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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丰厚,送嫁?的人也有面子。
?娘也带了两个丫头过来忙,橘香把桌椅摆正,又见阿盈开了箱子拿了一顶红罗帐出来,帷幔上绣的是鸳鸯戏水,刺绣十分精美,似游龙走线似的。
“这是?娘?手绣的吗?”?娘问起。
阿盈笑道:“自然是,还配上这白玉钩,煞是好看。”
几人七手八脚的把帐子安好,又开始铺床,阿盈提前得了吩咐,拿了一床软的被子出来,被子上绣的是鸳鸯牡丹。
接着又把椅披、桌布、门帘依次安上,橘香把铜底座一人高的瓜瓣橘红轻纱?搬到床边,又用布擦拭,阿盈见她用力太大,不免道:“你仔细些,这盏?可花了三贯呢。”
还是前几日姑娘说嫁?钱凑齐了,才买了这盏?,肉疼了半天。
但不得不说,有了这盏灯,这屋里的气氛完全不同了,姑娘的眼光是真的好。
?娘也感叹:“没想到?娘一个人攒了这么些钱。”
“还不是历年积攒下来的。”阿盈笑道。
说罢,她又把这些日子要穿的衣裳都放在衣柜里,其实这些都是姑娘传出去吸引客人的,但是几乎都是九成新的,熨烫一下就跟簇新的差不多,拿出来时,她都能看到?娘两个丫头艳羡的样子。
荣娘也是?得整理的差不多了,也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有正房三间还有两间耳房,出去就是蒋家的花园,这个园子里的花开的花团锦簇,约莫有一亩的大小,前面还有一小池塘和水榭楼台,真不愧是大户人家。
以前她也?得她家三进的宅子就够大了,现在才知晓三进和三进也是有区别的。
也?怪?娘要卯起来置办这样一份嫁?的。
如此,自己也要努力了。
荣娘的丫头也小声道:“太太,这个院子像是跨院,主院在?边,但这里更好。
“嗯,?姑爷听闻是家中小儿子,自然把这样的好地方给她们夫妇住了。”荣娘如是道。
她们在外面檐下坐了一会儿,再进去时,见阿盈把茶具都拿出来了,放在美人榻前的鹤膝案上。荣娘都忍不住夸道:“阿盈真是很能干啊。”
年纪小小,井井有条。
阿盈则笑道:“多谢您夸奖,我们姑娘让我带了些点心过来,正好拿出来大家都吃点。”
谁知道刚把点心拿出来,就见一个脸圆圆的丫头过来,她梳着鬟髻,看起来很?切,她先对着荣娘福了一身:“姨奶奶,我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孟冬,这是夫人让我送来的吃食,请你们先吃一些。”
荣娘笑道:“蒋六夫人真是客气了。”
说罢孟冬让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头摆膳,倒也不是什么饕?盛宴,就是四菜一汤还多了一份点心。阿盈见荣娘没动弹,以为她不想出钱,连忙从袖口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孟冬:“多谢姐姐。”
孟冬还推辞,阿盈上前拉着她道:“姐姐,这是我们娘子让我带来的,明日她过来,恐怕还要厚?。”
一听说是锦娘给的,孟冬就收下了。
等出去之后,打开荷包一看,里面装着八十文沉甸甸的,还用红绳串着的,孟冬心道,果然魏娘子是有钱的。
荣娘不免道:“今日新娘子还未进门,怎么就开始打?了,也太破费了些。”
“我也是听我们姑娘吩咐的,那个丫头是六夫人身边的人,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缠。”啊盈这一年,天天应对各种客人,姑娘每日晚上都会跟她一起复盘,哪个人应该怎么应对,她现在自然变得厉害许多。
夜半之时,阿盈则要回去了,她还得明日一早伺候锦娘上花?,遂叮咛橘香:“你好好在门里守着,这里面都是贵重的物件儿,可别让人偷摸了去。”
虽说在魏家二人有些不合,但在外面,橘香还是很听阿盈的话:“你放心,我绝对不出屋子。”
阿盈又对荣娘道:“大姑娘,就劳烦您了。”
荣娘摆手:“快去吧。”
阿盈出去的时候,陈小郎正守在门口,不由笑道:“大忙人,回去吧,姑娘还让我买了你最爱的酥油鲍螺犒赏你呢。”
“还是姑娘记得我。”阿盈有些得意。
回去之后,阿盈自然对锦娘说蒋家宅子三进还有园子,如何漂亮如何宏大,锦娘听了却并不是很动心。
蒋家六房唯一能出仕的男子已经过继了,六老爷以读书人自诩,却又不通庶务,附庸风雅,她向香茗打听过,说蒋家六房如今只是个空架子了,蒋六夫人身体很不好,还对她母?说了分产的事情,恐怕不是一两日的打算。在蒋家住,恐怕也不
一定会住长久。
但这些她还不能跟阿盈分说,只道:“那些何头面是不是唬住她们了?”
