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126章 入阵!苏将军入阵!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第126章 入阵!苏将军入阵!

簡繁轉換
作者:祝家大爷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3-27 11:14:33 来源:源1

一秒记住【笔趣阁】xbiquge365,更新快,无弹窗!

钦差来了,换个更准确的词,天使,天子使者。

也是那殿前司太尉高俅时时都在关注战况,对呼延灼寄予厚望。

还有呼延灼也主动请高俅帮忙……

天使来了,带来了天子的问候与高太尉的嘱咐,还带来了轰天雷凌振,还有天子赏赐的美酒。

那军营里,自是一番热闹,喝了天子的美酒,似乎连士气都能起来一些。

只可惜这天子的美酒,苏武并没有尝到。

只待凌振一来,呼延灼要再次开始进攻了,当真要进攻山寨。

进攻之法倒也想得极好,凌振带着他那些花里花哨的东西,只管上船入水,从侧面往那山寨里打进去。

是用石砲去扔,或者用简易的火炮竹炮去打。

船只倒是也有,八百里水泊,渔民也不少,拢了小船许多,大船也有一艘,大船也没有多大,但能架起来石砲,就是类似于投石机之类的军械。

为何要如此?因为凌振这些砲与炮,着实射程太近,那后山虽然不高,但也难以轻易打上去。

梁山之地,本就好似水泊里的一个小小半岛,既然正面打不上去,上船之后,其实就是到了梁山侧面,侧面地势和缓许多,如此就好打进山寨里去。

呼延灼正面去打,两相配合,试试能不能打破山寨。

苏武自又观战,看着呼延灼开始排兵布阵,也有许多简易的长梯之类。

凌振也开始带着人装东西上船。

梁山也有应对,芦苇荡里,混江龙李俊带着阮氏三兄弟等人,这些人在水里,那当真是蛟龙一般的能耐,一口气闭去,几分钟十来分钟不在话下。

是凿船也好,是上船帮也罢,手段都了得非常。

苏武看着,倒也不出手,更也知道,凌振这一遭,才一出手就要栽。

呼延灼哪里又真知道梁山这些人的本事?凌振何尝又真的打过仗,便是当真以为自己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发出去,就能把梁山之人吓得抱头鼠窜……

而今这大宋朝,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子天真之感,这个也厉害,那个也厉害,这个觉得自己能行,那个也觉得自己能行。

到得最后,还真觉得有那天外仙人撒豆成兵也能行。

呼延灼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了,阵势也列好了,只等凌振那边诸般花里胡哨的火器一开,只等那山寨里一个个吓得惊慌失措,便是一鼓作气而上,定破山寨。

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也不见山寨火起,更不见山寨里惊慌。

呼延灼立马呼喊:“来人,速速去水边看看,那凌振怎么这么慢?”

自有那快马去看,也有那快马就回:“将军,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那水里船里打起来了!”

“什么情况?”呼延灼急忙又问。

“有贼人冲上船去了,还有许多舢板都翻覆了……反正就是打起来了。”

呼延灼无奈,连忙自己打马去看。

好家伙,那贼人当真冲上了凌振的船上,倒也不知是从哪里冲上去的,三四十个贼人而已,便是把船上那些东京军汉杀得人仰马翻,好似全无抵抗之力。

船只其实离岸边不过百十步,呼延灼看着只能干着急。

甚至亲眼看着那凌振都被梁山贼寇抓走了去,那船只也往那梁山侧边的水寨行去。

呼延灼心中有一惊,好生悍勇的贼人。

呼延灼下意识转头去看了看远方那一彪观战的马军,也看那领头之人苏武。

呼延灼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想,这伙贼人,何以这般难打?何以这般凶悍善战?

此番差事,何以这么难。

苏武看得清清楚楚,便是也懒得多看,大手一挥:“回了,今日无战事。”

便是又回营寨里去。

还有武松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东京来的人,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物什呢,正要亲眼瞧瞧,却是被三四十个贼人杀得个人仰马翻……东西都还没使出来呢!看来那随着天使来的人,也是个草包货色。”

苏武却答:“那人叫凌振,倒是个人才,只是他们轻敌而已,也并无上阵的经验,此人,我倒是想要他。”

“哥哥,他都被贼人抓去了!”

