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138章 但凡近前,全部斩杀!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第138章 但凡近前,全部斩杀!

簡繁轉換
作者:祝家大爷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3-27 11:14:33 来源:源1

一秒记住【笔趣阁】xbiquge365,更新快,无弹窗!

一彪快骑直冲高太尉本寨大营,大营门口,有那寨门,寨门倒是开的,但门口有拒马。

还有卫兵不少,也挡在拒马头前,显然,此时此刻,这里,还是殿前司太尉高俅的本寨,不是一般人等能随意进出之地。

有那拒马,苏武自然也不可能打马冲进去,便是到得营门口勒马。

苏武手提马鞭,抬鞭一指:“速速把拒马挪开。”

就听那卫兵领头之人呵斥:“你是何人?拿的哪里军令?”

苏武懒得多言,左右眼神一去,自有军汉下马,上前去挪阻门的拒马。

那卫兵头领连忙上前拦:“大胆!此乃高太尉本寨大营,岂敢乱闯?”

就看苏武马匹稍稍上前一步,心中也急,手中马鞭立马抽打而去,口中有语:“不想死就滚到一边去!”

那卫兵头领被马鞭抽得两眼一黑,往营内大喊:“来人来人,快来人,有人劫营了。”

门口其实还有不少卫兵,却是看的一众铁甲如狼似虎下马来搬拒马,往前凑了凑,却又并不真来阻拦,都回头往营内去看。

自是营内真有人闻声赶来,人还不少,呼呼啦啦一大堆,显然这本寨大营里的人还真不少。

守卫营寨的军队,多是高俅从东京带来的京畿禁军,大概有一万五千人左右,还有众多辅兵,也有两三万人。

冲出来的自就是京畿禁军,只待他们真的到得营门口,那几个拒马早已搬开,苏武第一个打马而入,立在大门之内。

就看四面八方而来的京畿禁军,苏武开口呵斥:“某乃京东两路兵马副总管苏武,高太尉兵败,溃兵乱兵不知几何,此来守卫营寨,只为不出乱事,尔等听令,各自归营。”

众多京畿军汉围在门口,一时之间倒是真不知如何是好,主要是苏武带来的这个消息太过惊骇,惊得人是一愣一愣的……

高太尉兵败?

上午才一千多条船出征,此时不过午后不久,怎么就兵败了?

怎么兵败了,这个京东两路的总管还先知了?

“让开!”苏武马鞭左右一挥。

众人脚步倒是动了动,但显然不是让路,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却是禁军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人,也是一身铁甲,这身铁甲当真耀眼,竟起金色,其中装饰无数,有一口护心镜显然是铜,泛起金色。

甲胄之上许多地方还有金箔其上,一看就是卖相不凡,威势也大。

那人从人群而出,开口:“某乃天子座下,左义卫亲军指挥使,护驾将军丘岳,你一个小小游击将军,岂敢在此妖言惑众,扰乱军心?”

难怪这甲胄如此骚气,原来是天子亲卫,随天子出入场合,自然要个好卖相。

苏武马步向前:“丘将军,不若你出营登高去看看,再得片刻,不知多少溃兵上岸寻不到官,你若还不快快应对,那些溃兵马上就要上岸乱起来了,就凭这点京畿禁军,你怕是拢不住人去,到时候,天大的乱事就在眼前,你可担待不起。”

丘岳闻言,心中一惊,口中只说:“还敢胡言!”

