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卿回來的比李慕慕想的還要快,甚至比原著中提及的也要快。
按照原著來說,顧尚卿至少還有近兩月才能回來。
可是現在,顧尚卿提前這麽長時間便回來了。
而且是帶著大軍,得勝回來的。
進入大熙後,顧尚卿便提前來了信,與他們說了回來的日期。
因此軍隊回來這天,顧家人一起到忘憂小憩的三樓去看。
忘憂小憩所在的道路正好是軍隊回來必經的地方。
顧尚卿從下面經過的時候,他們便能通過忘憂小憩三樓房間的窗戶看到。
不只是顧家人來了,連李知音、尚夫人、閔蕙蘭、張琪慧和郭麗燕都來了。
除了閔蕙蘭之外,李知音是因李大將軍,尚夫人自然是因尚將軍。
張琪慧和郭麗燕則是因自己的父兄。
她們都來了,作為好友的閔蕙蘭自然也來了。
好在三樓並沒有做出很多的隔間,整整一層都是休憩的地方,格外寬敞。
所以便是來了這許多人,也不顯得擁擠,仍舊很寬敞。
“他們到哪兒了?”顧母有些著急。
雖已經知道顧尚卿平安歸來,但越是顧尚卿眼瞧著便回來了,反倒越是心急了。
“我已派人去城門口等著了,一旦瞧見,便會立即來與我們說。”李知音柔聲道,“約莫時候應該也快了。”
顧母點點頭,笑道:“李小姐別嫌我煩,之前一次尚卿去打仗,都說他戰死了,當初若不是孩子們也一直支撐著我,我都撐不過來。後來尚卿突然回家,真真是給了我一個巨大的驚喜。”
“這次知道尚卿平安,我真的……”顧母激動道。
“我明白的。”李知音道,“過去我與祖父一直在邊關,哪怕在祖父身邊,但只要祖父去了戰場,我都還是會擔心。更何況咱們現在距離的那麽遠,更擔心了。”
“我也擔心著祖父,所以明白您的心情。”李知音道。
顧夫人點頭,“你也不容易,你比我們承受的還要多。”
顧尚卿只出征了兩次,她便如此擔心。
李大將軍可是戎馬一生的。
而且顧母現在多少也了解了李知音的情況。
李知音小小年紀時,便可以說是與李大將軍相依為命了。
府中那位父親,那位後母,根本就指望不上。
這時候,李知音派出去城門口等著的小廝,正氣喘籲籲跑回來,一上了三樓便趕緊道:“回……回來了!這會兒應該進城了!”
眾人趕忙趴到窗口看。
現在還看不見。
又等了一會兒,才看見長長的隊伍朝這邊走來。
戰士們身披鎧甲,兩旁都是百姓的歡呼。
顧尚卿隨著李大將軍和尚將軍等人一起走在前頭,騎著馬,臉上略帶疲憊,但昂首挺胸。
在顧尚卿快要到窗下的時候,顧母便忍不住大喊:“尚卿,尚卿!”
王翠珍和張彩萍也一起幫著喊。
李慕慕不太好意思的,便只在旁邊看著。
周遭亂哄哄的,便是她們大聲喊,顧尚卿也未必能聽到。
李慕慕不知顧尚卿是聽到了喊聲,還是因經過了忘憂小憩,所以抬頭看。
顧尚卿一抬頭,正好看見了三樓的家人。
顧尚卿笑開,抬手朝他們招手。
顧家人都激動的紅了眼,李慕慕也朝顧尚卿招手,顧尚卿又笑的格外燦爛了些。
見到顧尚卿平安,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顧家人徹底放心了下來,便不再著急,安心回家等著了。
眾人回家後,一直等到夜裡黑了,顧尚卿才回來。
“這次可有傷了?”顧母見到顧尚卿,忙問。
“只有一些皮外傷,早就好了的。”顧尚卿道。
“可用過飯了?”顧母又問。
“在軍中隨意墊了點兒肚子。”顧尚卿道。
“那再吃些,慕慕給你準備了晚食,不知你何時回來,一直在鍋中放著呢,熱熱便能吃了。”顧母忙叫廚娘去廚房熱晚飯。
沒一會兒便給送來了。
顧母好好端詳著顧尚卿,看了半晌,才道:“瘦了,又黑了些。”
顧尚卿笑道:“我怕是白不回來了,娘可莫要嫌我。”
“不嫌不嫌,你便是黑了,也是個俊小子。”顧母笑著說,“吃完了,便趕緊休息,現在回來,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你明日要回軍營嗎?”顧母問。
“明日在家中休息,後日再去軍營。”顧尚卿道。
“那便好,吃完飯,便早些休息。你在外頭一定沒休息好。有許多話,咱們到明日再說。”顧尚卿回來了,顧母便也不著急了。
用完飯,顧尚卿大致說了一下帶兵打仗的事情。
之前寄回的信中主要是報平安,寫的並不詳細,因此這次又撿了能說的說了。
聽到顧尚卿這次有驚無險,果然無事,才徹底放下心來。
眾人各自回到房中休息,李慕慕在房中端詳了顧尚卿半晌。
看的顧尚卿都緊張了,不自在的換了好幾個動作,問李慕慕,“夫人看什麽呢?”
“你真沒受傷?不是為了讓爹娘他們放心才故意說的?”李慕慕問道。
顧尚卿松了一口氣,原來是為了這事,便道:“小傷在所難免,但確實都是一些皮肉傷。”
顧尚卿直接將衣裳解了給李慕慕看,“你看,並無多少新傷。”
李慕慕看見他肩頭有一處新疤,左臂上有一道,後背也添了一道。
但都已經愈合的差不多,現在已露出粉色的肉了。
“這些疤痕可不算淺。”李慕慕皺眉,抬手但還是沒好意思碰上去。
“其實也不算深。”顧尚卿道,“多虧了你給我帶的藥。有時候受傷的人多,大夫實在顧不過來,我有你的藥,用著恢復的反而更快一些。”
“哪有那麽神奇,我就是去醫館配的藥。”李慕慕道,與軍中的應是大同小異。
“咳,夫人收拾吧。”顧尚卿先出了房間。
現在天暖起來,便是出去也不會冷了。
在顧尚卿出發之前,李慕慕與顧尚卿說明白了,她已將他當做真正的夫君。
這暗示太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