苏武笑着说道:“无妨无妨,我自看上他了,那宋江吴用,该与我送来才是!”

武松想了想,点头:“嗯,倒也不难,寻个时候,随便抓个贼人与他们换就是,抓贼人这事,不在话下。”

武松如今也学会了,这当然也是苏武所想,没有救命之恩,人家好好的东京甲仗库副使,凭什么跟他苏武干活?

武松又说:“这么打下去,倒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得打到哪月哪天去?那呼延灼这么多人在这里,只管吃咱们的喝咱们的……也不干活啊!”

苏武便又来说:“这几日,大概就真要开战了。”

“啊?哥哥,何以见得?”武松立马来问。

苏武一直都教:“这几日,派了许多人贴近山寨去查探,那山寨里啊,都是操练之声,这般操练,为何?”

“哥哥,临阵操练,有什么用?为何呢?”

“自是操练破敌之法,你看那呼延灼的连环马,说难打,那自然难打,虽然士卒不精,但连起来之后,自是阵型不乱。但说好打呢,也无甚机巧,只管让那人仰马翻,那连环马便都成累赘……”

“哦,哥哥是说,山寨里的人,正在操练什么人仰马翻之法。”武松脑子在动。

苏武笑着也等:“你想想……”

武松当真能想通透:“莫不是用那长兵刃去坏马腿?”

“正是。”苏武点头,便是欣慰,武松,真能行,假以时日,真能独当一面。

“是啊,我都想得明白?莫不那呼延灼想不明白?”武松更有疑惑。

“他啊,兴许也想得明白。”

“那他怎么想得明白,还要这般?”武松还问。

“他兴许还明白一件事,就是真的知道自己麾下万数的京畿禁军并不堪用,他是已然知道了这一点,只有无奈。”

苏武兴许当真猜中了呼延灼的心思。

“哦……”武松点头,再说:“定是如此,他本以为麾下军汉精锐非常,一战之后,便知道麾下军汉不堪一用,便是真让他列好战阵,就他麾下那些兵马,只怕贼人一冲就散。所以,他不得不如此紧密军阵对敌,不是他不明白,是他无计可施,唯有此法。”

“呼延灼这个将军啊,当得憋屈,除了他亲卫那一彪还算有用,其他的,当真不堪一击。”苏武摇着头,倒也不是真为呼延灼可惜,而是为整个大宋可惜。

就是这样的兵马,起二十万,去打辽国,辽国起初还吓得六神无主,甚至还有求和之意,实在无奈,唯有起几千残兵败将之哀兵,本是想着去拼了算了,没想到一战轻松打崩。

这是连辽人都没想到的事,宋人更没想到,女真人也更想不到。

就是这么当着全天下的面,现个大眼。

更别说后面还有三五万女真人,就能围着百万人口与二十万兵的汴京城一通猛打,打个国破家亡。

苏武知道这些故事,此时再看眼前这些京畿禁军之精锐,倒是真的“理论”与实际结合起来了。

这种不堪到了极致的表现,**裸出现在苏武面前。

吃饭,睡觉。

每日去那战场看几眼,今日无战事,便是在营,等着。

直到四天之后,苏武又带兵马去观战一二。

还没赶到地方,就有游骑飞奔而回:“将军,贼人出来了,贼人当真出来了。”

苏武听得一愣,随后倒是一喜,只管说:“走走走,加快马步,快去看看!”

