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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阿奶这般说着,罗玉娥紧张的看了丈夫一眼,她很怕丈夫闹着要过去,但她也不能阻止丈夫去救他的亲弟弟。
此时,却见锦娘道:“阿奶,盛哥儿呢?还有三妹夫怎么不见人影?好歹也让他们过来商量一下吧。”
魏阿奶这套道德绑架已经成功过很多年,曾经是说三叔没屋子住,所以堂而皇之的把爹在老家置办的房专门辟出来给他们住,住着住着就默认是自己的了。之前,三叔做生意需要人手,因此也祖父母全部喊去帮忙,不让两老跟自家帮忙,还说两个
老人的奉养和送终都归他操办。
然而祖父一死,还是她爹送的。
所以,她得提醒爹娘,三叔家的三妹妹年纪只比自己小一岁,盛哥儿也十五六岁的人了,人家有儿女不出头,让他爹出头。万一这是假的,爹肯定也陷进去了。
果然,魏阿奶一听就道:“她们两个那么小,懂什么呀?”
锦娘道:“我看这血迹还新鲜,人应该就在附近,阿奶,你把三妹夫和盛哥儿叫上,我们一起去附近的军巡铺报案。”
还好上次说相亲一个巡查兵,锦娘还去了解了一下,如今派上用场了。
魏阿奶一时也没了主意,立马回去喊人,锦娘则对她爹道:“爹,您千万别傻乎乎的去,三叔跟着别人玩炼金术,指不定别人把他扣下,故意也让你去,到时候把您也折磨一遍。您把之前准备还给三叔的钱拿出来,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还给他
们。”
幸好有锦娘迅速做出反应,罗玉娥本来心急如麻,听锦娘这般说也是立马同意,心中又暗自佩服女儿,真的是什么事情在她这里都是小事。
同时,锦娘又问魏雄:“爹,您等会儿见了军巡铺的人怎么说知道吗?“
魏雄点头:“我就说是你三叔同人家做炼金术的在一起,肯定是那帮人做的。”
“不,现在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就不能给出错误的指导,除非人家问您,否则您就如实说是祖母来找您,说三叔被人拔了指甲,让他家人去赎人。您把那二十五贯当着别人的面就给三妹夫或者盛哥儿就行,然后让他们日后若是找到三叔了
去三叔家里报信。”锦娘道。
魏雄有点听不懂什么意思,罗玉娥就数落他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莹娘她爹都这样了,她和她弟弟可都不管,只等着你出头呢,快两千两的大宅子都买的起,如今赎人却不冒头了,让她阿奶过来这里,反而是我们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罗玉娥赶紧去拿钱出来,这些钱原本就是准备还给他们的,这个时候给啊,恰逢其会。
不一会儿,莹娘和盛哥儿都过来了,魏雄遂起身要带他们一起过去,哪知莹娘道:“二伯父,我们就一切都托付给你了。”
魏雄紧锁眉头,显然他也发现三房完全是坏事儿全找他了。
“还是你们都去吧,你们是三叔的儿女,肯定了解的更多啊。”锦娘立马插话进来。
罗玉娥也帮腔。
如此,莹娘才对自己的未婚夫道:“安平,你跟大伯父一起去吧。”
锦娘心道你自己的爹出事儿,你还只让未婚夫过去,自个儿都不去,也算是个人才了。好在魏雄和安平还有盛哥儿一起过去的,魏雄也听锦娘的吩咐,当着大家的面把银钱给了盛哥儿。
钱不还在明处就是白还。
只是,三叔和三叔母被找回来的时候其实根本无事,就是挟持他们的人想骗钱罢了,这些人等衙役们找到的时候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三叔具体损失了多少本钱,锦娘不清楚,但是她很清楚,三叔也是精明的很,还拉了姑姑她们做下线,应该是没伤到根本。
锦娘也随爹娘去探望过了一次,他们原本也是只上午做炊饼笼饼,现下下午晚上都在卖了,劳作的很。
三叔三叔母只是钱财损失了些,姑父的腿却是在逃跑的时候被人打的骨折了,家中又送了两只母鸡过去。
家中零零总总都是让锦娘觉得人真是无欲则刚,太过贪心都会出事,不劳而获的事情做梦都不要想了。
罗玉娥对锦娘道:“你说你三叔经过这件事儿,他会改吗?”
