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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恍若看到一个盛世袅袅升起。
一切,如李世民所料。贤德的皇帝和臣子,注定会弄出一个社会稳定、经济发展、国力昌盛、文化灿烂的强大王朝
李世民眼眶似有泪珠闪动,他道:“一个盛世,出现了。”是较他贞观更加厉害的盛世。
秦始皇看着李世民,微妙道:“是啊,这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世。”
“如果这个李隆基能早死个二十年就更完美了。”
还在感叹后辈厉害的李世民:“???”
李世民:“为何会如此说一个盛世帝王。”
秦始皇见此好像真切发掘到了什么东西,他笑得肆意道:“你若继续往下看,定然也会发出如我这般感叹。”
李世民眉头蹙起,有一丝不好地预感。
然后,他真的往下看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发现秦始皇说的没错,这一往下看他就知道了秦始皇为什么这么说了。
他道:“这人真是……”不能说,这是他孙,但是……这人
李世民气到闭上了双眼,不敢看。
果然国号不能乱改!什么开元改天宝,这不就出事了吗?
李世民面色冷峻,恨不得直接穿进这本书中砍死这个不成器地东西:“志得意满,追求奢欲,倦于政务,沉溺酒色,还杀三子与强抢儿媳。”
李世民眼露杀意,咬牙切齿道:“真是……”废物啊。
没有外患,必有内乱。政治趋于**,社会风气日益奢靡的朝廷,注定走不远的。
即使这个时候的天宝还在发展到自长安向西万余里,仍是人户相望、桑麻遍野,人口也达到900余万户,5200余万口唐朝统计户口的最盛。但乱象
在暗地里涌动。「1」
意外在李世民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来临了。
盛极必衰的节点,来了。
李世民眼底满是悲哀地看着这段历史。
边境设置十节度使的结果就是边境军事力量极度膨胀,一个大军区长官的节度怎么可以在掌管军事还兼顾民事呢?
军阀权重,当中央上层统治腐化削弱对地方控制之时,平衡倾倒,拥兵自重的将帅萌动问鼎犯上的野心
看着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撕碎,接下去的一切李世民只觉得顺理成章了。
如汉初就有外戚之乱,其后就长期有外戚之乱;就如唐初有贞观政变后期就有多起政变;长安洛阳被攻占,帝王出逃绝不会只有一次。
吐蕃攻占长安,出逃的代宗;奉天之难、泾原兵变,出逃的德宗;上位不到两百日即被宦官逼迫到禅位的顺宗;使得三镇再叛,内忧外患严重的穆宗。
李世民此刻已经心累到不想再看下去了。
地基已经毁坏,灭亡的种子已经种下去了:“天命,不在大唐了。”
秦始皇见到了秦的二世而亡,汉的东西两汉,隋的二世二亡,见到了天下分分合合,再看到初唐到盛唐的时候他也满怀期待,期待自己能看到另一个万世永昌,但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秦始皇道:“大唐的气数,确实尽了。”
四川、云南、广西一线连年战乱,赋税预征就是两三年,在加上江淮一带连年水旱,土地兼并眼中,豪强地主压迫。
农村十室九空,农民大量逃亡,当初喊着民本国邦口号立国的大唐皇帝们忘记了初心,或者说他们没有忘记初心,但时间从不等人。
这是一个大规模,全国性的民变。
李世民苦笑:“唐亡于黄巢而祸基于桂林。”
“这不是就是为何父皇死后,秦也不能随意对六国余孽动兵的原因吗?”
高层怎么杀都没关系,但是中层若全杀了,那六国余孽唇从寒齿亡到全面暴动,那时候就是另一种故事了。
一直坐在李世民的身边,看着李世民这一系列的脸色变化但平静的秦始皇:“……”
尾巴没扫干净。
他抽抽嘴角,本来是看对方好戏,怎么这出戏又跑到他身上,秦始皇冷漠脸。
不过,对于唐的衰败,秦始皇其实很悲哀,唐的开头和中间阶段,符合他对国的设想。国,就应该强大如盛唐那样。
但是这样的国度却也衰亡了。
秦始皇看着李世民,像是透过他的身体发肤和某个人对话,道:“唐太宗选拔贤能、勤政爱民,臣子们殚精竭虑,君臣一心,他们也如我所愿创立治世,乃至于盛世。”
“但他死后所发生的一切却让我知道,国盛极必衰,且后世若无法再出一个开天辟地之君,就再无挽回余地。”
“国,是否无恒国。”
对于这个问题,在李世民所看得这本《通史》历史中,出现了一个野史:晚年的他相信迷信学说,而他的老熟人袁天纲以一则“猪可上树”的预言来预言唐亡于朱温,会有一位姓朱的人最终爬上唐朝这颗大树上。
袁天纲他很熟,他在隋朝时与杜淹、王珪、韦挺等游,推断诸人名位,皆如其言;在唐代又为岑文本预言得到三品官恐减寿、马周为富贵但不长寿之相,等看过相,张行成得官虽晚终处宰相之位无不应验。「1」
其实不需要野史中袁天纲的占卜来解唐将会亡的答案,其实李世民也考虑过,甚至他早在贞观十二年即有所觉。
以史为鉴,可知兴替。
那年的他觉察到了国家兴亡的规律。
时间恍若回到了那个百废已有兴旺相的那个贞观十二年。
年轻的帝王欣慰于自己与臣子的辛勤付出有了回报,但熟读史书的他更知道国无恒国。
那年的太宗陛下深有所感,问臣子道:“诸卿,朕读书见前王善事,皆力行而不倦,其所任用公辈数人,诚以为贤。然致理比于三、五之代,犹为不逮,何也?”
建国之皇勤勉善政,所用之臣皆为贤臣,但三五代之后的帝王总对政事力不从心,致亡国?「2」
他的臣子们理解他这个君王的想法,理解他的所思所想。
魏征人还挺好,先夸:“今四夷宾服,天下无事,诚旷古所未有。”
再答道:“然自古帝王初即位者,皆欲励精为政,比迹于尧、舜。”
“及其安乐也,则骄奢放逸,莫能终其善。”
“人臣初见任用者,皆欲匡主济时,追纵于稷、契。”
“及其富贵也,则思苟全官爵,莫能尽其忠节。”
李世民深感认同,诚如卿言。
二人这次的交流得出一个道理:若使君臣常无懈怠,各保其终,则天下无忧不理,自可超迈前古也。
所以李世民自然知晓这个道理:“非知之难,行之为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
初代帝王和臣子,自然可以尽力做到从一而终,他们是从乱世中走过来,再怎么离谱也不会让家国在他们手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