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長老,另外兩位長老已經到了。”
新晉長老很開心的說著,眼角的余光掃了一遍後面下車的李子書。
“這位就是破例來參加儀式的貴賓嗎?你好!”
女人熱情的打著招呼。
李子書也同樣伸出手。
兩個人都帶著笑臉,邊上的人看到,都會以為他們出於禮貌,或者說開心認識對方。
只有西雅和獵犬知道,兩人的笑意中都帶著濃濃的殺意。
“你好!李子書!”
“見到你很高興,謝謝前來觀禮。我為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太客氣了,我的榮幸。”
看到兩人友好的打著招呼,大長老放下心。
此刻疤臉留在別墅,等待著幽靈的聯系。
尼克帶著人留在莊園外的一條小路上,六人開始穿戴裝備,這些護具穿起來相當的麻煩,需要相互合作。
車上的箱子已經被抬下來。
四台殺人蜂已經組裝完畢。
莊園地下,一隊雇傭兵安靜的坐著,整理著裝備。
莊園兩公裡處,一群穿著藍色衣服的人在車裡抽著煙。
所有人都在準備,除了被蒙在鼓裡的長老團。
大長老滿意的笑笑,“進去吧,可以開始了!”
女人點點頭,領著人走進莊園主體建築。
身後的男子不經意的站到門邊。
背後的手微微動動。
身邊立刻走來一群穿著侍應製服的男女。
現場所有的服務人員已經被殺手替換。
男子嘴角緊閉,看了身邊一眼,然後邁步跟上。
此刻女人和她的丈夫正陪在李子書和長老身邊,介紹著建築中的油畫和歷史。
眼鏡男抽空湊到李子書的邊上。
“上次事件作為父親我很抱歉。”
“沒關系。”李子書笑了。無事獻殷勤,那叫非奸即盜。
你以為說兩句我就放松了?
獵犬看著天花板,你就演。早就露底了。
“謝謝,他還是個孩子,我們平時疏於管教。”
“沒事!”
看到李子書不在說話。
眼鏡滿意的點點頭,“那件禮物我準備了很久,打算見到你親手送給你。”
呵呵!做的過了!
李子書搖搖頭。“那就謝謝了。我並不介意,以後出門在外,不要太出格。就像你說的,他還是個孩子。”
“我會記住的!”眼鏡沒有露出一絲的不快。
這是一個狠人!
西雅盯了他一眼,捫心自問,別說感謝李子書,就是說話,她都不可能說一句,畢竟受傷的是自己的孩子,這個家夥,夠陰險,等下第一個弄死他。
至於禮物,李子書才不會要,天知道是不是炸彈,你當我傻的。
走進會客廳,李子書看到了另外兩名長老,一個退休老頭打扮,一個成功牛逼人士。
這些家夥每一個都很有特色。
大長老就像個身體極差的病人。
看到李子書進門,另外兩人也專門打量他一眼,看看大長老邀請的家夥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兩個老家夥對著李子書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李子書也沒在意,找到個位置坐在一邊。
邊上眼鏡揮揮手。
侍從端著盤子托著盒子來到李子書的身邊。
“這是為你精心準備的禮物。”
“謝謝!”
然後,然後眼鏡嘴角抽搐了一下。
李子書連碰的意思都沒有。
侍從尷尬的托著盤子站在一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閣下不滿意?”眼鏡提高了聲量,周圍的老家夥也看過來。
“沒有啊。我很滿意。”
滿意你怎麽不收下?
眼鏡一臉的無語。
“不打算打開看看是什麽?”
“好啊,你幫我打開吧!”
眼鏡感覺肌肉快抽筋了,這是什麽情況?
剛才和你賠罪,你還挺大方,現在怎麽搞的草木皆兵?
“好吧!”眼鏡打開了盒子。
李子書看到裡面就是個金蛋。
“蛋?”
眼鏡笑笑,“這是法蘭西比較流行的一種古董飾品,母貝鎏金蛋。”
大長老點點頭,害怕李子書不懂。
“這是早期法蘭西貴族用來裝飾品的盒子,很別致,比如可以放剪刀,戒指,胸針這些。”
挺有趣,不過有趣的不在這裡。
“這東西能打開?”
眼鏡點點頭,“是的,它就是個小盒子,只不過做工很考究,加上有一定的年份,還有貴族曾經使用過,是一件不錯的藏品。希望你喜歡。”
這東西應該放不了多少炸藥。李子書接過盤子,直接放在一邊。
眼鏡再次鬱悶了,你就不拿起來玩一下?
