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會感覺到孤獨的人,在美國這個異鄉待了半個月也沒有太大的感觸。
可陳澄那一條似是而非的短信卻讓他產生了難以捉摸的情緒。
那樣的迫不及待、近鄉情怯,突然有了歸屬感的情愫,只有陳澄可以給他。
“喂。”電話終於通了,陳澄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噙著點散不開的笑意。
“你在哪?”駱佑潛問,胸腔起伏,喘著氣。
“噓——”陳澄輕聲,“閉眼,倒數三個數。”
駱佑潛就這麽在大風呼嘯中乖乖閉上了眼,沒考慮在人群中閉著眼一人站著會不會顯得傻,此時此刻,他滿心滿意的,當真是只有陳澄了。
“三、二、……”
那個“一”還未說出口,身後突然一股衝力,隨即率先感知到的就是縈繞鼻間的陳澄身上的香水味。
姑娘直接從後面撲進了他懷裡,緊緊環著他的腰。
駱佑潛垂眸,就見她白皙的手腕,十指交錯扣在他小腹前,露出一段線條流暢的小臂,以及手腕上那若隱若現的疤痕光面。
駱佑潛把人拉到自己跟前,眼睛都亮了,笑得特別開心。
他在大風呼嘯的暮色四合中,聽到了自己蓬勃跳動的心跳,就這麽鏗鏘跳動,不斷下沉,墜入一片溫柔繾綣的汪洋。
他在一片吵鬧聲中,捧起陳澄的臉,難以克制地低頭吻了下去。
所有的舉動,都因為此刻交纏在一起的真心而有了理由。
駱佑潛知道,自己終將屬於陳澄,也只有陳澄才能真正擁有他。
***
晚上,陳澄心安理得地入住俱樂部給駱佑潛準備的大床房。
只不過,經理人臨走前那句特別囑咐卻讓她實在是羞得抬不起頭來——“你後頭還要比賽,比賽前半個月禁/欲,這是職業拳擊手的規矩。”
駱佑潛為了打拳擊,可以戒煙禁酒,偏偏心上人在懷卻什麽也乾不了,讓他實在是有些鬱悶。
陳澄有些幸災樂禍地瞧著他:“禁/欲啊騷年。”
駱佑潛不滿地看她一眼,最後忍無可忍直接把人撲倒在床,陳澄在上面顛了兩下,抵著他胸口:“欸——你幹嘛?”
“你。”
駱佑潛直接俯身,咬住陳澄的鎖骨,牙尖磕進皮肉裡,用力摟著她的腰,把人鉗製在自己懷裡。
理智被衝破,力道也逐漸放大,可又因為懷裡的是心上之人,又萬分克制地在最後關頭卸了力氣,溫柔又繾綣地舔舐著那處軟肉。
陳澄呼吸不穩,想把人推開又使不上勁兒。
隻好邊喘著氣邊求饒:“欸,你別,還有比賽呢,而且這酒店裡也沒套子……”
駱佑潛不知是接受了哪個理由,停了動作,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泛著幽暗的光,盯著陳澄的臉不說話。
無聲的控訴。
陳澄有點心軟,手指緊緊揪著白色被褥,繼而歎了口氣,抬手摸摸駱佑潛的頭髮。
“聽話,啊,比賽要緊。”
駱佑潛近乎自暴自棄地埋首到陳澄的肩窩,不開心地“哼”了一聲。
他欺身壓著陳澄,倒是沒了動作,只不過身下那熱硬的觸覺,還磨蹭在陳澄小腹間。
房間內暫時陷入了安靜。
可惜沒過一會兒,房門被敲響,經理人的聲音再次冒出來:“佑潛啊——”
駱佑潛沒理,還閉著眼睛,陳澄掐了他一把,用眼神示意,駱佑潛還沒來得及回答。
門口又是一聲:“佑潛啊——”
得,叮囑完還不放心,又來了。
駱佑潛歎了口氣,氣息噴在陳澄脖頸邊,有點癢。
他翻身下床,徑直拉開房門,即使製止了經理人第三聲的“佑潛啊——”
“什麽事?”駱佑潛神色不善。
“沒、沒事。”經理人尷尬一笑,打哈哈,“我就是來問問你,餓不餓,要不要給你一塊兒點點夜宵。”
“營養師讓我別吃夜宵。”
“哦,哦,那算了。”經理人緩解尷尬失敗,往屋內瞄了一眼,飛快地溜了。
屋內最後一點旖旎氛圍也被破壞,比禁欲更難受的大概就是反覆起起落落,駱佑潛也不想折磨自己,刻意避開和陳澄的肢體接觸,總算是把這天晚上挨過去了。
***
翌日。
駱佑潛沒有比賽,原本打算帶陳澄去街上轉轉,當作旅遊了。
可惜兩人的英語並沒有這麽過關,最後考慮再三,還是決定一塊兒去看比賽。
陳澄不僅是支持駱佑潛打拳,實際上她這些日子來,看了不少拳擊比賽,也發自內心認為這項運動有一種非常吸引人的魔力,激情與熱血。
“我去趟廁所,你等我會兒。”陳澄說。
剛走進廁所隔間,她突然聽到從門口傳來幾個男人交談的聲音。
隨即,“咚”、“咚”、“咚”的拍門聲一個一個傳過來,是方才走進廁所的男人在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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