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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氏见这位弟妹又换了一身衣裳,银红缎子的抹胸露出一片白皙来,白纱裙上还?着大红蛱蝶,薄?衫子更显人高贵,她还在领口别了一只雍容的蛱蝶,衣裳穿的好看,人也是满面春色。
今日?氏要带她去见一下蒋家族中长辈,去认认门,因此她们从?六夫人那里请过安,就径直离开。
出了角门之后,?氏正介绍道:“从这条甬道出去,就是大伯家的宅邸,大伯家是宗房,平日少不得和她们打交道。”
?娘点点头。
?氏也一路在观察她,见她去各房见人,落落大方毫不扭捏,却又不抢话,不多言语,只想难怪婆母选了她的。
“我这才知晓婆母放着那么些官家女不选,反而选了你,真的,之前有知州的女儿、通判的女儿,还有大珠商的女儿,婆母都看不上。”
这话可不是夸人的,不过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娘也问过蒋羡关于许氏的家世。许氏的父?死于滁州主簿的任上,那时她才十岁,家中兄弟六个,也是与她母?常年绩麻纺布?花养家,家计艰难,几人挤在陋巷生活。
好在她还有一位伯父,亦是进士出身,当时任遂宁知州,回京述职之际,见侄女?事没着落。又想起?六老爷曾经和他亡弟关系极好,还见了蒋晏,看他一表人才,便?意将侄女嫁进来,还道侄女家贫,嫁资都由他出。
那个时候,蒋六夫人家中还算宽绰,见许氏端庄朴素,无一点骄矜之气,一笔字写的很好,许家又双双进士,她几位兄弟也有口皆碑,遂同意这桩亲事了。
去岁,许氏的伯父也过世了。
官场可不比别的地方,人一走茶就凉了,况且她伯父做的是外官,伯父自己的子女未必都能受到余荫,更何况是她。
这也不是?娘势利眼,而是对什么人用什么法子,就像对经常白嫖衣服的娘子,不必客气直接赶出去,对付周二姑娘,就只能以弱凌人。
同样,现在对待许氏这样的人,说是官家女,其实也就是破落户,却在她面前讽刺,?娘当然不会放过她,故而她故作不知道:“嫂嫂的夸奖倒是真的让我无地自容了,我看嫂嫂倒是有大气派之人,与我们不一样。不知嫂嫂的爹如今在哪里任
官?”
当下,许氏听了这话,眼睛一黯,心下不喜:“家父也去了十多年了。”
锦娘连声道歉:“是我的不是了,提起大嫂的伤心事。”
可是回到园子里,她又有哪点真的抱歉的意思,心情倒是很好。阿盈倒是有些担心:“许娘子如今管着家,她若是给您小鞋穿,可怎生是好?“
“也不必怕,她当着我说那番话,也不曾尊重我,我又何必给她脸。”
许氏回房也是生了好一场气,又对葛??道:“那魏氏倒是舌尖嘴利,对嫂嫂也是不尊重。”
葛??劝道:“您何必与她置气,到时候家中交际,您故意疏远她几回,她孤立无援的,日后就知道这家里谁做主了。”
这些事儿锦娘当然不知道,今日魏家还送三朝礼,橘香已经来说过了,说家里送了首饰、彩缎、油蜜、蒸饼、鹅蛋过来,她和蒋羡还要回娘家去。
三朝回门,锦娘也给家里的人??了礼物,给了?玉娥两匹彩?,两方汗巾子,一根金包银的簪子,一对一把莲的耳坠子。
?玉娥还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两匹缎子是公婆赏新妇的,首饰是今日蒋家长辈赏的,也不是什么好物件儿。”锦娘笑道。
又想起荣娘那日替她守房,锦娘也送了她一匹彩缎,两盒茶果,两只烧鹅。
荣娘笑道:“何必这般客气。”
锦娘却道:“越是家人,越不能理所当然,大姐姐?我守了一晚,我不谢你又谢谁。”
这番倒是把莹娘气了个半死。
冯胜这次送了不少成药来,看起来很热心,就连罗玉娥都道:“你冯姐夫现在倒是和之前不同了,今日很早就过来帮忙。”
“若是这样,倒是很好。”她不?意往最坏处揣测,只希望荣娘能自立自强,冯胜若是和荣娘夫妇和睦,那是极好,若将来不能,荣娘也能鞒独当一面。
回到家中也不过吃了些茶饭,就得回婆家了,罗玉娥还叮嘱道:“别总惦记着家里。”
她总是希望女儿能够过正常的女子该有的生活。
三日回门之后,蒋羡平日便在家中读书,他告诉自己他有时候会去黄学士家中。锦娘正在做她们夫妇的情侣衫,二人都是烟青色莲纹罗上衫,领??并蒂莲,只不过锦娘绣粉,给蒋羡用的是螺青色。
还是习秋告诉她道:“宗房的彭娘子请人过去捶丸,许娘子都去了,不知怎么没叫娘子去。”
“若是喊我去,我也不会啊。”锦娘说的是真话。
她在周家时,见过那些小官夫人受人捉弄,便是连子弟们出身不显赫都被人欺负,就像前世她爸妈拼命送她去所谓的贵族私立学校积攒人脉,可是你不和人家在同一个阶层,没有利益交换,人家谁会真的平等对待你?