一般正常人看到這個,都會打開關上,玩個不亦樂乎,你倒好,直接丟在一邊。
難道他不感興趣?
虧他選了一個比較特別的,結果李子書看都懶得看。
兩個人的思路就不在一個世界。
李子書才不會打開,作為一個龍國人,要是裡面放著機關,暴雨梨花針怎麽破?
“你不看看?”
“裡面還有東西?”
眼鏡想問候李子書全家。
這話說的,不就是暗指他別有用心?
“沒有,我看你一點不感興趣的樣子。”
眼鏡揮揮手。
周圍的侍應立刻端來一瓶路易十三黑珍珠。
“這是我珍藏的一瓶好酒,全球現在不多了,今晚我才舍得拿出來。”
女人拿著酒瓶遞給她的丈夫。
身邊的侍應給在場的每個人,端上一個盤子,裡面放著兩個銀質的餐具,一個盤子裡放著薄薄的火腿,另外一個裝著魚子醬。
“伊比利亞火腿,還有手工魚子醬?這可是配白蘭地的好東西。”退休老頭立刻用手吃了一片火腿,用吸管喝著酒。
然後閉著眼回味。
西裝老者沒有動,只是抿上一口酒。
大長老看了一眼李子書。
居然在看手機?
又玩?
眼鏡心裡拔涼拔涼的,金蛋你不玩就算了。
頂級白蘭地你也不嘗,火腿總可以吃吧?
結果李子書不動如山。
看著手機中的畫面家族首領的表情很微妙,這棟莊園裡人不少,除了三個長老的人,其他都是女子夫妻的,這還不算,他在周圍看到一大群武裝人員。
李子書不吃不喝,大長老以為他還有情緒,加上和李子書結盟的事情現在也沒有進展,也沒有了享受的心情。
眼鏡看到大長老也不吃,直接問候了李子書家裡的所有人。
“我們為隨行人員準備了不錯的宴席和休息區。”
不等女子說完,李子書站起身,“不用了,就是一個儀式,又不是留下過夜,沒必要了,你們不開始嗎?”
媽的法克!你就是來觀禮的,插什麽嘴。
女人依然保持著微笑。
內心卻煩躁無比,李子書一次次的破壞她的步驟。
“沒錯,儀式可以開始了。”
大長老也很奇怪,你們這是打算舉辦宴會招待賓客?
明明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
看到李子書的一次次表現,他嗅到了一絲非同尋常的味道。對著老頭子做了一個不明顯的手勢。
女子點點頭,打開書房。
書房非常大,裡面已經清空。
書房的一排書架是一個機關,推開之後,裡面有一個通道。
老頭子站在了通道口,大長老的人守住了整個書房。
三位長老依次進入了通道。女子跟在後面。
“抱歉只有你一人可以觀禮,另外。”老頭子笑笑伸出手。
李子書交出了手槍。
“你們兩個去餐廳吃東西。”李子書頭也不回的說著。
兩個妹子相視一笑,離開了房間。
通道通往地下,李子書走在最後,觀察著四周。
裡面應該是兩個長老的人,已經守在通道的每一個點位。
看來他們的確很小心。
可惜,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破壞的。
走了大概二十分鍾,有一個寬敞的大廳。
這裡以前應該是一個巨大的酒窖,已經清空。
四周沒有雕塑,沒有壁畫,更沒有什麽神秘布置。
三位長老走到中間的一張簡陋桌子旁,拿出一些卷軸和契約。
刺破手臂,將血液滴進一個銀碗中,加入類似朱砂一樣的材料。
用各自的印章蓋在卷軸和契約上。
女子同樣做著類似的事,只不過她是用筆在契約寫上名字。
最後,大長老掏出一個古怪的標記。
退休打扮的老人用噴槍灼燒。
女人脫下外套,跪在地上,露出後肩的皮膚。
“打下印記,你才算真正的自己人。延續你們家族的血脈,真正的血脈。”
儀式並不複雜,李子書還以為要祭祀啥的。
原來主要就是簽訂血契!
