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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守安一听:“他们还反客为主起来了?”
虽然有些令人扶额的好笑,但这样一看,的确效果不错。
“什么游戏?”桑也问。
“沙盘模拟,”沈惟岸看向桑也,“他们已经去拿电脑了。”
“?”
桑也一听直发怵,他这个门外汉哪里比得过他们,这不是纯丢脸吗。
他张了张嘴,不好直接说自己怕丢脸,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我年纪还小,就不参加了吧?”
说完就要调转身体朝着“年轻人群体”走过去。
桑守安脸一黑,薅着桑也的脖颈。
“想都别想。”
沙盘模拟是他们这些人入行前在学校会用的东西,说是游戏吧,又很需要专业知识和脑子,说是考试吧,又比考试有趣些。
他们都是老手,只有桑也这个半道转行进来的人还要偷摸地在网上搜沙盘模拟是干嘛的,要怎么做。
结果也毫不意外,桑也第一个出局。
其他几个高管撑了七八年,也纷纷出局,就剩下沈惟岸和桑守安角逐。
桑也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给大哥通风报信,又给沈惟岸“指点迷津”,跟打牌时那些没上桌的看客一个样。
最后沈惟岸一个决策失误先破产,第二年桑守安不知有意无意也出了岔子,结束了游戏。
桑守安赢了。
有其他高管端着酒杯,站在桑也面前,笑他俩:“这可不作数,你们兄弟俩合伙欺负沈兄。”
“我看小桑总第一年就出局,就是为了给桑总打辅助吧?老板你这欺负人。”
桑也没忍住笑了下,转头去夸沈惟岸:“不愧是顶级名校出来的。”
智商高,情商也高。
桑守安闻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把人拍得一踉跄,转身气鼓鼓看着他。
“你好意思说,一年都没撑过。”
桑也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黑发,正要辩解,他只是想试试,谁知道试试就逝世了。
就听见沈惟岸帮他说话:
“小桑总纯粹,第一年就搞降价,给顾客谋福利呢。”
桑也心里疑惑了一下,都在专心搞自己的,沈惟岸怎么知道他干了什么。
但好在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心直口快,脑子还没转过来话就说出口最后闹笑话。
等他想明白了,也只是浅浅笑了一下,随后抚平自己后脑勺的头发。
厅里放着抒情柔和的小提琴曲,不少人正拿着手机对着桑也等人录像。
窗外一声雷鸣。
干燥的冬季突然下起了雨。
往年这个时候S市都不太会下雨,湿度会低到三四十去,谁也没想到今天晚上会下起雨来。
有个刚毕业的Omega研究院,还没买得起车,嘟嘟囔囔吐槽:“这下完蛋了,S市,晚上,下雨,这打车费不知道得几位数。”
桑也刚好听到这一句,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打车,后天来公司领路费补贴。”
“真的?欧耶!小桑总万岁!我们支持你篡位!”
桑守安似乎是听见了这话,走了过来,那员工一看,马上溜得远远的。
桑也还招手示意他别那么小气。
却看见桑守安面色沉重,把他拉到角落去。
“你在成安有画拍卖?”
“嗯,之前在M国的画都没带回来,交给他们处置了。”
“你知不知道——”桑守安陡然抬高了音量,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容易引起别人的主意,压低了声音,“那幅画,拍了二十一个亿!”
桑也原还浅笑着,闻言笑容一僵。
对于外行人,这或许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不仅赚得盆满钵满,名声还能更上一层楼。
然而桑家兄弟两个,没有一个好脸色。
二十一个亿。
这绝不是一个还活着的画家能拍出的高价。
林肯做了什么?
瞬间就有怀疑浮现上来。
他和桑守安对视一眼,二人从对方的眼神中确认了相互的揣测。
“你先回家,我让人去查一下,先别急。”
“……好。”
桑也先上网查了一下,拍卖刚结束,还没传出多少消息,零星几个也只是在感慨拍卖的人真有钱,他暂时安心了些。
又给财务部发了个消息,跟负责人说了交通补贴的事,随后找到正在人群中的张明。
“我刚喝了点酒,你开车送我回去吧。”
张明立马放下装着可乐的酒杯,披上外套,和桑也一起走去停车库。
桑也心中不安。
突如其来的降雨让他不得不提前离场,避免自己后遗症发作在众人面前暴露丑相。
他攥着手机。
车库在负一层,空旷而静谧,灯光并不明朗,只是勉强能看清车和人。
张明走在他前面,时不时低头看一下手机,发着消息。
桑也喝了点酒,厅里气氛活跃,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出来反倒有点头脑昏蒙。
他揉了揉额头,“谈对象了?待会送我到海风府,你直接去陪陪对象吧,也不用回来做好人给他们当司机了。”
张明立马把手机一收,挤出一个笑,回头看了一眼桑也。
“没呢,我哪找得到对象,你们C国流行以名字取人,都笑我名字太老土了像农村人。”
桑也闷笑了一声。
因为喝了点酒,他的声音稍稍低哑了些。
“是吗,我觉得还行。比你原本那个一长串的名字好记。”
“也就一个好记的优点了。”
“别这么想,给你取名字的人听了不高兴。谁给你取的名字?”
“陈晦啊。”
张明顺口就接上了。
然而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脚步都顿住,一时间停车库内鸦雀无声。
从出口传来的细细密密的雨滴声在空谷般的车库里形成奇妙的音乐,时不时响起的鸣笛和刹车声混杂在一起。
“陈晦啊。”桑也轻轻念了念,“怎么认识的?”
陈晦是相召南那个助理,一直跟着相召南,干了好多年。
昏暗的停车库里,正巧有一盏悬明的灯挂在张明头顶。
自上而下的光亮覆盖着张明,令他的慌乱无措暴露无遗,无所遁藏。
这一刻,从前那些若有若无,时隐时现的怀疑,揣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的担心,都得到了答案。
为什么回国后相召南总能找到他?为什么相召南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
酒吧,海风府,会厅,他像一个幽灵,无时无刻不在暗处窥伺自己。
“我,桑总,你听我解释。我们就是,呃——”
桑也低下眼眸,浓密的睫羽遮住了眼,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轻声问:“什么时候认识的?”
张明似乎还想辩驳,但只能张着嘴说出一些无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