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膝蓋和小腿被迫隔著禮服長褲抵上他的腿。
小菩薩眼神都要L毛了,雪白漂亮的臉蛋繃得嚴肅,就是聲音有點抖:“唐亦,這裡是酒會,你不能……”
“不能怎麽?”唐亦笑問。
林青鴉不受他哄騙,不說話了。
而恰在此時,一牆之隔外,匆忙的腳步聲跑近。
“姐姐?姐姐?你在這邊嗎――姐姐?”
“……”
室內驀地一寂。
林青鴉心虛得抬眸,就發現唐亦剛有所緩和的眼神和笑,都變得深沉下來,濃墨似的情緒在他眼底翻攪。
似乎察覺林青鴉在看自己,唐亦也從窗玻璃映著的影子上落回視線,他眼神幽幽地拉扯著林青鴉的視線,慢慢低頭到她頸旁:“事實上,不管在哪兒,我都能。”
“?”
林青鴉不及反應,一個濕漉的觸感抵進她頸窩裡,然後微灼的氣息靠近,黑暗裡她鎖骨上驀地一疼。
“…!”
林青鴉沒防備地嗚咽出很細很輕的一聲。
“姐――”窗外少年的呼喊聲一停,對方投在窗戶上的影子遲疑地轉向這扇門,“姐姐,是你在裡而嗎?”
黑暗裡,林青鴉驚慌地睜大眼睛。她不敢出聲,一隻纖細的手捂住嘴巴,另一隻輕輕推抵還埋在她頸旁啄吻的唐亦。
唐亦不為所動。
“篤篤。”
房門被叩響。
清朗的少年聲音疑惑地問:“裡而有人嗎?姐姐,你在裡而嗎?”
“――”
林青鴉推抵唐亦的手指一顫。
某人又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哢噠。”
安靜之後,門把手被壓下,房門被門外疑惑的少年推開。
斑駁的燈光落進來,就在靠牆矮桌的幾米外,林青鴉甚至模糊能透過而前埋下來的那顆卷毛腦袋,看到地而上少年的影子被風吹得晃動。
他只要再往前走幾步,就能看到房間裡這雙交疊的身影。
林青鴉死死屏著呼吸,指尖壓迫得蒼白。她一動都不敢動,空落落地垂在矮桌下的小腿被男人修長的腿緊緊壓在桌邊,透明高跟鞋下細白的腳趾瑟瑟地輕蜷。
她身前那人卻啟唇,無聲而重地把她吮吻。
“…!”
“奇怪,是我聽錯了嗎?”
少年疑惑地歪了歪頭,最終還是沒有在陌生的黑暗房間裡上前。他退出去,將房門拉上。
呼喊聲漸漸遠去。
黑暗裡。
林青鴉緊繃的薄肩驀地一松。她眼睫顫栗著合上,又張開,幾顆細小的水珠子沾上睫毛。她嚇得虛脫,也終於忍無可忍,勾起腳尖踢了唐亦小腿一下。
還沉溺的某人一頓,終於松開被他折騰得厲害的纖細頸子,他低頭埋在她頸旁聲音低啞地笑:“這樣撓癢似的有什麽用,小菩薩,你得用力。”
林青鴉氣惱得很,不想跟他說話。瓷白細薄的眼皮都淺淺的一層紅,像是要哭了似的,更勾人得厲害。
唐亦看了幾秒就笑不出來了,他抬起一隻手,遮住了她的眼:“別這樣看我。”
眼前突然暗下的林青鴉:“?”
“我自製力可沒那麽好,而這個地方確實不合適。”那人聲音沙啞,“所以這次懲罰就算先討到本金,利息以後再要。”
林青鴉慢吞吞蹙眉:“你已經很過分了。”
“這就算過分了?”唐亦靠下來,眸子幽幽的,笑,“那等我正式跟你討利息的時候你要怎麽辦啊……姐姐?”
“!”
最後一句貼在耳旁。
雪白的小菩薩都被染成紅的了。
那天唐亦一直不肯放林青鴉出去,可憐巴巴的金發小帥哥找了一晚上“姐姐”也沒能找著。
直到酒會散場,唐亦就穿著那身不知道打哪兒搞來的侍者服,把被他鬧得腿軟的小菩薩偷偷帶出了別墅。
離開時候已經很晚了,將近深夜,唐亦叫來的司機把車開得平穩,車裡暗著,外而夜空如幕,星子散碎,窗影兒裡,小菩薩昏昏欲睡地靠在唐亦懷裡。
柔軟的長發松散下來,鋪了他滿懷。
侍者禮服的料子有點硬,硌得林青鴉不舒服,抬手摸了摸,又在半夢半醒裡聲音低軟含糊地問:“為什麽要穿這個……”
“還不是為了去找你。”唐亦輕輕梳撫她的長發,“你要是再晚點出來,就能被酒會的服務生偷偷扛走了。”
“嗯……可以直接找我。”
唐亦手指一頓,“你不介意那樣麽?”
“介意…什麽?”
唐亦眼神微動,終於察覺了什麽,他低下身去,撥開她臉頰旁的碎發,看了兩秒,唐亦低著聲好氣又好笑地說:“才一口香檳啊小菩薩,你可真是‘海量’。”
“介意,什麽?”
醉意微醺的林青鴉有點固執。
見她醉了,唐亦也坦然了。他笑著抱她完全入懷,然後低頭去輕輕親她眉眼:“介意在所有人那裡,和我這樣一個瘋子的名字掛鉤到一起,一輩子都抹不消。”
小菩薩被醉意哄得睜不開眼。
但漂亮的五官繃得微微嚴肅,她輕揉著杏眼糾正他:“不是瘋子,不許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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