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迪之前,還有另一所野雞類國際辦學機構;野雞之前,是風頭正旺的新東方。
事實上,當我和父親躊躇滿志的來到了6月份的BJ,第一選擇的確是新東方。可一番考察思量過後,認為新東方提供的是短期培訓,對於先天英語基礎不足後天又荒廢多年嚴重缺氧的我而言,此刻若貿然登上東方快車,極有可能會水土不服。有沒有這樣一家機構,外教授課,純英教學,封閉管理,短期速成。
BJ就是BJ,你能想到的和你想不到的,都能幫你想到。那時的互聯網雖然已風生水起,但紙媒依然掌控天下。打開報紙隨便一翻,想要的信息就映入眼簾。
抱歉,已徹底想不起來第一所拜訪學校的名字了。只是依稀記得,校園很大,學生很少,接待老師很親切,父親和我很滿意。以致在回去的地鐵上,依然眉飛色舞興致勃勃,以致興致勃勃地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這個別人並非是陌生人,竟然是父親的舊相識;舊相識的出現絕非偶然,而是來BJ看望上學的女兒;他女兒上學的學校正是一所中外合作辦學機構(中國和馬來西亞),那裡外教授課,純英教學,封閉管理,短期速成。
熱情洋溢的接待老師從未想過,竟然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偶然邂逅讓水到渠成的訂單灰飛煙滅;我和父親之前之後也從未再未在地鐵裡碰上過任何舊相識;似乎冥冥中舊相識唯一一次出場,隻為改變我生命中的一段行程。之後,他又繼續淹沒於人海,銷聲匿跡,無聲無語。
無論之後的命運走向如何,至少在2000年6月的那天,在通往蘋果園的地鐵上,年輕人的眼中閃耀著光芒與幻想,父親的臉上承載著命運的眷顧與回饋;舊相識就像是摩西,正引領著“苦難深重”的父子邁向“流淌著奶和蜜”的耶路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