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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我好似的确不曾问过他的名字。]
九雾这般想着,感觉揽着她的手臂不再那般紧绷了,她直视着玄意,青年狭长的凤眼泛着红,里面的薄雾凝结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眼尾处划过脸颊,再到下颌。
饶是此时面前之人看起来不太正常,时机也不对,九雾眼里依旧划过一抹恶趣。
他哭起来真好看。
她喜欢他哭。
九雾垂头吻拭着他脸颊的泪痕,泛着咸意的吻落在青年血红的唇角上。
玄意侧过脸避开她的吻,讥诮的说道:“你怕我去找他的麻烦?”
九雾没有回答他的话,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咬了下他的唇肉:“没有人比你好看。”
玄意看向她,沉默很久,隐在暗处的脸看不清神色,良久………………
“真的吗?”
他连质问都抛之脑后,嘶哑干涩的声音里带着委屈。
九雾看向他。
[好喜欢啊。]
[这张脸。]
玄意眼里不可避免升起了一丝光亮,就连肩上的伤口好似也不那么疼了。
[扔掉有些可惜,但真的?了。]
[而且,他现在看起来是一只会咬人的狗。]
“呵。”玄意突然趴在九雾肩上笑了起来,肩膀颤个不停,生平没有任何一刻,痛恨体内的剑骨所带来的特殊能力。
没有任何一刻,经受过如此的侮辱。
哪怕是他卑微的跪在她身下,哪怕是他低贱的喊她主人!
她怎能,如此残忍……………
怎能!
玄意笑够了,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抚住九雾的脖颈,宽大的掌心只要轻轻一合,就再也不用忍受这恶毒又自私的少女带来的屈辱。
他是仙门的少主,杀死一只魔,并不需要理由。
他长睫低垂,不断有湿意顺着眼角流下,覆在九雾纤细脖颈的手也缓缓收紧。
湿热的舌尖舔了下他的虎口,玄意的手一颤,在原处。
九雾肩头的柔纱半褪,跨坐在他身上的双腿微微弯起,她凑近他,杏眸的眼尾处勾勒出一丝媚意,声音甜软而无辜:“师兄,你想杀了我吗?”
玄意用虎口箍住她尖尖的下颌,强撑着眸光里的破碎:“如何?”
九雾倾身靠近他耳侧:“那我死之前,能不能先......”
最后两个字声音很小,聊胜于无,但玄意仍然听了那粗鲁直白的污秽之词。
他耳朵一颤,眼眸赤红。
她是一只魔,一只无时无刻想引他坠入肮脏的无间炼狱的魔………………
她恶毒,玩弄人心,肆意的把他的感情踩在脚下,待他沉迷其中,又想挥一挥衣袖将他当个物件一般,摆脱,丢弃。
犹到此时,她依旧不愿放过他。
她有恃无恐,便是知晓,无论如何他都会像狗一样的被她牵着走。
玄意将九雾拦腰抱起甩在床榻上,一只手将她双手按在头顶,另一手慢条斯理的解着衣衫里的暗扣。
“被狗伺候的很爽吗?”
“那就,如你所愿。”
衣衫敞开,他将九雾托在身上,双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而后...重重一按。
九雾难耐的轻哼一声,而后报复一般的一口咬在他锁骨处,玄意一手握住她的脖颈。
另一只托着她的手臂更加急促。
“还找不找别的狗了?”青年哑声问道,伴随着低沉的呼吸。
“不,不找了......”
“看着我的眼睛,再回答一遍。”
九雾眼里雾气弥漫,眼尾下被灼烧的胭红。
“不,不...找....”她声音断断续续。
[扔掉,扔掉,我要扔掉这只狗!]
“呵。”玄意被气得冷笑一声,换个姿势间,恶狠狠的堵住九雾的颤抖的呼吸,强势的搅弄着她的唇舌,直到九雾几近窒息的挣扎起来,才停止那带着血腥气的吻。
他用手覆住九雾的眼睛,呼吸凌乱。
“说你爱我。”
眼前一片黑暗,所有的触觉被放大,九雾的指尖陷入他宽厚的脊背。
“我爱你,哥哥。”九雾语气轻轻,带着一丝软媚。
如愿听到了想听的话,玄意却并没有想像中愉悦。
记忆中,她从未唤过他哥哥。
那么,她所爱的,到底是谁!