“不会,三叔本来就想走捷径的人,日后可能有更大的骗局等着他,他还是会跳。”锦娘想起三叔还曾经想拉他爹入伙,还好他爹跑的快。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三叔其实做生意很有一手,人也愿意钻研,就是总想着走捷径,同时依旧是不置产,这次换了个地儿做生意,就买了一头老病的驴,几乎稍微走远些都不成,价格倒是很划算,五贯就买到了。
稍微去远一些,还得跟她们家借驴车。
三叔母不会做饭,魏阿奶做的饭也不是很好吃,家里还是三叔下厨,他正问盛哥儿:“你二伯父把钱都还了是吧?”
盛哥儿素来老实,点头道:“是,当时二伯父带着我们去报案,就当着军士的面把钱给我们了。”
“你二伯父如今也是颇会算计了,难怪我的几个朋友同我说你二伯现在有钱了,还打听起你锦娘姐姐了。”三叔觉得自己看的很清楚。
在一旁的三叔母和莹娘都不解的道:“这是何意?”
三叔道:“他原本是还钱给我,搞的仿佛是我似的,倒是得了个仗义疏财的好名声。原本远处的亲戚朋友们,谁不知道我借给他钱。”
以前二哥做禁军时,亲戚们连眼角都不留给自己,好容易现下老二落魄了,自己起来了,现下倒是被他占了便宜。
三叔母也反应过来道:“老二现在变精了?我看肯定是你那好嫂子出的主意。”
若说三叔不喜魏雄,三叔母却更讨厌二嫂罗玉娥,罗玉娥的日子比她好过太多了,魏雄平日老实,可大事儿上倒是帮妻子说话,还帮罗玉娥和公婆吵过架。而她家这位,为了求免费的人力,在她和婆婆次发生争端,从不站出来帮自己。
就连自己的女儿,因为是魏阿奶养大的,也不同她亲,不似罗玉娥的女儿,母女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还好,她的女儿在婚事上顺利多了,这是令她很欣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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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任绣头一个月以来,总算是发了月钱,锦绣阁关门后,这里也没了外快,还好如今发了六贯,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许三姐的月钱也只拿了两贯多,她立马来找锦娘:“为何我的米粮发的比之前少了?”
锦娘道:“你等会儿,我帮你查一下。”
她其实心里有数,但还是把实据拿到她面前给她看:“你看,你这一个月有二十天是提前一个时辰走的,监差记下的,另外我们绣娘每个月都要定额完成的衣裳数量你没完成,还有你有两天是请了两日假的。”
许三姐抚着肚子道:“可我有孕在身啊?我有身子了,你不是清楚的吗?我是因为怀孕身体不适才提前走的,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原因,我也是愿意留下来做的啊。以前顾绣头在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三姐,你这是误会我了,你也说了,我是新人,我只能老老实实的记着,又不是我发钱给你。若是我发钱给你,那全给你都没问题。不过,你说的也是,你既然有了身子了,具体也要看都绣头那边怎么说,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去找都绣头,你
把你的情况同她说一下,她如果能体谅,那你也就不必这么累了啊。”锦娘如是道。
你怀孕我很同情,但是凡事也应该有个章程。
果然,一听说去找都绣头,许三姐瞪了锦娘一眼:“这么点事儿找都绣头做什么?”
