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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坐在外面的秋千椅上,手揣在兜里,试图和记忆里的房子对比出不同的地方。
他就是这时第一次看见俞礼的。
俞礼比他小六岁,他手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玩具熊,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小跑着过来,一头扎进俞渡的怀里。
小心翼翼,但又有点期待,“哥哥。”
俞渡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应声,“嗯。”
俞礼用头拱他,脸上的高兴不加掩饰,软声软气地开口,“哥哥,我给你留了特别特别多好吃的。我去给你拿!”
说完俞礼小跑着离开,过了会儿又回来,给俞渡把衣服上的雪拍开,才嘟囔着嘴离开,“雪,坏坏!”
俞渡笑得弯了眼,“雪坏坏。”
可能是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又或者是冯叔和俞父说了。俞礼抱着一堆零食过来时,俞父俞母也在。
天气有些暗了,房间里开着灯,温暖的光透过门洒出来,在白皑皑的雪上洒下小片黄光。
外面常青的绿植被风轻轻的刮着,时不时的残留下的枯叶被卷起,打着旋又慢慢落下。
灰蒙蒙的天早已暗沉,寒冬的凛冽依旧刺骨,眼前的一切却都是温暖的,晕染着浅黄色的光。
俞礼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没哭,仍然是笑盈盈的看着俞渡,开心的喊着哥哥。
俞母把他抱起来,抱在怀里。一旁的俞父似乎是怕俞母太累,毕竟已经六岁的孩子实在算不上轻,他弯腰和俞母说话,脸上也带着浅笑。俞母笑着睨了他一眼,但也是任由他把怀里的俞礼抱过去。
俞渡微微一愣,听见俞母笑着道:“俞崽,快进来,外面冷。”
那时俞渡连单纯的黑也怕,可他还是往后退了一步。过了会儿,才又往前走,进了门。
*
*
陆时晏把29班和30班的学生都送进学校,临走时又嘱咐29班的班长和宁淮有事儿给他打电话。
宁淮:“嗷。”
傅箫明天要回家,想了想和陆时晏道:“陆哥,把我小叔扔你家吧。明天他酒醒了我好蹭他的车。”
陆时晏:“……”
不愧是傅一清的亲侄子。
“行了,快进去吧。”陆时晏轻轻倚靠在车旁,目送他们进校。
等这帮闹腾的孩子都进去了,他才离开。
一路上车开得都很平缓,大概是怕车里的人难受,陆时晏还稍开了点车窗的缝隙,冷风吹了进来,还夹杂着一点雪花。
没多久就到了俞渡的小区,陆时晏下了车,想要过去抱俞渡。
宁城下了雪,不是很大,只是一些雪粒子,在一旁的路灯下就格外明显,斜斜的落在地上。
路灯昏黄的光也跟着落下,光斑晕在俞渡的脸上,还能隐约看见细小的绒毛。陆时晏看见俞渡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他的手微顿,没去抱他,只是戳了戳他的脸,陷下一个小窝。
陆时晏笑道:“装睡啊。”
俞渡睁眼,长而浓密的眼睫掩掉一闪而逝的可惜,脸不红心不跳道:“没有。”
“俞老师有清醒一点吗?”陆时晏眼里笑意不减,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俞渡还有点懵,比刚才清醒了不少。不过他现在喝了酒,就可以用这个身份为所欲为。
而且他的脑子确实转得没有之前快了,所以俞渡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
陆时晏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顺着俞渡的话说:“也是,现在我们俞老师都是只醉猫了,醉猫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俞渡哼哼,“都是情有可原的。”
“嗯,情有可原,所以要抱吗?”
陆时晏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带了点宠溺。他是记得自己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的,当然现在也没忘。但忘记一晚,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俞渡觉得陆时晏说得很有道理,他理直气壮起来,“要抱,抱抱我。”
陆时晏微微弯身,轻而易举的把俞渡抱在怀里,他叹了口气,“俞渡,直接说句要抱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想起刚才在楼梯上,俞渡说的那句A时,浑身掩不掉的落寞,就像是被丢弃的小兽,可怜兮兮的。
怎么连说句要抱都不敢说。
陆时晏抱着俞渡进了小区,他知道俞渡家是哪个位置,所以连问都懒得问,直接把人抱了上去。
到了门前,他才把俞渡放下来。
“钥匙放哪儿还有印象吗?”陆时晏问。
“……钥匙,我没钥匙啊。”俞渡站着一边,用头轻轻抵住墙,闭着眼睛回他。
他现在酒劲又上来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神情有些恍惚。
陆时晏轻轻拉了下他的帽子,把俞三花的脑袋离那墙远了些,换了自己的手垫上去,这才卸掉手上的力气,让俞三花把头枕在他的掌心。
“这墙不冷啊?”陆时晏抿唇。
没有钥匙的话,只能捡只猫回去了。
莫名其妙的,陆时晏心情不是太好。
俞渡心也太大了吧?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酒是这副德行吗?
而且他也是真放心,就不怕他和傅一青并不是什么好人,转眼就把他给卖了。
他用掌心抵了抵俞渡的额,没好气道:“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两人又待了会儿,反应慢了大半拍的俞渡总算从兜里摸了钥匙,“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有钥匙,……这里的钥匙我有的。”
陆时晏接过钥匙,把门打开,想了想还是把人抱了进去。
房间并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相比于他房间里的冷白色调,俞渡的房间看起来更有人情味些,暖黄色的沙发,沙发前放了张书桌,书桌上还有不少教辅资料。
卧房里却格外清冷,似乎卧房只是拿来睡觉的,床头旁还放着盏小夜灯,可能是经常使用的原因,已经没那么明亮了。
陆时晏把俞渡放下,出去给俞渡打水洗脸。
还没等他出去,就听见俞渡走路的声音,他转头,看见俞渡怀里抱着只粉色的猪,光着脚在浴室外看着他。
陆时晏:“?”
这粉色的猪从哪儿出来的?
“怎么不穿鞋?”他问。
俞渡走过去,抬起陆时晏的手摸他的头,委屈开口,“疼。”
陆时晏看他熟悉的动作,心猛地一缩。
有些疼。
随即又咬牙,心想俞渡是不是把他当做谁了,要不然这套动作怎么能那么行云流水。
陆时晏冷冷开口,但手上动作倒是温柔,“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现在知道疼了啊。”
他把人拎起来,让俞渡踩在他的鞋上,“地上不冷?”
说着他凶巴巴的给俞渡洗了脸,又给他把脚洗了擦干,抱着人又回了卧房。
见陆时晏要走,俞渡又想起身。
陆时晏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