玄意脑海中被撕扯一般几近崩溃,他甚至不敢放下在她眉眼的手……………
他发泄一般的折磨着她,近乎贪婪的听着有关于她的每一声娇吟。
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动作间全然没有了小心翼翼与体贴,直到第二日,明亮的日光透过洞口被堵住的细小缝隙,九雾全身骨头如散架了一般,失力的躺在床榻上。
玄意将她捞起,面容冷戾,动作却熟练的给她换衣裙,梳头发。
九雾像一个布偶般无力的靠在他身上,她闭着眼,声音无力又骄纵:“你干嘛!”
“带你回宗门。”玄意将她的腰带系好,沉声道。
九雾徒然清醒,睁开眼,皱起眉。
“我不回去,你想让我死吗?”她语气恶劣的冷声质问道。
“由不得你。”玄意眸光一暗。
“滚开。”九雾猛地推开他,正好按在他伤口之上。
玄意“嘶”了一声,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真拿我当狗了啊。”
他说完,一把将九雾扛在肩上。
“我是魔!”九雾拍打着他的肩膀,每一下都恶意的拍在他肩膀的伤口上。
玄意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向着洞口走去。
“我以身伺魔。”
九雾面色涨红:“你堂堂仙门少主跟自己师妹搞到一起,你不要脸!”
他伸手拍了拍九雾的头:“嗤??,放心,我师妹还在闭关,你只是一只魔,一只要即将被我藏起来的不见天日的...魔。”
九雾眼里逐渐冷了下来,别说现在她已经厌倦了他,就算她对他还有兴趣,自入心魔起,便没打算过回万树宗。
玄意将九雾从前为他准备的帷帽给九雾带上,紫衣和谨卓已经忐忑的等在山下。
昨晚这座上凭空裂出一道缝隙,那声震彻天际的巨响,整个澜鸦城的人都听见了。
有人想上山探个究竟,行至山下,便已被那恐怖的威压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们二人亦是如此。
他们在山下等了一夜,生怕出现什么差错,玄意改变注意。
却不曾想,少主竟把那女子也带了过来。
看样子,是要一起回宗门?
?.....
专属于玄意的飞马云轿已经等在一旁,玄意将雾抱了上去,而后看向愣在原地欲言又止的二人。
“不走?”
“走,走......”待玄意进入云轿后,紫衣与谨卓对视一眼,大为震惊。
从前从未看到少主与哪个女子近过三步的距离,现下突然瞧他抱着一个女子,这场面还真是......诡异。
而更令人担忧的是,就这样回宗门,宗门里恐怕要乱作一团………………
九雾身体被玄意的灵力控制着,她从前便知玄意天资修为是同门难以企及的存在,不然也轮不到他来做这个仙门少主。
可当她被他的灵力压制的毫无反击之力时,才深刻懂了为何仙门百家独独对他这般爱戴。
玄意牢牢的抱着她,尽管又灵力桎梏,依旧怕她跑了般,禁锢她腰肢的手如铁壁般。
“系统,出来。”她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流云,在心里唤道。
“滴滴滴滴滴滴??”刺耳的声音令九雾难以忍受。
“滴滴,正在重启,滴,正在排查异像,叮!重启成功。”
“叮,排查失败,已屏蔽异像。”
一连串的电子音出现在九雾脑海当中,她不耐的问道:“这个异像到底是什么?”
系统道:“检测不出,很奇怪...”
九雾管不了那么多,直接问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从此处离开?”
系统沉默半响:“按理说我存在世界之外,为天道所不容......”
九雾:“别废话,说重点。”
“有,但我是女配逆袭系统,插手小世界的事需要理由,除非宿主答应接下来要做一个系统任务,我才能合理运用系统能量。”系统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答应。”
“宿主不问问什么任务?”
