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便无敌了 第26章 清虚子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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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个时辰，竹屋的凉亭处，也便是龙渊一开始拿走包裹的石桌子。

龙渊拿着两个土块放到凉亭处边，正欲用石头将土块敲开，被师父清虚子叫停：“渊儿，不用石头，用气力震碎，你试试。”经过这一个半月，清虚子对龙渊的情感上升到比任何人还要亲。

清虚子没有子嗣，也没有道侣，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看着并没有那么老成，现如今看着，倒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清虚子身穿蓝白锦缎，却非长袍，因为长年用剑，更像是将长袍袖口特地裁剪，短了内衬半截。手腕处缠满布条，俨然武侠高手模样。除了被遮住的双眼，更加醒目的是他头发，灰白交加。

用石头敲开土块不难，凡间吃法用石头敲开使香气透过裂缝穿出，使其土块稍微冷却，再将闷热的土块扒开。但要用气力震碎，这讲究一个快准狠，要快，要准，更要把控好力度。若力度太大，吃碎肉，力度刚好，吃整鸡。

这个不难，现如今龙渊开了心眼，再加之本身对气力的控制到达一个同临人所不能及。三下五除二，没一会儿，荷叶上的泥土都震得干净，龙渊将两团荷叶叫花鸡放在石桌上，才瞥见清虚子拿了一坛酒。酒上贴着三字，牡丹酒。酒盖上还有一些湿糯软泥，可见刚取出不久。

别人不知道，龙渊可是知道。自己的师父平日可不好酒呀，看来今日，自己和师父那是双向奔赴啊。

龙渊拨开荷叶，里头香气迸发而出！清虚子一闻，心情更是好上几分，笑道：“好，渊儿，看不出来，你倒是有些手艺啊。”龙渊摆摆手，说道：“这才是徒儿的冰山一角，有机会，再让徒儿给你做风干疾风猪，炙烤追风狼！”

这可都是三年来，龙渊拼死才打败的怪物，自己研发了许多吃法。要不是为了修仙之道，什么《舌尖上的潜龙大厨》，《魔物的一千种吃法》栏目都得请他来主持。

龙渊见师父心情大好，将鸡腿分到了清虚子盘中，又倒满了一碗酒，酒香四溢，似又充斥着灵气。龙渊此时问道：“师父，您这酒也不简单呀，酒香四溢，徒儿虽然未曾喝酒也知道这酒好。”

清虚子贼眉鼠眼，哦不，看不到他的眼睛，邪笑道：“尝尝？”龙渊看清虚子今天心情大好，也不想推脱，随后猴急的倒了一杯。两人举杯对碰，一饮而尽，“好”两人同时出声，这才面面相觑，大声笑了起来。

两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尽享生活，不似修仙中人，倒像是一对父子。龙渊才将这月来的疑问问出：“师父为何独爱牡丹，徒儿见那口棺上是牡丹，竹屋饰品也多为牡丹，还有这牡丹亭，徒儿的木剑，还有这酒。”

清虚子放下了手中的鸡腿，喝了一口牡丹酒，望着天上明月，思绪万千。过了一会儿才说出尘封心里已久的事情，如同这牡丹酒一般。清虚子笑道：“师父我啊，本来是这七大峰的佼佼者，一百年前，我便是这天剑峰峰主的亲传弟子，和你的师伯们一样，只不过我是最晚来的。”

“当时，凭借我的极品异灵根，我的修为很快，剑道上的造诣也远超他人，也可谓是一方天才。也正因如此，天剑峰一直力压其他峰，不似如今这般落寞。”

“当时意气风发，年少轻狂。那会儿恰好爆发仙魔战场，在战场上，师父我宛若神明，出手一剑便是一人。当时我境界不够，才刚到结丹期，虽说是结丹无法参与化神境的争斗，却也在结丹巅峰的对手间打的有来有回，那会儿似乎还有个称号，叫【杀神】。”

说完，清虚子轻蔑一笑，又抿了一口酒：“杀神这个称号，让我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不料，魔教中人将魔女推到战场，自知自身实力不足，企图通过美色将我拿下。我与这魔女千牡丹在战场上对战三天三夜，无人敢入局参战。”

“将那仙魔战场硬生生打出了一块真空区，连那些化神境老怪都不打了，直接赌我们谁赢，如若我赢，仙界便胜，如若我败，魔界便大举进攻。”清虚子越说越得意，甚至将酒坛直接拿起来喝，仿佛当年的他又回来了，潇洒快意。

接着便又沉寂下来，说道：“我与牡丹不打不相识，越打越发觉对方的优秀之处，仙啊，魔啊什么的，似乎反倒不重要了。对战中，我教她我们的心**法，她传授我魔功。我俩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就这样，我们决定逃到仙魔战场之外，远离这修仙界的喧嚣，只想找一处地方歇下，共度余生。”

清虚子仰天长啸，悲痛至极，“可惜那些老怪不同意呀，硬是把我俩拆散再此入身这天魔战场。随后我得知千牡丹有了身孕，便要去魔方阵营寻她，一路上杀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化神境以下者，不可阻挡，接一剑斩之，便是那化神境，也能斗上一斗。”

“随后我找到千家阵营，一遍遍呼喊，她才出来，但出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她了。千家人将她灵魂炼化，只为得到她的战场杀敌的杀戮。随后我与千牡丹打了一天一夜，期间有很多机会我都能杀了她，她的境界已经远不如我了。”

说到这个杀字，清虚子喉咙有些哽咽，接着说道：“最终，她保留的神识和我说，她不想受苦了，她不想再伤害我，让我亲自送她一程。这魔功也叫神魔摄魂术，这术式集结九人的修为共同摄魂，对精神极其痛苦，无人能破，只会让受术人无限沉沦痛苦，做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

“不出一百回合，我这剑便刺穿了她，弥留之际她和我说，如若孩子还在的话，便快出生了吧，男孩叫沈小凡，女孩叫沈小清，希望他们可以过的平平凡凡，清清淡淡的生活。”说道，清虚子便哭出了声，道：“随后我便没守住心神，一味寻求复仇，魔气入体，化身为魔，将那千家阵营杀了三天三夜，就要杀到化神老巢时，被那化神境抹去了双眼，幸而你师伯们和掌门赶到，这才联合击溃了这千家老鬼。经此一战，我杀心过重，经脉俱损，灵根凋零，才落到了现在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