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扶在她後腰上的手慢慢攥緊,他第一次看她這樣情態,難得也狼狽得避開眼,喉結輕滾。
轉走視線那須臾裡,唐亦才得以想起:小觀音是從小就護腰的,好像是比常人敏感很多……
林青鴉惱回神,想掙開。
可惜某人就算心神被勾跑了,本能也還在,幾乎是她剛一動作,就被腰後那隻鐵箍似的手臂更牢靠地往前一壓。
更貼得嚴絲合縫了。
方才還不敢抱緊。
這會兒試到了。
柔若無骨,凝脂軟玉,滿身透著香,像花枝也像果實,他怕一用力就把她揉碎在懷裡,又發了瘋地想更用力就把她弄碎在懷裡。
唐亦回神低頭,就見著小觀音紅得快要滴血的小巧耳朵,還有那雙從未如此情緒強烈的茶色眼瞳。
疼,羞憤,惱怒,無力反抗,諸多情緒交織在她眼底,隻把那盈盈水色鋪得更深、更勾人。
唐亦到底沒忍住俯下去,著了迷似的。
林青鴉驚慌,想推開他。
卻被他左手一握,她手腕纖細,被他修長手掌輕易就把兩隻都握在一起,扣住了紋絲動不得。
他更深地俯下來,眼裡欲意翻湧,晦然如墨。
沒人能阻止他。
所有人都被驚得傻在原地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瘋子把白色戲服的女人錮在懷裡,低下頭去輕薄。
黑和白交織起濃烈刺眼的差色。
林青鴉指尖攥得血色全無。
她闔了闔眼,聲音哀哀的:“……唐亦。”
著魔的瘋子身影驟止。
意識回歸清明。
“……抱歉。”
唐亦克制著全身上下好像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搶走她”“弄碎她”的瘋勁兒。他聲音啞得厲害,像從不可自拔的**深淵裡艱難抽離。
握得發僵的手指慢慢松開,他從她身前離開的最後一秒,還是忍不住低了低身,在她耳垂邊一擦而過――
“人參果。”
他聲線裡浸著笑意低啞,情緒洶湧而抑得微栗。
說完,瘋子也不解釋,松開手轉身就走,比來時恣意瀟灑得多。
經過驚呆的向華頌面前時,唐亦一停:“今天不聽了。欠我一場戲,以後補上。”
程仞不知什麽時候回來的,此時遠遠站在劇場入口方向,朝唐亦點頭示意了下。
唐亦緩抬回眼:“三場過306,算她贏了。下個月15號前,去成湯談追加投資計劃吧。”
唐亦懶得等向華頌等人反應,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劇團裡的人惶然又迷茫,誰也不知道這瘋子今天突然來鬧這一遭到底是為什麽。不過他們知道最不妙的事情是……
一眾人抬頭。
那道羞憤轉回的雪白背影離去時難得匆慌,卻依舊清雅盈盈。
他們梨園裡乾乾淨淨纖塵不染的小觀音,好像被那個瘋子惦記上了。
還是程仞開車。
“我以為您會留在那兒照顧林小姐。”程仞扶著方向盤,面不改色地說。
“照顧?”唐亦想起懷裡人被碰到腰窩後抖的那一下,還有她抬起眼驚慌又羞惱又不敢信地他的模樣,他撐起手臂,遮著眼止不住地笑,“我怕我忍不住,讓她更想殺了我。”
程仞:“……”
後排安靜很久,唐亦突然問:“你知道人參果麽。”
程仞疑惑:“那種南方水果?”
“不,《西遊記》裡那種。”
程仞:“?”
唐亦靠在座椅裡,懶洋洋地垂著眼:“在《西遊記》的傳說裡,它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再三千年得熟;聞一聞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活四萬七千年。”
程仞聽得更迷惑了。
唐亦沒解釋,他闔了闔眼,好像還能記起那種透了滿身的香,凝脂軟玉一樣要化在懷裡的觸感。
想著想著,唐亦就笑起來。
“我想嘗嘗。”
想瘋了。“就咬一口也行。”
程仞淡定接話:“人性貪婪,能咬得到一口,恐怕就停不下了。”
唐亦一頓,睜眼。
黑卷發下,那張冷白的美人臉上好像痛苦又歡愉,一雙烏黑的眼底情緒翻湧撕扯。
“是啊,”半晌他才應,“怎麽停得下。”
真被他嘗到一口那天。
他才會真瘋了吧。
本以為唐亦是來砸場的,沒想到反而推了一把,幫他們完成了對賭協議。劇團上下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向華頌想詢問林青鴉,但再粗心他也看得出林青鴉狀態不好,便隻讓白思思送林青鴉回去休息了。
還特批了兩周的假期。
林青鴉原本就是比合同提前半個月進的劇團,作為台柱子,又連軸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如今劇團的燃眉之急解了,她也沒有多推辭,答應下來。
在家裡熬過磨人的例假後,林青鴉剩下的一周多時間裡,就開始在療養院和外婆家之間過起難得悠閑的兩點一線的日子。
林芳景那邊,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精神恍惚的,只是少有情緒激烈,不至於傷身,就已經是最好狀態了。
偶爾似乎恢復了神智,也不說話,就坐在窗前看著外面。
誰來也不理。
還好林青鴉本來就是喜歡安靜的性子,陪著林芳景一坐就能有一上午或一下午,直到照顧的護工杜阿姨來給林芳景安排三餐的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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