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手段,如果不提前處理,到時候的真相就成了他是完全的受害者。
剛才的肖總是這一部片子其中一個投資方,但並不是最大一家,徐茜葉在這些資本運作上,靠著她爹還是能說上些話,辦的了事的。
“兩杯熱牛奶,還有一份爆米花。”
駱佑潛對服務員說,回頭看了眼陳澄,發現她正在打電話。
“嗯,我沒事,沒把我怎麽樣。”
“那人受了點傷,不是我……嗯,他過來了,他打的。”
……
掛了電話,陳澄舒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看著前面駱佑潛的背影。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出了神。
除了眼底還泛紅,已經看不出來剛才在路邊失聲痛哭的就是陳澄了,她現在看上去非常平靜。
甚至平靜過了頭,有些木訥。
“姐姐,你先喝點熱的。”駱佑潛把牛奶給她。
“啊,好。”陳澄接過,低頭吹了一口氣,喝了一小口。暖洋洋的到胃裡很舒服。
“時間差不多了,進去吧。”駱佑潛說。
陳澄跟在他身後,兩首捧著熱牛奶,亦步亦趨地跟著,大腦生了鏽,完全放空,等檢完票經過衛生間她才把牛奶杯遞過去。
“我去趟衛生間,你先進去吧。”
“嗯。”
冰涼的水繞過指間,陳澄吸了口氣,把沾了水的手在臉上搓了把,睫毛簌簌抖動,惹得手心有些癢。
雙手撐在水台邊,陳澄抬眼看鏡子裡的自己,眼下濃重的青色,看上去病懨懨的,也不知道怎麽會惹來那種變態。
從那個肖總不聊拍戲,不停的灌她酒,她就猜到了他的意圖。
也不過21歲罷了,那種時候不可能不怕,卻想不出叫誰來幫忙,徐茜葉去臨市了,隻好給駱佑潛發了信息。
還好有他……
陳澄往臉上潑了把水,走出衛生間,駱佑潛還在外面等她,靠著牆。
“走吧。”陳澄輕聲說。
她抬腳往前走,卻被一雙手托住了下巴。
一張柔軟的紙巾覆在了她的臉上,輕輕柔柔地擦掉她臉上的水珠,幾乎能感受到對方愛不釋手的小心翼翼。
陳澄抬眼,直接撞進了他深潭似的瞳孔裡。
她往後撤了一步,別扭地移開視線,心尖兒上最隱秘的那處卻因為這格外愛護的對待泛起酸,這太奇怪了。
“走吧。”她又說了一遍,接過他的紙自己胡亂抹了把,即使阻止了這愈加曖昧的動作。
放映室的空調開得很高,一群人聚集在裡面,悶得很。
陳澄把外套脫下來放在臂彎。
座位在裡側,他們隻好一邊說著抱歉一邊側著身往裡面挪。
熒幕上已經在放預告片了,最後一排上有個小男孩,捧著一杯可樂在椅子裡晃啊晃,最後在陳澄經過時突然一絆。
可樂直接潑到了她身上。
什麽叫諸事不順,她算是體會到了。
“你幹什麽!”駱佑潛皺眉,把陳澄攬到自己旁邊。
從收到短信開始就提心吊膽到現在,一點一滴的意外在他眼裡都成了故意傷害,簡直快有了被害妄想症,他聲音挺響的,頓時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沒事沒事。”
陳澄扯了下他的衣角,打圓場,拿剛才的紙巾往衣服裡抹了抹。
孩子的母親也立馬起身說著抱歉。
“真沒事,看電影吧。”陳澄沒脾氣地笑笑。
到了座位,駱佑潛又從兜裡拿出紙巾,側身過去剛要幫陳澄擦衣服,一抬眼,又倏忽垂下。
耳尖紅了。
“衣服蓋上!”
凶巴巴的,駱佑潛把自己的外套扔到她身上。
陳澄怔怔的看他一眼,奇怪地低下頭,才恍然發現自己裡面的單衣剛才被潑濕了一塊,內衣都透出來。
“……”
陳澄飛快地把外套蓋上,別扭地拎了拎裡面濕漉漉的單衣。
駱佑潛這才重新側過身,替她把外套衣領掖了掖,把熱牛奶放進她手裡。
“烘一烘。”
陳澄想說不冷,但最終沒說出來,嗓子眼發酸,隻好緊緊地握住牛奶杯。
後來電影放了些什麽她都沒怎麽看進去。
回到出租屋後,陳澄把那杯已經涼了的牛奶放在桌上,坐在床邊盯著它看。
看了會兒,臥室門被敲響,駱佑潛推開門進來,手裡拿了一支軟管藥膏:“姐姐,你塗點這個。”
陳澄這才想起自己的腳後跟被高跟鞋磨破了,紅了一大塊。
她穿著高跟鞋,黑色細跟,腳趾細長白皙,腳背飽滿,隱隱有穿破皮膚的青色筋脈。
駱佑潛垂眼,把藥膏塞在她手裡,也沒有多待,給完就走。
關上門後,他靠在門板上,漸漸收回視線。
他突然想抽支煙。
***
第二天,陳澄起來時駱佑潛已經去學校了,她把外面桌子上放著的早餐吃盡,也同樣去了學校。
今天就是12月的最後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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