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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桑也跑去。
然而他手还没有碰到桑也,那条大黄狗就一个猛冲直接把他创翻。
“你主人摔倒了,我得去扶他起来,你听话些……”相召南推着狗头。
老大似乎没听懂,又朝他叫了几声。
相召南只好扭着黄狗的头,指着桑也:“他受伤了。”
老大汪了一声,又冲回主人身边,在桑也边上团团转,最后用自己的头去拱他,想帮他站起来。
相召南这才得以脱身。
桑也发烧了。
刚才隔得远,只看见他脸很白,凑近了才发现其实两颊的地方很红,只是其他地方惨白到透明,太明显,抢了视线。
相召南俯身想要去抱他起来,弯腰到一半想起自己身上衣服都湿透了,要是把桑也的衣服打湿了,恐怕会病得更严重。
他只好停住了动作,转而把自己上衣都脱下来。
因为太急促,连一颗颗解扣子都等不及,直接把一排口子拽烂,随后扯掉了衬衫。
这时他才把晕得不省人事的桑也抱起来。
双手冰冷但额头滚烫的桑也似乎说了句什么。
相召南附耳听,发现他说的是:“相召南,我腿疼。”
第50章
两颊在短短几分钟之内烧得酡红,像是喝醉了酒,双眼紧闭,似乎看见了什么梦魇似的脏东西,眉头皱得死死的。
相召南将人打横,调整成桑也舒适的姿势,也没顾着老大在他脚边嗷嗷叫着不让他走,直接往楼梯迈步。
“桑也,你的房间在哪?桑也?”
相召南人高马大,穿着衣服时不见得有多少肌肉,脱了衣裳到全都显现出来了。
精壮结实的肌肉附着在宽大的骨架上,背部的虬起沟壑还挂着未擦净的水珠。
即使是一口气抱着人从大门口上到二楼,也没有喘一口大气。
然而桑也晕厥不醒,听不见他的问题,令他焦灼不已。
好在这时老大自告奋勇撞开了一间房间半掩着的房门。
相召南会意,立马把人抱进去,放在床上,掖好被角。
房间的装饰不像华润湾那样极简,但又不似桑也过去喜好的那样繁盛,而是处于两者之间,整体素净的装修中跳脱地带了点花花绿绿,但又十分和谐。
相召南只迅速扫了一眼,便确认了这就是桑也的房间。
尽管他无凭无据。
桑也还烧着,似乎是体温太高,嘴唇都烧得干燥了,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相召南到洗漱台接了盆温水,把干毛巾打湿,出来给桑也冷敷。
桑也出了些薄汗,汗珠黏在额角的碎发上,相召南仔细用指腹将碎发挑起来,才把湿毛巾放上去。
又重新拿了一张毛巾替桑也擦拭脖颈,锁骨和胸口处的黏汗。
一边擦试着,一边给私立医院打了电话。
可惜台风太大,医院只能通过电话告诉他该如何给病人降温。
“家中有退烧药吗?用温水送服,之后让病人用三十度左右的温水擦拭身体帮助降温。”
相召南不熟悉海风府的格局,也不知道医药箱在哪里,给桑也换了一张湿毛巾敷额头后在楼上楼下翻找了十来分钟,才找到退烧药。
等他倒好温水过来,一看桑也额头上的毛巾已经敷得快冒烟了。
只好又忙手忙脚帮他换了帕子。
这才得空来给他喂药。
他先拖着桑也的上身,让他嘴唇沾沾水,润润唇和喉咙,免得待会吞不下去药。
结果嘴唇刚一沾上杯口,桑也便偏头不肯张嘴。
“桑也,喝点水,吃药了。”
桑也浑然不理他。
相召南干着急,突然听见桑也小声说了句什么。
就是声音太小,跟猫叫似的,听不清。
相召南一着急,便把耳朵凑了过去,听见他说“凉”。
端着水杯的人一愣,刚接出来的温水,应该不至于凉得这么快吧?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桑也发着烧,体温比常人高些,感受到的相对温度就低些,更何况他接完水后还换了次毛巾。
合情合理。
相召南便将人妥帖放下,重新去接水,特意把智能饮水机的出水温度调高了五度。
结果等他再次喂水时,桑也又躲了过去。
这回说“烫”。
相召南端着水杯,一时无措。
“我帮你吹一下,吹凉一点行吗?”
桑也似乎很排斥他的触碰,说不定也对他帮忙吹凉烫水感到排斥,所以他问得小心翼翼。
桑也神志不清,什么也没说。
相召南便当他默许了。
然而他等了十几秒钟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如何得知热水到了合适的温度?
按理说直接尝一口是最便捷的方法,可是桑也……
相召南看向桑也,他睡得很不安稳,额角还在不停地冒着汗珠,眼睑时不时跳动一下,似乎是在挣脱着什么。
此情此计,相召南实在没办法再按照李由所说像个正常人一样忍耐克制,直接饮了一口热水,觉得差不多了,才取出药丸。
他捏着药丸,目光定定看着晃动的水,突然又转头看向桑也。
相召南不由得叹了口气。
即使是发烧昏睡的桑也,得知自己为了喂药亵渎了他的唇,也会记恨在心念念不忘吧。
由此打消了心底某些主意。
转而将药丸用双指捏成细小颗粒,一口药一口水,耗了五六分钟才把一颗药丸全部送进桑也肚中。
一杯水也磨得差不多了。
相召南将水杯放下,腾出手来为他擦去唇角的水渍。
刚好此时桑也睁开了眼。
相召南浑身一僵,似有似无地握了握拳,最后迅速收回手,解释:“刚给你喂了药,你唇角有些水。”
也不知道桑也听懂了没有,只见他双眼目光游离许久,才勉强落在了相召南脸上,像一个电池没电的机械娃娃,耗尽了最后一格电。
相召南心中横生畏欲,面对桑也平静的目光竟然感受到一丝怯懦。
他静静立在床边,光裸着上身,仿佛等待着雇主的检验。
最后桑也又疲惫地闭上了眼。
相召南这时才想起来医生所说让病人用温水擦拭身体。
可桑也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自己擦拭身体。
他试探性问:“桑也,我带你去浴室擦一下身上,可以吗?”
明明是他照顾病人,一言一词却又卑微得像是被照顾的、毫无自主权任人拿捏的病人。
良久,桑也缓缓点了一下头,随后便没了反应。
相召南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将人从薄被子里捞出来抱去浴室。
老大跟着想要进来,却又畏水,知道那里面有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