“我也不敢自作主张啊。”锦娘道。
许三姐只想着别人帮她遮掩,若不帮她遮掩就是不体恤她,欺负她,丝毫没想过锦娘坐在这个位置上,万一被人发现,那就是包庇之罪,她根本无法在这里立足。
“你不敢自作主张,那我肚子出了事儿,找你行不行?”许三姐觉得锦娘实在是不近人情。
锦娘还真的不是被威胁长大的:“你这么说,我们就只能去找都绣头了,要不然你什么都怪别人。我只是做了我本分该做的事情,咱们应该找都绣头去商量你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应对,而不是你怪别人没有替你遮掩?”
她这么一站起来,许三姐顿时也觉得气的紧,锦娘为了防止她去都绣头那里乱说,就先拿着纸去找人了。
许三姐看邹月娥还在做绣活,不免道:“你不是也有了身子了吗?怎么你不说话。”
“我还好吧,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邹月娥低头。
在一旁的朱廷芳忍不住勾了勾唇,又觉得锦娘真的高明,她在她身边还真能学到东西。前一个顾绣头,喜欢做好人,所以总是遮掩瞒着,等到文绣院做不成的时候,还得外包给绣巷的手艺人和尼姑们做,每年过年的赏钱都被扣掉。
如今锦娘一切规矩如令,人员安排得当,今年终于不用把冬至过年的衣裳外包了,大家肯定也会有赏钱的。
此时,锦娘正跟都绣头说明情况:“情况就是这样的,看您这边怎么说?”
都绣头则道:“我们其实是已经酌情了的,否则她的钱怎么可能还有两贯多呢,那你怎么看呢?”
这个时候锦娘当然不会背黑锅,于是笑道:“我也没有法子,主要是看您这边怎么着,要不然您这边就还是按照原样发钱。”
都绣头挥挥手:“等我商量一下吧。”
锦娘恭敬的退下。
她非常清楚有些老绣娘以往在顾绣头还未上任时,还能有年底的赏钱来,后来顾绣头上任之后,因为每年花鸟房都有三分之一的人是虚耗的,故而得把这一房的钱用到找外面的绣娘去做,如此为了几个人夸她体恤下属,让一大半的人没了这笔
钱。
上次教她刺绣的老绣娘就是如此,家里还养着生病的孙子,她人也极其老实,从不争什么,少了这笔钱也不吭声,手上那么大的包都不吭声。
这世上不是谁会哭就会有糖吃的。
很快都绣头那边下达了指令,似许三姐这般的,每个月多给两日休息,再从衣裳绣花调到绣小件那里,每日可以提前一个时辰走,只是每个月月钱是两贯,比平日少一贯。
许三姐皱眉:“为何要把我调走?”她想的是做最少的活,拿最高的钱。
“绣衣裙的确耗费的功夫多啊。”朱廷芳直接道。
她还想说什么,锦娘过来道:“我也只能做到这般了。”
许三姐不情不愿的去了绣小件那边,但的确轻松了许多,锦娘也就没再留意她了。再另一旁的邹月娥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和许三姐一起做衣裳,许三姐常常说身子不舒服,活计都让她做了,还好现在的绣头把此事处理了。
快到冬日了,锦娘作为绣头也得了五十斤,她一半留在绣位上,另一半则拉回去给家里人用。
她们拉回来的时候,正好三叔和三叔母都过来了,原来是送喜帖的。
三叔母见到锦娘,连忙拉着她的手道:“锦娘,你可别怪你三妹妹先嫁了啊。”
锦娘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怪的。”
三叔母尴尬的笑了一下,还是罗玉娥看不过眼道:“你们把日子定下了也好,到时候我们就过去吃酒,我们这会还有事儿出去,就不招待你们了。”
到底三叔比三叔母精明点儿,径直对妻子道:“你看你说的什么话,锦娘手艺如此高超,日后在文绣院站稳脚跟,哪里是莹娘可以比拟的。”
三叔母讪笑:“是我说错了话,反正你们到时候都要过来。
锦娘摇摇头,进去屋里,拿着一块缂丝的布正用鸡毛笔做着笔记,先经线后纬线,这对于她而言是一门新的技艺,得去学。
