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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回去。
回到座位上,凌星问他:“奇了怪了,你不是出去吹风了么,脸怎么还这么红,我在里面闷着也没这样啊。”
“难道是吹感冒了?我摸摸。”说着就要上手摸桑也的额头,被他躲开了。
桑也只说:“听讲座,别玩了。”
“讲座有什么好听的,要不咋俩翘了吧,俱乐部那边又来了俩新人,咱们去较量较——卧槽这么帅,那得听,是得听。”凌星原本百无聊赖坐在位置上,感觉屁股上要生疮了,一看见台上的人脸,立马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桑也不像他那么外露,但一向对这些形式主义不感兴趣的他,也难得地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桑家别墅。
倚靠在床头的桑也捏着相纸,目光落在照片中间站在光柱下的男人上。
他的手指从人脸上摩挲而过,轻微地颤抖着,最后移向相纸边缘泛黄的角落。
相片一直锁在盒子里,没想到竟然泛黄了。
桑也哀戚地想,随着相纸一同泛黄的,或许还有他的爱意。
要不要去过塑一下,拯救他岌岌可危的爱情?
电话声响起。
意识回笼。
是凌星,桑也接通电话。
电话刚一连通,对面就情绪高昂地嚷了起来。
“我查到了,我查到了!”
“那个Omega叫钱余,是相召南大学教授的独生子,也是学油画的,不过他的学校没你的好,所以你们没见过。”
“他爸名下有几家小公司,资产不多,按理说应该做不到封锁消息。”说着顿了一下,“要真如你所说,很多人拍照录像的话,他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应该做不到一点消息都流不出来。”
那么,是谁做的,已经一目了然。
二人都沉默了,没有把话说明。
“相召南是什么意思啊?他要这样搞,就别吊着你呗,渣男,我呸!”
“不知道。”桑也摇头,黑色碎发在枕头上摩擦,发出细细的沙沙声。
凌星听他这样说,也只能叹了口气,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好哥们怎么结个婚就跟失了魂一样。
他上次去桑也家里,居然还在他床头发现了一本书,《如何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Omega》,翻开一页,洗衣做饭,甜言蜜语。
天哪,这跟毒品有什么区别?
他问桑也。
桑也说什么?他说,这书里的内容好像不起作用。
凌星满脸问号:“你照做了?”
桑也点头。
桑也居然点头!
凌星感觉天都塌了。
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混乱的凌星回家忍不住拿手机查了一下,发现作者是个直A癌,那能起作用就奇了怪了!
眼睁睁看着桑也走上一条不归路,凌星叹了又叹,知道劝他没用,但还是不由得说:“你真不考虑离婚吗?”
“按理说,你这样的身份地位和长相,想跟你结婚的男人不说过江之鲫,也不在少数吧?就真没有第二个百分百契合?”
离婚。
这两个字如同重斧剁向了他胸腔内柔软的部分,又像钟杵敲响了鼎钟,震得他头脑清明一瞬。
但很快,钟声就消弭了,他的意识重新变得昏蒙。
他的声音软绵,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
“凌星,你知道的,信息素依赖症决定了我离不开他,至少现在,没办法。”
他闭了闭眼,深知这个回答对从小相识、一起长大、对他比对自己还好的凌星伤害有多大,电话那边久久的沉默也印证了这一点。
可是。
他真的别无他法。
离开了相召南,一到情热期,他就会像发情的狗一样哀叫不已,最后把自己挠得满身血痕,不像活人。
一滴清泪滚下来。
“行吧,行吧,你……唉。”千言万语都在一个叹息之间了。
桑也抹了下脸,故作无事:“别担心,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响起敲门声,凌星也听见了,说了下次再聊就挂断了电话。
桑也:“进。”
他以为是大哥回来了。
结果房门打开,站在门外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相召南。
桑也缓缓垂眸,把目光从相召南身上移到白色被套上。
“你来做什么。”
说不惊喜是假的。
这是第一次,在失望之后,相召南来这里找他。
心里短短一瞬的悸动难以掩饰,所以他低头,他垂眸,就怕自己眼中的光暴露了情绪。
“钱余拜托我请你去吃顿饭,给你道歉。”
桑也赫然抬头,直直望向相召南,眸中微光全然黯淡了下去。
“和他吃饭?”
“嗯,还有我老师。”相召南倒是坦然,“也就是他父亲。”
桑也蓦地笑了。
原来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另外的Omega前来的啊。
他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在相召南身上,他总是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总是不长记性,所以无望的希冀总在上演,失望的眼神越发明显。
相召南似乎看懂了他的神色,又或许是对这一笑感到慌乱,皱起眉:“桑也,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桑也说:“南哥,封锁消息是你做的吧?”
相召南不说话。
“南哥,他造谣,诋毁,抄袭,难道不该得到惩罚吗?你却还要我和这样一个人坐在一起吃饭,不觉得对我很残忍吗?”
他用淡定地语气控诉着自己的Alpha。
最后,笑了一下,“你知道的,以我桑家的地位,想做点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一直沉默的相召南终于开了口,他揉着额角,似乎对这些琐碎杂事很是厌烦。
“桑也,仗势欺人有意思么,他已经知错了,也表示会弥补你,你不会吃亏。”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争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实打实的好处拿到手里。
在他的印象里,桑也不像其他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孩子那样因为从小不缺吃穿所以格外看重尊严,他卑微,低贱,毫无下限,愿意为了一点信息素摇尾乞怜,纵使被恶语相向地对待也只是掉着眼泪剥下自己的衣服。
这样一个人,却在和钱余的龃龉上表现出异常的自尊。
桑也脸上肌肉有些僵硬,笑容苦涩。
不是承认自己偏心,更不是向他致歉,而是为被他威胁的钱余谴责自己。
咄咄逼人没有用,仗势欺人没意思。
那什么有用,什么有意思。
他不咄咄逼人,不仗势欺人,又能指望谁呢?
相召南吗?
第8章
桑也没有说话。
因为这场不光彩的结合,他自知理亏,加上往往是他所求颇多,所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