苏武懒得与他多言,马步再往前去,丘岳自是上前来拦,却听营门之外,轰轰隆隆之声震耳欲聋,他连忙抬眼看出去,铁甲与马,一眼望不到边,皆往营门冲来。

苏武还有话语:“你若再不让,到时候被马蹄踩成肉泥,便算你战死沙场了。”

苏武话音一落,马鞭抽打在马尻之上,踏雪乌骓奋蹄而起,一步就去,只管往人去撞,着实是此事不能拖沓了。

马匹一跃,惊得丘岳下意识往旁一躲,只待再反应过来,苏武大马已然过去,身后骑士跟随在奔,当真就往一众禁军人群去冲。

禁军人群之中,哪个还拦,大呼小叫只管让路去躲。

只看那营门之处,更是呼呼啦啦望不到边的骑士鱼贯而来,瞬间一条钢铁长龙直贯大寨而入。

京畿禁军们,都站两边行注目礼。

丘岳更是一脸懵,这都怎么回事?自家军将冲击自家营寨?还就这么轻松冲进去了?

一时之间,还无计可施,乃至……高太尉兵败了?

怎么回事?

苏武哪里管得他去,只管奔那高俅中军大帐,大帐里除了一些仆人,倒是没有其他人。

苏武进去,军汉只管把人都赶出去,就看苏武往前一坐,开始下令:“二郎,你带两千人,直去粮草军械之处,守着就是,只要没有某的官印,谁人也不准取出一粒米粮,但有敢冲击者,立斩!”

“遵命!”武松拱手,转身就去。

苏武再来:“鲁指挥使,你带一千人去守住马匹,没有某的官印,一匹也不准让人牵走,敢乱来之辈,立斩!”

“遵命,洒家这就去!”鲁达上前拱手,转身而出。

“其他人,就在大帐之外一百步内守卫。”苏武知道,会有大乱,乱了之后,才会慢慢平复,才会进入新的秩序。

一旁还有张叔夜父子与宗泽,皆是皱眉不止。

苏武再对张叔夜说:“张相公,此乃济州,高太尉若是安然归来,只管一切再交高太尉就是,若是高太尉不得归来,还请张相公主持大局。”

张叔夜点了点头,却也还是满心慌乱,但他也知道,高俅一旦真回不来,要说文官,还真就他张叔夜官职最高了,也只有以他的名义来行事。

十几万人,在济州境内,那是万万不能乱起来的……一旦有乱,济州只怕灾祸无数,实在难以接受。

却听帐外又起骚乱。

苏武出门就去,只看那丘岳一身金甲在最头前,与苏武麾下士卒对峙其中,丘岳身边,竟还有一个金甲。

那丘岳身后,也是军汉无数,正对着苏武麾下士卒大呼小叫。

苏武只管抬手一挥:“让那两个金甲军将进大帐来说话,就说济州张相公招他二人。”

令兵去传,那两个金甲倒是没多说什么,远远就随着令兵走了过来。

如此,张叔夜坐在正座中间,苏武坐在一旁。

便是两人来见,一个丘岳,另外一个叫做周昂,乃是右义卫亲军指挥使,车骑将军,武官品级可真不小。

这两人是随天使而来,是天子派来给高俅助阵的。

周昂才是领头,此时上前来问:“张相公,苏将军,这般是为何啊?”

张叔夜叹了一口气:“只等着吧,最多一刻,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啊,当速速出去,指挥麾下之人有序守卫营寨,配合本府行事就是。”

周昂又问:“高太尉当真兵败了?”

两人显然是在营寨之中,并没有去看那水泊态势,便是真看几眼,就当知道情况了。

张叔夜点了点头:“且看高太尉还能不能回吧……”

周昂与丘岳对视一眼,不信苏武胡言,还能不信济州相公之言?

两人也是大惊,周昂连忙来说:“那……那……”

那什么?不知那什么……这种事,谁遇到过?怎么办?若是真有几万上十万的溃兵,那当如何是好?

苏武一语:“自是去派人加强粮草与马匹的守卫。”

周昂点着头:“哦哦……这就去……”

两人连忙回头,飞快去奔,出门就是大呼:“莫要围观,速速整队,随某来……”

两人去也,张叔夜来问苏武:“何以不守营寨,只守粮草马匹?”