作为绣头的好处就是什么花样子都是先从她这里过一遍,再由人绘制图案,一开始进文绣院的时候,锦娘是不知道服制的,只觉得十分复杂,现下天天做,已经是熟练于心。
她先把缂丝的笔记做好,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直接把这个缂丝在火上少了个洞,再行缝补。
缂丝要么就是用金银丝线,要么就是用蚕丝线,要么就是用孔雀羽毛捻丝线。这幅缂丝用的金银丝线,她手里正好有,她把新买的工具拿出来,这是一根又细又长的钢针,三分技术,七分的工具。
她用一个竹绷固定住,以上下左右的顺序挑经穿纬,以针代梭进行织补,在隆起的洞处,先衔接起来,然后用针轻拨一拨,如此和织面一致,针穿梭其中完全不能歪斜弯曲,一定要保持平行。
在右边一处地方,为了保持平整垂悬,锦娘则用了对搭梭的法子,竖着缝好。
期间她连吃饭都是在房里吃的,导致她娘极度不满。
罗玉娥道:“本以为当了绣头还会轻松一些,哪知道现下更忙了。”
她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每次吃饭都要家里人同桌一起吃,若有人不到齐,便心中不悦。但她又是个脾气来的快,去的快的人,夜里还准备了红糖鸡蛋给她。
江陵人爱吃水煮的荷包蛋,尤其是红糖水煮的荷包蛋,最是可口,是平民们认为最好的滋补品。
“娘,放那儿吧,我等会儿吃。”锦娘道。
罗玉娥叹了口气:“俗话说久坐伤身,你这孩子真是的,饭也不好好吃,等会儿半夜饿了,又会找零嘴吃。还不如吃点这个红糖鸡蛋补一些,总比那些零嘴好。”
锦娘正绣到关键之处,只点着头,手上却不停。
罗玉娥心道女儿若是个男儿,做什么不会成功,不怕孤独,为人刚强,老三和老三媳妇自以为她们嘲讽女儿女儿会难过,殊不知女儿一心扑在营生上,哪里理她们跳梁小丑?
锦娘绣到快子时了,见这块缂丝全部缝补好了,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倏地站了起来。
“我终于绣好了!”
她笑着喊了出来。
只听隔壁蔡婆子忍不住道:“哪来的夜猫子在嚎!”
锦娘讪讪的坐下,把早已凉了的红糖荷包蛋吃下去,不敢洗面,怕水浇了脸,一晚上又睡不着。
冬至之前要花鸟局把衣裳赶制完成,锦娘开始调控分配,她总是提前跟她们把丝线配好,以防浪费时间。
“廷芳,我已经把布裁好了,丝线也分配出来了,你先送去蓝绣娘那里。”她对朱廷芳道。
如此,她们也能快一些。
朱廷芳笑道:“您何必如此呢,您是绣头,就是不做,谁又会说您不曾?”
锦娘却觉得这一年一定要让花鸟局的人得了赏金,如此她才能让别人信服,不管她暂代这个绣头能暂代多久,反正是在其位谋其政。
“总尽自己的心才好,我也坐不住。”锦娘道。
冬至之前衣裳尽数完成,她还提前半天交到了都绣头那里,都绣头拍了拍锦娘的肩膀:“看来顾绣头推荐你做绣头是没错了。”
锦娘谦虚道:“这也是绣头您平日待我们好,我就什么都不想,只想快些把活计完成。”
“嗯,咱们这文绣院今年也就你们花鸟局的交的最早。”都绣头很是欣赏锦娘。
说白了,文绣院有背景的也不少,有能力的大佬也不少,但终究有人要勤勤恳恳做事儿的,锦娘就是如此。
锦娘又问起年底赏钱的事情,都绣头就答应的很爽快了。
年底的赏钱就是平日一个月的月钱,约莫快二百两,之前这些钱是去外头请绣娘做,现在听闻可以发给大家,老绣娘和小绣娘们个个都高兴,锦娘的威望也都提升了一步,唯独有许三姐不高兴。
许三姐爹娘都是大夫,家境不错,丈夫又是书办小吏,只是她处处要强。
本来大家都是绣娘的时候,关系平等倒是没什么,后来没想到锦娘后来居上,她就开始不服气了。
“村姑………………”她呸了一声。
实际上她能够进来,原本也是托了关系进来的,本以为绣头不好升,原本也没指望,没想到村女都能做,她又为何不能呢?