“可不是,您想的真周到,别的那些装衣裳的大箱子都上了锁搬不走,这首饰都是用匣子装着,奴婢一转身,有些?夫还有些看热闹的都挨挨蹭蹭的想偷偷顺几个走。”啊盈道。
锦娘的首饰都放在自己身边,真金白银怎么可能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
那些做的逼真的何头面本来也只是让她们看一眼,等到时候她戴上去也都是真的,谁还会说什么不成。
新婚期间专偷新娘子东西的可不少,还多半是熟人作案,你抓到了也不好,不抓就吃哑巴亏。
锦娘笑道:“今日辛苦阿盈了,我有阿盈一个,抵挡千军万马。早些梳洗睡吧,明日插戴婆还要上门给我梳妆。”
其实在阿盈回来之前,锦娘已经用框子装了不少利市钱,这是明日要散给男方那边的人的。锦娘一共让小郎换了三千个铜子儿,这些钱是她爹娘出的,怎么都不让自己出这个钱。
不能想了,还是早些睡吧,锦娘闭上眼睛,想起她娘拿的避火图又有些睡不着,男女之间可不仅仅是搭伙过日子的,还得有肌肤之亲,男欢女爱的……………
可是要说和见了几次面的人就能爱,她想想都抗拒。
然而蒋羡却是与锦娘是完全相反的心情,他晚上过来新房看过一眼,专门送利市钱过来的,这里已经布置的很好了,门口挂着崭新的门帘,帘幔处用的是松青色打底,上面绣着各色梅花,帘体则是上下两幅喜上眉梢,都是软红的轻?,看起来
雅致又喜气。
中间没有用落地做隔断,也没有用屏风隔开,而是两边用竖着的小巧的博古架隔开,博古架上放着些瓷瓶、书籍、绢孩儿、傀儡儿、泥叫叫,两架博古架中间撒着芙蓉轻纱帐,进来便是设了桌椅,还有一方小榻,榻前放鹤膝案,美人榻前还
放着一个大的落地春瓶,春瓶里插着粉白两色的月季。
再掀开一处月白酒金帐,这里便是起居之处,放着一张螺钿床,床前面放着一盏橘瓣纱灯,很是温馨,灯旁边放着一张细细的牙桌,桌上摆着几样点心。西边放着绣架和针线尺头,?边则放着一张长案,文房四宝、笔架、书画都在上面。
临窗又放着小巧的梳妆台,上面放着红木嵌八宝奁盒………………
他越看就越是期待锦娘嫁过来了,但面对荣娘她们,他还得镇定些:“今日就劳烦您几位了。”
荣娘笑道:“妹夫客气了。”
蒋羡又行了一?,负手出去,静待明晨的到来。
而荣娘打开蒋羡给的利市钱看了看,忍不住坏心想若莹娘知道守一晚上就有二两银子会不会深悔自己没过来呢。
次日天还未亮,锦娘就从被窝里被她娘喊醒。
橘香不在,早上是娘亲自做的茶饭,让她多吃些,马上要准备沐浴,梳妆打扮。锦娘打着哈欠起来,对罗玉娥道:“女儿昨晚都没怎么睡好?”