還有烙印。
三個長老,一個負責安全,一個監督,另外一個和兩人分開,攜帶印章和契約,每一層都嚴格分離,確保安全。
烙印是一個摩比斯環的圖案。
代表生生不息周而複始。
成功人士打扮的長老接過烙印,按在了女人的肩胛骨處。
女人低著頭皺眉,沒有吭一聲。
看著她握緊雙手,就能明白她忍住了劇烈的疼痛。
這個女人也不簡單。
李子書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通道裡信號很差,似乎還有屏蔽,隔絕了和外界的聯系。
看著烙印完成。
李子書不自覺的,嘶了一下,看著都痛。
大長老給女人噴了一下藥水。
滿意的點點頭。
“歡迎你的加入。”說完伸出手。
女人笑了,同樣伸出手。
就在其他兩人打算恭喜她的時候,邊上響起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事情也做完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什麽意思?
長老們扭過頭看著李子書,就看到對方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懂,外圍兩公裡的地方有上百人的武裝在等候,別告訴我他們是負責安全的。”
什麽?
“怎麽回事?我們不是和科西嘉的人打過招呼嗎?”
該死的混蛋!
女人看著李子書,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只是防止出現意外。請他們準備隨時支援。”
“那為什麽沒有通知我?”大長老的聲音很陰沉。
“我覺得沒有必要。”
“不,很有必要,之前你可不是長老。”
“沒錯,交接儀式,任何安全問題都必須通知我。”退休老者不滿的說著。
“看來我們要質疑你長老的身份。”
“質疑我?”
女人嘿嘿的笑著,扭動自己的手鐲。上面發出一股無聲的音波。
通道外一個接收點亮起紅色的燈光。
心腹男子看了一眼燈光,“第二方案,開始執行。”
一群傭兵站起身。
轟隆一聲。
地下通道的部分牆壁猛的炸裂。
酒窖大廳的一側同樣響起爆炸!
一隊雇傭兵舉著武器從通道破裂處衝了出來。
“你果然有異心!”兩位長老死死的看著對方。
“說什麽都遲了!”
女人往後退去,身邊出現了傭兵。
“我本來不打算現在動手的,反正你們都活不過三個月!”
“你說什麽?”
“酒裡有毒!”
李子書笑了,“放射性元素下毒。”
女人微笑著點點頭,“可惜你沒喝,不過沒關系,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再見!殺了他們!”
“殺了我們,你自己也會面臨其他長老的追責。”
女人往後退著,笑著沒有說話。
“因為他可以誣陷是我乾的,反正我沒有什麽好口碑!”
三位長老古怪的看著李子書。
呵呵!我就是這麽想的。
女人退到傭兵的身後。打算離開。
砰砰砰!
槍聲響了。
成功人士現在一身的彈孔,沒有一點成功的樣子。退休老者帶著一臉的憤怒。
大長老靠在輪椅上,垂下頭。
一切似乎都很完美,沒錯,似乎,因為地上少了一個家夥。
一道影子在酒窖內快速的奔跑。
子彈在他身後一排排的出現,留下不斷跳躍的火花。
一個急停迅速變向。
李子書衝了上來。
“找死!”四名傭兵舉起了突擊步槍。
女長老開心的笑了,“殺了他。”
噗噗噗!
子彈成功擊打在對方的身體上。
曹尼瑪!
李子書中彈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怎麽回事?
對方不僅沒有倒下,甚至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反而一張笑臉進入他們的眼簾。
啪!一名傭兵的槍把李子書一撥,砰砰砰,打在身邊隊友的腿上。
啊!
一聲慘叫響起。
李子書一腳揣在對方的膝蓋,就聽到哢擦一聲,被抓住槍管的傭兵跪在地上。
另一側的家夥剛要習慣性的調整步槍的槍口,家族首領另外一隻手側面一推。
右手瞬間掏出他腿上的手槍,頂在他的下巴方向。
砰!
傭兵頭部微微上揚。
這個詭異的家夥早已從傭兵另外一側冒出來,用對方的身體做了一秒的肉盾,砰!
一槍打在最後一名傭兵的腳上。
對方再次身子一抖。
砰!
直接爆頭!
回手用槍對準被踢斷膝蓋傭兵的後腦。
砰!
三人倒地。
只剩下被同伴擊傷的一人,砰!
李子書再次補槍。
不到一分鍾。
近身戰不到一分鍾,四名傭兵死亡。李子書身中數槍,卻完整無缺的站在她面前。
站在不遠處的女人驚恐的看著他。上帝啊,這特麽的不科學。
“你是什麽鬼東西?”
“你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