九雾垂眸看向腰间禁锢的铁壁:“我是魔,我不信现在的他会为了我违抗宗主与长老堂之令,凌云顶的雷罚太痛了,这次没有能把我护在身下的大哥哥了,我会死的……”
九雾觉得,玄意对她感情的转变,无非是口的沉迷,和这段时间所遭受压迫的习惯,他厌恶了她几十年,怎么可能短短两个月就爱上她?
她才不信。
等他回到宗门,一切回到正轨,便会视这段日子为极度的屈辱。
到时,别说是护住她,她这个肆意凌辱他的罪魁祸首,怕是等不到凌云顶雷罚,便被他处理了。
“我会帮助宿主让男主体内残余的魇毒暂时恢复效果,只有很短的时间,宿主抓紧!”
系统说完,九雾便感觉禁锢她身体的灵力失去了作用,她毫不犹豫的挣脱玄意的手臂,刚要起身,又被身后之人一把拉住按在怀中。
玄意在察觉自身灵力消散的第一时间,当即警惕起来。
他死死攥紧九雾的手腕,双目泛红,俊美的容颜如崩裂的雕像,委屈又狰狞:“你以为你跑的了吗?”
他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压制他的灵力,内息在他体内不断翻涌,不出一炷香必定会突破她的桎梏,到时,他还是会把她抓回来.......
九雾的手被他钳制的微微发痛,但是也想到了这点,她耳边不断传来系统的催促声,时间不多了.......
“噗...”魔气贯穿胸口,九雾眼尾爬上魔纹,眉眼间黑气萦绕。
是魔!坐在云轿外的紫衣谨卓二人顷刻间起身。
“不许进来!”玄意捂着胸口,猛地喷出一口血、
在二人即将掀起帷幔的那一瞬,青年那带着颤意的声音传来,不容置疑。
玄意唇角不断溢出鲜血,脸上血色尽失,他桎梏着雾的手臂也抖的不像话。
“你,别离开我...”他说完,嘴角又涌出大片的鲜血。
九雾甩开他的手,俯身将他眼尾的湿润吻去,用近乎商量的语气说道:“从前心生执念,是我不对。”她抬起手,魔气缠绕在指尖:“你看,我也受到惩罚了,我再也回不去了,以后也不会去纠缠你,你...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玄意难以置信的看着九雾,猩红的狭长眼眸愤怒与委屈交织,沁了血一般。
“不是你说??”他喉间发紧,如锋利的刀片划过般干涩嘶哑:
“喜欢我的吗?”
他话音刚落,又弯下腰,胸口的魔气灼烧着心口,鲜血好似流不尽一般染红了衣衫。
用力到泛白的指尖被九雾一根一根掰开。
“现在不喜欢了。”
九雾说完,青年眸底的光彻底被撕裂破碎,他笑了起来,笑的僵硬又难看,垂眼间,内息不断突破着体内的禁制。
就在这时,九雾耳边再次传来系统的催促声。
“宿主,男主体内的魇毒即将彻底失效。”
九雾眼底有些复杂,她从未见过玄意从此模样,就好像……………真的喜欢上她了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呢?
要是这般轻易便能喜欢上他,那这几十年的漠然冷对,又是什么?
“你不许走!”玄意扑到云窗前想要拽住九雾的衣摆。
九雾回眸,浓重的魔气毫不犹豫的袭向玄意,千钧一发间,被闯入云轿的紫衣挡住!
玄意颤抖着指尖,只抓住一团消散的魔雾......
他抬起满是戾气的凤眸,对挡在他面前的二人吼道:“让开!”