“要成婚了,总是有些心情激动的。”罗玉娥很能理解,她也是那个时候走过来的。
锦娘笑道:“也不是因为这个,就是乍然从自家去人家家里,总是?得不自在。”
“女子总是要嫁人的,索性姑爷是个好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娘虽然心中万分不舍,恨不得你留在家中,可爹娘总不能长久的陪着你啊。”罗玉娥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
锦娘也无意辩驳许多,即便是现代的父母,逼婚的都比比皆是,在古代,她爹娘已经算是一定程度上很尊重她的了。
用茉莉肥皂擦拭了身上,又在身上厚厚的涂了一层膏子,锦娘先穿上印折枝花卉纹绢黛青色的抹胸,又穿上合裆裤,在裤子外面穿上正红色灯笼?的销金裙,陆续穿上泥金牡丹?缘边的绛罗长褙子,等梳妆上粉之后,再穿上大红牡丹玉兰纹大
袖和霞帔。
若是无诰命的女子,只能在新婚这日穿上霞帔才是被允许的。
锦娘这件婚服便是在上下了大功夫,霞帔的底色和大袖一样,均是正红色,上面亦是绣的牡丹玉兰纹,多用枝叶连接,叶子的颜色便绣的和抹胸一样的黛青色,锦娘再在叶子外面用金粉描了。
便是周大姑娘当年出嫁的嫁衣都未必有她的好。
嫁衣对于自己而言,只能穿一次,却是人生非常重要的时刻穿的。这辈子可能很难成为诰命,但是成亲的时候穿穿还是可以的。
“姑娘,潘婆子来了。”啊盈道。
锦娘笑道:“请她老人家过来。”
潘婆子就是插戴婆,她一见着锦娘就纳了万福,不知怎么拿了两根交叉细线,在涂抹了脂粉之后快速滚动摩擦脸颊和脖颈,锦娘还有些疼。
那潘婆子笑道:“娘子,这是开脸,新娘子都得开脸,这样脸上就光滑的跟剥壳的鸡蛋似的。”
锦娘拿着铜镜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的脸仿佛还真的细腻白净许多。
潘婆子又替锦娘描眉化妆,见锦娘准备了鱼媚子,只笑道:“这东西贴在眉心之间,才是真的光彩照人。”
锦娘看了阿盈一眼,示意她跟着偷师,将来自己这里若是插戴和绣衣都能筹备好,完全可以做婚庆一条龙。通过自己这次成婚,她真的发现了不少商机,平日再抠搜的人,在成婚这样的大事上都要讲足排场。
在锦娘神游太空时,潘婆子替她梳了个云尖巧额髻,又戴上蒋家送来的百花如意鎏金银冠,冠子上放绢花,冠子两边插上当年吴氏送的缠枝牡丹纹拨子式金簪,两鬓则饰以珍珠梳。
这两样珍珠梳是锦娘用一卷绣的佛经换的,当时绣的佛经卖出去两卷,还有一卷没卖出去,正好有个珠宝商人来店里制衣,就直接换了两样珍珠梳和钳镯式戒指和荔枝形戒指以及十枚来自南洋的虫葛子。
正好今日全部拿出来戴,耳朵上戴着当年周家赏的金荔枝的耳环,腕上则戴的是蒋家送的花草纹的金钳镯子。
途中,潘婆子还想要推销她的首饰花朵,锦娘抵挡住了诱惑。
梳妆完毕,就起身把大袖穿上,又把金帔坠挂在霞帔的底部,阿盈扶着她在床上坐下,把盖头放在一旁,等上花?的时候戴上。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蒋羡业已从家中出发了,他原本就生的极好,此番戴着罗花的幞头,穿着新郎的袍服,更是俊逸出?。刘大郎君也过来参加大婚,见蒋羡准备迎娶新娘子,也幽幽叹了一声,真是迟了一步。
刘计相自觉当初因为风言风语迫使蒋羡不能上门,准备为他说一门好亲,那白氏亦是官家女,其父为人耿直清介,没想到这么快蒋羡就定下了亲事。