只待苏武赶到观战之处,梁山那边呼呼啦啦不知出来多少人,只怕六七千不止,前面的已然列好队,后面的还在整队,正是忙碌非常。

呼延灼这边,那更是忙碌非常,马队不断出营,绳索不断去绑,看起来动作极快,却又看起来纷乱。

这是两军就要对垒的姿态,倒是梁山之人也谨慎,并不趁着官军未稳马队冲阵。

呼延灼更也谨慎了,只管一匹马一匹马去连,便是没这连环马准备妥当,他便心中一点底气都没有。

武松也看得新奇,只问:“哥哥,何以……”

一时间,武松不知说什么,反正就觉得不对劲,没说上不对劲在哪。

苏武来说:“你是不想说……何以梁山出击,那呼延灼不紧守营寨,还出来对垒?”

“对对,那呼延灼本就心虚,既然敌人出击,何必对垒?”武松找出了不对劲之处。

“他是官军,奉旨来剿贼,贼人不出,他本就无可奈何,他也知道那梁山之上粮草充裕,久困便也无解,到时候不免也是退兵而去。此时敌人好不容易出来了,他岂能不决一死战?便是怎么也要打一打,若是贼人出来了,他都不打,回头如何与那殿前司的高太尉交代?”

苏武解释的是人心,也是政治。

战争,本就是政治的延续,连天使都来了,呼延灼怎能龟缩不打?

便是龟缩,又有什么意义?此时反倒是个机会,说不定,说不定呢……一战赢了呢?

不打,那就一定输,输了,呼延灼将门虎子,岂能不是个牢狱之灾?

都是无奈。

武松明白过来,便也点头:“这是打的什么仗……”

苏武却起了精神,呼喊一语:“弟兄们,今日要战,准备了!”

令兵左右去,便是甲胄要穿好,马匹要安抚,队列要整齐起来,不得松散,精神也要进入状态。

那战场两边,倒也是慢慢有了一些区别,就看梁山那边,呼喊大作,便是嘶吼不止,兵器连连高举。

官军这边,倒是噤若寒蝉,只管连好连环马,一个个没有话语。

甚至苏武不在当面,也能想象到那些禁军精锐那煞白的脸色,乃至那出汗的手掌与颤抖的双腿……

为何有这些区别,便是心理状态的不同,一方是个工作,是来上班的。

另外一方,那真就是生死存亡。

一方绝大多数人以往从未见过杀人场景,另外一方,还真有许多作奸犯科之辈,杀人夺財的强人。

鼓声起,两边鼓声都在起,轰轰隆隆。

连环马,倒也不能如何去奔跑,便是往前走去,马背上的骑士,倒也不知是一种什么心态,便也只看得那些骑士都在左顾右盼,乃至频频回头去看。

人之常情,人家本也多是泥瓦匠、裱糊匠、石匠、灯笼匠……当兵只是个“副业”,谁能想到,在京畿当兵,还真要打仗?祖上三代都没打过仗了。

再看对面,梁山大贼,只待鼓声一起,呼喊震天,冲杀而来,脚步飞奔,奔起来倒也谈不上什么队形了,只管往前去奔。

倒是前有盾牌,中有钩枪,后有弓弩……

弓弩先起,倒是官军这边,三千连环马,大多有好甲,只管是个叮当作响。

官军这边,弓弩也回,还真就把梁山那边射得不少人倒地。

两军还有机动骑兵,此时都不动,骑兵之法,如此对垒之时,便是等着,等着寻得敌阵之破绽,再来一头扎去。

苏武眼前场景,就是连环马大战梁山贼。

两军一接,马背上的骑士,长枪只管往前乱捅乱刺……

那梁山贼,一边捅刺马背上的人,一边去勾那马腿,要的就是马匹倒地,一排连环马,三四十匹,只待真倒得七八匹去,这一排也就难以动弹了。

再横去几排,便是连着几排若都难以动弹,整个连环马,其实就都动弹不得了。

远方观战之武松,也有评价:“这些贼人,还真算悍勇。”

“总有一些悍勇之辈打头阵,若是再加丰厚赏赐,重赏之下,岂无勇夫?”苏武如此说着。

“哥哥你看,还有人从山寨里出来呢?”武松抬手远远去指。

当真那山寨里又出来二三千人,个个手持长枪,如此,这山寨几乎能打的都出来了。

苏武稍稍皱眉,说道:“那是防备咱们的……”

