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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此刻有些阴沉。
“唐少校,你讨厌我的信息素味道吗?”
唐琪不讨厌,但也不能说喜欢,alpha对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本能的排斥,由于贺知彦的等级很高,浓度过高释放过量时她还会生理性地恶心想吐。
“我也很讨厌,难闻恶心,掺杂着血和硫酸的味道。倘若别人遇到了不喜欢的味道,还能避开它走。但我不行……它是从我血肉里发散出来的,即便我用抑制环把它锁死,还是能感受到那种腐烂的味道。”
贺知彦低垂着头,脖颈闪着微弱的金属光芒,从那里只散发出悠悠的樱桃香气,甜蜜腻人。
“我失去了向喜欢的人告白的资格。”他淡淡地说,“omega喜欢alpha天经地义,但我喜欢的alpha靠近我就会觉得恶心。”
唐琪张了张唇,“怎么会?没那么难闻,不是,不难闻,我觉得还好。”
浓度不高时,她完全能接受。军区里比这更刺激的信息素味道也有不少。
贺知彦轻笑了一声,他转过身,把灯扔到一边,打开自己的抑制环,一步一步朝着唐琪走过来。
浓酸的味道从他身上蔓延开来,逐渐铺满整个走廊,压迫感强到唐琪无法动弹。粘稠的空气让她觉得脖子好像再次被攥住,难以呼吸地后退了一步。
贺知彦离她越近,味道就越浓烈,五脏六腑被挤压着,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扔进了化学池,浑身都要被腐蚀灼伤。
到她身边他停了下来,俯下身轻轻靠在她肩上,贴在她耳边问,“是吗?那你在害怕什么?”
黑暗中,抑制环被他扣回脖颈,空气重新开始流通,唐琪颓然倒在地上,蹲着,克制着胃里不舒服的感觉。
贺知彦站在她面前,语气轻淡,“即便克服了信息素的问题,我心爱的alpha也没办法标记我,无法从我这里得到慰藉。难道我要看着她一辈子接受易感期的折磨吗?”
薄薄的睡衣随风晃动,最底部没有扣子,腿部缝隙若隐若现,唐琪刚好是蹲着的姿势,紧致流畅的肌肉线条展露在她面前,她尴尬地移开视线。
贺知彦捡起地上的灯,往楼上走去,“房门记得锁,这里不是军区,没那么安全。”
等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逐渐散去,唐琪才大口呼吸了几下。
这样说,少将确实挺可怜的。
门口进来了几个警卫,处理着隔壁的尸体,没过多久,血腥气逐渐散去。
唐琪躺回床上,双手放在胸前,睡姿规整的闭上眼睛。
少将竟然有喜欢的alpha。
那少将算是AA恋,还是AO恋。
她想着想着,又忍不住想起看到的限制级画面。
其实……也有那种宽肩窄腰结实有力的omega。如果是和那种omega共度特殊时期,掰。开他修长的腿,让他对自己敞。开,说不定也很带感,正好满足alpha天生旺盛的征服欲。
脑海里omega的脸骤然换成贺知彦矜贵冷淡的面孔,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眼底笃定,“你果然暗恋我。”
唐琪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大约是成年之后没有发泄过的缘故吧,唐琪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里面滴滴答答流着血。
第80章性别认知障碍前夫哥
趁着周五的时间,唐琪去拜访了另外两名alpha,结果都令她很失望。一位alpha已经有未婚妻,当晚在和未婚妻一起喝酒,有目击证人。另外一名则是政府官员,看贺知彦很不爽,连带着对唐琪都不想搭理。握一下手跟要他命一样。
同样有不在场证明。
所以现在的可疑对象只剩两个,沈烈和她。
傍晚,唐琪的星网账号收到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林枷言,同意后,他私信发来一副肖像画,是那天的她。
画风温暖明媚,于是在栏杆外站着的唐琪也显得十分温柔和煦。
林枷言应该是个内向
但对生活抱有饱满热情的Omega,和唐琪认知的自己很不同,她觉得自己寡淡如水,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
可能这是李越青不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发完“谢谢你救了我”后林枷言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好几分钟才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句话李越青当年也问过,他是被自己母亲资助的孩子,性格冷淡,不爱与人讲话,跟个小白杨一样干净、挺拔、倔强。
母亲资助了许多孤苦无依的孩子,把他们养在院子里,说是资助,更像一种投资。李越青在里面不算是最出彩的,他更像个beta,体力、精神力略逊于alpha,细腻程度和亲和力又比omega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在身边人接连分化后,他害怕再次被丢弃,于是把唐琪当做救命稻草,在一个清晨,拉住坐在马背上的她,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在那之前,唐琪对他没有太多印象,只不过那个清晨实在明媚,他穿着干净的衬衫,眸子漆黑清澈,自下而上地仰视着她,清冽的声音像是后山的小溪水。
唐琪愣了一下,“大概,好闻的、脾气好的那种类型。”
像她父亲那样,温婉柔和。
“我的脾气不错,分化成Omega后也会变得很好闻,那时候你会喜欢我吗?”
唐琪笑了起来,“会吧。”
她攥着缰绳打量着他,“你长得很好看。”
他眼底透出几分喜悦,紧接着认真、急切地说,“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早点在一起。”
唐琪看着他拧紧的眉,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李越青被她拉上马时似乎有点害羞,但时间久远,不太确定。
那时她才15岁,他16岁。
他们也是有过甜蜜时期的,也可能是她单方面觉得甜蜜。
李越青骗了她,他脾气根本不好,冷冷清清,淡漠疏离,婚后从不主动和她打电话,还是个洁癖,每次她回家都要被迫全身消毒,连她的衣服他都要泡了手洗。
好像她是什么传染病人。
不过他的信息素确实好闻,像是暴烈难驯的野玫瑰。
唐琪看着光幕,意识到自己走神太久了,平静地回复道,“我已婚。”
林枷言很快回复,“我知道的呀,但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军人的婚姻状况并不保密,但普通人也不可能随便知晓,唐琪判断他有亲友在军区任职,且职位要高于自己。
林枷言:“这幅画,我托了李老师带给你,希望你喜欢。”
唐琪:“李老师?”
林枷言:“教武器发展史的李越青老师。”
林枷言:“李老师夸我画的很好,很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