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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道:“你要是吃人,我就不和你亲亲了。”
丰饶:……
丰饶转身,把他搂进了怀里,心情因为他这一句话变好了。
他将下巴搁在竺羊发顶,挑唇说:“好竺羊,我只吃你一个。”
那群盗墓贼一个不剩,都被丰饶杀了,扔出了渊峤山。
可两人中间那事也继续不下去了,丰饶回来时竺羊正准备睡觉,他刚进来,竺羊就抱怨太挤。
丰饶好脾气地说:“那就弄个大些的床榻。”
竺羊不解:“为何,我睡得好好的。”
丰饶定定看了他半晌,突然冷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他跑出去追,丰饶却根本不理他,冷着一张脸,仿佛别人欠他钱。
他心情不好,闷头在墓室里乱转,就瞧见了自己的钱库。
他无聊,坐在地上摆元宝玩,摆着摆着,突然灵光一现。
他摆了两天,摆了一张大床榻出来,连忙出去找丰饶。
丰饶臭着脸进来,瞧见他金灿灿的床榻,果然脸色转晴。
眨眼间,那足够五六个人睡的床榻上边就多了雪白的纱帐和厚厚的被子,他跌坐了上去,接着丰饶压了上来,缠绵地吻他。
……
那纠缠的影眨眼便散,只剩空荡荡一片,竺羊垂下了眸。
耳侧传来跑动的脚步声,听声响,大约是三人,两重一轻,大约是两男一女。
竺羊吸了吸鼻子,擦掉眼角的湿痕,侧身看向回廊深处。
说话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似乎在争吵,近前时,又纷纷停住。
一时间回廊里寂静地仿佛能听到人瑟瑟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
长明灯照亮了不足五步的距离,几人打量着这个碧衣少年,他身姿如松柏一样挺拔,容貌惊世绝艳,静立在这百年古墓里,虽出现的诡异,却因着他的容貌,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几人见他没有动的意思,面面相觑片刻,一个容貌猥琐的青年汉子先开了口:“你……你是干什么的?”
竺羊瞧了他们一会儿,开口道:“你们可曾见过渡鸦?”
几人一怔,对视一眼,那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女子答道:“没见过。”
竺羊垂下了头,转身,往内室走,竟是理也不想理他们了。
没说过话那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忙道:“等等。”
竺羊脚步稍顿,转头看他。
“我们不知道渡鸦是谁,但可以带你去找他。”那青年眼睛里闪着精光,道:“只要你把你找到的财宝分给我们。”
竺羊:……
这是把他当成贼了。
不过……如果能有人带他去找找丰饶也好。
他思索了少顷,指了指几人身旁的那间金屋子,认真道:“你说话要算数。”
没人回应他,几个人进了那屋子就如同疯魔了,抱着金银不撒手。
竺羊靠在门口等着,忽然听到回廊尽头有什么东西拖动的声音。
他直起腰,看过去。
就见小豆丁两手拖着个和他几乎差不多长短的大砍刀费劲巴力地往这边走,一边还“嘿咻嘿咻”地给自己鼓劲。
竺羊:“……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来了偷儿,”小豆丁把刀抗在了肩上,掐着腰,豪迈道:“我特意扛着大刀来看看。”
竺羊:……
那大刀在他单薄的肩头摇摇欲坠,终于“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声音不小,引起了殿里几个盗墓贼的注意,先前那个猥琐男子探出头来,不耐烦道:“你吵什么吵?”
小豆丁刚刚还很霸气,见了人“嗖”地一下躲在了竺羊身后,看起来不像个饿死鬼,像个胆小鬼。
竺羊清凌凌的眸子看那男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渡鸦?”
男子看不见鬼,左右瞧了瞧,瞧见了地上的刀,他警惕地看了会儿竺羊,问道:“你会武?”
竺羊不会。
但是……
他抬起头,直起腰板,挺骄傲地说:“渡鸦在时,这座山我想打哪个打哪个。”
男人:……
男人嗤笑了声,捡起刀,缩回了屋子。
他们已经在装钱了,可是总也装不满,装了一个,瞧着下一个更珍贵,就扔了,捡起贵的那个,到最后也分不清丢了哪个装了哪个了。
几百年沧海桑田,世间诸多变化,唯独人的贪婪未变过。
他看得腻歪,等得心烦,靠墙坐下等着。
小豆丁窜上了甬道顶端,大蜘蛛似的爬了进去,竺羊撑着腮看着那几个人仿佛突然瞎了一样到处摸索,然后大呼小叫,绕着屋子惊恐地乱跑,哆哆嗦嗦念道着“鬼打墙”。
小豆丁缺德地磔磔怪笑,那几个人缩在一团瑟瑟发抖。
此时,西侧走廊尽处又传来了脚步声,走来了两个中年汉子,一人怀里正抱着他的枕头。
竺羊眼看着一人踩上了流沙坑机关,俩人瞬间翻了下去,他伸出去的手又慢慢收了回来。
他的枕头……哪天再下去挖出来吧。
此时,漏了风的后殿,两个老头儿正蹲在地上研究那吃了一半的王记杏花酥。
他们没像几个年轻人那么心大,以为是上一伙盗墓贼留下的。
因为这墓室根本没有被盗过的痕迹,棺材里是空的,墓主不知所踪。
一个老头儿皱起满脸的褶子,道:“怕是成僵了,这墓不能碰了。”
另一个道:“得把他们叫回来。”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穿透力极强,声音像是指甲刮在冰面上,十分刺耳。
两人脸色一变,纷纷起身快速跑了起来一个往墓道深处跑,另一个已经钻进盗洞,只剩下一个屁股在外边。
“给我出来!”前一个踹了那屁股一脚:“你让你大哥我独自去不成?”
这一脚踹得好,那屁股直接消失在盗洞口,不见了踪影。
老头儿骂了声,往盗洞走了两步,阴鸷的目光左右游移片刻,咬了咬牙根儿,往墓道深处跑去。
刚刚那一声尖叫是里边那女人发出的。
半盏茶的功夫前,小豆丁倒悬在墓道上晃悠,眯起眼睛,捏着拳头兴奋道:“我们拿住了他们,引剩下的,一个一个抓,抓到通通杀了。”
竺羊撑着腮看那几个人驴拉磨似的转,轻声道:“不能杀,我要靠他们找丰饶。”
“丰饶到底去哪了?”小豆丁挠了挠稀疏的头发,道:“你们吵架了?”
他们没吵架,只是如同平常一样一起睡觉,醒后丰饶就不见了。
“你别哭”小豆丁忙跳下来,手忙脚乱地给他擦脸,心疼道:“丢了就去找嘛,我不逗他们了,让他们去找。”
竺羊将脸埋在膝间,轻轻蹭了蹭,葱绿色的衣裳在长明灯的光晕里,濡湿了一片。
甬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