苏武答道:“若是不让溃兵回营,那溃兵怕是要到处去走,只管让溃兵回营,守住粮草马匹,便还能拢住众人。”

张叔夜点着头:“苏将军啊……你还真是临危不乱,心思缜密。”

宗泽一旁来说:“我的话语岂能有假,这般情况,便也只有子卿能如此安然应对,否则,不知要出多大的乱子。”

只待得片刻,已然有那丢盔弃甲之人冲进营寨里来,这些人好似惊慌非常,吓破了胆一般,但也不是无头苍蝇,目标清晰非常,先寻自己营帐,先拿私物,再去取粮,若是能弄匹马,便是更好不过,赶紧快跑。

为何快跑?因为贼人好生恐怖,太吓人了,杀人不眨眼,悍勇非常,只待贼人追来上了岸,不知还要杀多少人去。

千里迢迢到这济州来,钱没赚到,小命差点没了,上官也死了,赶紧走……

那周昂与丘岳,终于是看到了溃兵,只管飞快往粮草之处去奔。

倒也遇到了武二,几番交谈,武二只管说:“叫你麾下之人左右去,你们两个,站我身后。”

两人还真就没有二话,直往武松身后去站,只因为营寨之外,漫山遍野看去,皆是丢盔弃甲的溃兵,呜呜泱泱,无穷无尽一般,当真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些人大多甲胄皆扔,许多人兵刃更不知扔去了何处,未从码头排队靠船上岸,便是从岸边滩涂泥地而来,大船并不能靠岸,许多人满身泥污湿漉,看起来与乞丐无异。

其实溃兵实际数目,只在三四万人左右,只是这么放眼去看,当真就是无穷无尽之景。

水泊之处阵亡的,大概也就五六千人,梁山后山,还有三四万人准备等着高太尉水军登陆,立马攻打关隘,他们还在那里等着呢……

溃兵呼呼啦啦奔入营中,四处一片大乱,武松也看了看身边那些京畿禁军,早已一个个面色惨白,便也从来没见过这般景象。

连周昂与丘岳都看得有些发愣。

武松摇摇头,靠这些人打仗,那真是笑话。

只看那呼呼啦啦的溃兵就往这边来奔,武松一马当前站在头前,只管呵斥:“止步止步。”

哪里有人会止步?

自家军汉,哪里有贼人恐怖?那贼人可真在后面跟着呢,若还不快跑,贼人一上岸来,小命哪里还保得住?

“止步止步!”武松继续大喊。

呼呼啦啦来的人,充耳不闻,甚至有人已然就冲到武松当面。

武松腰刀一拔:“再不止步,军法从事,可就要杀人了!”

头前一人,不过几步之外了,开口来答:“你还挡我,你自己也快跑吧,贼人杀过来了!”

却是这人脚步依旧不止,瞬间就到武松当面,武松话语可不是玩笑,腰刀一横,一个人头落地,有武松一语:“爷爷还怕贼寇,尔等再不止步,全部杀光!”

也不知是这个人头吓到了人,还是武松的话语吓到了人。

当面一群三四十个,还当真脚步一止。

却看后面,那更是呜呜泱泱不知多少,依旧在奔,很快近前。

武松不断大喊:“止步止步……”

也有人更喊:“快跑啊快跑啊,高太尉都落水了,高太尉死了,快跑快跑……”

还不止一个人这么喊,喊声此起彼伏:“快跑快跑,贼人追来了……”

“快快快,分了粮食赶紧回家!”

“钱,这里肯定有钱……”

这呼喊之声,连周昂丘岳身边的京畿禁军都已然起了骚动,这就是连锁反应。

周昂连忙回头喊道:“莫动莫动,莫要乱动。”

此时周昂也知那张相公与苏将军为何如此入营了,若不是有这一彪东平府军汉,只怕京畿禁军经不得几喊,必也成了溃兵乱兵。

头前武松,嗓子喊哑了,依旧止不住冲过来的人群,他叹了一口气去,着实无奈,只管回头大喊:“兄弟们,但凡近前,全部斩杀!”