紫衣与谨卓二人被隔绝在云轿之外,并不知二人发生了什么,但那浓重的魔气,和玄意这副几近失了神智的模样,显然,他们的少主与方才的女子并不适配。
二人看着玄意被魔气所伤鲜血淋漓的衣衫,还有那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崩溃与眼角的湿意,惊慎又不忍。
“少主,不说仙魔有别,她将你重伤至此,便不值得你如此!谨卓厉声道。
玄意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一般,费力的爬起身,喃喃道:“她说过她喜欢我的,她说过......她最喜欢我。”
他说着,摇摇晃晃的,便要从九雾离开之处追随而去。
眼看着他已是强弩之末,被封了灵力,又重伤至此,能清醒着,已是强撑,更别提要追上那魔力强大的女子。
“少主,得罪了。”紫衣抬手,一道灵晕没入玄意识海。
谨卓不忍的侧开脸,并未阻止。
他们的少主,是仙门的未来,他不可无所顾忌的深爱一个魔女,更不能,爱到如此...卑微到尘埃里。
他可是他们的少主啊,是无数修士所仰望的存在,短短两月不见,怎会变得这般狼狈不堪,又陌生...
玄意缓缓倒下,他费力的想睁开眼睛,终是无果。
他不知,一个人的爱意怎能消散的如此之快,她将他囚禁,日夜与他纠缠。
为何,他爱上了囚困他的狂徒,她却不爱了。
她怎么可以,不爱我…………………
眼尾一滴泪珠,混杂着喷洒在脸颊上的鲜血,一同落下。
“宿主,我怎么感觉男主真的不太对。”
九雾捂着胸口,抑制住喉间的血腥。
“剧情的结局会被改变吗?”
系统沉默半响:“不会。
“就像......纵使我把女主扔进无尽之河,她也没死一样。”九雾咳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
“宿主怎么知道……………”女主没死。
系统早已探察到女主生命值还在,它没有与雾说,就是怕九雾会赶紧杀绝。
女主是书中主角,生来带着气运,宿主这个反派女配与她作对,注定要吃亏的。
九雾冷笑一声:“你也说了啊,她是女主,我是反派女配,在剧情里我带人围杀于她,将她逼迫到那般死局,她都能安然无恙,只不过一个坠崖,又怎会没有变故。”
当日,九雾想杀幻妖,是真的。
但幻妖死不死,她并不在意,只要她不再出现在她眼前碍眼,她还不至于如书中一般,死缠不休针对一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女子。
“剧情不会被改变,所以,我还是注定被放弃的那一个。”
九雾唇边溢出一丝鲜血,而后自嘲的笑道:“你看,我只不过与他睡上一觉,便痛得生不如死。”
方才,她差点就要对他生出恻隐了。
毕竟爱了他那么多年,就算已然清楚他与她记忆中的人不同,看到他难过,也难免会心痛。
可谁又能来救救她呢?
现下他是被她驯服的狗,眉眼皆是她。
可几十年前,他亦是最疼爱她的大哥哥。
还不是说变,就变了。
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如那时一样,在某一天,突然又把她丢弃。
她再也经受不住,也不想再重复一遍往日的不甘,猜疑,痛不欲生。
“我生来便就是,注定会被抛弃的。”
他是,她从未见过的父母是,所谓的坦途正道亦是。
无人救她。
所以,她要先一步,抛弃所有人。
这样,就不会难过了......
系统擦了下不存在的泪,难听刺耳的电子音呜呜哽咽着。
真的不会难过了吗?
天日的日光灼耀刺眼,九雾站在热闹的街市上,周遭行人往来穿梭。
她站在阳光最明媚的地方,却又好似独身于无尽的崖底黑夜,最后一丝微亮的晖晕抽离,不见日月。
“又无处可去了吗?”
一块油纸包裹的甜糕被塞进九雾手中。
九雾抬起眼眸,对上少年如湖水般静谧的眼眸。
上一次是柑橘,这一次是甜糕,下一次会是什么?
九雾思绪飘远。
许墨白笑了起来,淡色的唇弯起的弧度如弯月,他伸手将九雾手中甜糕上的油纸打开。
而后拎着手中空荡荡的木桶转身离去。
九雾看着那覆满糖霜的糯米糕,发起了呆。
“我捡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小孩子,善事没有年龄的界限。”
九雾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少年,阳光落在她泛旧的白色衣衫上,晃得眼睛有些发酸。
少年棕黑色的眼眸被日光覆上一层暖雾,声音不疾不徐: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捡你回去吗?”