打铁还需自身硬,蒋羡若是一辈子科举无望,还不如抛却许多名利场上的浮华,踏踏实实的赚自己该得的钱,若是蒋羡将来能出仕,日后再结交也来得及。
回门之后的七天内,锦娘把她和蒋羡的衣裳都做好了,等蒋羡回房,穿上衣裳很是?喜。
“你知道我绣铺只接女客,不怎么接男人的,所以我若做的哪里不好,你可要告诉我。”锦娘笑着?他把衣裳拉平整。
虽然才娶妻十日,可羡已然是体会到娶妻的好处了,桌上每日都会有一道自己?吃的菜,衣裳会提前熨烫好,还会薰香,每日晚上自不必提,二人如鱼得水。
妻子还会关心他的心情,帮他做衣裳,时常关心他娘的病情。
他在家看书,妻子就会烹茶作画。
蒋羡当然也是投桃报李,让厨上给锦娘熬了鸡汤,又笑着指着自己的衣裳道:“再没有比这更服帖的了。”
锦娘就很?喜,她不喜?性格很别扭的男人或者女人,就像她娘就是有些如此,如若是自己送她的东西,她都不用,很难称赞一个好字,但若是她自个儿的东西,就非要别人用,不会大大方方的接受好意再夸一句别人。
这也是她宁愿送些缎子给家里人,让爹娘找裁缝去做的原因。
“你喜欢就好。”锦娘笑道。
蒋羡又说起下午要去韩家,让锦娘不必等他用饭。
锦娘道:“韩家是周家老太太的娘家么?”
“嗯,是一家子。韩子能如今娶的是昭文相公的侄孙女,之前外任推官,如今值集贤院,我和哥哥一起上门庆贺一番。”蒋羡道。
锦娘点头:“原来如此,你刚新婚,恐怕有人打趣你,那你打赏起来别小气了。对了,要不要带些什么东西上门?总不能空手去吧。”
蒋羡是男子,倒没有留心这些,平日都是他娘??,故而他道:“那我送些什么呢?”
“我认识一位黄太太,她家专卖时鲜货,我让小郎替咱们买些过来。”锦娘道。
一个时辰后,陈小郎就花了二百钱从黄家买了一串太原葡萄并几颗金银水蜜桃,用梅红盒子装着,锦娘先把葡萄上快软烂的摘了下来,还剪了一方帕子,垫在底下。
不时,蒋羡和兄长蒋晏一起出门,兄弟二人站在一起,对比十分强烈。
蒋着一身青袍直裰,看着整齐,但其实浆洗好几次了,颜色不够鲜亮,不似蒋羡着的新衣,光鲜极了,手上还提着礼盒。
蒋笑道:“你嫂嫂还让我给你准?了一盒点心,咱们到时候一起带过去,不曾想你亦是备下了,不会是弟妹备下的吧?”