武松也知,柔和之法,止不住眼前场面了,待得推推搡搡起来,自己麾下这些人,哪里挡得住成千上万的人?

那就只有杀人了!

杀得几番,这些溃兵才能冷静下来。

就看那呼呼啦啦看不到边的人群真正近前,众多铁甲军汉拔刀就起,有人冲击,当真上前就砍!

武松更是连连砍杀几人去,立马就是哀嚎而起,还有那铁甲军汉要追着砍人,便是更有求饶之声……

瞬间,呼喊也止,奔跑也停,一个一个的泥人,愣在当面。

武松拎着带血的长刀,目光如狼似虎,只喊一语:“各自归营去!自有上官来定夺安置!”

一个个泥人当着转身就去。

武松松了一口气,后面还有人不断而来,只看得满场一排尸首,眼神都清澈了。

便是铁甲军汉们喊来喊去:“各自归营,各自归营!”

便是有人又转头去跑,往营寨大门之处去。

却是营寨大门那边,苏武已然站定当场,进了营就别想再出去。

只管有人回来,就放进去,放进去,就不准再出。

一连大半个时辰,便是这么哄哄闹闹。

苏武又派令兵去把那周昂丘岳两人喊来,只说是张相公再招。

两人飞快而来,只听苏武吩咐:“你二人速速带着麾下人马,各处去巡,不准任何人乱走,不准任何人大声喧哗,所有人只能待在自己营帐之内,两刻之后,路上看到任何人,立马缉拿斩首。”

乱时用重典,这营寨其实做不得监狱来用,那寨栅并不难攀,就怕到时候成群结队攀爬出去,不知多少百姓要遭殃。

必须要严管,要彻底待得人心定下来之后,才能稍有放松。

也唯有如此,才能重新各归编制,便是没有军官,也不至于无法管控。

周昂与丘岳,虽然没见到张叔夜,也拱手:“得令!”

两人速速去。

苏武其实也松了一口气去,他更又上马,打马直去水泊之边,身边只带二三百骑。

苏武也要看看,贼人是不是真要追上岸来。

水泊之边,滩涂之上,到处都是搁浅的船只,时不时还有零星溃兵,苏武也是遇到就喊,让他们归营去。

张叔夜也在忙碌,济州麾下,禁厢也好,衙差也罢,都派出去,到处去寻溃兵,让溃兵回营,乃至也通知百姓,只要遇到溃兵,立马报官,驱赶回营。

水泊之边一路巡去,不得多久,当真看到贼人船只也慢慢靠近岸边了,倒是大多船只在岸边几十步就停了船。

那船上的贼人,一个个兴奋不已,是笑是喊是喝彩,兵刃都高高举过头顶。

说起来,今日真是梁山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苏武看了一眼李成,李成当着拿弩就射,连连射倒几人,那船只立马远去一些,倒是也不多喊了。

却也不见贼人回击,想来是贼人箭矢用完……

苏武就在此处岸边,打马逡巡左右,那贼船越来越多。

倒是还真没人上岸,苏武喊了一语:“某乃苏武,可有人上来答句话?”

苏武虽然这么问,但也知道宋江吴用之辈,必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却也没想到,真有人答话:“苏将军,我乃阮小二,何事啊?”

话语里,有几分气势。

倒也不是那日相见之时了,苏武绑缚着这阮家兄弟与吴用,等着晁盖带八万生辰纲来赎人,那一日,阮小二可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苏武再说:“阮小二,我记得你呢,你若要上岸,就早早来,若是不上岸,赶紧回去就是……”

这话去,水中,倒是沉默了片刻。

却有话再来:“苏将军,我也不是怕你,是有军令不得上岸,来日,你入水来,便也是今日之景!那高俅,就是你前车之鉴。”

真是足够自信,也是这么一场大胜,岂能不让人自信?

苏武只笑:“好,那你便在水泊之中等某就是!”