九雾眼睫一颤,在原地站了许久,少年温润的眉眼没有丝毫不耐,就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等着九雾的答案。
九雾缓缓伸出手:“我受伤了,你要扶着我。”
许墨白拎着水桶走到九雾面前,背对着九雾半蹲下身,语调温和:
“走吧。”
郊野的土路坑坑洼洼,九雾侧眸看着少年额侧细密的汗珠,他步伐平稳的避开融化积雪的泥坑,挂在手臂上的水桶轻轻摇动着。
九雾唇角勾起,轻声问道:“我重不重呀。”
这般说着,指尖一转,少年步伐顿了下,膝盖有些颤抖。
这段距城门并不遥远的路,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到了院落,许墨白将人放到案台后的椅子上,拿起一方素帕轻轻擦拭着九雾手上的血迹。
“开心些了吗?”
九雾眨了眨眼,对上他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
原来他知道啊。
这一路上,她故意将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变得很重,也没有什么理由,就是觉得有趣。
没想到他心里清楚她在故意使坏,还坚持了一路。
许墨白将沾染了九雾血迹的素帕收起,转身进了屋子。
没一会,他拿出一个瓷瓶,用擦拭干净的指尖沾了些乳白色的膏体。
刚抬起手,又不知想到什么,将瓷瓶递给了九雾,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处。
“你这里被蚊虫叮咬的很严重,涂些药膏吧。”
九雾一愣,而后笑了起来,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她摸了摸脖颈处的暧昧痕迹,眼眸里划过一丝玩味:“我看不见,你帮我涂啊。”
许墨白缓慢的点了点头。
九雾仰着头,感受到那微凉的指尖将药膏触及在脖颈上,他力道很轻,专注而平缓。
冰凉的膏体化开,并不能止住青紫之处的麻痛之意,反而因为药不对症,出现一丝火辣辣的刺痛感。
九雾闭着眼眸,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不是被蚊虫叮咬出来的痕迹。
脖颈间的指尖一颤。
她接着道:“我身上,有很多这样的印记呢...”
她掀起眼眸,仰着头半阖着眼看他:“你都要帮我涂一涂吗?”
“啪。”少年站起身,袖摆不小心扫到案台上的书卷,他慌乱的将书卷捡起,轻声道:“你在此处等等,我去帮你买药。”
他说完,停住脚步,声音很小:“你自己涂。”
他离开后,九雾眸光一转,浓重的黑雾袭向院落外的树林中。
林中簌簌作响,一道灰色身影逃离而去......
城主府??
“门主,万树宗少主已经被宗门的人接走,那女子如今在城外五里处的村落,看样子两人已经分道扬镳,既如此,我们是不是即刻返回血杀门告知小姐?”
冥檀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闻言看向那血衣使:“去,给我在那村落买个院子,要离她近的。”
血衣使将不解?口而出:“门主,那二人既然已经分开,我们留在此处做甚?”
冥植缓缓弯起唇角,一双无害的琥珀杏眸弯起,他向身后看了一眼。
一道诡影瞬间移至前来复命的血衣使面前,血衣使瞪大双目,还未来的及开口,脖间血液喷洒了一地。
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血衣使就这样直直的倒下,连一个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咕噜噜...”不断有血沫自他喉间喷出。
身着繁复玄衣的少年走到他身前,缓缓蹲下身,一樽精致的酒盏被塞在他嘴里,喉间烦扰的声音消失了。
冥檀接过死士递来的手帕,将指尖的血液擦拭掉,而后将帕子随意丢弃在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眸上。
“所有的血衣使都这般聒噪吗?”
“不如将喉咙都割了吧。
他站起身,那双毫无杂质的浅瞳恹恹的看向死士。
“明日我便要搬到她旁边的那户院落,你想想办法。”
死士点头。
他说完,有些苦恼的抬起指尖对向死士,提醒道:“若银钱解决不了......”
“别闹出太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