都掌握在你手里,我可不放心,不如我们换个玩法?”
柴柯斯把那个Omega推开,一下子来了兴趣。
“噢?你说怎么玩?”
桑也咬了咬牙,手掌不自觉握拢。
“你坐副座,我来开,要是赢了,你就帮我劝说柴柯斯先生,如何?”
……
C国,相氏大厦。
终于把一家科技公司的投资谈下来,相召南回到办公室,已经有些困顿,但还不打算休息。
他揉了揉太阳穴,稍稍眯了眯。
这一周他每天都只有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既要和有意愿的公司谈判,又要游说相氏股东,两头难做。
也就是临时从桑氏那里撤资,资金急于流通起来,否则这些公司是不敢像这样压低他们得利占比的。
办公室的门不知被谁打开了。
相召南睁眼,看见钱余端着一杯咖啡进来。
“相总,辛苦了,还要工作的话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相召南没有跟他讲要喝咖啡,这实属钱余自作主张了。但他的确有些困,也就没有责备钱余。
“放着吧。”
钱余一步步向他走来。
相召南皱眉,在钱余把咖啡端到他面前之前突然伸手,稳稳接住了咖啡杯。
他回想起七夕那天,好不容易忙完,让钱余给他泡了个咖啡,结果端来的时候直接倒在了他裤子上,害得他不得不去淋浴间洗漱。
刚才钱余的神色,他不免产生怀疑事情会再次发生。
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他见识得不少,钱余的心思……
“少起歪心思。”
钱余回他:“相总,听说桑先生和你离婚了?”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了了。
相召南登时站了起来,“没你的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