“大哥说的是,娘子她备下的。”蒋羡道。
蒋晏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成了家就好生过日子。”
弟兄二人又在马车里讨论了一下学问,等到了韩家,韩效的小厮见着蒋羡又一阵恭喜,“十六郎君新婚大喜,小的恭贺您了。”
蒋羡抛了两尾银鱼给他:“赏你小子的。”
小厮见这鱼儿栩栩如生,捧在手里千恩万谢。
一起来的朋友们有的拎着时楼的碧光酒,有的带着一道佳肴,因为这只是朋友聚会,并非送礼,大家也都不会太隆重。
倒是蒋羡的鲜果得了头彩,桌上有位衙内道:“这一大串葡萄圆润挺括,尝起来甘美多汁,难为你从哪里寻来。”
众人知晓韩效平日胃口不好,今日尝了几颗葡萄后,仿佛开了胃,又多吃了一盏茶饭。
蒋羡有些得意的笑道:“哪里是我寻来的,是内子准备的。”
衙内们不免起哄说要见见新妇,蒋羡推脱不过也答应下来,酒过三巡,蒋家兄弟告辞。有那起子见蒋羡出了风头的,不免道:“蒋十六那新妇听说是商贾出身,也不知怎么攀上的。”
可也有人笑道:“新娘三千贯的嫁妆,寻常人家哪有啊。”
衙内们说说倒也罢了,蒋的小厮把今日筵席蒋羡出风头的场景都说给许氏听了,许氏暗骂了一句“商家女”。
葛婆子则道:“也不是什么大商贾,就那么几间破门面,别人表面捧着,指不定心里怎么议论呢。”
许氏道:“小声点,别让八郎听到了。”
唯独蒋六夫人听蒋羡说完很欢喜:“看来,你媳妇儿是个用心的,对你也是万事上心。”
蒋羡笑着应是:“儿子也这么想的。”
回去之后,他又和锦娘说起他几位朋友想上门拜访,锦娘则道:“不如这样,咱们自个儿出钱让厨上做些拿手菜,我再让人去买了州桥的煎鹌子做添头,家里还有时楼的碧光酒。你看如何?”
“一切但凭娘子安排。”蒋羡完全信服锦娘。
锦娘拉着他的手坐下:“如今你在读书,我白日也无甚事情做,所以想再过几日就去铺子里做些绣活,你放心,下午我就回来了。如此,咱们夫妻好歹也有个进项。”
蒋羡当然知道锦娘定亲前就说过她要一直做生意的,母亲当初也是同意了的,故而,他没什么意见。
“只是你要这般奔波了。也是我不争气,让娘子抛头露面。”蒋羡自觉惭愧。
锦娘却道:“靠自己双手挣钱,哪里算奔波了。嫂嫂不也是前几日出去巡查田亩呢,都是一样的。”
但是蒋羡却有点舍不得她,夫妇二人自从成婚来就很少分离。
锦娘笑道:“你有时候去黄学士那里,中午若是不愿意回来,就去甜水巷用饭也可,你知道那里新开了好些南北分铺。
蒋羡眼睛一亮。
不过,锦娘道:“可是这事儿,我不好主动和娘提起。”
蒋羡闻弦歌知雅意,知晓锦娘是不好意思去说,他立马道:“我跟娘说去,定然能够帮你把事情办好。
“那小女子就拭目以待了。”锦娘作怪的还福了一身。
她这般娇娇的模样,让蒋羡一下就搂着她不撒手,趴在她耳边说了些浑不正经的话,锦娘推也推不开。想起他在床上对自己做低伏下,更是脸上如热浪袭来。
蒋羡在次日一早就跟蒋六夫人说了:“儿子白日都在读书,新妇在家也是闲着无聊,不如让她白日去绣铺去,如此她也有打发闲情的功夫,儿子也安安心心的读书。”
“她照做生意我当时也是答应了的,就由她去吧。”蒋六夫人道。
锦娘听说蒋六夫人答应了,先让橘香日后就住魏家,每日早中饭都在那边吃,橘香得知之后不知道多欢喜。在蒋家,人家厨房都是有专门的人,她无聊的紧。
陈小郎和阿盈还是和她一起进出,一个赶车,另一个在身边伺候。