“只怕你不敢来!”阮小二当真起了几分张狂。

李成忍不住抬手有要去射,苏武却是微微抬起马鞭,拦了一下。

这阮家兄弟,其实水中当真好本事,只奈何晁盖已死,他们又不是宋江嫡系亲信。

“尔等回吧,来日,我自入水泊里来。”苏武如此一语,苏武是来解决麻烦的。

他也有一些担忧,就怕贼人真的上岸来了,哪怕苏武他自己领兵击贼去,那军营里吓破胆的军汉们,怕还是立马要炸营,一旦再炸营,苏武又在与贼作战,回头再想收拢这数万之人就是天方夜谭了。

贼人的小船,还真就慢慢转头去,消失在芦苇之中。

苏武也打马转头,往那本寨大营而回,沿路,又碰上溃兵不少,只管往营寨里赶。

那滩涂之上,不知多少甲胄兵刃之物,也要派人来慢慢收拢。

回营之后,众人商议,自是当快快派人知会梁山后山那些官军,如今高俅没回来,他们若是不撤,怕是高俅会被当作人质与官军对峙,到时候又不知那些官军会是什么情况。

若是梁山之人带着高俅说出什么劝说之语,那些官军该如何应对?

乃至……若是梁山之人带着人质出击,那些官军又如何应对?

便是苏武知道,此时高俅,已然就在梁山之上了。只管让那边先撤回来,至少那边还是成建制有军官的军队,不至于乱起来。

只是没有了高俅的军令,那些人怕是轻易不敢撤,只能让周昂跑一趟去了。

接下来,当是招安的戏码,梁山与高俅,要商议招安之事,还会把高俅放出来,但会把那闻焕章当人质留着。

闻焕章也信不过高俅,自己也要求生,便是他也有自己的人脉,他与当朝另外一个太尉宿元景是同窗,闻焕章帮着带着梁山之人入京联系几番,宿元景是宽厚之辈,这件招安之事,才有后续。

但也是这宿元景,立马转头就让宋江带着梁山众人去战场送死。

苏武坐在大帐里,想来想去,几件事,杀高俅,怎么杀?在那里杀?

梁山招安,怎么招,能不能让宿元景就这么招了?

眼前还有一个巨大的烂摊子,又该怎么弄?这些天南地北来的军汉,若是不能安然回家,必是大乱。

苏武理一理头绪,接下来,最先要做的事,就是赶紧让程万里上书枢密院,上书朝廷,高俅大败,身陷贼巢。

还得多数几条高俅之败的原因,一条一条,要写得清清楚楚,便也是怕程万里写不清楚,所以程万里这奏疏,自是苏武要先来代笔。

反正,都是高俅各种乱来,导致大败,都是高俅的锅。

便是写好之后,招周昂丘岳二人来,也把许多回来的大小军将都招来,只看满场,一个个垂头丧气……

苏武先把奏疏给周昂丘岳二人来看,不为其他,就为两人签署大名,也为了众人都签署大名。

两人一看奏疏,倒也并不惊骇,只是起了一些犹豫。

但苏武话语简单:“二位,我这奏疏之上,没有一条是假,军中可有高俅带的歌舞伎者?高俅可有战前认真统军?可有战前视察过各部?可知晓军中诸般事情?可有与众多军将仔细商定战法?是不是高俅一人执意轻敌冒进?是不是高俅临阵之时胡乱指挥?”

奏疏又在各军将手中传阅。

苏武继续说:“此番,那高俅只怕已然喂了鱼虾,许多军将士卒,亲眼得见,不是作假,此时若不如此来言,尔等,岂不皆是大罪?”

苏武话音一落,再看众人,众人皆是面色有变,只因为苏武说得太对,一个人背锅,总好过所有人背锅。

苏武知道高俅十有**是被梁山那水贼俘虏了去,宋江和吴用可舍不得杀高俅。

但眼前之人,定是都不知,只以为高俅当真喂了鱼虾,这事,就得趁着信息差立马来做,一旦高俅真活着,真回来了,这里哪些人敢多说一言?

