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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大奶奶去世了,心情不是很好,今天又忙了一整天还没写完第二更,再给我十分钟,麻烦大家十分钟后刷新一下谢谢理解)
长社县衙中,刘辩将接下来的战事全权托付于皇甫嵩,令孙坚和曹操跟在皇甫嵩身旁学习,自己则是回到了书房处理奏疏。
而刘辩刚处理完一封送到前线的奏疏,便听闻了荀?的恢复,目光微冷:“陈仲弓还是不愿意来拜见孤吗?”
“殿下,守孝乃是为人子之常情,臣知殿下敬贤爱才,然强逼仲弓公前来拜见,于殿下贤名不利。”面对太子的怒火,荀?还是为其开脱了几句。
陈仲弓,便是颍川陈氏现任家主陈纪,也就是后世人耳熟能详的陈元方,他的父亲便是那位被友人骂作“非人哉”的陈太丘陈?。
说起这位陈太丘,他倒是还有另一个故事传世。
张让父丧,葬于颍川,颍川名士无人吊唁,唯有陈?亲自上门吊唁,因而张让在第二次党锢之争中没有为难陈?,那究竟是一场政治服软,还是世人口中所谓的“先见之明”呢?
也不知是不是良心不安,原本应当还能活几年的陈?四年前便病逝了。
而陈?的葬礼也不可谓不隆重,致悼会葬者三万余人,车数千乘!
荀爽、韩融等天下名士数千人纷纷披麻戴孝执子孙礼祭拜,何进亲致悼词“征士陈君文范先生,先生行成于前,声施于后,文为德表,范为士则,存晦殁号,不两宜乎。”,如此葬礼古今罕有。
而其子陈纪则趁机以为父守孝为借口,守了整整四年。
倘若陈纪当真是个孝子,为父服丧不愿拜见他这位“权贵”倒也罢了,他也并非不能谅解。
“呵,守孝?”刘辩猛地一拍桌案,面色阴沉道,“文若你倒是说说,是哪家的礼法要子为父守孝四年的?”
“他分明就是在养望!”
“这……”
荀?有心为这位被冠以“陈子”的名士开脱一二,却发现他并无能够为其开脱之处,太子所言皆是事实。
然而这已经是大汉士林中公开的秘密,拒绝征辟,甚至拒绝拜见权贵都是养望的手段罢了。
而服丧这种“孝行”则是牺牲数年青春,哭给活人看的高级养望手段。
例如那袁绍,母亲病逝后为母服丧三年,自称因“感念自己刚出生就是个没了父亲的孤儿”(袁绍刚出生就被过继给袁成,袁成病逝于袁绍出生那一年),因而决定再为未曾谋面的父亲服丧三年,其“孝行”为天下士人传唱。
哪怕是父母中的一位去世,士人也可以自称“孝”而为其服丧十年八年,借此传颂“孝”名,拿十年八年的青春换一条可以少走二十年弯路的仕途。
见荀?支支吾吾不再言语,刘辩轻哼一声。
他也并非不知道大汉士人养望的手段,也并非不能理解,目前更还没有将之取缔废除的打算,但他不能接受自己成为这些士人养望的“养料”。
“好,既然士人皆言孤敬贤爱士,他陈仲弓不来,孤便亲自去访贤!”
刘辩冷笑着拂袖而去,径直走向书房外令典韦备马。
眼见太子如此“贤明”,荀?反倒是有些担忧起来。
他并非是多尊重这位“陈子”,他只是不希望太子去与这位天下名士硬碰硬,无论结果太子的贤名都会受损,在他看来些许意气之争便要损了这敬贤爱士的名望,却是有些不值当了。
唉,仲弓公啊仲弓公,你偏偏要惹太子不快作甚?
仅仅二十五里的行程,太子纵马驰骋不过半个多时辰便率屯骑校尉部与羽林左右骑奔至许县城下。
如今的屯骑校尉部和羽林左右骑早已是脱胎换骨,如果说先前的屯骑和羽林左右骑是一支训练有成的精锐,那如今的屯骑和羽林左右骑便是杀气腾腾的劲旅,无人敢挡。
而许县县令眼见城下这支杀气腾腾的骑军,心里惶恐,直到验证了太子令牌才得知是太子亲至,慌忙下城谒见。
见城门洞开,刘辩也不愿与许县县令多做纠葛,而是直奔颍川陈氏的府邸,骑军在街道上踏出隆隆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