“那宋江吴用之辈,还真有些谋略呢……”武松第一次对宋江与吴用有了一些认可。

苏武笑道:“那宋江,你倒也认识呢……”

武松点着头:“认识,他还给过我一些盘缠,说起来,这人还真有好名声好做派,我心中对他也有几分敬佩,奈何如今他是大贼,我是官军,倒也无奈,若是真的刀枪之间碰上了,我自留他一命。”

以往,苏武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此番来问,武松也答得直白。

苏武点着头:“嗯,如此也算好汉,若是真教你碰上了宋江,你饶他命去一回,我自也不怪你。”

武松便笑:“我就知,哥哥最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与哥哥说话,便不需藏着掖着。”

就看那刚出寨的二三千长枪,直往侧阵而去,便是东边,也是苏武这个方向。

苏武又说:“倒也不全是防咱们,也防呼延灼往北面去冲。你看,那花荣领着五六百骑,却在西边,如此,便是护住了两翼,只等呼延灼连环马一溃,那梁山就是大胜。”

武松便来问:“哥哥,那咱们怎么办?”

苏武摆着手:“不急,打得还不乱,让他们先打。咱若是去早了,即便胜了,那呼延灼与麾下军将便只以为咱们是去抢功劳的,更觉得是他们自己奋勇作战得胜,让咱们捡了便宜,营中还有天使,那天使只管听他们的,不会听咱们的……”

“哥哥当真想得多想得远呢……若真是这般,到时候咱们辛辛苦苦的,还得了罪过。只待他们打不过了,溃败了,咱们再去!”

武松点着头,也来气,许多事,真麻烦,也不公平。

直往那战场远远看去,连环马倒了一匹又一匹,那马背上的官军骑士,也是倒地许多。

那贼人似乎并无有什么大损失,反倒越打越是士气大涨。

只待那连环马的第一排走不动了,便是整个连环马皆是一止,本来骑兵机动,前面倒地,后马自动会必然阻碍往前再冲。

奈何都连在一起,前排一止,后排便也动弹不得。

岂能不就是曹操赤壁被火烧连营?

任何战法,有其优点,定然也有其缺点。

若是连环马上的骑士当真善战,也不至于轻易落入这般境地,手中的长枪那也不该是烧火棍一般无用。

这连环马,当真是说破就破,虽然还没大破,却依然成了个笨重累赘放在那里。

呼延灼岂能不急,那心中的急切,比那身后的鼓声还急。

就看呼延灼打马就起,这回他身后马队可多了不少,便也是军中矮子里拔出来的高个子,五百来骑,轰鸣而动。

往西急奔,便是要突袭贼军侧阵,只要突袭得当,贼人前后不接慌乱而起,也还能得胜。

这般,呼延灼起,那边花荣自也在动。

两股骑兵一碰,又不知多少人落马,却是换了角色,此番,那呼延灼不再勒马转向了,直奔梁山侧阵去绕。

花荣却在勒马转向,他倒是不去冲那连环马,更不去冲连环马身后的步卒,只回头去追那呼延灼的尾巴。

如此,乱战就起,呼延灼一头扎进贼人侧阵,前面入阵了,后面却被花荣追着掩杀。

呼延灼哪里去管身后,只有那双鞭四处去砸,马背高大,铜鞭势大力沉,路过之人,只管一个一个脑浆迸裂。

有武松评价:“哥哥,那呼延灼也算悍勇呢。”

苏武皱眉点头,心中也知,呼延灼真是倒霉催的,此战若败,还真不是呼延灼败了,是大宋朝败了。

就看那一匹一匹的连环马,连连在倒,马背上的骑士,落地之后,哪里还敢往贼人去冲?

