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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过一头牛,最后丰饶实在受不了这未开化的家畜的味道,说什么也不让他养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那日吃完羊后,他被丰饶给吃了。
丰饶把正在看话本子的他推倒在柔软的床上,将他的指尖含进嘴里,轻轻咀嚼吮吸,把他十个指头都弄得湿答答,身子也软了大半,然后扒了他的衣裳,将他胸前的茱萸含了进去,吃奶一样吸。
没等竺羊反应过来就进入了他。
于是竺羊先感觉到了疼,几下后,他身子就软成了水,只顾着缠着丰饶要。
“小馋猫,”丰饶粗喘着,吻着他的脖颈,语气柔和的不像话:“夫君都不知道能不能喂饱你。”
竺羊知道他在故意羞自己,还是在呻吟着时忍不住辩了一句:“能喂饱的。”
说他馋,他是真的馋,丰饶的阳气重,他贪食。那时他太羞了,全身舒爽的不像话,是生前和死后加起来几百年里第一次尝到情爱的好滋味,羞地不敢看丰饶,都忘了追究他说的那两个字——夫君。
向来死寂的墓殿里,回荡着两人水乳交融的声音,那一段时间在这偌大墓葬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有他们交欢的影子,最多的还是在这塌上。
丰饶最喜欢自己躺着,让他骑在自己身上动作,丰饶到了最高处的时候,是他最快活的时候,因为他的身体里会冲刷着阵阵暖流。
第424章渊峤山夜话
那金灿灿的床上高亢的叫声消失不见,仰着头失神的少年和被**征服粗喘着的冷峭男子也消失了。
几个无耻的盗墓贼终于装好了财宝,那沉甸甸的金银珠宝几乎把他们压弯了腰。
老头儿皮笑肉不笑地推了竺羊一把,道:“小兄弟,走吧,我们带你去找人。”
竺羊敛眸,跟着几人往内室走,看着他们用硬物在自己精美的壁画做标记,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盗洞就打在他放棺材的主墓室墙角,棺床上方精美的明黄纱帐被扯落在地上,仕女的铜像也凌乱地倒着,一片狼藉。
那几个贼一个一个钻进了那耗子洞,只有老头儿没进去,他笑眯眯地望着竺羊,道:“你先进。”
竺羊没多说什么,撩起衣摆,也出去了。
外头还热闹着,星前月下,众鬼怪其乐融融。梅花伴雪,落在地上,这会儿已经过了脚面。
有鬼瞧见他,打了招呼,好奇地问道:“这几个是谁?”
趴在老头儿肩头的小豆丁笑眯眯道:“贼,刚偷了东西出来。”
“那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一个吊死鬼吐着舌头飘了过来,不明就里:“撅着腚干嘛呢?”
“做好记号,等着下次再来,”那老头儿指挥着几个年轻人填盗洞,道:“这些东西够咱们吃好几辈子了。”
那猥琐男子突然道:“四叔、五叔还没出来。”
众人具是一静,雪纷纷落下,只是几个喘息的功夫,那老头儿道:“他们一身本事,总能出来的,填上吧。”
几人不说话了,默默地往里边填土。
正在这时,一个影子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头发散乱,疯疯癫癫,离着老远就高声喊:“有鬼!有鬼!”
正是先前出来的那老头儿。
他身后连跑带跳跟着个坛子,咕噜噜地撞着他的脚后跟,惹得一路的鬼纷纷发笑。
竺羊踩住了坛子,语气淡淡:“走吧,带我找人。”
“呵呵,找人?”
那老头儿从怀里摸出了张黄纸,将一众人护在身后,道:“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墓主吧?”
竺羊皱起了眉。
下一瞬,他的脑门儿就被贴上了一张纸,他愣住了,一时没动作。
老头儿从身后拿出了一柄桃木剑,直直向竺羊刺了过来。
小豆丁扑了上来,大喊:“躲开!”
竺羊提着小豆丁的脖领子把他甩到了一旁的坟包包上,正要接住那桃木剑,面前突起了一阵风,那桃木剑眨眼就化成了灰烬。
熟悉的气息随风而来,竺羊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遭了贼了?”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不悦。
竺羊转身,那挺拔俊俏的妖怪已经到了几步外,手里提着个盒子。
花与雪中,他一身黑衣缓步走来,俊得让他的心砰砰地跳。
黄鼠狼从酒坛子里冒出个脑袋,醉醺醺道:“怎么停了?”
它眼前一花,绿影划过,转瞬就扑到了那人怀里。
众鬼暧昧地“吁”了声,纷纷趴在坟头看热闹。
“我再不回来你就要带着家底跟着人跑了,”丰饶眯起眼睛看了眼那几个贼,把他搂进怀里,轻声说:“笨死你算了。”
竺羊吸了吸鼻子,将脸贴在他的胸前,突然又想哭了,他实在是想他。
凡人看不见鬼,于那几个贼来说,这里只有竺羊和这半路杀出来的黑衣男子。
他们人多,虽说忌惮倒也并不害怕,在老头儿的示意下,纷纷摆出了围攻的姿态。
黄鼠狼默默缩进了坛子里,用爪子捂住了耳朵。
可这并不能阻挡凄厉的惨叫声。
只是须臾,外边就没了声音。它双爪扒着坛口探头出去,正对上一张死不瞑目的老脸。它嫌弃地伸长爪子将脸踢开,那脖子软绵绵地换了个方向。
雪地上影子相携,足印渐行渐远,隐有交谈声传来。
“为何要跟着他们走?”
“我以为你走了,想去找你。”
“可我才去了三天啊。”
“……”
“可我觉得有三百年了。”
“你睡前说想吃好吃的,那些东西天南地北的隔的很远,我花了些时日,以后不会走这么久了。”
远处传来“吧唧”一声响,接着是“唔”地一声,影子纠缠,不知谁被亲了嘴。
一个老太太颤巍巍地路过,“啧啧”两声,悠悠笑道:“呀呀不得了呦,这是谁家的郎君回家,急着抱娘子咯。”
漫山皆种玉,雪落也结缘,月落星沉,天色渐明,渊峤山反而静了。
年节后,春来时,照夜清穿过桃花林,飞过不秋草,终于选了个地方落下歇脚。
竺羊将指尖凑到丰饶眼前,那小虫子的光一闪一闪,短短的一生渺小却闪耀。竺羊很爱照夜清,他觉得自己活着的时候那短暂的一生就如照夜清一样。
“也是个春夜,”竺羊趴在丰饶的膝上,小声说:“你本来都飞过去了,又飞回来,就留在了老槐上,我至今也不知道你为何留下。”
“当时想吃你来着,”丰饶眼底带笑,垂眸瞧他:“可看着实在是瘦小,就想养肥了再吃。”
竺羊:……
竺羊爬起来,鼓着腮瞪他。
丰饶揉着他的发顶,轻笑道:“可我越养越爱,怎么办呢?我爱到不想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