苏武如此来做,不为其他,就为了高俅当真身败名裂,众“锅”所归,死的时候天子便少几分愤怒或者怜悯。

要让高俅死这件事的后果,不那么大。

乃至,还可以制造出某种假象,比如高太尉畏罪潜逃之类的话语……

只待奏疏传遍满场众人之后,再回到苏武手中,苏武提笔:“你们不签,我自来签,其中话语,没有一句是假,此番如此大败,尔等败得如此惨烈,岂能不在天子面前说几句真话?诸位之忠肝义胆,还往何处去用?”

说着,苏武抬笔就写下大名,一旁有张叔夜,张叔夜自也签名,因为苏武句句属实,并不捏造。

高俅之辈,罪责当诛!

再看众多军将,周昂上前来,叹息说道:“我自也署名其上,军中许多事,着实也看不过眼。”

这周昂,还真有几番不同,苏武看了看周昂,倒是记下了他。

周昂一签,丘岳也来,就看之后,排队而来,都在签名。

真要问,一个泼皮,何以成了殿帅?

眼前众人,皆是军将,哪个心中真觉得舒服?

高俅在殿前司那些事,没人去传,只道众人当真不知?一个小小教头之妻让高家衙内看上,便是家破人亡之局……

这般事,多了去了……

真当没有众怒?

更何况眼前利弊,高俅已死,罪责不在他身上,还能在谁身上?

待得众人签名完毕,苏武也不等候,速速派人直送东平府去。

苏武继续来说:“诸位勿忧,张相公也有话说。”

张叔夜起身来,左右看了看,先叹气,再开口:“高太尉一死,这战事便也打不下去了,好在,此番军中粮草皆还在,诸位军中也拢住了。但十三万大军在这济州之处,没有高太尉之权柄居中联系朝廷与各地州府,这粮草啊,怕是难以长久……”

“那就让我们回家……”不知谁人一喊。

“是啊,让我们回家去就是了……”

张叔夜就等这句话,如今这些人在济州,那真是瘟神一般,一个不慎就是大祸临头。

张叔夜更也知道,还靠这些人剿贼,那真是弥天大梦。

所以,这些人,那就是鸡肋与烫手山芋,越早走越好,反正一场大败,祸在高俅,溃兵自去,朝廷也说不得什么来。

张叔夜立马开口:“回家,也当有一个回家的章程,怎么回,谁带队,分拨多少粮草,如何回去……诸位,你们各部,都当有个章程上来才是。”

“给张路条,给我们回家的口粮,我们自己回去就是……”

“对,拨了粮草,给了路条,我们自去!”

要问这些军将可还想剿贼?那真是笑话,都巴不得赶紧走,越快越好。

贼人,着实恐怖!

张叔夜连连点头:“嗯,且点了各部数目,有了领头之人,看路远近,各发粮草,各自回去,这便是章程,但点数之事,由不得你,本府自派人去点,你们聚了人就是……”

“张相公,快些就是……”

“嗯,现在就点,放我们赶紧走。”

张叔夜看了看苏武,点头:“好,现在就点!”

大营之中,又开始忙碌,张叔夜这么做,自然也符合苏武的想法,把这些人赶紧弄走,有组织的弄走。

只待梁山后山那边三四万人绕着八百里水泊回来了,再也弄走。

都弄走了,苏武才能真正知道自己……能收获一些什么,这是自私之念。

张叔夜若是不敢分不敢要,他苏武敢,不外乎要一道枢密院的命令就是,苏武接手钱粮甲胄马匹之物,更也接剿贼重任。

这道枢密院的命令,苏武知道,只待高俅兵败之事一到东京,童贯那边立马就会来命令。

甚至,苏武也知道,这边高俅兵败了,但高俅头前要的钱粮之物,各地州府还在源源不断往这里送,都在路上。

到时候,只管全盘接收,此番,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只看苏武胆子有多大,收获就有多大。

这些东西,能给高俅浪费,怎么就不能给苏武强军?