至于悯芝和习秋两人受蒋羡吩咐,也是专门伺候锦娘,锦娘则让她二人浆洗洒扫守着屋子就成。
“娘子,那咱们别的活计都不用做了吗?”她们还有些不习惯。
锦娘笑道:“自然是,你们若做的好,年底我都有赏钱。我不在的时候,不能随意让陌生人进出我的屋子,也不许让人进来翻东西。”
二人心里知道锦娘还不够信任她们,但人家是主子,她们只得应是。
倒是蒋六夫人觉得悯芝和习秋年纪小,又让蒋羡的养娘罗妈妈过来帮忙看着屋子,锦娘千恩万谢。有个年纪大的人坐镇,锦娘也不担心了,还赏了一匹彩绢给罗妈妈。
这做乳母的多半跟自己奶大的孩子亲,罗妈妈也是如此,见锦娘人品模样出众,没有不?的。
锦娘又去谢过蒋六夫人:“儿媳年轻不知事儿,多亏婆母派了罗妈妈过去。”
蒋六夫人笑道:“你不嫌弃我多事就好。”
“您说哪里话,您这般也是对我的关怀。”锦娘一点儿也不介怀。
蒋六夫人含笑点头。
还有三日就要开门,锦娘先去东华门进了各式各样的五毒纹的布匹,偶然进了一间卖绢人的店,绢人最便宜的都四贯一个,这些绢人们穿的衣裳亦是光鲜亮丽,精致无比。
阿盈悄悄的道:“这绢人比咱们绣铺挣钱多了。”
“是啊。”锦娘也买过绢人,但她是找货郎买的,都是那些便宜货,真正的绢人价值不菲。
但她更看重的是绢人身上的衣裳,若是自己可以承包,那可是一笔新的收入了。想到这里,锦娘连忙回去马车里,把自己平日画衣裳的册子拿过来,自我推荐道:“掌柜的,我是魏家绣铺的东家,我想问一下,你们绢人的小衣裳需不需要定做?
若是做的话,可否考虑一下我。”“
说罢,又把自己的画册递上去。
那掌柜一边翻着画册,一边道:“这些绢人的衣裳,都是老师傅们在做绢人的时候自个儿做的,要根据绢人的形态把衣裳做出来。”
如此,锦娘听了有些失望,她笑道:“那是我冒昧了,对不住。”
只听掌柜道:“不过,娘子,你这册子上的图能不能卖给店里。”
啊?峰回路转。
锦娘立马点头:“自然好。’
原来卖设计稿也可以赚钱,锦娘没想到这个画册,只有短短二十几张,掌柜的愿意出二十二贯买下。
“您说的是真的吗?没有骗我。”锦娘这种劳心苦力赚钱的人,偶然有一天钱赚的轻松了,生活容易了,都会觉得不真实。
掌柜的捏着山羊须,忍俊不禁道:“娘子,我们开这么大的店,岂会骗人?还有翰林院的相公卖画册给我们,卖了两百贯呢。”
这意思就是您这个还不算什么,我家财大气粗。
也是,他家的绢人最便宜的四贯,十贯是中等价,有的是钱。
当场交割之后,阿盈欢喜坏了,锦娘则在东华门前面的酒楼花八十文打了一角羊羔酒,还买了好些时令鲜果,十二文一斤的四川荔枝,她买了三斤,上等太湖柑橘十五文一斤,她买了两斤,还有一小碟?桃八十文,配?桃吃的糖蒸酥酪二十
文。
如此回家之后,先往蒋六老爷和蒋六夫人那里送了一壶羊羔酒,再把柑橘和荔枝用小竹篮装了一些,又用高脚描金的瓷盘把樱桃放上去,都送了过去。
同样往蒋夫妇那里送了一壶酒和荔枝柑橘。
剩下的荔枝和柑橘则送了一碟去书房给蒋羡。
阿盈正在蒋六夫人那里回话:“我们娘子今日原本在东华门的绸缎庄选了些料子,不巧被旁边的掌柜认出来,说她画册画的极好,非要买下。娘子就说钱虽然不多,但总是件喜事,故而打了些水酒,又知道夫人爱吃樱桃,特地买了些过来送给您
吃。”
蒋六老爷最爱喝羊羔酒,早已按捺不住了,等阿盈走了,蒋六夫人见状便道:“你也悠着些,上了年纪少吃酒。”
“羊羔酒可是滋补名酒,我喝一点又怎么了?”