再看……

那还没倒地的连环马,也见得那马背上的骑士自己解绳想机动而起,乃至有些人,直接就下马回头了……

就看那梁山之贼,不断往连环马队里去,那连环马是动也不动,只停在那里。

也还看那呼延灼亲自冲阵而去,大杀四方,杀得那贼阵之中,个个去避,当真冲阵骁勇,高俅其实没看错人。

却是那阵中,呼延灼回头去看,身边身后之人,那是越来越少。

他还能如何?只管咬牙去撑,拼命打马,只求凿阵而出。

这阵又如何好凿?若是先破绽,兴许事半功倍,奈何那连环马丝毫不显威势,他提前启动,硬来凿阵,便是千难万难。

即便他两柄铜鞭砸得无人敢挡,他身后之人,却是落马无数,若不心腹,谁能愿意这么随他来凿?

却是心腹,着实又真是第一次上阵。

苏武看得当真是于心不忍,其实这一彪都是好军汉,乃至那些好马匹,一匹一匹倒地,不知废了多少。

只待凿阵片刻,呼延灼再去回头,先喊一语:“彭玘!”

哪里还有回音?

再喊:“韩韬!”

却也无人来答,身后还有花荣随之掩杀,五百骑,粗略一看,剩不下一二百人了。

那彭玘韩韬,早已不知淹没在何处,兴许是被小贼长枪挑落,兴许是被大贼困得不得动弹,兴许是被花荣从后追来拿住。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 书_吧首发本。

不知道,呼延灼是完全不知道,却也不敢停马,只管再咬牙打马向前。

他本是将门之后,并不真的愚笨,他心中已然知道,要败了。

着实也是他武艺高强,胆魄不凡,只管埋头凿阵,杀得不知多少贼人,再一抬头,眼前一空,他凿出来了。

马匹不停,转头去看,身后竟只有一人相随!

呼延灼心中剧痛,马匹依旧不停,飞奔往北,便是要回本阵,只待他绕场打马回得半途,那连环马上,哪里还有一个人端坐?

那营寨门口,更是喊杀震天,漫山遍野,都是奔逃的官军。

这般场景,看得呼延灼心中一堵,两眼发黑,险些连马鞍都坐不稳了。

这般大败大溃,岂是他大军开拔之时能预料到的?

人生之难,已然无以复加。

只待发黑的两眼稍稍缓过来,呼延灼从马镫上站起,四处去看,天塌了,天真的塌了。

却是隐隐之间,呼延灼看得远处那一队观战马军,呼延灼下意识呼喊一语:“快,快去请苏武将军来救!”

那是一根稻草,呼延灼下意识呼喊而出,却是也知,那根稻草不过五百人马,在这双方近两万人的战场里,好似也不能奏效。

但还能如何?

身旁最后一人,便是来答:“遵命!”

话音落下,那一骑飞奔往苏武而去。

呼延灼马步也不停,只管绕场狂奔,看得漫山遍野的溃败,心中急得不行,便是绕场狂奔,更是热锅上的蚂蚁。

远方,武松看得清清楚楚,贼军已然起势,官军正在溃败,最头前的贼军,竟是连官军步阵都冲散许多,离那营寨门口都不远了……

那官军步阵,倒也不是被贼军冲散的,只待那连环马上的骑士下马往后奔逃的时候,步阵就已经开始乱了……

一场大战,败起来,着实太容易。

也好比故事里的梁山,在高唐州一战之后,但凡宋江吴用出手,与官军作战几番,乃至攻陷州府,从来没有哪一场战事打得如何艰难,好似每一战都赢得这么轻松。

亦如今日一般。

武松在问:“哥哥,咱们还不动吗?京畿禁军已然在溃败了……”

苏武没说话,只是紧盯战场。

也看一骑远远而来,苏武似乎也有意在等他。

等他有什么意义吗?其实意义不大,就是名正言顺而已。

苏武主要是在等那连环马彻底无主,乃至那连环马彻底落入贼人控制之下。

也免得来日,谁还有脸面开口找他苏武来要。

更等梁山之人真的觉得自己胜利了,当真一战胜得京畿万数禁军精锐,等他们真的信心大作。

然后,一战而去,让他们信心再落谷底!

都是人心!