所以,高俅更是不得不杀了,不杀,苏武拿这笔钱粮物资就拿不心安,苏武还上了这么一道奏疏,已然把高俅得罪死了,那就更不心安。

只因为那天子,着实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高俅回京去,只待再哄再骗几番,天子赵佶与高俅二十多年的感情,说不得,高俅还当再起。

军营之中,正在忙碌,钱是不发的,就发粮食,给个板车架子,一伙一伙,人拉人推,带着济州府衙开出的路条,各自回家去。

那滩涂之上,便是入夜,也有许多人在滩涂搜寻,甲胄也好,兵刃也罢,都拢在一处送入军营。

苏武还去看了看马,好马劣马,四千多匹……

苏武如今眼界大了,心思也大了,四千匹马,真不算多。

其实有些可惜,那梁山后山三四万人,并未溃败,那里马更多,若是那里的马也都归了苏武,就真发财了。

可惜了……

军中的粮草,那是算都算不过来,只待都发放一番之后,再来核算,乃至还有后续源源不断运来的。

钱,现钱,苏武也找到了,就在中军大帐不远之处,本有京畿禁军看管,如今自也换成苏武麾下人手看管了。

还有二百来万贯,也可惜了,高俅已然发过几次赏钱,剩下这么些。

便是许多溃兵为何非要回营?因为营帐里有他们的钱,显然这些回家的溃兵,并不是没有挣到钱,只是没有挣到大钱。

这钱,不能留在军营里,毕竟那高俅还要从梁山回来,只管先拉到济州府衙去,只等枢密院的命令来了,苏武便可名正言顺从济州府衙拉回东平府。

苏武到处转悠,其实有些激动,军中还有不少匠人,这个好说,出个高价,愿意去东平府的,只管都去。

还有一些建康府来的水军,苏武也派人去问,反正出钱,出高价,愿意留的,都可以留。

水军可以不善战,但擅长操船就是,这也是极其重要的技能,杀人的活,苏武麾下有人做。

苏武如今,出得起高价。

直到第二日,苏武还在忙碌,一夜未眠,直看到大寨一空,苏武连这些军帐之物都要,这些东西置办起来,也不便宜。

张叔夜回了府衙,他也忙碌非常,府衙里的管理路条开到手软,连盖印的印泥都不够用了,四处出去的军汉衙差,到处去寻溃兵归营,还要加紧巡逻,生怕溃兵犯案。

张伯奋与张仲熊兄弟俩一直随在苏武身边……

那梁山之上,正是热闹非常,如此一场大胜,岂能不喜?

众人聚在聚义堂上,开怀不已,但倒是不饮酒,只因为山寨之后,还有大敌未去。

只管把高太尉请来,高太尉在众人簇拥之中走进聚义堂,这聚义堂,按理来说,不得多久要换成忠义堂。

聚义,便是兄弟聚义,江湖兄弟情义。忠义,那是忠君之义。

高太尉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便是知道,自己没死在水里,还活着,那就是有得谈。

一身官袍,自也被烤干了,穿起来虽然褶皱,但也还有几分太尉之威势。

那宋江上前拱手来迎,直把高太尉迎到主座。

只看宋江的姿态,众人看来,有人欢喜,有人不喜,倒是欢喜的人多,不喜的人少,欢喜的人自是一脸期盼去看,不喜的人,低头也没有多言。

宋江脸上也起了几分谄媚,还有话语:“死罪死罪,太尉海涵,宋江死罪也!”

高俅闻言,心中大定,便也起身一礼,却没说话,着实不知该说。

说完这句话语,宋江抬手一挥,聚义堂中,便有大戏码要让高俅看看!