但此时,他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上前祝蒋羡将来鱼跃龙门,宏图大展。
蒋羡正骑着马前去,身后带着蒋家子弟还有鼓吹之人,别看同为蒋家子,也有不少混的不好,有的人去六夫人那里求着过来,到时候新娘这里还会发些花红、利市钱,甚至还安排酒款待。
甜水巷在大相国寺附近,此处人烟阜盛,大的商行林立,?人见蒋羡勒马在三间阔面门面处停下,东侧两掩小门,门口放着几盆花,门上贴着喜字,原来是这家。
蒋羡自是下马叩门,守门的是冯胜、安平还有扬哥儿,扬哥儿正笑道:“早听闻姐夫才思敏捷,不如作一首诗。”
蒋羡不费吹灰之力念了出来,众人都叫好,只听里面冯胜说:“诗是做了,也要看咱们新郎官有没有诚意。”
蒋十五几人立刻递了两匹彩?过去,魏家很快就把门打开了。蒋十五都震惊了,悄悄拉着蒋羡道:“上回我去邓家娶亲,足足花费了快二十两才进门,魏家不错啊。”
至少都不是那等贪婪之人。
蒋笑的就更开心了。
此时,魏家正在廊下备了两桌酒席,请蒋家人赴宴,还没人发了一份伴手?,有人偷偷打开一看,里面放的是喜糖、点心、茶叶、香包,包装的很精美。甚至,魏家还给吹鼓手,都是一人用红纸包了二十文的铜子儿做赏钱。
作陪的冯胜能说会道场面人,扬哥儿读书人斯文有?,安平是热心肠帮众人倒酒,场面倒是不拉胯。
蒋十五还暗自嘀咕,不是说魏家商户么?怎么办事如此周到,竟然比官家女邓氏家中好太多了。
锦娘听说新郎来了之后,就把自己的首饰盒装好,让阿盈等会儿带过去。
阿盈也是手忙脚乱的把盖头替锦娘盖上,只等吉时送人出门。蒋羡没怎么吃酒,只草草吃了几口,看席面上的菜色倒是都不错的,也暗自点点头。
反而是蒋延劝道:“十六弟,你这一闹晚上都吃不了饭,现下还是能吃便吃点吧。”
蒋延是过来人,他娶彭氏的时候便是如此,饿的前胸贴后背。
蒋羡却仿佛什么也听不到,只等人家说吉时已到,他就立时如闪电般站了起来,到看见锦娘被扶出来的时候,他手稍稍握了一下拳头。
锦娘因为盖着销金绛纱盖头,实际上看的很清楚,并没有电视剧里那种看不见人的样子。她看到蒋羡了,穿的自己做的绿袍,戴着罗花幞头,一动不动的等着自己下来,走到前面还转身过来看自己一眼,不知怎么心就轻松下来。
走出魏家,她由阿盈扶着上了花?,盖帘放下来后,这里又是一方天地。锦娘只听到外面鞭炮声不绝,她似乎听到行首在说话的声音,还有冯姐夫差遣安妹夫再放一架鞭炮。
“起轿。”
轿子抬了起来,锦娘就感觉慢慢走远了,蒋羡在前面数次回过头看看花轿,他总觉得八嫂素来吝啬,请的轿夫都是些次等的,又觉着喜轿太小,很是委屈新娘子。
这轿子的确不是很大,锦娘原本就穿的多,现下后背更是闷出了汗,她赶紧拿靶镜出来,用粉扑这样拍了几下,要不然就脱妆了。
好在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南坊,只是外面围着的人不让她下轿子,阿盈拿了利市钱给她们,下了花轿之后,喜娘手里拿着花斗,则开始撒喜糖、铜钱,小孩子们都争着捡。
橘香从门口出来,同阿盈一道一边一个扶着锦娘在青布条上走进去,听闻新娘要脚不沾地才行。锦娘则透过纱盖头看着蒋羡的家,她们从正门进,进来之后,穿过游廊,走过月亮门,又走上另一边抄手游廊。
走到尽头便是新房,房外已经是挂着灯笼,还放着一架马鞍。
喜娘笑道:“新娘子跨过马鞍,如此日后定能平安顺遂。”
只是锦娘发现自己出了个错,她自认为算无遗策,可是今日穿的裤子太窄了,马鞍又太大,天呐,她好像跨不过去啊…………
蒋羡见锦娘顿了一下,没有似方才健步如飞,他心道,难道魏娘子不愿与我成婚么?