那一骑浑身浴血,奔到苏武头前,声音嘶哑,双眼通红,拱手开口:“苏将军,我家将军请将军快快入阵!”

苏武点点头:“好!正欲相救,只等军令,军令既来,岂能坐视?”

“好好好,苏将军,快!”那军汉喊得急切不已。

苏武抬手一挥,打马就走:“随我来!”

五百铁甲骑,轰轰隆隆就起。

只看这一幕,南方远处,梁山后山关隘之上,不知多少人面色一紧,心中更紧。

宋江抬手去指:“那苏武入阵了!”

吴用连忙也说:“哥哥勿忧,他只五百骑,已然备有两千七百号长枪去堵。”

宋江却还是面色发紧:“我岂能不忧?学究不知那苏武之悍勇啊……”

吴用倒是栽了几番,都但栽在手段上,而不是战场上,心中担忧的是苏武的手段,此番苏武并非主将,吴用倒是心安许多。

但宋江真的见过苏武麾下悍勇之兵,那爬墙前赴后继,一番就能上得清风山的寨墙,那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绝望。

而今战场再遇,岂能说勿忧就不忧了?

一旁还有晁盖,此时见得宋江如此模样,便是来说:“贤弟何必如此失了稳重?那苏武虽然强,而今我梁山有万兵之数,他不过五百,能奈我何?”

说着,晁盖便是左右去看,也让众人看他沉稳自若的模样。

那宋江,却还是一脸担忧:“且看且看,堵得住最好,兄弟们个个奋勇,当是能挡苏武!”

晁盖立马再说:“那苏武三头六臂不成?万兵在手,正是大胜,他区区五百人能如何?”

吴用也说:“哥哥且看着,那苏武讨不好处,自就退去了。”

吴用倒是也知,那苏武一人三马,来去如风,拿是拿不住的,只能等那苏武自己讨不到好处退去就是。

却是也还有念想,此番一战,当也让苏武尝尝苦头,知道知道梁山如今不同以往,往后也知道个忌惮。

便是如此,也是心中爽快。

卧薪尝胆也好,厉兵秣马也罢,不就是为了这一点心中爽快吗?

只看那苏武打马往那战场而去,竟是并不着急入阵接战,竟是正在绕场狂奔。

宋江立马反应过来:“不好不好,那苏武怕是想甩脱长枪堵截。”

吴用也在皱眉,却是还说:“不怕不怕,即便摆脱了堵截,万数大军,那苏武从哪里入阵都难!”

晁盖老神在在,镇定自若,只来一语:“我军阵不乱,官军已然大溃,他苏武如之奈何?他还能把溃兵拢得住?”

他苏武如之奈何?

倒也让宋江看出来了,苏武自就是要摆脱那堵截之长枪,倒也不是怕,是不必去冲,那侧翼之军不是重点。

苏武要入阵,就从刚才呼延灼冲出来的地方再冲进去,那里还有花荣麾下三四百骑。

先打崩花荣,再入阵去搅。

那官军营寨里有乱战,虽然官军到处在逃,但那营寨里也还有二三千军与数千辅兵,一时半刻,贼人在那营寨里,只会乱战。

营寨进出之口不多,也不大,只管众人都堵在一处,便是一只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那些堵在营寨里的禁军与数千辅兵,已然要死了,终也要作几番困兽之斗。

只待真斗起来,不论打不过得多,只要梁山后阵不能源源不断冲进营寨,那刚才冲进去的贼人,便不算多,最多一二千号。

在一个狭小的地域里,近万人与一二千人,直接的对比之下,不说如何大胜,总也有个僵持对峙。

所以,苏武得截住往那官军营寨里冲的贼人。

那两三千贼人长枪又怎么跟得上苏武马步之力?

稍稍一绕,即便就近处跟来一些,苏武眼前,只管长枪去捅,麾下精锐铁甲,更是连连在捅,这些军汉训练良久,上阵几番,打马捅人,早已熟练,哪里有一合之敌?

入阵!

苏将军入阵!

迎面去,就是花荣之骑正在侧面阵外拢队,见得苏武已至,岂能不迎?