“行吧,随便你了。”蒋六夫人原先活泼,在家待不住,如今却是成日在家养病,难得有她爱吃的,樱桃配糖蒸酥酪正好了。
他们夫妇倒是感念锦娘的孝心,许氏却觉得锦娘奢侈:“这样的东西价钱贱,偏要我们承情,总这般这家我都没法管了。”
蒋没说话。
到了次日,又听说蒋六夫人有轻微腹泻,许氏算是抓到话头了:“这样凉性的东西,就不能随便让婆母入口。弟妹,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有些东西不能乱吃。”
锦娘还未开口,就听蒋六夫人道:“我以前就常吃樱桃,一点事儿没有,昨日是吃了冷酒,今儿好了许多了。”
许氏就不敢多说了,心道难怪都说婆母偏心的,如今越发是爱屋及乌了。
既然婆婆都帮她出头了,锦娘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还道今日蒋羡有朋友过来,她得下去准备了。
蒋羡今日来的两位朋友,一位是张九郎,这位是张氏嫡亲的弟弟,还有一位则是彭三郎。桌上先上了几碟时兴的果子,石榴、柑橘、鹅梨、荔枝,又上了几样干果,桂圆、梨肉、枣圈儿、莲子肉、林檎旋、大蒸枣。
再有两盏下酒菜,煎鹌子、羊舌签。
再有炒菜羹汤就不再赘述。
张九郎吃了一口煎鹌子:“咦,这道菜倒是好吃。不知怎么做的?”
“这不是家里做的,在一深巷里买的,内子知道你们过来,特地让人提前订了。”蒋羡说起来还很骄傲。
张九郎又道:“你看你这才成婚没多久,就成了裙下之臣了。
“是啊,十六郎,你还不如让我们也都见见弟妹。”彭三郎笑道。
蒋羡又有些不愿意锦娘见人,无他,妻子生的太美,又太蕙质兰心,众人见他迟疑,又催促起来。如此,锦娘才过来见人。
她倒没有刻意打扮,头上都只簪了两样珠花,但天生气质我见犹怜,说话又落落大方,张、彭两位各自赠了礼物,她方才离开。张九郎遂掏心窝子的跟蒋羡道:“他们在外嚼舌根,殊不知那是嫉妒你。你就说我吧,岳父倒是枢密使,因为政见
不同被贬,去年过世了。我不仅没沾上半点光,还怕被政敌报复,如今还没办法出仕,只能在家做闲人。
彭三郎道:“是啊,当初我家让我与表妹结亲,表妹妆奁稀薄,又不擅长理家。分家分了三千贯两百亩田,买了一处宅子就什么都没有了,一到过节我就发愁啊。”
彭三郎自从上次因为张九郎帮他出头之后,二人关系很好,他还是家中嫡出,到现在分家也不过两三年,却还要维持之前的生活交际,也难怪逐渐开始艰难了。
“来,兄弟们,畅饮一杯。”蒋羡知晓这就是为何娘看上妻子的缘故。
锦娘正在看张九郎和彭三郎准备的礼物,张九郎送的是一对上等的花鸟玉佩,彭七郎则送的一对龙凤呈祥的插梳。
真好看,她收了起来。
又想明日就要重新开门了,成婚后半个月重回正常轨道了。
正想着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抱住,看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锦娘皱了皱鼻子:“一身酒气,也不去梳洗一番。”
“先抱一会儿再去。”蒋羡看着她耳垂变粉,忍不住用手轻捻起来。
锦娘浑身发颤:“你别......”
见她声音变了,蒋羡才有些得意道:“我这就去浴房,你等我。”
但临走之前,他又拿过锦娘方才喝的杯子也啜了一口水,看着锦娘意味深长一笑,锦娘恨不得捂脸,昨日他就是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