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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道民间叫他们“灶爷”。
他吃了一块肉……没忍住,又吃了一块。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二人一直保持着君子之交,他也一直知道夏家吃番椒的事,夏安然每次用了哪些作料都会留便条写得清清楚楚,这一坦荡态度,如果沈戚有心,自然可以轻易轻易破解他的菜谱。
只是夏安然对此毫不在意的信任态度却打动了沈戚。
二人交往渐密,只是沈戚从不想出现在他面前,若非此次今上下令改了文体,预防生乱将暗吏派出混入考场内,沈戚以后也绝不会出现在夏安然面前。
夏安然自拜林如海为师,走上了科考这一路,他们便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暗吏的身份为迷,他们是今上手上的刀,是今上的双眼和耳朵。
任何一个暗吏若和官员有了交涉,对双方都是不利的。
脑中思绪万千,沈戚面上却极为平静,他神色冷漠,双眸似寒冰,对脱光了站在水里看他的少年说“背过身去,转一圈。”
水中的少年听话的转了一圈,水声潺潺,再抬眼对上他的双目带着淡淡笑意。
但这却不是对他笑的。
沈戚知道,夏安然对谁都这样。
这人对这世间的每个人都带着一线善意。
有时候沈戚也好奇这人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
他会对着来占便宜的衙役笑,对来学他知识的农户笑,对来占便宜的商户笑,对官差笑,对林家的人笑,对夏母笑。
也会对素不相识的他笑。
“上来吧。”沈戚取印在夏安然的名牌上按下,对人说“衣服穿好,往后走。”
“多谢了。”夏安然取过一旁放着的干布,草草擦过,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他一扭头就看到这小吏又低下头在写着什么,他穿戴整齐,上前取过那被随意搁在桌边的名牌,目光并不朝小吏写字的方向看去,目光极为老实。
他缓缓向外走,沈戚低头写字,二人就此擦身。
院试的过程不值得多说,夏安然基础功底扎实,院试靠的内容基本是背诵部分,虽然也极为不容易,但是这考前林如海给他做了押题,押中了不少,是以他答完卷后心情很是轻松。
将试卷封好,院试不允许提早交卷,夏安然便坐在那儿,慢悠悠得吃着花卷儿。
不知为何心念一转,便想到了今天净身时候的那位小吏,他不由轻笑。
原来,家里的那位,长这样啊。
皮肤白皙,这个他倒是想到了,毕竟这人昼伏夜出,不晒太阳自然黑不了。
只是冷若冰霜,这个真没有,夏安然一直觉得这位还挺热心的。
身材瘦削……和他的食量可不相符啊。
夏安然家的大米购买速度非常频繁,一开始他扛不动米,便寻了米匠将米送来,频繁后,便有邻居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还碎碎念“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之类的,最后夏家的大米就由这位真正的大消耗户自己扛来了,每逢米缸快要见底,不过一二日便能看到新米放在一旁。
夏安然自此可以继续保持他的“君子如玉”模样,而非是饭桶形象了。
就靠着他的食量,每日夏安然都要蒸上一锅饭,才够这人吃一顿的,居然长得这般精瘦?
也是,他们这一行毕竟也是要爬屋檐什么的,若是特别重,恐怕也轻巧不了。
不是有句词儿叫身轻如燕吗?
眉目清冷,声音低哑……哎呀,这可是现代最流行的冰美男啊。
比如最近姑娘间特别流行的恋与纸片人里头似乎就有一个,外冷内热的大冰山,姑娘们可吃这一套啦!
对外人冰山,独对我热情似火。
夏安然在内心嘻嘻嘻的笑了一会,然后又想,看这人的样子,是不是以为我没认出他来呀!
哎嘿嘿。
虽然他们的确没见过,但是有味道啊!
味道是骗不了人的。
虽然现在是人身,但是夏安然本体是只猫,这个身体五感比常人要强。
擦身而过时候他就闻到了那人身上的味道了,和家中灶间小凳子上的味道一样。
自从灶间多了这一位后,夏安然便在灶间靠近角落的位置放了一个藤椅,方便他来了后坐下歇息一会。
因为职业的关系,沈戚身上并无熏香味,他身上的味道,是属于男人自身的味道。
带一点金属的味道,可能来自佩剑或者暗器。
带一点树木的气息,可能因为趴在树木上。
几种味道融合而成的,属于夏安然家中隐形第三人的味道。
想到刚刚这人不自然的别扭样,最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越想夏安然就越乐,等他回了家,这人一定也会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定会死死捂住马甲不承认。
突如其来和认识很久的网友面基的感觉怎么样?
大概是,感觉真棒。
尤其是对方还不知道你已经认出他来的时候。
但是,这人出现在这儿,便也说明今上对这场考试极为重视……为什么?
院试并不考策论,虽然出了一个舞弊情况,但是这毕竟只是院试,就算过了院试也不过是秀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秀才就是科考集团的最下一层。
有必要重视到如此地步吗?
他眼睫一眨,脑中电光一闪,莫非,这场,院试会出事?
上头已经查到了这场院试里头有人出问题,所以才会盯着这儿?
好奇心就像只奶猫,在夏安然心里翻来覆去的打着滚,用小奶音咪呀咪呀的鼓动他去满足它。
夏安然内心的那只玳瑁猫直接扑上去咬住奶猫的后颈肉将猫叼走。
冷静冷静,好奇心害死猫,小明的爷爷活到八十就是因为他不多管闲事……
唔……小奶猫被大猫叼着但是依然咪咪咪的叫着,还用粉红色的小爪爪在空中挥舞,大猫见状打了打它的毛屁股。
就在他心中大猫小猫闹成一团的时候,他敏锐的听到了一阵喧哗。
只是很快平息。他的耳力比别人好,他能听见的,旁人未必能听见,出事了。
只是,没有影响到他们这儿。
直至很久以后,夏安然才得知他们那场险些有人欲纵火行凶,那人号称自己是与场内之人有私怨,便策划来破坏他的院试。
只是这劣质的理由没人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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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这,这……真,真是……(羞)
受:毫无负担的脱光光下水。
作者君(默默地捂脸)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一脸懵逼。
攻,攻你醒醒,你的气场不太对啊!
我家的夏喵的气场也不对(陷入了沉思)
第18章红楼(十四)
纵然只是院试,也是国家取贤才的神圣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