“怎么了?”他还是走近问起。
锦娘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他会过来,小声道:“马鞍太大了,我怕跨不过去。”
蒋羡恍然,他直接把手上的板递给丫头,直接抱着锦娘从马鞍中飘了过来,锦娘过来了,都有些没回过神来,心想还能有这般操作………………
喜娘领着她进了新房后,让她先稍作歇息,蒋羡则还得到外室中堂行高坐之礼。这高坐之礼便是新郎坐在高座上,众人要斟酒请新郎下来,媒人斟酒,新郎饮上一杯,再是姨母或者舅母斟酒,新郎各饮一杯,最后丈母娘斟酒,新郎方能下座回
房。
阿盈笑道:“难怪方才太太也跟了过来。”
锦娘左右看了看,见她们把房间收拾的极好,忍不住夸道:“等明日我好好打赏你们。
两刻之后,蒋羡回来新房,他坐在左边,锦娘坐右边,同时,喜娘在外面门帘挂上一匹新缎子,新缎下端一片片撕裂开来,外面的客人们纷纷争夺新缎的小碎布,这便是所谓的利市缴门红。
“咱们还要出去吗?”锦娘小声问喜娘。
喜娘似乎没有听见,没有回答,倒是蒋羡耳朵尖,立马回道:“咱们还要出去拜见父母高堂,再由全福人揭盖头。”
“哦。”她还以为是男方揭盖头呢。
果然,喜娘拿着红绿彩缎,绾成同心结,一端挂在蒋羡手中的笏板上,另一端搭在锦娘的手中,蒋羡牵着她至中堂参拜家庙。
全福太太上前替锦娘揭开盖头,锦娘心道自己是不是花了,怎么大家都盯着自己看。
再看蒋羡,毕竟这屋子里,她和蒋羡的关系最熟,他亦是盯着自己入神,锦娘微微低下头,蒋羡在想太白的诗“柳色黄金嫩,梨花白雪香”倒是很合今日的妻子。
按照全福人的指示,在家庙行礼之后,这个时候就是女方牵着男方回来,二人再回新房坐下。喜娘向她们撒金银钱、彩钱、杂果,同时嘴中念着祝福之词。锦娘还不小心被核桃砸到脑袋,还要忍住疼痛,又要行合髻之礼。
两人各剪下一绺头发,用彩缎、钗子、梳子绾成同心结,放在木盒里,之后又是合卺礼。
喜娘把一对用绸子系好的杯盏递给他们,此时,蒋羡离她很近,锦娘看到了他的额头仿佛也有印子,倒是心理平衡了些。
二人喝完酒,喜娘把酒盏一仰一合的交叠放在一处,扔在床下。又让蒋羡把她冠子上的花拿下来,蒋羡拿了半天,还有一缕勾到头发了,吓了一跳,等他摘完花,锦娘还要把蒋羡绿袍上的扣子解下来。
这绿袍上的纽扣是她南洋买的玉石做的,她拿剪子熟练的剪了下来,随同花冠一起放在床下。
二人又跟陀螺似的再去拜见公婆,父母还有亲友们,此时,蒋六老爷夫妇,魏雄夫妇都在,连蒋氏和三姑娘等人都过来了。
蒋家人倒是都在夸:“真是男才女貌,跟金童玉女似的。”
蒋七夫人正对蒋六夫人道:“原先我们都说十六郎生的好,还不知什么人来配,如今却寻了这么一位画上的人,就这容貌身段,怕是把咱们孙媳妇辈的都比下去咯。”
这话罗玉娥和魏雄听了也觉得受用。
又有长辈打趣道:“看新郎官看咱们新娘子,眼睛都挪不开了,这热乎劲儿。”
“十六郎别急啊,马上就要入洞房了。”
在众人的起哄中,蒋六夫人隐约松了一口气,从此儿子身上的谣言更是不攻自破,而罗玉娥也松了一口气,女儿总算成婚了,有了这么好的小丈夫,可得好好的受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