两军当面,马速如飞。

刹那之间便是相接,苏武不知练了多少次打马捅刺,出手的时机已然刻在了苏武肌肉筋骨之中。

稳准狠一下,看似简单非常,当面一骑,瞬间落马。

身后便有那铁蹄踩踏铁甲骨骼之声,又是刺耳,又是清脆。

长枪再收腋下,马速带着身形,身形带着长枪,再是一下,又是一人落马。

苏武出枪杀人,好似并不比拿筷子夹菜难多少去。

再看身侧就是武松,他只管高举硕大朴刀,甚至身形就在急速飞奔的马镫上半蹲半站,那长枪来刺他,他用手臂护臂一砸就偏。

只看他硕大的朴刀从天而降,便是当面一骑,甲胄碎裂迸溅,人还端坐,却是半边肩膀已落。

硕大朴刀顺势再下,两马高速之下,已然正在交错,那贼人之马好似还在奔着,却是一颗马头落在自己正在飞奔的脚下,只待四蹄都还迈得一步,马身才轰然往前栽倒。

只道是苏武每天练打马杀敌?

武松何尝也不是每日在练打马杀敌?他这辈子,最喜欢做的就是练身体,弄兵刃,马更是男儿心中的激情,武松已然不知练了多久,就为这一刻。

真男儿,当如是也!

那朴刀再回,再举,再是从天而降,有词来说:人马俱碎。

轰轰隆隆五百铁甲骑,入阵看来,只如一柄尖刀,骑士们不知练得多少,长枪捅刺起来,如臂指使,却又哪里是那刚刚学得打马上阵可比?

贼人便是强如花荣,铁枪来去一番,便是心中大惊,便是觉得当面之骑长枪出手一瞬,他若不挡那一下,也强行出枪,定是个两败俱伤。

他又如何舍得与一个小兵换命?

便是这些小兵,何以又敢来上阵换命?

花荣不解,第二次不解,不解何以苏武麾下之兵,从来如此悍勇?

却就是瞬间一错,再遇第二骑,花荣正要去捅,却看左右连来三枪,他格挡也快,却是心中一懵,怎么回事?

余光左右,花荣陡然惊觉,一个照面,他左右之骑四五个,个个落马,也就是说他自己身边,竟是没人了……

所以,才有这三枪来捅他一人。

只待三马再错去,花荣连忙打马偏了偏,有意去让头前铁甲再来,便是转头去喊:“欧鹏,薛永,铁牛,聚起来聚起来……”

无人答他话语,倒也不是都落了马,而是这般高速对垒之中,哪个眼前都是长枪如林,哪里有那空闲去答他话语?

唯有那李逵嗷嗷在喊:“直娘贼,俺劈死你们!”

为何如此大喊?

只因他心中郁闷不已,他拿两柄板斧,刚才与呼延灼对垒,左劈右砍,不知砍杀几人,此时面对长枪如林,他竟是手也短了,板斧更短。

眼前这一彪骑士,好似天生就会保持距离,也知道怎么出枪,这些细节并不易察觉,只让李逵感受到一种憋屈,他板斧够不到人,人却能够到他。

这不易察觉的细节,便是来自每日操练演练,唯有真的好多番的打马对冲的演练,才能让人下意识里知道如何把控这些细节。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从来不是假话。

便是李逵憋屈不已,真说起来,这些军汉,没有一人捉单打得过他李逵,却是电石火花之间的快马相错,都逼得他李逵只有防守的余地。

两股骑兵,很快交错而去,一边苏武,正式入阵,一边花荣,已然冲到空地旷野。

花荣连忙勒马,不断大喊:“聚过来,拢起来!”

再看左右,一阵呼延灼,五百骑成四百骑,一阵苏武,四百骑再来一看,许是不到二百骑了。

花荣看着眼前失去主人乱走的马匹,面色煞白。

再往头前看,苏武已然入阵去,身后轰轰隆隆,那五百骑似乎不见少,仔细去寻,才能寻到几个落马官军,还有个落马的官军竟是从地上爬起来再上马去。

为何差别这么大,花荣实在不解,唯有心中大惊。

再看那入阵苏武,那步阵之中,只如针入细绵,已似毫无阻碍。

那大小喽啰,在铁蹄之下,个个在倒,人人在嚎。

这可如何是好?

