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xbiquge365,更新快,无弹窗!
开心,目光灼灼盯着这只“菜鸟”。只有那个小姑娘,抱着自己的小锹坚决要坐曾不野的车,说万一再陷车,她能第一时间下车铲雪。
曾不野哭笑不得。
她的车只坐过曾焐钦和李仙蕙,因为足够熟悉,她开车不会紧张。于是吓唬小姑娘:“我开车不好,万一撞车了,你太危险了。你还是坐你父母的车。”
绞盘大哥和大嫂却在一边说:“能出什么事?放心,你就在我们车后面开。”
就这样,小姑娘被硬塞上了曾不野的车。徐远行不知哪里翻来的东西,往她前后窗上贴。曾不野下车制止,大声吼:“我不贴乱七八糟的!”风呛了她一口,她捂着嘴咳嗽,欲语泪先流一样。
徐远行手盖在耳朵上,大声问:“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数字车贴不够用,原本到曾不野该是018号,结果没有0也没有8,她的车辆代号是“JY1”。
“什么意思?”她问徐远行。
“没意思。”徐远行偏不回答她,贴完后欣赏自己的杰作。
曾不野尚无法适应自己的新角色,以及如此多的新队友,坐在那里很是局促。后座的小姑娘却是个自来熟,跟她没话找话起来:“野阿姨,你叫我小扁豆就行。”
野阿姨,这个称呼也怪异。曾不野问小扁豆:“你怎么知道我叫野?”
“来的路上他们在车台里说的。”
“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还说你菜。”
“那你怎么不叫我菜姨?”
“不礼貌吧。”
小扁豆晃着她的小脏辫脑袋,一张小脸儿晒的黑黑的,好像刚从海边回来。曾不野有点羡慕她话这么多,也不怕生,并且心思单纯:满脑子希望她陷车,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玩雪。
徐远行又来敲她车窗,曾不野皱了下眉,落下窗问他:“又怎么了?”
他递给她一个调好的手台,手台里正在“哔哔哔”,有人说二连的肉也好吃,那可是熊猫羊。还有人说二连的风景其实不错,回来的时候绕道苏尼特旗,找牧民喝顿大酒再走。他们很乐观,既然决定的事就绝不回溯,必须向前看。
曾不野嫌吵不肯用,徐远行却很强势:不用也得用!进了我们的车队就要听我指挥!他虚张声势惯了,说完自己都笑了,缓下语气低下头教曾不野怎么用手台。其实很简单,按住按钮就说话,松开就听别人说。
教完往她手上一丢,也没有别的话,扭头上了自己的车。
他的车就在曾不野后面,车队重新启程时,已经是下午。曾不野的单车混在了车队里,不需要思考哪里该提速哪里该注意什么。因为头车一直在“哔哔哔”:
“目前路况较好,但雪天行驶安全第一,大家可以提速到100。”
“头车位置有坑洼路面,注意减速。”
“左一车道占道修路,车队统一回到中间车道。”
“…”
这样的感觉很好,曾不野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从她的后视镜看,徐远行的车一直跟她保持适当的距离。行车时候他话倒是不多,只偶尔说一句:JY1继续保持,尾车这里正常。
每当他说话,小扁豆都会在后面突然来一句:徐叔叔说话真好听。
“哪好听?”曾不野问。
“就是好听。多好听啊。”小扁豆挖了下鼻子,问曾不野:“野阿姨,你说鸟会吃我的鼻屎吗?”
“我只知道鸟会往我车上拉屎。”曾不野说:“噼里啪啦的,像下雨一样。”
也不知是哪句好笑,小扁豆在后座咯咯咯地笑出了打鸣声。曾不野回头看她,导致车飘了一下。
“JY1!好好开车!”徐远行的声音从车台传来。曾不野看向后视镜,他的车稳稳跟在身后。那感觉该如何形容呢?就像她儿时学走路曾焐钦怕她摔疼屁股,绑了一个小棉坐垫儿一样。现在她的车后面也有一个棉坐垫儿。
“前面壮观嘿!”棉坐垫儿说了一句。
头车也说:“距离头车一公里位置,是二连的标志性建筑!”
车队慢了下来,曾不野向远处看,风雪之中,隐约看到两只巨大的恐龙横跨公路,最终在天空相接,形成一道壮阔的恐龙之门。天地为鉴,风雪为聘,那是远古的行歌。
曾不野看了眼车上那只小翼龙,倘若它有生命,此刻应该会煽动翅膀,向它的国度翱翔而去。
“JY1,你的二连浩特到了。”徐远行说。
“谢谢。”曾不野终于在对讲机里说了第一句话。她想,人类的征途并不全然是孤独,一定也还有一程又一程的伙伴。后视镜里看到徐远行的手臂伸出了窗,狂风卷着他的衣袖,并不妨碍他的手掌张开,感受来自于白垩纪时代的风。
他不会干把脑袋也伸出来的傻事吧?曾不野这样想着,就看到徐远行在安全地带停下车,先是脑袋从这里探出来观察一番,接着拎着一个相机,下了车,爬上了他的行李架。
小扁豆也要下车,路边的恐龙世界太可爱,她要去撒欢儿。曾不野小心翼翼地拿出她的小翼龙,将它放在路路,紧接着,她趴跪在地上,准备为它跟它的大家族拍一张绝世的合影。
跑到徐远行身边的赵君澜小声说:这个野姐,又菜又凶又奇怪啊!
第4章
?热闹以外
◎众人之外◎
小扁豆抱着小铲子来了,也像曾不野一样趴在地上看那只小翼龙。她吸了吸冻出来的鼻涕,提议道:“野阿姨,你说我把它铲走行吗?”
“铲哪去?”曾不野的手机被冻死机了,几乎没拍出一张满意的照片,一边长按关机一边问小扁豆。
“我把它铲那大雪人那去。”小扁豆指了指远处不知是谁堆的雪人。
“等我给它拍完照。”
小扁豆看了眼她的手机,像个小大人似的:“你得给它贴暖宝宝啊。算了,让我徐叔叔帮你拍。”
于是徐远行拿着自己的相机,跟她们俩一起趴跪在了地上,镜头对准了小翼龙。曾不野夸他有摄影精神,什么苦都能吃。他说你不要往我脸上贴金了,我无非是受不了小扁豆磨我。
他给小翼龙拍了很多照片,那么个小东西,竟拍出了威风凛凛的感觉,比它身后的“大家伙”们还要好看。小扁豆等很久,见曾不野同意了,一锹下去,连雪带着翼龙端走了。
“不会丢吧?”曾不野有点担心。
“丢了给你买。”徐远行说。
“你懂个屁。”曾不野说。
她说话就这样,对人不算客气,对不讨厌的人甚至更随意一点。徐远行也不生气,对于他来说,曾不野这种说话的力度简直就像挠痒痒,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冒犯。但他还是作势给了她一脚:“怎么跟你徐哥说话呢?”
曾不野发现他们挺有意思,不管多大岁数,只要男的都叫哥,女的都叫姐。行车时候车台里经常听到人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