锦娘丝毫不知晓这些,她回到家中,又听说莹姐儿婚事不办了。
“为何啊?”锦娘不明白。
罗玉娥道:“你三叔她们要男方拿二百贯彩礼来,男方说上回买宅子出了一百六十贯,家中没钱了,你三叔不依,两家就说闹着要取消婚事。”
锦娘则道:“那男方虽然出了一百六十贯,可是莹娘妹妹是出了大头,这么多年她过年连身新衣裳也没有换过。两千两二进的宅子日后的钱可都是莹妹妹来还,三叔心中始终觉得三妹妹理所应当嫁的更好才是。”
她们母女都只是分析情况,魏雄却着急道:“该不会真的取消吧?”
“不会,您就放心吧。”为了那个大宅子,男方都会委曲求全的。
男女姻缘,多半都是利益为上。
彼时成亲的男女方,就跟电视剧选男女主角差不多,不管她们性情相不相合,只要咖位差不多,男女主就能成。
冬至之后,大家都松快了许多,锦娘早上啃着肉馒头进来,吃完馒头之后,她还在自己的位置上调了一碗藕粉,惬意的打了个哈欠。
不知怎么余光却看到许三姐正在看她,模样怪怪的,锦娘有些警觉,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正值午后,众人吃完饭都有些昏昏欲睡,锦娘也是打了几个哈欠。今日是旬休前一日,大家心思都飘到外头去了,有的想着买一只鸡回去打牙祭,有的想回家和儿女团聚,就连锦娘也只是翻书看。
不曾想这个时候文绣院的绣工来了,这位绣工的地位还在都绣头之上,平日很难过来的,今日却专门过来了。
绣工手上拿着一幅缂丝画道:“这幅《牡丹春色图》太后娘娘甚是喜欢,说是明日要拿出来挂的,只是宫里的荀女官拿出来时发现破了个洞,特地找你们花鸟局的绣娘修复,我记得章绣娘不就绣的挺好的么?”
花鸟局会修缮缂丝的都是三位老绣工,章绣娘算是坐镇的元老级人物,可是,锦娘踟蹰道:“回绣工的画,章绣娘昨日告病归家了,蓝绣娘和苦绣娘正好今日不当值。”
她们这样的老绣娘,待遇是很高的,锦娘她们一个月休息三日,她们却能休息五到六日,锦娘按照顾绣头在的时候排班,通常把正常休和她们休息的一连起来,如此每次还能休息两日。
所以一般每日只保证一位有经验的老绣娘在,偏偏安排的章绣娘突然生病了,怎么这绣工就偏偏这么凑巧选了这一日?
绣工也很生气:“你怎么让她们都休了,好歹也要有一个人在,你这个副绣头是怎么当的,若是找不到人绣这个,你也别当绣头了。”说罢,又跟都绣头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都绣头也有些责备的看着锦娘,熟料锦娘笑道:“那几位老绣娘虽然不在,但我可以试试。”
“你?”绣工狐疑的打量她,修复缂丝可不是一般的绣娘能够做到的,文绣院能修复的人两只手都数的过来。看这魏锦娘这般年轻,可不是胡乱吹牛吧。
锦娘眼神坚定:“是啊,我可以的。”
绣工今日过来当然不是无的放矢,无非是换个副绣头,找这个理由把人按下去,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而许三姐见锦娘手法熟稔,气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她可是花了二十贯托熟人请绣工吃的饭,敢情是给别人做嫁衣裳!
许三姐觉得自己要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