花荣一时有些懵在当场,还是李逵一语:“气煞俺也,花荣兄弟,赶紧下令再冲啊!俺还没寻到那个苏武是谁!”

花荣心中有些空,口中说道:“冲,冲冲,再冲!”

打马再起,去追入阵苏武之后军。

却是那苏武入阵,却依旧马蹄飞快,好似丝毫没有阻碍一般,花荣马蹄再起,加速,却看那苏武后军越来越远,只待马速加起来了,才勉强没有拉开距离。

快追快追!

花荣却也看不到,那锋矢之处,苏武一杆长枪,便是一会儿在左边,一挥在右边。

苏武脑中,什么都不想,苏武眼前,只有一个一个即将靠近的贼人,马速飞驰之下,左边去捅,右边去扎。

一捅一个窟窿,一扎一个血人。

那武松已然不再半蹲半站,只是安坐马鞍,双手持刀,身形一会儿左边去倾,一会儿右边去斜。

只管是贼人举兵刃来挡也好,有无甲胄也罢,反正一刀,定是一团血腥骇人。

那心肝脾肺肾,那大肠小肠……四肢也好,头颅也罢……

满地都是,便是看这一幕,不知吓坏多少贼胆。

竟是口中还有话语:“这般杀敌才是痛快!”

刚才呼延灼一冲,虽然不散,却也生乱,此时苏武一冲,便是这贼阵之中,已然开始乱作一团。

更看苏武,并不是那般直来直去,还在阵中稍稍专向,画个弧形,便是不愿出阵太快,就是要在阵中乱搅。

那高处山寨关隘之上,视线之中看得一清二楚。

宋江抬手指出去,却是手指都在颤抖:“这这……这苏武……”

晁盖再也不能镇定自若,脸上不止皱眉,也有白色,他开口来问:“学究,这般快快应对!”

应对?

吴用已然满脸焦急,怎么能不应对呢?他得想出法子来应对才是……

想法子……

对对对,拒马,当打造大量拒马,拒马为何物,就是几个大木头拼出来的三脚架,一排一排摆在一起,可挡马蹄狂奔。

拒马……吴用一拍脑袋:“当打造无数拒马带入阵中摆放才是……如此,那苏武冲阵之时,定然难以这般横冲直撞。”

晁盖来言:“此时再说,岂不晚矣?”

“晚了晚了……”宋江口中嘟嘟囔囔,便是又来一语:“当鸣金收兵……”

吴用连忙来拦:“不能鸣金,此番还可战也,只念兄弟们悍勇去战,正是犬牙交错乱战之时,前军已然冲进了官军营寨,此时一旦鸣金,大溃也,必是损失惨重,那官军定然卷土重来。”

“那当如何是好啊?”宋江再问,便是再不应对,那苏武当真来去凿阵几番,岂能不也是大溃?

吴用实在想不到办法,便是一语:“快,寨子里还有一两千人,快都派出去,往阵中去堵那苏武!带着那些桌椅板凳去,每个人都去搬,橱柜之物也搬去。”

吴用已然是尽心尽力绞尽脑汁了。

宋江立马点头,左右一看,何人可用,便是来喊:“戴宗兄弟,你去你去,你奔得快,你速去。”

“得令!”戴宗,本并不擅长搏杀,却是此时无奈,只管来用。

却是还有一人正在打马绕场狂奔,正是呼延灼,也正看得苏武入阵,大杀四方,看得是目瞪口呆,口中下意识喊了一声“好”!

却是心中立马五味杂陈,但却又抽打马尻,看着苏武那凿阵要出的方向,便是想赶紧去迎。

(兄弟们,今日写得累,写完,灵魂已出窍,精气全空,半死不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