先看出洞蛟童威押上一人来,正是十节度之一,徐京。徐京其实有些本事,奈何落水,轻易被捉。

又看混江龙李俊押上一人来,王文德。

再看阮小七押上一人来,李从吉。

……

还有人头直接提上来好几个,叶春、王瑾……

还有那闻焕章也押在一旁自不用说。

其他军将人头尸首,乃至还有一些士卒,当真摆出一大堆来……

给高俅看大戏,宋江又岂能没有手段?

就看这场面,高俅心中狂跳,面色也白,他一个东京养尊处优之辈,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些人头来?还有不少就是他认识的人。

宋江一看高俅面色,又开口:“太尉有知,我本是小吏,哪里敢与朝廷作对,实在是无奈逼迫至此,而今只愿一心报效家国,报答天恩,万望太尉仁慈怜悯,救拔我等深陷之人,若得瞻天日,便是刻骨铭心之恩也,定当誓图死保太尉驾前!”

高俅只看满座大汉,又看那尸首头颅,立马来说:“宋公明,你等放心,若放得高某回朝,定然在天子面前重奏,请降天恩大赦,前来招安,保准诸位,重赏加官,以为良臣。”

显然,宋江与高俅,都是心知肚明,一个知晓那太尉不过是那泼皮秉性,必不是那以死保节之辈,不难交流。

一个也知宋江打的什么主意,也知道如何应对。

如此,只管上酒来,并不大宴,只是宋江随着高俅多饮,来去还说一些话语。

只听得有人来报:“报,后山官军正在拔营……”

高俅闻言一惊,没有他这大帅军令,大军岂敢轻易拔营?

莫不当真都以为他高俅死了?

宋江似也有预料,笑着来言:“太尉勿惊,想来只是军心散乱了,难以再战,自退去了。”

高俅叹了一口气,岂能不知宋江所言一语中的?这番大败,自己都成了俘虏,旁人岂能不走?

宋江又来一语:“太尉回去之后,不会食言了吧?”

高俅拿着酒杯,连连摆手:“万万不会,天子受奸人蒙蔽,所以不知尔等忠心,此番高某回去,天子便通了耳目,知晓尔等忠义之心,岂能不来招安。”

宋江与吴用对视,便是一语来问:“可是那东平府之奸人蒙蔽圣听?”

高俅一想,连连点头:“正是那东平府之人屡次攻讦,朝廷才如此兴师动众,若是天子知晓诸位忠义,定降大赦。”

“想来也是如此,高太尉自更要帮助我等招安听用!”宋江笑着。

“那……”高俅左右一看。

“明日,明日就礼送太尉下山回朝。”宋江拱手一礼,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虽然不透彻,但依然有所察觉,这位高太尉与东平府之人,好似并不对付。

其中,似乎有文章可做。

招安之事,好似这高太尉,可多几分信任。

高俅似乎也在只言片语之中,察觉到了什么,这伙梁山大贼,似乎也童贯那门生仇怨深重。

那……

高俅虽然思路还不算清晰,但陡然觉得这招安之事,好似可为。

嗯……要么……兵败之事,是不是也有东平府之人从中作梗?有或者没有?可以有吧?

高俅想到这里,立马看一眼宋江,忽然问道:“可是有那奸人战前……与你们……暗通款曲?好教你们这些忠义之辈与我朝廷大军厮杀不休?”

宋江一愣,看了看吴用,脑袋里转得飞快,然后点头:“倒是……有!”

“怎么有?”高俅心中大喜。

吴用接了一语:“且看太尉……所问之事到底是哪般,反正……怎么都有!”

高俅更是大喜,刚才的心中慌乱尽扫,还主动抬杯来:“吃酒吃酒,如此密事,吃完酒再来详谈。”

东平府通贼,这事若是坐实,一场大败算不得什么了,自是安然回京去得,乃至朝堂上,天子前,还有一场大胜!

(兄弟们,不知说啥,有点累了,兴许最近哪一日,要请一回假,先请见谅,也说不清楚,连续四五十天的日更过万,真的疲惫不堪。)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